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反差的落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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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节奏越来越快了，前几天日子我还看见许多人穿着单薄的白衬衫，转瞬外面就加了一件毛衣外套。
即便如此，女生们也依旧穿着靓丽的JK短裙，顶多添上白棉或者黑棉的及膝袜。
我照例在弓道部练习，来的人并不多，上次向我挑衅的那几位女同学这次就没有签到。
我猜测她们在这个社团里呆的时间不会长久，毕竟不是每个摸鱼的人都可以逃过部长的眼睛，今天不来明天也要来。
说起我们的部长，我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过他对我的用心程度，但是他对其他人并没有这样宽容，小小的过错就会酿成灾难。
他的手段也很有意思，他身边围绕的都是同年级的人，我分析了一下共同点，就手头的资料来说，我是看不出不同班级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和谐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几个原来是A班的前辈们。
一旦有什么人犯下了错误，那么等待他的不会是部长，而是部长的‘亲信’们，‘亲信’们有的是方法，他们或许会让他在班级里不好过，或许会额外敲诈一笔点数，总之可以用上折磨对方的办法他们都用了。
这很有意思，我很期待看到我也能用到那些‘亲信’们的一天。
也许有人会问我这条情报的来源？
诶，我之后会慢慢讲述的。
除此以外，‘亲信’会这样称呼部长。
“橘同学/部长，事情已经办好了。”
他们有的是比部长还要高一年级的前辈，有的是同年级的人，即便是同班同学，在与部长交流的时候用上敬语。
这也许不能称作是交流了。
应该说是汇报。
“白门同学最近要多穿一点了，”这位部长对我异常热心，除了在社团非常照顾我之外，生活上也操了不少心，“需要我给白门同学暖暖手吗？”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针织手套，手套样式崭新，看着就能意会这双手套没有用过，伴随着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他双手递给了我。
我看了看他，又隐蔽环顾四周，我已经忘记他从什么时候叫的如此亲密。
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我对这类眯眯眼向来敬而远之，每当夏油杰那样朝着我微笑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是真的大事不妙，他能把我逼到穷途末路，狼狈地坐在街角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垂下头，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发丝遮掩着我的视线，叫我看不清他的身后数不清的咒灵，和抬头望去的惨红色的天空。
我清清嗓子，推辞：“这个还是留给部长吧，我已经有一双了，感谢部长厚爱。”
他还是那副模样，但很明显没有那么强硬，只是把手套收起来。
他叹息道：“虽然我是觉得白门同学多一双手套是没什么问题的……还有还有啊，白门桑知道我的名字吧？橘雾彻，对吧？”
我点点头，他继续微笑看着我。
我很讨厌这样被动的情况。
我只是轻轻吸气，然后继续点头：“是的，橘学长。”
“好吧好吧。”他总算后退一步。“这才是好孩子，我向来会对好孩子有所优待。”
我也回以微笑：“我也很敬重您这样的学长。”
我的通讯录会多出一个叫‘橘雾彻’这样的名单是不出所料的，我也没有想到这位学长能够如此轻易让我接近他。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只是为了社团的话有些小题大做了，何况他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占尽便宜的小人才对。
我把这一点牢牢记在心里，思量着他的利用价值。
是的，利用价值，他会对好孩子有所优待，必定是我身上有什么他迫切需要的，而我也同样，我会和这位学长融洽到这个地步，更准确一点是容忍到这一步，也是因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
我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要不顾一切冲向A班，我只对自己野心勃勃，所以我要抓住他的破绽，这样我才能获得更多。
我们相视一笑，这一次的社团活动也和平解散了。
“天堂岛同学去吗？”
走在社团门廊的时候，‘亲信’叫住我。“我们请客，天堂岛同学去玩玩吧，不是生日要到了吗？”
虽然没有敬语，但没敢把我不放在眼里的玩弄和不正经。
我委婉拒绝他们的邀请：“我晚上还有些事情，真是辜负了前辈们的好心。”
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邀请过多异性，有心人会发现，和我相处的同学们大多都是女生。
“哪里的说法，我们本来就应该好好关心后辈的。”
告别之后我就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有想过橘雾彻可以这样被尊敬，很大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关乎他的地位。
他会是什么地位呢？
我想这件事情也许不用打听，直觉告诉我他会亲口跟我说明这件事。
*
次日是周六，也是栉田桔梗所谓的派对日子，晚上约了许多同学在一家甜品店见面，我看了看时间点，在心里稍加计算，约了栉田桔梗和佐仓爱里一起出去逛街，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之后顺手把手机丢到床上，伸手拿过挂在椅子上的小包就出门了。
佐仓爱里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这次的聚会很仓促，我都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就去她的宿舍敲门。
也是我料定她周末一般会宅在家里我才能这么做。
“爱里要多穿几件呢，”我大大方方向她展示了我的穿着，拉开外套的拉链，双手插兜随后展开至两侧，“看，要穿的向我一样保暖，感冒了怎么办？”
打趣着催促她，随后没有一点犹豫把她推出门外。
“听说你在弓道部很受欢迎呢，”栉田桔梗走在我左侧，我一直很喜欢她的眼睛。“听说弓道部的那位部长在追你，是真的吗？”
我打着哈哈：“哪里的话，只不过因为我是后辈，所以才关照了一些，他对后辈们都是这样。”
“没关系吗？”佐仓爱里担忧道，“现在好像是你们社团活动的时间吧。”
我挑眉：“爱里果然是在关心我吧。”
说罢我捋顺被微风吹倒一边的刘海：“就算我现在去也不能补救，训练都快结束啦。”
栉田桔梗连长袜都没有穿，大大落落伫立在风里：“这个倒不用担心，如果要闯祸的话她绝对不会出来的。”
我点点头，拢拢身上的外套：“确实，我只是想看看爱里担心的样子。”
随后就是我们的欢声笑语，佐仓爱里的脸红彤彤一片，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冷的。
“来拍照吗？”我把手伸进包里，摸索半天，“既然约上一趟，不拍照可惜了。”
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一个点点头，一个喏嚅。
我摸索半天，逐渐有些不对味：“诶呀。”
我拍头。
“怎么了吗？”
佐仓爱里最先发声，试探性问道。
“我的手机忘记带了。”我很苦恼，“糟糕，好像顺手扔到床上了。”
佐仓爱里顺势回答：“那就用我的相机……”
她摸向背包的手突然顿住。
“抱、抱歉，”她的脸颊更红了，眼神无光打着转，“走的有点急，忘记这回事情了。”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栉田桔梗，她此时非常无奈，“用我的手机吧。”
我很自然伸出手，栉田桔梗犹豫了半瞬，随后装作毫无芥蒂的样子交给我。
我摩挲手机的边缘，装作是寻找APP的样子。
“喔，找到了，快看镜头。”我站在中间，高举手机，她们站在我的身侧，“说cheese。”
“cheese。”
这是二人共同传来的声音。
又换了几种不同的姿势后，我拿着手机端详。
“爱里这张好可爱，”我指指点点，“啊，桔梗这一张也是。”
佐仓爱里凑过来看着：“白门酱……也很……也很可爱。”
她说着说着，原本降下一些热度的脸颊反红了。
栉田桔梗倒是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今天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忘记了吗？”她鼓起嘴，提醒着，双手背后，显得更加丰满了，“晚上还要去那家甜品店呢，路稍微有点远，生日寿星不会想着踩点到吧？”
我表现出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说的也是诶，那我们就走吧。”
随后关上手机递给她：“今天谢谢桔梗大人为我们提供手机啦。”
我幽默打趣。
她们两个又笑了起来。
*
没人注意的角落，是昨天没有出现在弓道部的三个人，以及抱头痛哭的女孩。
月上柳梢，透过层层阴云，照亮了那个孩子。
那正是轻井泽惠。
她上一秒还在幻想甜品店里说笑打闹的场景，而此刻却在想着。
谁来救救我。
熟悉的辱骂声，伴随狠厉的动作而来，原本还有轻微挣扎的轻井泽惠现在完全放弃了抵抗。
要是白门桑在就好了。
白门桑现在应该还在甜品店吧。
她会注意到我不在吗？
为什么……
为什么打电话给她却不接……
哦。
她突然想起来。
山内同学今天找她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是没带手机吗……
泪痕还残留在脸颊，她在晃动中隐隐约约看到了小巷尽头的人影。
谁都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反差的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