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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

  •   第二天早晨八点起来,已经非常困难,昨晚睡得太晚。
      清宇带着手下清晨五点就出发了。我们和莫羽天打算就此作别,却被她叫住,让我们直接去找这个店的经理,他会带我们去真正的入口。
      想来清宇爬上山是白跑一趟,最后还得回到这里。
      反倒是我们先行一步,登上火车去附近的一个小城。
      那个经理说,已经给我们送到“老”门了。
      我很惊讶,说:“这儿哪里有门,哪里有“老”字?”
      他这么回答:“别的门都看得出来,而人一上车登上旅程就开始老了。”
      他这么说,我好像登上了时空穿梭机,还是加速衰老的那种。
      火车上开始只有我们三个人,聊着天等车开。我说:“‘病’门也是名不副实,没什么疾病。”叶尉刑说:“这‘病’应该是毛病的病。”
      我说:“你说谁有毛病啊?”
      叶尉刑说:“那位莫大小姐呗,真难伺候。不过夜泉你也是,以前你宽容,现在挺挑剔的。”
      正说着,火车上上来了其他乘客。我们三个人面对面坐着,空下的位置坐进来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三杯外带饮料。她说晕车,能不能坐里面,我当然答应。
      火车开了,她叹一声气,说她的两个朋友没有登上火车,饮料算是白买了。她又晕车,就请我们喝饮料。
      我立刻起了戒心,说我们刚喝过水不渴,叶尉邢也附和,月冥流风连看都不看那女的一眼。
      一路上,这女的至少有三次让我们喝饮料,后来被她说得烦了,我拿出一盒泡面来吃,我早晨忙着打点行李吃得很少。她这样都能说:“正好吃泡面喝饮料嘛。”我微笑说:“喝不惯饮料,我喝方便面汤就行了。”
      行到中途被告知铁路发生事故,最早第二天中午才能成行。想想时间不能这样耽搁,于是中途我们转客车再换火车,晚上睡卧铺第二天一早就该到了。
      四人的卧铺,除我们三人,加进一个做生意的中年男人,问东问西的。
      因为客车太慢,到火车上过了饭点儿,只能吃泡面。也把肠面包什么的拿出来,光吃泡面怎么管饱。
      那个中年男人说:“在火车上泡面,水不够热,得先把面过一遍水再泡,这样就好泡开了。”
      他说的这句,道理不错,我们就照做了。其他的问话,我们家乡在哪儿,去哪儿,办什么事,都不太想跟他讲,都含糊再加点礼貌作答了。这些问题不只是问,还问得特别详细。我干脆顾左面而言他。
      之后他也倒了瓶水,因为这水是我打的,暖瓶空了他又去打来了一壶。
      叶尉刑也倒了杯水,问我要不要,我说刚打的太烫了,我喝我这些温的就好。
      等那个男人出去的时候,我拎了下暖壶说他打得不太多,我要去再打点儿。
      叶尉邢说喝完再打吧,我说还是趁早去吧。拎着暖壶去水房把水全倒了,把暖壶涮了涮,重又打上了新的水。
      本想着晚上好好睡一觉,但那个男人的呼噜声震天响,我和叶尉刑极为无奈,尤其是我在他的下铺。这时候月冥流风就起了作用,他拿起几粒花生,狠狠的弹到那人的脑门上。一连几次,把那人弹得侧过身睡,终于不再打呼,我们也得以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晨到达了目的地,来到这家据说是月冥家开的一间西餐馆,让我们在这里干两天活儿,达到要求就可以去最后一关了。
      月冥流风不愿在人间被呼来唤去,去后厨打点配料,烤熟披萨饼和各色小吃。叶尉刑提出去收银,他学得非常快,应用软件用上了手,动作利落。我听从安排去做服务员和办公室打杂。
      月冥流风和叶尉刑的工作专业性较强,与餐具食材和金钱接触,承接运营的还好。而我与人、食物和打印纸打交道,问题频出。
      手臂不小心蹭到刚出烤炉的瓷盘,二百二十度的高温,那小块皮肤立刻变成褐色了。
      遇到客人说,我打给她的是汽水而不是矿泉水,她有病一喝汽水就犯病,说我想害她。经理出面,请她吃了一顿大餐,才给摆平了。这件事挺让我担心的,担心影响过关。
      遇到客人说,我给她点错了披萨饼,她要的芝士没加。我解释说双份芝士已经加到饼中,有票据和饼的厚度为证。要想芝士看得见,那是芝心披萨,加在饼外沿向上翻翘的那一种。
      这位客人给我写了一封表扬信,说我服务热情诚恳,在点错单的情况下仍能给她很好的解释并让她满意,我不知她是夸我还是损我。不过经理在例会上面向全体员工读了这封表扬信。
      客人不多时,经理拿出两百元钱,让我去对面银行换一元一元的零钱。叶尉刑听说了,就说这事只怕不好办。我说这不是银行出纳的正常业务吗?叶尉刑说这不算工作业绩,大多不愿给换。赶上他休息时间,就和我一块儿去了。
      我去到银行,拿号排了十人的队伍,三四十分钟才排到我。
      我说:“换两百元的一块零钱。”
      业务员果断说:“没有。”
      我见她爱搭不理的样子,又抽出两百元说:“那就换四百元的。一块的有多少换多少,剩下的就换两块五块十块和二十的。我要换一百张,不,五十张两块的。然后换三十张,不,四十张五块的……嗯,剩下的都换十块的。”
      业务员说:“……一元的好像还有一些,给你换了吧,不过不到二百,一百五六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叶尉刑说,以为你会被人搪塞过去,但是现在看来,想糊弄你也不太容易。
      经理的爱人到店里来,一个很亲切的阿姨。说是在路边遇到一个卖神油的,买了神油治腰湿骨痛,并且卖药的送给她一贴膏药正贴着呢,很有热力。
      她拿来好多包子分给我们吃,我感谢她的好意说刚刚吃过饭了。坐着休息这一会儿,她就说腰部好像烧起来了,我就帮她看一看,一看倒好,这膏药把她腰部烧下一小块皮。
      怪不得有热力,这是用了什么化学药品,把腰烧成这样。她说算了,这膏药是送的。
      那这神油是妥当的吗?我上网上一查,竟然是一年之前在同一地点已经被曝光取缔的,而且去年才卖二十元地瓶。我立刻带着她去找那商贩,要他把五十元神油钱退回。
      可这商贩是这么说的,他这药尽管没有药准字,确是实在好用的,用过试试就知道了,不用怎么知道呢,看疗效嘛。说二十元这事儿,嫌贵可以再赠一瓶。腰上褪皮这事儿,那是皮肤过敏。
      见他态度良好信誓旦旦,我就火了,大声说:“好,你坚持说这药不是假的。我现在明告诉你,我就是在诬陷你卖假药!你都对,我就是在诬陷你。你到底退不退,不退我马上报警!”
      见我说得如此声色俱厉,他说:“你看你长得这么秀气的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商量?”
      我说这事没得商量,你麻利儿的说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办,还用我教你吗?
      她拿着退回来的钱说,我发起火来挺吓人的,而且挺有气势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是去办公室复印文件。摞起来差不多有我高的文件,一整天的时间复印完了,一整天没坐,饭也是让叶尉刑帮我带回来的。抓紧干完,不想耽误去下一关的行程。
      我看到办公室人员一天的工作,没完没了的打电话,联系各种事务。面对着电脑,各种文档和表格。还有端茶递水洗衣扫地,洗衣指的是把工作装送衣洗。复印也是其中一项工作。
      这份工作风吹日晒不着,算得上清闲,尚有杂事繁乱。可是工作岂能尽如人意呢?
      只是有一天,如果有了孩子,他问:“你这一天工作做了什么啊?”
      回答说:“我的工作就是复印”,会不会太逊了呢?
      岁月指间过,容颜花前老。遇到烦恼忧愁会老,什么都不做也一样会老。要度过这道门,不是去抗争,而是去接受,而能被接受的范畴是要自己去打拼的。
      这样经过了八天,过了五关,食物因为途中有补给,已预备好三天的食物。好好洗了个澡,睡个好觉,换身衣服,迎接最后一关“生”门。
      早晨走到那一关前,发现这是一个已封的井口,上面同时写有“生、老、魂”三个字。卫冕带了一个手下、清宇孤身一人已站在这井前。他们分别在“老、死、葬”三门折了一到两名手下,才能与月冥流风一同来到最后一关。关的名称叫法不同,内容却是一样的。
      难得是月冥海川也来了,差人拿来仪器给我们安检,跟上飞机前一样,所有铁器、不名液体等物品一律要拿出来,并且是没收,因为一开始就不让带。
      我一见凌云借我的匕首被搜出来,我请月冥海川把它还我,因为这是借的。
      月冥海川说:“这你不用操心,我会把它物归原主。我问你,聂家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聂家,五白金之一?凌云他怎么会有聂家的东西,还是说他就是聂家的人?
      月冥海川见我没有回答,只当我是不愿意回答,冷哼一声,“我倒是小看你了。”
      接着他讲最后一关的规则,一会儿将用探井的机器把我们送进井底。井有二十米深,上面封上一块千金巨石,里面的人无论是谁,第一个登上井口的就是月冥家的继承人。
      月冥海川这么讲,是因为他相信,除了他指定的这三人,别人不可能第一个登上井口。
      机器臂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送下去了,我排最后一个,月冥海川突然对我说:“你快一点,磨磨蹭蹭,时间都快到了。”我一回头,看到他别有深意的双眼,一惊想起他让我做的事情。
      我也下到井底,借着机器臂上探照灯的光,看到井底有十平米左右,他们五个人都坐在干燥的泥地上,也只能坐着,因为除了下井的通道,其余地方的高度不足一米五。
      我也坐在叶尉刑旁边,看机器臂缩回去,光线越来越暗,接着一块巨石彻底把光线完全阻隔。
      在光线彻底暗下时,我把从包里取出的手电打开,光柱射向上方一块平整光滑的石头,增加一点反光。
      叶尉刑说:“没想到你把手电都带来了,正好还用上了。”
      在森林里因为有火把,而且火对野生动物更有威摄力,所以手电一直没拿出来。
      月冥流风说:“现在不用,关上省电。”
      听他这么一说,我点点头,把手电关了,井底顿时漆黑一片。
      面对黑暗,无声的环境,我有些害怕。好像小时候,父母去工作还没回来,冬天放学回家天黑了,把电灯电视全都打了,有了声音有了灯光就不那么害怕了。
      面对黑暗,我还特别容易困倦,现在却不能安心的睡着。尤其是听月冥海川提醒我要分开月冥流风和叶尉刑,以取得董明的解药。
      现在离董明最终毒发的时间还剩下一周,而我本来是放弃了破坏月冥流风和叶尉刑感情的计划。
      这八天的闯关游戏,我们都是忙忙碌碌,无暇分神。这一刻,这么安静的黑暗里,虽然做着好几个人,可我的心神全都因为他对我刚刚说的一句话,全转到他身上去了。
      连同着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声,我侧过身子倾听,眼睛看向他的方向,虽然并不可能看见他的眼眸。突然想起,他黑夜是能视物的,是不是看得到我看他。又一想我是多虑了,就算他现在看我望过去,他又怎么知道我看的是他呢?
      卫冕的声音在我的心绪里响起,他坐在我对面:“夜泉,在黑森林那关,我们走了很久,为了尽快探路还把我一个手下留在一个岔道口上。这条路你走过,当时真希望你在我身边。”
      “这倒不用惋惜,我不认路,就算是最简单的两三个拐弯也不行。估计跟你走,留在岔路口的就是我了。”
      卫冕又说,不过这回是对着清宇:“你有两个部下都被留在关口了,是哪两关?”
      以为清宇未必回答,但没想到他答了,而且还颇为恭谨:“在复印室,时间不够了,只好把一个人留在那里印完。另一个在前一关攀登悬崖峭壁时腿脚受了伤。”
      一听这根本不需要攀登的悬崖峭壁,不是莫羽天搞的鬼还有谁呢。
      听清宇讲话,像是给领导汇报工作。想这两个人是有联合到一起的可能吗?
      想起了印玫瑰花的手帕是清宇找来的,而月冥流风的前手下何尝不是清宇在监督。整个对叶尉刑施毒的手段,嫁祸给莫非天的方式,故意提前挑起月冥流风和莫非天的争端,月夜下的追车,如此步步紧逼,缜密的思维,很像是自幼就显示了极高商业天赋的卫冕做的出来的。
      不是莫非天,不是武连威,只能是卫冕和清宇联合起来,才能做出这些事来。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也可能就是事实。
      他们都在想如何出去,我想要是在这井底待两天,粮食和水倒都是够用的了。就是上厕所麻烦一点,得像猫似的在泥地里刨个坑埋起来,才能不留痕迹不太污染空气。
      叶尉刑听我这么讲,爱干净的他说宁可不上厕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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