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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不同 ...

  •   修修补补七八天,向阳观修得七七八八,除了道观外那死绝的一圈。

      连土地都溃成泥沙,修自然是没得修。每当晨风吹过,扬起的半撮沙石,飘零的枯叶。任谁看着,无不是,涩涩哀思萦萦绕绕上心头。更是不敢凑前,生怕成了那撮沙土,扬在某个清晨。

      唯一例外,就属东方兄了。东方兄躺了几天出来透透气,一看到此情此景,顾不上被捅刀子的肚子,拖着脚步也要凑上前瞧一瞧。
      “这…”
      “这…”
      东方兄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
      “你!”
      “你!”
      当晚,东方兄挨了刀子就倒下,并没有看到是谁使的阵法,可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这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时老弟啊!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堪比那、那人啊!不、不、应该说是更胜一筹才对。”

      东方兄说到激情时,一掌拍在枯树干上。本想借势靠一下,谁知“嘎嘣”烂树倒。东方兄差点摔在泥坑里。时愿及时拉了他一把。东方兄攀着时愿大半个胳膊肘子,人是没摔倒,腹部一阵抽痛,大概是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身子才摆正,嘴角都还没掰回来,东方兄就开始问:“时老弟,你这阵法叫啥名字来的?”
      这一问可就引人注意了。道观中人,不管是顾家子弟,还是向阳观的弟子,以及那些后来的人,对这阵法既是好奇又是害怕。所以当东方兄兴致勃然的冲向那圈死物的时候,个个都惊讶不已侧目观看。而当东方兄同时愿谈起这该死的阵法,哪个还有心思干活,无不侧耳恭听。只听到时愿的开口道来。
      “时间轴。”
      “时间轴!”
      “操控时空,随心所欲。”
      “操控时空?”
      “可惜是失败了,只不过是个残次品罢了。”
      “失败了?”
      一时间,东方兄也找不到合适语言来表达此时的想法,只是不断的重复时愿的话语。他竭尽全力在脑子里搜刮一番,也没在哪个旮旯堆找到三个字的身影。这铁定又是时老弟独家秘方,就是那天半空的杀阵。
      东方兄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半空的杀阵呢?”
      “绝杀。”
      对于这个,道观的人多半是不知道,除了顾家的人和船工外。而见证过它的变态的人,就如东方兄说的。
      “呵呵,这名字,还真贴切。”
      绝杀、绝杀,杀得那些白衣人,大概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只能说这名字实在再贴切不过。
      “时老弟,你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时愿的眼神在这么瞬间有些凌厉。东方兄显然是没有留意到。
      他道:“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你是怎么想到,想到,这么、这么…”
      “玩法的。”
      亓逸替找不到语言的东方兄,找了个说法。
      “嗯嗯。”东方兄附和道。

      “可曾见过守正堂的吾空!”
      “见过。”
      见过的,不止东方兄一人。只是这些见过的人,也就是仅仅的见过。
      “可知天一楼的时空禁忌!”
      “嗯那。”
      托这次崇吾大赛的福,东方兄头一次踏上封家的天一楼。其他人就没有这个运气了。不过,就算不曾见过,那也妥妥的肯定听说过,封家的天一楼。然而即便是听说过,又能如何。只是过耳的传说罢了。哪怕此时,时愿再三提及,有些人也不曾多想。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
      “可曾听说过沧遗荒漠的荒境。”
      “嗯?上次听你家两个小娃子说过。咋了?”
      时愿突然笑了笑,道是:“把它们扭成一团不就成了。”
      “扭成一团?”
      拧麻花吗?不仅仅是东方兄,各位听众的脑子已经开始扭成一团了。
      大概是看懂东方兄的拧麻花心理,时愿解释道:“若只是将阵法道法,一道加一道叠加垒成,那跟叠罗汉没啥区别。纵使捆绑在一起,也难成高级的阵法。只有将每个道法打开,一道嵌连一道,环环相扣,融为一体。这便创造了一个新的阵法。而只需改变其中一个环扣,或是改变它们之间某个牵连的方式,那便能衍生千变万化的不同。”
      “哦。”
      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偏偏凑成一段,他有点陌生。
      “比如说,四象阵。再加一象,便是五象。加一又加一,便是八,八象阵。正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而八卦也可变。扭转八门,也能锁定一方天地。灵纹覆天地而百花生,待到百花开尽,万花归零。这便是绝杀!”
      “啊!”
      “当然也可以这般来。八门锁天地,以吾空之术禁四方。这便隔绝外界联系。再以此为点,以时为轴,时光荏苒,即成光锥。时轴多飞快,岁月就多无情。可惜轴有长短,时光却不可衡量也。”
      “啊!”
      这厢东方兄几人还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东南西北。那厢的亓逸就开始动手。只见衍知君手掌的一寸天地,被他封闭起来,时光凝成一点。大概被蹂躏过一次,东方兄一点也不想再被无情的碾压一次。所以亓逸刚动动指尖,东方兄连忙喊停。
      “别,别,别!衍知君,知道您厉害,您就别比划了,给小的们留口气喘。”
      这里有个变态就够,再来一个还得了。这是东方兄的心里,当然借他十个胆,都没敢抖出来一字半句的。
      亓逸只是笑了笑,却未能罢手。当他掌心的小光点渐渐扩大之时,东方兄拖着笨重的脚步,扯着时愿,连连后退。
      “怕了?”衍知君问道。
      “呵呵,那个,远看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东方兄直直的盯着衍知君的手掌,心想这又是在扩大下去,是不是该跑路呢。而其他人也是这般念头。
      很快的,亓逸便灭了手中那存天地。东方兄这才默默的长吁一声。
      “咦,时老弟。你的手臂结实得很。”东方兄搭着时愿的手臂有一阵了,这才注意到这支手臂硬实得很,似乎有些硬过头了。他往前凑凑,生怕别人听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现在不缺灵力用了?这么大杀伤力的阵法,得耗费多少灵力啊?!”
      若是按以前的套路来走,某人施展这么大阵仗后,必定大补特补的贴着蓄灵符,补充灵力。东方兄问完,不禁想了又想,这才发现自崇吾大赛开始后,就再没见过这人,灵力匮乏疯狂补贴虚灵符的场面。
      “东方兄,缺点不应该永远都是缺点。因为啊…”
      时愿也学着东方兄往前凑了少许,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已经有了聚灵的法子。”
      “啥?”东方兄叫了一声,又连忙压低声音,“啥法子?”
      “聚灵器。”
      “啊?!”
      东方兄又又再一次被惊吓到了,“莫得乱开玩笑。这可是要死人的。”
      “呵,这不已经死光了吗。”
      在这刹那间,那硬实得离谱的臂膀,似乎闪过一丝灵光。这一瞬间,东方兄只觉得凉风飕飕,脑子里电闪雷鸣,火光乍现。一个疯狂的想法正在他头脑中,肆意的滋长。就如春风过草地,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叶芽的破土而出。
      疯狂的念头,让东方兄那搭拉在时愿身上的手,忍不住的抖起来。
      时愿问道:“怎么了?”
      眼前人?
      眼前人啊,眼前人!
      眼前这张脸,似乎过于摄人心魄。
      “你…”
      “我…”
      “我艹…”
      东方兄惊叫一声,捂着他该死的肚子,一瘸一瘸的拐回房里。房门已关,东方兄的心脏疯狂的跳个不停

      刚浪荡回来的木有兮恰巧看到这一幕,她好奇问道:“主人,他是怎么了?”
      时愿回道:“撞邪了!”
      “啊!在这?”
      “大概是吧。”
      “不能吧。这地方鬼都怕。”
      木有兮嚷这么一句,然后又说道:“主人,吃果子吗?这山后面有大把野果子。可甜了,可好吃了。”
      一大早木有兮就拉着甄仁去摘果子。不到半天功夫,就满满当当的回来。
      “这是棠梨。”
      “哦!衍知君要吃吗?” 木有兮拿起一个就往嘴里送。
      衍知君当然是不吃的,不过他嘱咐一句:“给东方兄送去几个,压压惊!”

      当东方兄看到天真无邪的神木木有兮,和心地纯良的小鬼甄仁,捧着棠梨站在门口时,顿时间豁然开朗。
      “哈哈哈…”
      他是何其傻,苦苦纠结。到头来却忘了最真的切身感受。
      正因东方兄这般哈哈大笑,又把向阳观上上下下一干人等给吓到了。莫非是真的撞邪了。
      导致第二天,时愿让这些人把枯枝败叶除得精光时,个个吓得半死。可又奈何,时愿手指动动,该死腹部似乎传来隐隐作痛。只有敢怒不敢言,认命的任劳任怨。
      木有兮实在就好奇,当初那符水,分明就是她主人随手乱画的,哪来的奇妙功效。
      “主人,那符水,当真有效!?”
      “你觉得它有,它便有。”
      “哦,那他们为什么还会肚子痛?”
      “因为他们心里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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