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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美丽的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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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是怎么回去,他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头晕脑胀,真是要命。在院子晒了半天,还是蔫蔫不振。直到亓逸来了,才支起半个脑袋,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来?”
“来收尸。”
“呵呵…”时愿讪讪笑了几声。昨日那波冲击力度不小,时愿当场受创,若不是了尘真人受不得他一身酒气而轰人。再喝两杯或是耽搁下去,极有可能当场就露馅了。他被轰出来之时,就神智迷糊。而那反冲之力,若是没有亓逸的灵力缓冲,估计震醒了尘真人之后,非得被抽筋扒皮不可。
时愿又想起亓逸当时出手的竟是元神出击,连忙问道:“你还好吧。”
亓逸只消一眼便知他问的什么,只道:“只是一瞬息,无碍。”
“那就好。”
时愿松了一口气,却得了亓逸一顿目光。所幸他昨日是在隔壁的雅间,当了尘真人的意念泛荡时,他就知道这人又搞事情。当时雅间都是人,亓逸不好妄动,只得元神出击。好在不过瞬息既成,他又元神归位。而在场的人,修为大都在他之下,自然没人发现在那瞬息之间,这人已经完成一次元神出击。
“你是疯了,敢对了尘真人下套!”亓逸训道。
时愿冲着他,呵呵笑道:“富贵险中求嘛。”
亓逸说道:“所以呢?”
“我…”
时愿刚开口,就被陈大冲的大嗓门给盖住了
“可以啊!时老弟,在崇吾城住这么好的院子。”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顾老爷都能搞得风生水起。比如在大赛期间的崇吾城,包了整个小院落,再如还有不比第一楼差的厨子。本来丫鬟随从也没少配,只是顾乐天不想带。至于厨子,还不是兼顾某人嘴馋。
“早知道搬过凑热闹。”陈大冲看着这院子,吱吱就没少唠叨几句。尤其是某人大爷似躺在摇椅上,“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闷不吭声发大财了。”
时大爷调侃一句:“钓个金龟婿算不算发横财。”
陈大冲想起裴徽那句“小愿愿”,更是调戏道:“你被裴小公子给包了。”
时愿笑道:“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正是来凑热闹的乌兰,听得这话,八卦的看了亓逸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不知喜怒。
“时老弟,你可真牛!能让了尘真人喝高,也就你这份了。”
“她醉了?”
陈大冲想了想摇了摇头。了尘真人有没有醉,不好确定,但时愿是被她轰走的。了尘真人素来是千杯不醉,喝遍天下无敌手。第一次听说了尘真人喝酒轰人,而不是把人喝趴抬走的。无怪乎陈大冲会大惊小怪,更是要来探访探访这个千古第一人。
“切,下次…”
时愿刚出口,就收到某人余光中赏赐的告诫,连忙改口说道:“打死也不跟了尘真人喝酒。”
“昨天喝的是啥酒,醉得那么快?”
“槡山烈酒。”
“我去。那酒…”陈大冲打了嘚嗦,这酒他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喝第二次,“后劲十足。”
“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时愿说这话的时候,眼光不由自主,向亓逸投去一丝哀怨。
亓逸没搭理他。
卖惨失败,时愿撇了撇嘴,转眼问陈大冲:“东方兄?”
“签到去了。”陈大冲回了一声,又道:“诶,我说时老弟,你不是来参加比赛,咋还这么悠哉悠哉的。”
陈大冲所在的门派中师兄弟忙来忙去,东方兄这个散修也是如此。也就这家伙,话说参赛人员,却是清闲有点过分了哦。
时愿回道:“顾大少爷办去。”
陈大冲说道:“你这门客当得倒是闲的。”
时愿说道:“谁叫我不受待见呢。”
“可拉倒吧。”乌兰受不了他颠三倒四,怼了他一句。
“自己好吃懒做不说,怨别人。”此时木有兮气呼呼的路过,携风带雨的,泼了时愿一身。
陈大冲不由问了一声:“你家女娃子咋啦?”
时愿随口道来:“失恋。”
“不能啊!”
昨日木有兮的倩影在第一楼一闪,人间就多了一位仙女的传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九天仙女落人间。敢问这样的姑娘怎会失恋呢?
“都怪你,说什么换个样子就好,还不是被人追了几条街。”
“你看看,差点都把我的衣服给扯破了。”
“你失恋,又不是我搞的。”时愿摸了摸鼻子,心想关我屁事。
“你才失恋!你才没人爱,你这个好吃懒做没、游手好闲的糟老头!”
这何止是泼了一身,简直当头倾盆一浇。
失恋那是没有的,因为连个“恋”字都没一撇。木有兮闹心的是,木有兮是个爱凑热闹的,平日拉着甄仁四处逛。可自从那日第一楼高调出现在众人眼里之后,木有兮饱受美貌的负担。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被冠于第一美女的木有兮,一出门必定是满载而归。载的是万千、少男少女的爱心,不错连妹子的爱心都有。木有兮大概也体验一把掷果盈车的滋味。
木有兮被烦透,问她亲爱的主人,如何破。时愿大概酒没醒得彻底,又是个懒得动脑子的人,随口敷衍“那你变个样子不就得了”。
时愿说得有多随意,木有兮就有多漫不经心。她回头转身把胸变平了,再长个喉结,收拾一下又出门。
女人犯花痴,比男人还凶残。大美女变成小俊生,英俊潇洒美艳少年郎,姑娘看得,都心花怒放,小鹿乱撞。于是木有兮被一群女人追了九条街,又一次体验看杀卫玠的滋味。
很不是滋味的木少郎回来,气嘟嘟开始抱怨的生活。而她无良的主人早已不记得当时说了啥。
木有兮宅了两天就憋不住,左叹那云裳斋的好东西都要被那帮小妮子抢完了。右叹那玲珑阁的宝物也要被挖空了。
“主人…”妖媚酥麻,化骨绵绵。
“主人…”冷艳无双,天下独尊。
“主人…”稚嫩可爱,软软绵绵。
三声主人各不同,或是妖媚,霸气,或是稚嫩可爱。
“叫魂啊你。”
“主人,陪我去逛逛嘛?”
“你什么时候这般肤浅。”
“那逛街街本来就是女孩子的天性啊!”
“闭嘴。”时愿受够这副男子样娘娘腔的嗲嗲声,“你不要用这该死的腔调和一副男人样和我聊天。”
木有兮嘟嘴嘴,看得时愿都想抓狂。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甄仁会抢着跟顾乐天出门的原因。
“额~啊~主人。”
“额~啊~主人。”
“额~啊~主人。”
“停,停,停!我陪你去就是。”
时愿被木有兮缠得烦,怕自己恶心吐了,索性跟她出去溜达。
“主人,你就穿这个出去啊?”
时愿向来就随性,早上起来随手捡了一件长裳就套上。这衣裳好像去年才做的,也没见得有多差啊。
“有意见?”
“又不换一身。”
木有兮跟着顾夫人当真是学得好本事,开始嫌弃某人的眼光。她二话不说,直朝她主人的衣柜走去。衣柜满满的衣裳,偏偏她主人挑了件最丑的。
木有兮不自觉吐槽一声,“眼光真差。”
“怎么说话的。”某人表示抗议。
“顾夫人给你做了这么多衣裳,你偏偏挑件不知什么年代做的,又老又土的,丑不拉几的一件。”
木有兮一边埋汰,一边挑衣服。三挑四捡,最后还是为她家主人挑了件水绿青烟。时愿本就清秀俊朗,衬得如天上谪仙似的。
这样人儿,一出门,断然是要引起关注的。这不,才走出大门没几步,小姑娘们就一步三回首,绣帕半遮面,含羞带笑,眼若桃花。就连摊档的大妈也挥着大手,招揽着。
“小郎君,这有上等胭脂。”
“小郎君,这有上好香囊。”
“小郎君…”
“主人,你不觉得那些都在看我们,不烦吗?”
“有吗?”
时愿若无其事,跨步前行。
一朵鲜花从天降,砸中时愿。时愿揣着花,抬头一望。楼上的小姑娘羞涩掩面,又匆匆按下手帕,露出娇好的容貌,冲着时愿浅浅一笑。
“方才失了手,砸了公子。月儿在这给公子赔不是。公子可有伤到?”
时愿莞尔一笑,凤眼里那是阳春三月印桃花,“无妨。”
“小公子~”
“走,走…”
楼上的小姑娘才开口,木有兮拉着时愿大步流星往前,楼上的姑娘想拦也没得拦,气得跺脚咬帕子空余恨。
木有兮一边走,一边吐槽:“主人,我跟你说,这妞前几天还在成衣铺跟我抢东西,可凶了。你可别傻乎乎给人骗。她今日这矫揉造作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是吗?”
“当然啦。”
“那你岂不是棋逢对手?”
“她哪里是我的对手。她那天都…啊,主人,你嘲讽我。”
“还不算太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