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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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盛大而热闹，大家手拉手围在一起，跳着或笨拙或敏捷的舞蹈。火光将每人脸色映照得通红，华棠棣唇角虽笑，但眼底勉强让人能一眼看清。
华棠棣不久前的难受秤砣一般压在心底，尽管对于晚会期待已久，颜翩而还是早早叫停。
顺着小道踱步回去，两人刚踏上楼梯，陈叔焦急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小华，小颜呐，你们见到我的猪仔了吗？”
或许因为太过着急，陈叔原本不标准的普通话，突然标准起来。
从对方眼底看到疑惑，华棠棣摇头，扶住栏杆下来，微蹙眉头，语气不自觉认真许多，“是不是被小伍带出去了，或者被谁带走了？”
小伍是陈叔的孙子，平时总喜欢和小猪待在一起。陈叔的小猪华棠棣见过，小小一只，一个多月左右。
陈叔跺跺脚，满目焦心，“小伍早出了门，栅栏边我也看过，被拱出洞，肯定是偷跑出去了。”
“你们没看见就算了，我去找。”
陈叔有风湿的毛病，前几天刚下过雨，他一转身，脚印落到泥地上深深浅浅。
远处雾霭蒙蒙，灰黑天色下隐隐有降雨趋势，华棠棣当机立断转身，对颜翩而低声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
大概猜出她要做什么，颜翩而点点头，看到华棠棣几步跑上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手电筒和雨伞。
“我去帮陈叔找，”华棠棣抓紧手里的东西，去瞧颜翩而，“你要不要去？”
“去，”颜翩而刚答应，华棠棣就拉过她手腕，带着她往前走，“我们快走。”
两人几步赶上陈叔，简短说明来意，来不及停留，迅速向远处去找。
手电筒的光照范围大、射程远，一道光照过去很快就能点亮一片区域。两人一个照，一个找，很快就翻遍了村落附近。
齐膝高的野草和树枝将两人外套浸上水珠，华棠棣停下来喘气，伸手指了指，语气肯定，“只可能在那。”
颜翩而脸颊也红扑扑的，她怀里抱着雨伞，微微敞开的领口不时汗水滴落。抿抿唇，华棠棣去接颜翩而手里的伞，低了声音，“你先回去吧。”
“你要一个人，”颜翩而脸庞涨得更红了，“上山的路这么黑，你出危险怎么办？”
她担心颜翩而，颜翩而在担心她。情感的正向回馈，让华棠棣心头微暖。她低头看了眼手表，“那好，九点还找不到，我们就回来。”
山上雾气弥漫，草木众多，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如果不能回来，当然是危险的。
两人商议好之后，加快了脚步。侧身擦过一处灌木时，华棠棣身形顿住，她扭过头，用手电筒去照叶子，同时叫颜翩而过来看。
“刚刚被吃掉的痕迹，应该在附近？”颜翩而蹲下身子察看，了解华棠棣的意思，抬头问她。
“对，我们往前走走。”华棠棣目光在周围晃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前。
里头黑乎乎的看不清，周围却有被踩踏的痕迹。
华棠棣盯住之后，试探性地踩着碎叶向前走了两步，顺势跺了跺地面，小洞里果然隐约传出“哼哼”声。
颜翩而眼底漾出喜意，她弯腰向前一步，用口型向华棠棣表示，“就在里面。”
华棠棣点头，伸手去抓，手刚一碰到洞口又退了回来。如此反复，颜翩而看了奇怪，就着跪趴的姿势，偏头用口型发问：“怎么了？”
微微愣怔，华棠棣摇头，想再度伸手，可心里洁癖冒头，扯住她的手停滞不前。
华棠棣眼底斗争，和不自觉皱起的眉，让颜翩而解读出嫌弃。“我来吧，”说完不等回应，她左手撑在地上，胳膊曲起，身子向前探。
皮质手套长至胳膊肘，不担心被咬伤，况且小猪才一个多月，没有很大攻击力。
颜翩而学过舞蹈，柔韧性出色，用力时下意识身体舒展、腰身下陷。她脊背微收，两边的肩胛骨扑扑楞楞，将外套顶出轮廓。
明亮的光影里，露出的一截腰肢光洁如玉。
女孩儿身姿优美，俯在地上，犹如降临人间的天使。喉头一动，刚掩下的热意从眼底倾泻几分，华棠棣使力攥紧身下泥土，略带锋利的草叶滑过手心。
颜翩而怀里抱着猪仔转身时，华棠棣所有情绪皆被藏至身体更深处，面色如常。
她自然地伸手，将颜翩而拉起来，回身去拿斜插在地上的手电筒。刚刚怕颜翩而出意外，华棠棣始终保持着紧绷的姿势。
猪仔宠物猪大小，被捞出来之后直往颜翩而怀里钻，黑色毛衣被拱出清晰的泥印。华棠棣淡淡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被拱得站不住身子，颜翩而将猪仔向前拖了拖，好笑又疑惑，“感觉好反常啊，它好像在怕什么？”
颜翩而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道银白闪电滑过，接着闷雷轰隆隆地响起来。
“怕下雨，”华棠棣眼疾手快地撑开伞，隔出一片天地，将颜翩而笼罩在里面。
颜翩而失笑，跟着华棠棣脚步往山下走，“这下我也知道了。”
山路泥泞，下了小雨更不好走。颜翩而怀里还抱着活物，重心难找，不少时候都站不稳，只能伸手去抓华棠棣衣角。
几次下来，华棠棣似有所觉，停下脚步看她。
细雨氤氲下，别有旖旎，颜翩而目光落在华棠棣右手上，想，要是有个胳膊能环住自己就更好了。
念头刚刚浮起，就看到华棠棣的脊背暴露眼前，声音从前面传来，“放我背上吧。”
“你不是……”长时间的托举确实让颜翩而力不从心，她抿抿唇，一时没有动作，华棠棣不是喜欢干净吗？
“放我背上就好，”华棠棣催她，“衣服回去再换新的。”
“好吧，”雨下得越来越大，为了两人安全着想，颜翩而将猪仔放到华棠棣背上，顺手将雨伞拿到手里，不忘低头嘱咐一句，“要小心啊。”
猪仔似乎也享受安逸，又或者是华棠棣后背太过舒服。被背住之后，两只前腿扒住华棠棣后背，便不动了。
颜翩而看了好笑，又怕它一会儿掉下去，只能在后面帮忙托着。慢慢的，一些画面和声音，活着微风细雨划入脑海。
某些粘人不自知的举动，嘟嘴撒娇耍无赖的蛮横，随着脸部温度的升高占满整个思绪。
大拇指偷偷擦过华棠棣衣袖，颜翩而去瞧华棠棣侧脸，唇抿了又抿，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很吵？”
集中精力在脚下，华棠棣一时没听清颜翩而问话。她下意识“嗯”了一声，又偏过头，问，“什么？”
颜翩而小声重复一遍，华棠棣这才回神。她垂眸想了一会儿，摇头。
“话有点多，但不吵，”华棠棣扭头看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讨厌。”
飘出口的话被淹没在开门声里，颜翩而捕捉到了，心中像被搅起琥珀糖，又软又黏。
“小华，你们回来了！”陈叔一家人正围坐在桌旁，小伍坐在中间又哭又闹。看见华棠棣进来，陈叔一边招呼华棠棣，一边向低头向小伍说些什么。
“回来了，小猪找到了。”小伍听到她的话，破涕为笑，忙不迭地跑过来。华棠棣将猪仔放到他怀里，不经意闻到袖口的味道。
低头又嗅了嗅，臭烘烘的味道直扑鼻腔，华棠棣拧紧眉头，似乎沾染上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她迫不及待转身，似乎一刻都不想停留。
“小华，小颜，你们先别走！”陈叔脚步匆匆，边叫住她们边从背后追上来，热情招呼道：“吃了饭再走吧。”
淋了不少雨，加上爱干净发作让华棠棣全身发痒，她摆摆手，客套道：“陈叔，我们湿了衣服，今天就先不吃了。”
听到华棠棣如此说，陈平心里更过意不去。外面又冷又寒，衣服湿了沾染风寒怎么办？他一拍大腿，折回房间端了两杯东西过来。
棕红色液体被盛放在酒杯里，很是好看，华棠棣低头瞧见，有些好奇，“这是？”
将酒杯塞到华棠棣和颜翩而手里，陈叔脸上浮现出骄傲神情。他故作神秘地伸出手指在唇间“嘘”一声，“这是我托人从东北带来的鹿茸酒，喝了能驱寒保暖。”
“你们淋了雨，喝了不生病。而且，度数很低。”
“我就不喝了，”记得上次出糗，颜翩而摆手，怕陈叔不相信，她揪揪衣领，“我穿的多，不怕感冒。”
陈叔将目光转向华棠棣，看到他一脸不喝就不让走的架势，华棠棣怕陈叔再拉着她吃饭，况且身上黏答答的确实不好受。没有思考太多，她接过来一饮而尽。
热气蒸腾在皮肤周围，毛孔喧嚣渴望。华棠棣仰头，将因为动作散落额前的碎发拨至脑后。喉咙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喟叹，华棠棣手里的浴球沾染乳液，像乘了白雪，在各处滑落。
水温越来越高，逐渐达到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高度。华棠棣难耐睁眼，长睫眨落水珠，弯了腰去调整水温。
还是烫，热得受不了，她呼吸渐粗，身体抵在瓷砖上，手下将水温调到最低。冰冷兜头浇下时，华棠棣才突然想起：酒精影响药效，而鹿茸则有活血益肾的功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