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不老》北疆

28、第 28 章

　　她脸上的笑太过熟悉，徐川也曾用这样的神情看她丑态百出的样子。
　　“你无非是为你自己找借口。”
　　他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自己坐在那里，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再次看见徐东是在他父母家的楼道里，朋友过生日，外面的嘈杂喧闹比屋子里的生日歌吵多了。
　　她从没去过他家，不知道他父母也住在这边，徐川被他的父亲轰了出来，他的母亲在一旁拽着他，大门砰地一声关了，他身形越发瘦削，背也弯了，靠在墙壁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呆呆地没精神。
　　他冷漠的视线移了过来，她瑟缩了下，朋友赶紧把他拽了回来，告诉她事情原委。
　　她当时想的是天那么冷，他只穿一件薄衫在外面怎么行。可她也只是想想，始终没敢出去给他送件衣服。
　　楚欣蕊早已泪流满面，不住地啜泣，周边视线扫过来，于湾不知道此刻在看众剧情演绎已经从les约会变为正式小三大战了。
　　于湾还是赢得那一个。
　　“感谢你这顿西餐，我吃得很不好，先走了。”
　　于湾拿起手边的咖啡猛灌一口，顺时刺激得精神了起来。
　　把文件细细浏览一遍，确认无误后合上文件夹。
　　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拐到走廊尽头，碰到主管从楼上下来，主管有些慌乱，咳嗽一声，“小于，怎么这个点还没走”
　　于湾看看表，也就走的比平时晚一个小时，“手头有份策划，今天要整理出来”
　　嗯嗯，主管也无心和她寒暄。余光瞟见主管的扣子似乎扣错了，正想提醒，主管疾步下了楼梯路过于湾，一股腻人的香风，她打了个喷嚏。
　　快走到红绿灯处，又想起忘了拿文件袋，急急忙忙跑回去，一口气跑进楼道内，听见楼上传来高跟鞋敲打瓷砖的声音。
　　陈曼音有些诧异，“于湾，怎么还没走”
　　于湾说，“忘了点东西，回来拿一下”
　　楼道不算宽，于湾不习惯和别人挤，给她让路让她先走，路过于湾，一股甜腻的味道传入鼻腔，于湾不由晃了一下神，她站在楼梯上，楼道穿梭的风吹的她打了一个喷嚏，这风可真冷啊！
　　晚秋的小雨湿冷，缠缠绵绵下至入夜。
　　于湾临睡前将窗户拉开一个小缝，这是她的习惯，她喜欢雨水冲刷泥土的味道。
　　似乎有人上楼，脚步不轻不重，又仿佛错觉。不确定地走到门边，打开猫眼。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一下，还是拉开了门。
　　徐东靠在墙边，有些诧异，原本暗下来的楼道响应灯又亮了起来。橘黄的光线柔和了冷硬的轮廓。
　　“怎么不敲门”于湾边说边给他留个空让他进来。
　　“我以为你睡了”
　　他今夜有些乖巧，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
　　于湾仔细闻了下，没有喝酒，他轻笑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动作有些／让人误解，“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有些狐疑地看向她。
　　于湾被他看得一阵发毛，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不赶他走就不错了，竟然还会主动问他吃没吃饭。
　　于湾心虚，难道她平时那么冷漠吗。
　　“喂，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去睡觉了。”
　　“吃！”
　　啰哩啰嗦，烦死个人。
　　面刚盛出来，放到桌子上。
　　突然滋一声，电视声音消失。
　　徐东放下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