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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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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姑娘?
这不巧了么。
苏清屿望向窗外,只见年姑娘说了什么话后,满脸焦躁的“姑奶奶”渐渐平静下来,之后便离开了。
年姑娘却并未离开,等那“姑奶奶”走远后朝苏清屿所在的包厢看了过来,微笑着行了个礼。
苏清屿回了个笑,对小厮道:“现在可以把这位年姑娘请上来了吧。”
小厮点头,忙不迭下去请。
在年姑娘进门前,小黑又飞回肖东升的怀里,裹成一团开始装死。
肖东升:“……”
又咋了?
年姑娘如小厮所说的那般,长得虽不出挑,但胜在舒服,尤其是鼻尖那点小痣,更添了几分彩,教人印象颇深。
年姑娘不仅长得舒服,嗓音也很舒服,“问贵客安。听说几位是来寻哥哥的旧友,那可不太巧,哥哥今早有事出去了,不在楼里。”
苏清屿斟了杯茶推到年姑娘面前,“那可真是不巧。我们今早还去贵府拜访,却是没人答应。想来年兄出门得极早。”
年姑娘手上一僵,刚拿起的杯子倾倒在桌上,泅出一片水花。
“年姑娘,没事吧?”
“……没事,是我失礼了。”年姑娘拿出帕子在桌上胡乱抹,颇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年姑娘堪堪回神,抱歉的笑道:“方才听几位说到我家,突然想起哥哥出去的早,家里的杂物还未收拾,见笑了。”
撒谎。
苏清屿看着她加深了笑,“无妨。”
“既然年兄不在,我们也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
“咱们就这么走了?”肖东升抱着小黑问。
扶桑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肖东升说不准,城隍的直觉告诉他年姑娘不对劲,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既然肖东升都感受得到,那么苏清屿和薛辞风又怎会不知。
他们下了楼,慢条斯理地往客栈的方向走。
早晨的大街还是繁华又热闹的,不一会儿,苏清屿几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望春楼后偷偷摸摸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在暗处目送他们离开的年姑娘。
年姑娘戴上斗笠,穿过人群翻进一条小道,她走的匆忙,没发现小道外苏清屿几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默默跟上她。
扶桑朝肖东升挤眉弄眼,“这好像就是我们追着小黑来的那条小路。”
肖东升点头。
苏清屿若有所思,这条小道隐秘得紧,若非熟悉之人,很难发现的了。
这条小道很长,众人跟着七拐八绕,绕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往里走,正是年秀才家,只不过绕过了巷子里住着的所有人家。
从年姑娘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薛辞风曲了手指,指节在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时不时触上苏清屿的袖袍。
年姑娘脱了斗笠,谨慎地往后看了眼,肖东升毛骨悚然,瞬间捂嘴,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无事。这儿有仙尊布的结界,她看不到我们。”
肖东升松了口气,刚想放下手,却被年姑娘的动作惊地又捂上了。
只见年姑娘拿起散落在井边的木瓢,往井里捞着什么。
“她这能捞到什么?还是说水离井口很近?”扶桑疑惑。
苏清屿皱眉,“不,这井里的水很深,除非有人设了什么…禁制。”
话音刚落,年姑娘便捞出了东西放到木桶里,井口有一瞬间怨气冲天,眨眼间便又消散了。这时,她又捞出了一个细长的东西,肖东升和扶桑吓得惊呼,是……一条人臂。
这条人臂瘦干细长,只有一层褶皱的皮肤包裹,跟堂倌形容的被鬼吸干了气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掌心处爬着黑色的符文。
年姑娘不紧不慢地捞着,四肢、躯干,最后是头颅。年姑娘往木桶里滴了两滴血,黑色的符文像是活了般在桶里蔓延,邪气四溢,苏清屿微微拧眉,看到什么后瞳孔紧缩,他不自觉扯着薛辞风的衣袖,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桶里骤然站起一个人形黑影。一阵阴风吹过,众人看清了他的脸,是一张平凡的面孔,唯一的特色便是鼻尖那点黑痣。
年姑娘跑进屋里拿出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她唤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