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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不辞而别 ...

  •   今日第一楼注定是热闹的,第一场考验完当然要吃吃喝喝庆祝一下。
      时愿酒量和酒品看魂力而定,魂力好千杯不醉,魂力不好,三杯即倒。就如现在,三杯两盏下肚,时愿已经稀里糊涂,勾着东方兄的肩头说:“何仙姑,那娘们说话太刻薄了。”
      “不过她清脆小铃声还真好听。”
      东方兄那口酒水没差喷了出来,乌兰都忘了想干嘛,只顾看这人。
      “穷酸鬼,怎么,看上老娘了,不成?”
      时愿摇摇晃晃指着对面的女人,惊讶问着东方兄,“她怎么在这?”
      废话,她不在这,能送两坛酒,让你醉成这德性嘛。
      酒确实是何仙姑送。刚踏入第一楼就遇到熟人,何仙姑大大方方送了两坛酒。有吃有喝向来是时愿所爱。所以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该不该说也说了。
      时愿手指一伸,左右摇摆:“不,不,不,我喜欢的是旁边那个。”
      旁边那个…
      何仙姑的旁边,是指了尘真人嘛?
      这下,满堂鸦雀无声…
      了尘真人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时愿笑嘻嘻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比你强。”
      了尘真人眼帘微缩,大概是被这句话惹怒了,一个掌风劈来。
      时愿醉是醉了,反应能力一点也不含糊,脚尖一点,坐上横梁。东方兄可就没这个运气,被掌风尾掀落地,成了那条无辜的池鱼。
      “厉害吧,劈不到。”
      这小子大概是嫌命长吧。
      果然,了尘真人一记灵力击出飞向横梁之上:“哼,还是嫩了点。回家再练几年吧。”
      时愿坐在屋粱之上,只见手臂挥动直接不动声响的昧下那飞来的灵力,众人一惊,怎会不声不响接下攻击。人坐横梁上,摇摇晃晃醉醺醺,手掌摊开,左手食指一点:“四加一,得五。”
      “五加一,得六。”
      人们只当他醉得很,胡言乱语。只有了尘真人目之所及,自己那撮灵力被玩弄于掌心之中,而掌中竟是一个小小四象阵。能这般玩弄阵法的,她这一生只见过一人,而那人早已死绝了。这个小子…了尘真人的目光不由得得更是深沉。
      “再加一呢?”
      时愿食指刚要点下,脖子后的领口就被人一扯,整个人如同小鸡似被拎下来。那掌中的阵法,人还没着地“嘭”一声就没了。人们只当他没站稳,摔了稀巴烂。
      时愿看不清来人,只当是了尘真人,攀着那人身子爬了起来,张开手臂就要求抱抱,“了尘姑…”。姑字还没完就被拖着走。
      时愿被拖进房里,才分清来人。他实在醉得很,踉踉跄跄扒拉着亓逸,挑着人家下巴,看着这张英俊的脸。
      “亓兄,你…到底、用了哪张脸、跟我说话。你…本来相貌,还是、还是平平、无奇的。”
      衍知君,论相貌,还是才华,放哪那尖叫,偏偏跟着他,不仅连只蚊子声都没有,还糟了一堆无视和嫌弃。顾乐天那群小朋友不识衍知君,也就罢了。没理由他们爹妈这辈都不知,再不济龚大少爷肯定是知道,可他在化尸林那模样不像是认识的。所以啊,他猜亓逸一定是易容,变了容貌。
      “在我、眼里,呃…你就、这德性、没变过,呃…咋到了、他们、他们眼里、就变了样呢?呃…你、你家的易容术,有、有这般厉害?”
      时愿一边打嗝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话,全没了忌讳,说到“德性”时,还戳了戳人家的脸庞。
      “你醉了。”
      “我醉了?”
      “呵呵…我醉了,那样怎样?”
      亓逸看他那样子也懒得理他,现下已无旁人,就由他去吧。
      “你图啥?”
      堂堂的衍知君易容跟着他,有何意图呢?这个问题时愿一直没想通。想不通的事情,今天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美貌?”
      “才华?”
      说出来,大概自己都不信。
      “你、你说你、长得好看,呃…又强,灵力、他妈的浑厚,悟性~好。你图啥啊!”
      “真、没、天理!”
      “烂命,鬼煞。”
      “嘿嘿…什么玩意嘛,还害、我、我被、封仙君、揍了、一…”
      时愿越说越含糊,直到最后含糊不清的囔了一句,“你、你娘、真、漂亮。”
      话虽含在嘴里,可亓逸却是一字不差落入耳里,眼中一紧,扯着他就问:“你见过我娘。”
      时愿瘫成一团,任由他的拉扯,只回了两字“漂、亮…”。
      亓逸目光一敛,手掌一抬,时愿醉归醉,随即挥手拍掉他的手,“你干嘛!”
      亓逸收回手掌,他知道时愿的防御意识极强,别看他醉醺醺,动起手来绝不会含糊。他敛下身上的气息,平静的道了一声,“睡吧。”
      “别、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听你的。”
      时愿摇摇晃晃的上了床。亓逸指尖一动,人已经趴在床上不省人事。

      第二场考验连两天。灵力匮乏又宿醉的某人,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索性赖死在床上。
      顾乐天躺了七八天也没见醒,别说翻身,哪怕微微一动也没有。就这个情形,顾老爷不好意思继续耗在守正堂,只好辞了守正大人,抬着儿子搬回客栈。时愿自然也跟着搬出去。
      又过了七八天,顾乐天还是那样子。顾老爷仰天长叹,这半年为了寻找儿子,在外四处奔波,钱财也散了不少,如今…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思前想后,顾老爷决定还是打道回府,听天由命去吧。
      这一天,顾老爷碰见时愿,说他要回家,说着说着随口说了一句,“时少侠何不来我顾家当门客得了。”
      “好啊!”
      时愿想都没想一口应了。整得顾老爷有些反应不过。
      时愿问道:“怎么?逗我玩的?”
      “不,不,不。”
      顾老爷连道三个不字,指不定谁逗谁呢,于是他又问了一声:“当真?”
      这一问完,顾老爷看着时愿那“你不信我”的不悦反应,当机立断补道:“甚好,甚好。”
      倒不是顾老爷随口说着玩,只是他本就没抱希望,想着这人怎么屈就,没想是这结果。那真是捡了漏,顾老爷禁不住都为自己精明决定点个赞。
      临走前一天,同心堂的人来请时愿,说是要解开当初设置的结界。当初同心堂得了石头,又恐他人起贼心,于是让时愿设了结界。
      这时的时愿,正在院中晒太阳,一动也不想动,随口道了一声:“让亓公子解去。”
      来的人有些难为,只道是:“这不太好吧。”
      时愿说道:“有什么不好。亓公子为人和善,而且阵法了得,一定乐意帮这个忙。”
      “这…”
      “别这个,那个…赶紧请人去。”
      时愿三言两语就将人赶走,又悠哉悠哉晒着太阳。木有兮端着洗好的葡萄,凑在一旁剥着吃。时愿嘴巴一张,木有兮有些嫌弃,又无可奈何,只好往自家主人嘴里塞了一颗。
      塞了七八颗,木有兮试探性的问道:“主人,我们不跟亓公子告别嘛。”
      时愿嚼着葡萄没吭声,吃完嘴巴又是一张,等着投喂。
      木有兮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只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等不到吃的时愿,一把坐直身腰,揣着一串葡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是你主人,还是他是你主人。”
      木有兮嘴皮一嘟:“明明是你自己得罪人家,没脸见人。”
      “你再说一遍。”
      “切。”
      木有兮抱着她的葡萄,屁股一扭,转身就走了。时愿抓起颗葡萄当弹丸,出手之际看葡萄又大又圆,觉得浪费可惜,不如吃进肚子实在。
      时愿揣着他的葡萄继续躺平,身平了,心却没有平。
      同心堂得东西快一个月,按道理来说,拍卖会早该有了眉目,可至今同心堂连个屁都没放。现在就连当初设定结界也要解开,恐怕这拍卖会是流产夭折也,不仅如此,指不定那东西已经易主。
      当初挖到那石头块,纯属无心之举。怎知被传得沸沸扬扬,竟成人人向往的聚灵器。真是一点风吹草动便是草木皆兵,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况那个伤疤还在淌血,钟鼓山的亡魂还在日日度化。
      守正大人为何要在三法演绎之前,大摆“一叙”之聚,怕也是为了稳住局面,平息风波吧。谁知他把东西转手卖给同心堂。同心堂可就不比他这个穷酸鬼。对付他一人简单,对付同心堂那可没那么容易了。显然守正堂很清楚这一点。
      此时姑瑶城四大家族聚首,还有一个了尘真人,以及几个门派之人。前些日子的“一叙”,并没有看到乌幸的身影,只有一个乌兰在场,可见当时乌幸是不在姑瑶城的,可他随后又出现了。裴家也是这般,来的都是小辈。裴家的长老也是随后才到。青要谷就更不用说。
      这些人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早。与其说是踩着三法演绎的点来,不如说是踩着他与同心堂作交易的点,来得更有说服力。
      若真让同心堂搞拍卖会,搞不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守正堂势必不会坐视不管,仍由同心堂的大搞拍卖一事。他猜守正堂必是牵头,联合四大家族,与同心堂交谈,并达成某种协议。那东西总归是要移交给守正堂,至于守正堂这边会用什么跟同心堂做对价呢?
      会是什么呢?
      那日守正大人和几个家主在房中商议事情,他想去偷听,结果半途遇到从诛神台归来的封纪。
      这人鼻子属狗的,他明明贴了超级豪华版隐身符,这人居然还能嗅出空气的一丝异样,逼得他在墙角旮旯里贴着树干,硬生生的站了两个时辰。不仅如此,回屋又被某人逮了个正着,这般鬼祟自然是圆不回去,于是时愿耍无赖说自己困了,把人赶走。
      事情没办妥的人,总是贼心不死。时愿赖在守正堂,自然没放过机会,反正隐身符多的是,不够就地画几张。所以这人贴着隐身符,就明目张胆在守正堂偷偷摸摸的干事情。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更何况以亓逸对他的了解,这个隐身符似乎不太管用。几乎每次时愿偷偷摸摸想干点什么,都会被人逮到。
      所谓事不过三,时愿第三次被抓到的时候,亓逸当场就给他一掌,虽然是收了力的,但是时愿也是实实在在挨了一掌。这一击,让本就魂力灵力刚定的人,在房里躺了一个时辰才缓过劲来。这就是某人不告而别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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