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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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沐枫就被秦书砚给摇醒了，对方拿着她的衣服，含笑道：“你想不想回家？把你家里的东西都带过来，以后就住这了。”
沐枫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让我下山？”
“准确来说是你跟我下山买衣服，然后顺便让你回去取旧物。”
“去，马上来。”沐枫利落地掀开了被子，一脚就跨到了地上，扬起外衣，双手从衣袖中插.入。
秦书砚让人准备马车去了，出去后就没有再回卧房，等沐枫收拾好走到门口，没有看到所谓的戴面具的人。
沐枫狐疑地绕着一个人转，问道：“你是护卫还是宫主？”
“看不出来吗？”
啊——怎么连声音都变了，这张脸……沐枫看了好几眼，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来易容的痕迹，“宫主，我能摸看看吗？”
“不能。”秦书砚打了一下她的背，“快上车。”
这次秦书砚带了两个下属，一男一女，一个是赶车的，另一个是红鸾。
下山路上，沐枫一直掀着窗帘，去看外边是何情形。云归山的景色也算不错，至少到这季节了，山下还有许多树是绿色的，依旧茂盛，路边还偶见一丛丛紫竹林，但估计是没有人在管，长势不太好。
看着这些景色，沐枫的心情有些复杂，心境已经和上山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云归山没有想象的那样是个地狱，秦书砚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至少对她是很不错的，只是还有些防备就是了。
秦书砚握着她的手，把帘子放了下来，“别受风了。”
“嗯。”沐枫很自然地躺倒，枕在秦书砚的腿上。
秦书砚低下头，拇指和食指接着沐枫的耳廓，轻轻地揉着，难道这就是陆离说的渴望亲近？
秦书砚觉得自己上.瘾了，一天不看到她好像就觉得不舒服，看到她后又忍不住牵牵手、抱一抱什么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更深一步的亲近都是沐枫主动。
一行人走了老远，去了一个更大的城市，行李由红鸾拿去安置，秦书砚领着沐枫先下了车，取了银两就逛街去了。
秦书砚走进一家豪奢的衣店，架子上有一排排的衣服展出，都是设计好的衣衫，同一个款式的只有两种尺码，没有过多准备，秦书砚看了看，没有觉得满意的，适合她这骨架的也没有，要么长度够了肩线太宽，要么腰身合适但太短。
“帮我挑一下布匹。”
“嗯哼？”
“怎么了？很奇怪吗？”
“就是帮这个字，很奇怪。”
秦书砚踢了她的小腿一下，“立刻去挑布匹。”
“诶，宫——宫小姐，哪有这样使唤人的。”
“再回嘴就真踢了。”秦书砚作势抬起了脚。
“去去去，这就去挑。”
沐枫将秦书砚也拉了过去，伸手去摸布匹，先挑的布料，然后才挑的颜色。
“要定做冬天的衣衫，赶工也少不了十日，再派人来取，这时间又多了。横竖要等，不如订得更多一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换身行头，到时过年穿。”
“行啊，都听沐管家的。”
这个称呼，这个调戏的语气，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打情骂俏一词，沐枫喊着笑去挑布匹，看中了一匹织锦，摸上去经纬线很结实，还有织布的时候形成的图案，“小姐，这个枫叶怎么样？我觉得很好看。”
她挑的是一匹银色的布，上面用金色细线描边，提前绘制了枫叶上去，看颜色是挺符合秦书砚的取向。
沐枫从旁边木架子上取了一匹毛皮下来，“这件狐狸衣也很不错，做一个毛领，这匹布就来做一件披风，肯定冷不到。”
沐枫拿着毛皮给秦书砚围了上去，这个毛皮很完整，长度也够，沐枫就像围围巾一样给她固定了造型，“这样也不错，给脖子保暖。”
“决定好了吗？”
“嗯，披风好，可以当被子盖。”
秦书砚把侍者叫了过来，把沐枫挑选的两匹都放到了她手上，“你就跟着吧。”
侍者看她们买了这么昂贵的布，当下就开心得不得了，立刻点点头，乖乖跟在她们身后。
沐枫这次把手放在了一匹粉色布上，她坏笑着转头，“小姐，这个好。”
“哪里好？”秦书砚颇为嫌弃，连布质也懒得摸。
“粉色显娇俏啊，一看就人畜无害，尤其是冬天，景色都没有什么亮丽的，粉色显眼。”
“那好，就它了，你喜欢就给你做衣服。”秦书砚指了粉色旁边那匹，是艳丽的红色，“过年我穿红的，你自个儿粉嫩去吧。”
“我申请换布。”沐枫举起了手。
“你没资格。”秦书砚自己给自己挑了一匹青色的，用做平常穿的。
刚才选的布都是上好的材料，若是往里面塞棉花做成夹袄，看起来就不那么美观了，沐枫就另外选了两匹黄白色的布，用作夹袄。
“量尺寸的地方在哪？”
“这边走。”
侍者抱了五匹的布，领着她们到隔间去。
“把布放下，我们自己量。”
沐枫拿了布尺，站在秦书砚面前，“宫主，站直吧。”
“你敢趁机使唤我？”
“不敢。”嘴上说着，沐枫按着秦书砚的肩膀，从上到下去量她的臂长，算上里面穿得厚形成的误差，她把尺寸都多写了一寸上去。
“宫主，要量胸围了。”沐枫示意她抬手。
秦书砚扭过头去，不情不愿地张开双臂，每次沐枫碰到这地方，她都会觉得奇怪。
秦书砚用余光看了一眼，“好了没？”
“没好。”
“你好——”慢……
嗯？秦书砚不理解，沐枫怎么随时随地都想要亲近，就这么又吻了她，那不安分的手还覆在自己胸上。
沐枫手指微微弯曲，秦书砚立刻弹开了，“放肆。”
“宫主怎么这么害臊？好歹我们也一起睡过很多次了。”
“量不量？不量砍手了。”
“量，这就量。”
沐枫开始量她的腰围，比肩宽还要小上许多，盈盈一握，和舞女有得一比。
“嗯……宫主，臀围了。”
“三声时间。”
“立刻。”
沐枫速把布尺围了上去，看到数值后就立刻松开。
“诡计多端。”
“哪有，我很正经的。”沐枫把布尺交给了她，自己展开了双臂，“换宫主了，要亲自量吗？”
“要。”
秦书砚按照沐枫给她量的顺序，一个个数值填好，没有像沐枫一样小动作那么多。
“好了。”秦书砚在尺码表上填了相应的布匹编号，叫了老板过来，拿出一锭金子结账，“地址写好了，到时候做好给我送到。”
“客人随我来。”老板领她们到柜台前，签了一张单子给她们，“一个月后若是还未送到，客人可凭此上门。”
“好。”
她们此行最重要的就是买衣服，于是在客栈只停留了一天，秦书砚离开前坐着马车，看到外边一晃而过的糕点铺子，才吩咐人停车，自己去挑选了两样。一个是桂花糕，一个是绿豆糕。
沐枫掀开帘子去看，这秦书砚要是不发疯的话，着实看不出来是个重华宫主，而且居然还喜欢吃甜食？
秦书砚很快回到了马车上，糕点没有包好，只是摊开着，直接就可以拿来吃，“桂花糕挺好吃的，你吃吗？”
沐枫伸手拿了一块，才咬在嘴里，它很快就化了，粉糯糯，凉丝丝的，不会像其他糕点一样卡嗓子，非得配茶不可。
“挺好的，但是有些甜，陆医师会答应宫主你吃吗？”
“她又管不到。”秦书砚又拿了两块，这才把糕点递过去，“包好。”
“是。”
出了城，马车的速度就加快了，不稍两日就到了临川城外，之后的山路是沐枫驾的车，缓慢小心地驱动马匹行走，终于安全地抵达了自己家。
秦书砚打发两个属下进去打扫卫生，然后才慢慢下车。
她踩到地上抬头，眼前的景象她就觉得有些陌生，待她朝前走了几步，进入院子，这才发现异常，“怎么有两个院子？”
沐枫拉着她到自己种瓜的位置，瓜苗已经枯萎了，她只吃了一茬自己种的瓜，可惜了，“我打算种点菜在家门口，这样雨天就不用出门了，但为了安全，也防止被偷，就又围了围墙。”
沐枫又一指边上的小灶台，“剩下的泥土搭的小灶台，可以烤地瓜呢，不过现在地里应该没有瓜了。”
“可惜了。”秦书砚进入了房内，里面的灰尘不会很多，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将就一晚上。看到床板被掀起来，被褥一塌糊涂，秦书砚惊讶道：“这是招贼了？”
沐枫无奈地摊开手，“不知道，穷上加穷了这回。”
“你家在这里，可为何他们是从宜林那边把你送上山的？”
“被人盯上了，所以我就跑喽，本来钱就不多，一下子就花光了。”
“看你这里的布置，你应该是会些药理，不至于走投无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不知道盯着我的人是谁，我觉得云归山就挺安全的，只要我讨好你，横着走都不是问题。”
“有理。”秦书砚点了点头。
沐枫随着她转身，绕着她转，“宫主，我也有问题。”
“说。”
沐枫指了指秦书砚的腰间，“宫主出门都不佩剑的吗？我听别人总说软剑拂柳，应该是把神兵，至今都没见过。”
秦书砚笑着面对她，同时出手，击碎了一个坛子，“因为——我在学习剑道第九重。”
“那是什么？”
“以气化剑。但现在还不会。”
“那还不用带个武器防身？”
秦书砚指了指红鸾，“我这不是把侍卫长带出来了？”
“好吧。”
沐枫看他们打扫着，怕磕碰到什么东西，她就先把重要的箱子带了出去，又拿了抹布和凳子，坐在外边擦洗。
秦书砚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这些是什么？”
“一些小玩意而已，但它们代表过去的时间，所以是这里唯一珍贵的东西了。”
秦书砚蹲了下来，拿了最顶上的一把木剑，来回抽拉，“好新啊，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买这小孩子玩具？”
“不是我买的，是一个——臭小孩强迫我买的。”沐枫原先想用个好的词汇，但临时转了话锋，看着秦书砚调侃，但意料之外的，秦书砚没有任何反应。
“她干嘛强迫你买，又不带走？”
“小姑娘好玩吧，她在我家没住几天，然后就悄悄跑了。”
“哦——是这样啊。”秦书砚忽然竖起了手指。
当夜他们就在沐枫家里休息了，沐枫和秦书砚两个人睡在卧房，两个护卫就趴在堂屋的桌子上睡。
沐枫嫌这久不用的被子一股霉味，就只把被子盖在腰部，全靠抱着秦书砚取暖，冷冰冰的手也往她领子里塞，秦书砚颤了好一会才适应。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