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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闹上加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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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啊!除此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灵光之外,便再无其他。摆明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嘛。
榣姬仙子被散粉呛得,手捂鼻尖香肩微抖,轻咳了几声。何仙姑有些难以置信,正想再加施法。
可青竹君怎么束手旁观,他喊了一声:“何仙姑,你三番两次胡作非为,实在是欺人太甚。”
了尘真人立马回击:“青竹君,你以大欺小,何尝不也欺人太甚。”
简直…
青竹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才说一句话,竟成以大欺小。这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太不可理喻了。两大门派的当家人就在大堂之上,杀气冲冲大眼瞪小眼,大有一声不和就要开打的架势。
“两位,事情未明之前,莫伤了和气。”
守正大人出面,缓一缓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守正大人怎么劝,时愿没太留意,他突然想起那晚某人消失的胸部,脑子里冒出奇奇怪怪想法。于是某人神差鬼使,莫名的一个符文打在榣姬仙子胸上。榣姬仙子“啊”的呻吟一声,随之灵力的催发,榣姬仙子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啊…
小蛮腰也肿了
咦…
翘屁股却扁了
这…
“啊!”榣姬仙子双手遮住胸前,可捂了胸却顾不上腰,盖上腰,又顾不住屁股,一阵七脚八手。她那干瘪的一马平川有些挂不住这罗裙,只有双手捂着胸,提着罗裙。
“我艹,原来那天不是幻觉。”时愿情不自禁啐了一口。
“你…”榣姬仙子兰花指一出,搭上这身躯,那是别具风情啊!
“老娘要杀了你。”
我艹,时愿尚未反应过来,亓逸已经拉他后退几步。
而正愁没机会下手的何仙姑回了神来,九节鞭一起,拦腰缠住榣姬仙,狠狠往后一扯,榣姬轰的一声,重重坠地。
“放肆,守正堂岂容尔等肆意。”守正堂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刀光剑影当场缴了何仙姑的鞭子。
了尘真人眼疾手快,立马一记灵光打在何仙姑小腿上,何仙姑随即跪下,了尘真人拱手念叨:“年轻人,火气大争强好斗。还望守正大人见谅!”
了尘真人都这般说话,守正大人也不好多加责罚,总归是颔首一笑而过。
只是眼下的美娇娘变成…瞧这身材莫不是个带把的。
…
…
晴天啊霹了雳,五雷啊轰了顶。
“青竹君,你他妈的骗色!”
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爆了这么一句。似乎戳到点子上了。骗财骗物,你他妈的还骗色!想想这些年表的情,他妈的见了鬼,喂了狗。一时间大堂之内怨声载道,守正大人又得出来做安抚的工作。
这带把的伪娘子到底是谁?青竹君是指望不上了,灵魂出了三窍的仙雅阁阁主,若说他不知道那就另当别论,不然只能说这哥们演技一流。于是有人提到方才何仙姑说这人是卿素姚,是不是卿素姚?那就得请青要谷的仙子出来辨认一下。
可怜的青要谷的仙子们,已经躲在一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没想还是逃不出这个圈。青要谷小仙子的悲催,要从他们发家史说起。青要谷创始人就是靠合欢双修发的家,多年来青要谷致力洗白一事。可惜每当青要谷兢兢业业努力的洗啊刷啊的时候,总要蹦出一两个小仙子扣翻一盆屎。十年前的卿素姚,便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卿素姚长得一言难尽,身姿婀娜,就是这脸蛋嘛,脸上有块斑痣,不偏不倚整好从右眼横穿鼻梁直到左边脸颊,整个脸就像被劈成两节,诡异的很,当然也是丑得很。可偏偏这个丑女善易容善妖术,骗得一群青年才俊团团转,害得好些人家败人亡。因为害得多,终究被揭发。又因丑女作怪,所以轰动一时。
被指名道姓,青要谷的大师姐只好往前几步。这姑娘长得不算是特别出众,倒是眉眼有些英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飒爽。她不卑不亢跟守正大人行礼。
守正大人问道:“此人可是卿素姚?”
她摇了摇,只道“不是”。
当然卿素姚再怎么丑,也是个女的。这榣姬显然就不是。至于为何还要青要谷的人出来辨认,无非就是恶心一把。这陈年旧帐一翻,青要谷又白费好几年的洗刷努力。这世上,能让别人白白浪费好几年的努力,还是有大把人何乐而不为的。
纷纷扰扰最后也没问出这人是谁,于是只好将人收押。当然作为骗色的东家,青竹君被守正大人责令要求一个月内给天下广大的受害者一个交代。
就当众人以为今日的闹剧到此结束的时候,有个异声又突起。
“且慢,老夫今日也有一事要查个水落石出。”
守正大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执手示意。
原来今天的大戏还有这么多。时愿一个屁股又坐了下来,嗑瓜子等着看大戏。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戏还有他的份。
“我徒儿白纶羽自半年前去秋潭镇便再无音讯,近来得知,我徒儿已在秋潭镇遇害,而凶手正是此人。”
栽赃嫁祸的开场白大抵都有些相似吧。
“你不仅杀了我徒儿,还抢了他的东西。”
大概最近的黄历都不太好,总有几个指着鼻尖跟他说话的。看这白衣玉扇,时愿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事。
“想说证据是吗?你腰间的荷包便是我徒儿的乾坤袋。只不过你将它化成一个普通的荷包模样罢了。”
乾坤袋变成荷包?当真是奇闻,于是众人皆望去,少年的腰间果真是个普通的荷包,会是白家的乾坤袋吗?
“是真是假,把荷包交出来,一验便知。”
“把荷包交出来。”
白家人一边叫嚷着,一边走到时愿面前,手掌一伸。面对着伸来而手掌,时愿将手里的一把瓜子放了上去。这是他刚坐下来抓的瓜子,一颗也没来的及嗑。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开口的份。
白家的人看着一掌瓜子,显然受到伤害,恼怒甩了一地。
“你耍我玩啊!”
“怎么了,心虚?”
“少他妈的跟他废话,抢过来就是。”
“诶…”时愿伸手一挡,“想在这动手不成?”
守正大人正高高坐在主位之上,白家人看了看,也没再往前走,只是一口咬定要时愿交出东西。
“还请时公子配合。交出荷包。”
说是“请”可一点也不客气。
时愿说:“你们一来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说我杀人,还要我交所谓的证据。我若是不交,便是心虚。大哥,我也没说我不交啊。”
“那...”
“那,要我把荷包交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你们一口咬定这荷包是白家的乾坤袋,非要一验真假。我就问一问,若是假的呢,你们又当如何?”
“怎...”
“怎么可能是假的是吗?你们要是如此笃定是真的,又何须怕假的呢?我就且问问,若是假呢,你们又当如何?难不成还不行吗?”
白家人嘴皮刚启,时愿又堵着前头:“你该不会说这理所当然,要配合你们吧。哦,你们指控老子杀人,老子还得再为你们找点杀人的佐证?好,就算是。那但凡你们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是不是理所当然得赔礼道歉呢?”
“守正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守正大人看着白老头,白老头硬气的很:“若假的,老夫自当赔不是。”
这一下,白家人似乎有了底气,脑门轻昂,大步流星走到时愿跟前,一把夺走他的荷包,还不忘刮了他一眼。而后双手递给白老头,白老头左手拿包,右手在之上画符,最后掌心凝灵一击。
呲…
荷包碎了。
掉了一地的相思豆,有块破碎的布片上绣着“相思”二字。这就一个普普通通,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荷包,自然承不住一个修仙人士一掌。
白老头傻了眼。白家人更是好不到哪去,个个如呆鸡。
…
“咳…”
不要猜,这一声肯定又是来自守正大人的友善提醒。
白家人一脸菜青,几人互看一眼,心领意会无声交流一下,最后其中一人站来出来拱手说道:“时公子对不住。”
“你哪位?方才是你跟我说话的吗?”
“时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惜苍天绕过谁?”
那男人还想说话,白老头一个手势,那人便闭嘴不再多言。
“方才多有得罪了。”
这白老头倒是刚硬的很,虽说口气很不爽,双手拱得也很不到位,总归是赔礼。
时愿随了一礼,“虽然不知白家从何打听来的风声,说那荷包是令徒白纶羽的乾坤袋。不过白家向来手持白玉扇,白家何不从这下手,白纶羽玉扇在谁哪里,那人最有可疑。”
白老头叹了一气:“这办法,老夫早就使用过了。只是每次就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当然毫无音讯了,当初在堵山那玩意闹腾的很,还不是被他压下去。某人也胆大包天当在白家人,硬生生压下那东西。以致他一直没吭声,差点被高明和伯玉子两人吭声。时愿说:“白长老若是信得在下,不如由在下一试。”
白长老心中衡量一番,虽说他未曾跟这小子交过手,但据说这小子深的阵法,想了想便同意。
时愿跟白家要了一个白纶羽生前的东西,其实不用也行,不过总要是装装样子,方有点可信度。时愿接过东西后双手结印,手速极快。随着他喊一声“现”字。只见一把玉扇从守正堂某个角落飞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大吃一惊,逐玉扇的轨迹,众人纷纷让道,而道路尽头站得便是高明。
“高明。”
“不可能。这东西明明…”
这东西明明怎么了,他没说。可是明明他没说,但似乎暗示着什么。
“这东西,明明处理掉,怎么还露馅呢?”时愿幸灾乐祸补刀。
高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脸色微沉,指着时愿喊道:“你栽赃陷害我?”
时愿说:“这么多看着这玉扇从你那里飞出来,你当大家都瞎了?”
“大家可还记得半年秋潭镇,灵光冲天的异象。就是这小子得异宝。他怕我泄密,想嫁祸于我。”
“分明是你暗中偷袭白纶羽,杀人越货,抢了他得来的乾坤袋。那乾坤袋还在你腰间。”
时愿眼光明目张胆移到高明的腰部,高明本能往腰间一按。这一按多少有些不打自招的滋味。也让高明的心吊到嗓子里,该死的,他的腰间何时多了个东西。
“是真是假,搜搜便知。若是有误,我们白家自当赔礼谢罪。”
“对!”
大概赔礼赔上瘾了吧。白家人纷纷附和。
高明脸色阴阴沉沉,腰间里的是个乾坤袋,那日抢的乾坤袋他已经扔了,这个是…高明的心已经沉到底了,叫他如何能镇定自若。
“还请高公子配合!”
“高兄怕什么,白家行事磊落,就如方才我那般。是是非非,一验便知。何必做无谓之争。还是说高兄是真的怕了?”
“高公子!”
“高公子!”
面对步步紧逼的白家人。深感不妙的高明,随即逃了出去。他这一跑,白家自然追了出去。白家人多的是不乏比高明强的人,一下子就把高明包抄围起。
被包抄的高明有些狗急跳墙,“当日之事,裴家伯玉子才是主谋,都是他出的主意。”
伯玉子怒吼道:“一派胡言。此子多次改投师门,又屡叛师门,可见是不忠不义唯利是图的小人。亏裴家惜才招揽你为门客,一直待你不薄,事到临头你却栽赃陷害裴家,其心可诛啊。”
“分明是你想杀人越货,才让我半路截杀。”
“放屁,你入裴门,那都是秋潭镇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你是哪根葱,老夫用得着跟你构陷一个小娃子。”
“伯玉子,你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伯玉子正想出口怼回,一道白影掠过,只在瞬间那人已经逼近高明,右掌出击,快如闪电,直冲着高明胸膛。高明虽是戒心极重,可变故太快,终是慢了一拍,叫那虎掌中了自己胸膛。他当场便跪下,随后一掌覆顶,直接废了高明。高明如一滩烂泥瘫死在地。
“如此门客招来何用。”裴徽话语刚落,一个掌风掀得伯玉子呱呱坠地,大概是罚他有眼无珠,识人不善。
裴小公子冷眼俯看跪趴在地的伯玉子,“此事你可参与?”
“绝无此事。”伯玉子嘴角挂红,刚才那一掌可不是掀他玩的。
裴小公子将高明踢到白家老头面前:“此人是死是活全由白长老审判,白长老若有证据说明裴家的人参与此事,裴家绝不会姑息。倘若仅凭一面之词就妄想拉扯裴家,裴家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白老头是怒火中烧,可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此子当真是个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之人。事到如今单凭高明的一面之词很难裁决伯玉子,当下死的死,伤的伤,若再追责下去,只怕讨不到半点好处,还落了个下方,只得咽下心中的怨恨,再做打算。
裴徽见白老头虽怒而不语,便知已经套下白家人,转身对着守正大人,“守正大人,裴徽清理门户,不小心弄脏贵地,裴徽向您赔不是。”
裴徽深深表示很抱歉,裴家的随从立马清场,要抬的抬走,要抹的抹干。不出一时半刻,大玄场上依旧光鲜亮丽。
守正大人只是轻描淡写,似责非责似宠非宠的道了一句:“长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