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男人》快乐的孤独者

15、变故

　　脸色惨白且虚弱的徐会长正坐在
　　办公桌前翻阅资料，朴律师的电
　　话打过来，徐会长点开接听，然
　　后道：“是我”，朴律师道:“指
　　示下的第一阶段资料已经准备好
　　了……”……
　　从外面刚回到家的韩在熙来到儿
　　子的卧室，帮熟睡的儿子调整了
　　一下睡态，余眼看到床旁儿子的
　　画，她拿起来看了看，画上画了
　　四个人，标注着我们家族，我，
　　妈妈，爸爸，姐姐……
　　办公室里，徐会长和朴律师的电
　　话仍未断，朴律师道：“那个，
　　会长，重新再考虑一下可以吗？
　　”，徐会长听了忙转移话题道:
　　“明天好像是恩锡的生日，对吗
　　？”
　　“是的，没错”，朴律师刚应完
　　，办公室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拿着文件袋的韩在熙走进来，徐
　　会长抬头看到韩在熙放下手上的
　　文件道:“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一通电话也不联络”，韩在熙
　　尖锐警惕地看着徐会长，却不回
　　应，徐会长又道：“脸上的伤怎
　　么回事？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看韩在熙还是不回应，徐会长
　　生气地吼道:“韩在熙！”，徐会
　　长说完难受地捂着疼痛的胸口，
　　抬头看到徐在熙刚放在桌前的文
　　件袋，他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震
　　惊且疑惑地对韩在熙道:“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在你手里？”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保留的复
　　印版，我也没想到会有用到的一
　　天”
　　“你，你”
　　“我为了守护会长，赔上了自己
　　的人生，比我生命还重要的男人
　　的人生甚至也为此毁掉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
　　”
　　“会长以前也不是一样吗？不断
　　的怀疑，不断的监视，为什么要
　　那么做？是因为恩祺妈妈所留下
　　的创伤吗？我知道会长所爱的人
　　，至今为止留在会长心里的人，
　　只有思祺妈妈一人”，韩在熙眼
　　里含泪勉强道：“没关系。至今
　　为止我也爱着其他男人”，徐会
　　长听着韩在熙的话，身心受的刺
　　激更加重了，脸上也更惨白了，
　　他一手捂住疼痛的胸口，一手伸
　　向桌上的药瓶，可是不小心把药
　　瓶打落到地上，正落在韩在熙脚
　　旁，韩在熙看着虚弱的徐会长，
　　弯下腰去捡起药瓶，颤抖着手对
　　徐会长哽咽道:“请给恩锡和恩祺
　　一样的一切，只要你答应这一个
　　要求，我会放下从会长那里得到
　　的一切，放弃一切，离开这个家
　　，如果让我接受背叛会长的惩罚
　　，我会全部接受，拜托你了，会
　　长，求求你，哪怕一次，哪怕一
　　次，恩锡也是你的儿子啊！”，
　　徐会长这时已难受得昏过去，反
　　应过来的韩在熙慌得丢掉药瓶，
　　哭着边喊会长边跑到倒在地上的
　　徐会长身边……
　　海滩边，坐在地上的姜马陆拾起
　　沙子后双眼无神地看着手上飘落
　　的沙子，又看向海对面……
　　正开车的徐恩祺听到手机响，看
　　了来电显示是朴律师后并不打算
　　接，刚一转眼，朴律师的信息就
　　发了过来，她这才拿起手机边看
　　前路边打开信息，她看后震惊得
　　强刹住了车，停靠在路旁后才又
　　慢慢抬起手机再次看信息确认，
　　信息写道:会长去世了，请回电。
　　缓不过神的徐恩祺放下手机，看
　　似冷静却双眼迷茫了一会儿，才
　　颤抖着手拉开引擎，继续开车。
　　可是开了不久，心事重重的徐恩
　　祺突然调转车头……
　　这边姜马陆也心事重重的开车离
　　开了海滩。
　　两人的车都开进了同一隧道里，
　　姜马陆看到另一车道上慢慢向自
　　己靠近的徐恩祺的车，他脸上并
　　没有震惊的神色，正露出一丝早
　　有预料的神色时，看到徐恩祺的
　　车突然变道，正对着自己开来，
　　他才露出震惊的神色，过了几秒
　　后才释然地看着前方，可能在想
　　不愧是徐恩祺，也可能在想其他
　　，只是他并没有躲开，也直直向
　　徐恩祺开去，眼睛里的血丝和泪
　　混在一起，却那样坚韧地不掉落
　　。
　　而徐恩祺则满脸恨意，眼睛，脸
　　上泛着晶莹的泪光，但其实悲伤
　　难过更多，她那样毫不犹豫，那
　　样决绝，似乎绝望到了极致……
　　某个小区的赌桌旁，围着一群
　　合伙骗钱的中年人。有个穿着
　　正装的大叔小心翼翼地进入围
　　观，看着好一会儿，当主持者
　　正要打开下的注时，大叔忙阻
　　伸手止主持者，主持者看了忙
　　露出狡黠的目光看向同伙，似
　　乎在说:上钩了。然后看到大叔
　　拿出一袋钱放到赌桌上，主持
　　者看着大叔道:“最近的客人都
　　很有钱啊，今天我可真是要输
　　光了，那么，我们就开了”，
　　说着他打开反盖在桌上的杯子
　　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旁边的同
　　伙们装作震惊态，大叔当然是
　　真震惊，而主持者则乐滋滋地
　　拿起桌上的钱开始数，刚数了
　　几秒，手就被人抓住，姜马陆
　　道：“真奇怪呀”，伸手把主
　　持者手上的球拿出道:“应该在
　　杯子里的球，怎么在手里呀？
　　”，说完转头看周围的人道：
　　“哎呦，为了营造气氛，几位
　　可真是辛苦啊！”，说着，抬
　　手边指人边说道:“是这几位吧
　　，一，二，三，四”……
　　解决了那几个骗子后。姜马陆
　　带着大叔来到一家饭馆吃饭，
　　大叔沉默了许久，终于哭诉道
　　:“如果这笔钱飞了，我就得去
　　上吊了，真是托先生您的福，
　　真是太感谢了”，刚吃几口东
　　西的姜马陆听了停下动作道:
　　“就是啊，私人贷款借来的东
　　西。何苦做那种事”，说着向
　　大叔递过一张纸巾，大叔接过
　　纸巾。摘下眼镜擦了一下后脸
　　道:“我该回去了”，姜马陆听
　　了又拾起餐具吃东西，只听大
　　叔道:“家里人病重，光药费一
　　个月就要两三百”，大叔说完
　　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姜马陆
　　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钱
　　是私人贷款来的？”
　　“那种毁人的赌博游戏就停止
　　吧，怎么样，为什么不要去地
　　下赌场啊？你不知道都是别人
　　设计好的吗？”
　　“你是什么人？”，姜马陆听
　　了，才边抬头边嚼着嘴里的食
　　物看向大叔，随手抽了纸巾，
　　边擦嘴边说道:“现在开始，
　　我准备提出一个你无论如何都
　　不能拒绝的提案，你想听一听
　　吗？朱午电子研究所郑武桥所
　　长”
　　“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你是
　　什么人？问你是什么人？”
　　“那并不重要”，姜马陆刚说
　　完郑所长就站起身，准备要走
　　，听姜马路道:“夫人的病，
　　我略知一二，以后还会渐渐需
　　要更多的钱，要还银行的债和
　　四处的欠债，还要供孩子上大
　　学”，停住脚步的郑会长道:
　　“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好像也不重要”，姜马
　　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郑
　　所长看了忙坐下。姜马陆，调
　　整了下座位，伸长脖子对郑所
　　长说道:“所长的研究所里开发
　　的说都不知道的A核心技术，
　　只要把这个给我，我能让所长
　　这辈子不愁没钱花，所长听了
　　忙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喝了一口后露出喜色道:“不知
　　道是哪家竞争公司派你来的，
　　我做了这样的事，能有多少报
　　酬？”
　　“很多，很多很多”，姜马陆
　　，说着拿起，面前的酒杯刚要
　　喝，头却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在卫生间里，干呕了许久的姜
　　马陆终于开车回到了家的山脚
　　下，他在山脚下
　　姜马陆家里，一个年轻的高中
　　男生正坐在院子里，载吉则
　　蹲坐在男生背后的地上，余眼
　　看到巧可从屋子里端来一杯饮
　　料坐到男生面前说道：“听说
　　你一整天什么也没吃，我热了
　　点牛奶，你喝点吧”，男生抬
　　头看了看巧可，一抬手把杯子
　　打翻了道：“我不需要”，载
　　吉看了忙站起来吼道:“呀，小
　　子，那你是姐姐心疼你才端来
　　的！”，巧可听了忙向载吉摇
　　头示意，然后对耐心男生道:
　　“我哥回来我会帮你问他，学
　　生你好像有什么误会，但我哥
　　哥绝对不是那种人，我可以发
　　誓，你要不要跟姐姐赌一万块
　　的蛋糕”，巧可刚说完就听到
　　姜马陆开铁门进院子的声音，
　　他们都同步看向姜马陆，巧可
　　急忙对姜马陆道：“哥，哥，
　　这个学生说他的爸爸被哥哥骗
　　了，哥，这不是你干的吧，是
　　吧？”，姜马陆听后，看向男
　　生道:“你爸是谁啊？”，巧可
　　没等男生回答，忙走近哥哥解
　　释道:“去年退休的人，创业投
　　资被欺诈，退休金也没了，几
　　天前在浴池…这件事跟哥哥没
　　关系吧，是吧？”，姜马陆听
　　了，抬脚正准备走开，巧可拉
　　住他道:“就这么走了，怎么行
　　？跟他解释清楚，这件事跟你
　　无关，然后再走吧，好吗？”
　　，姜马陆听妹妹讲完，转头对
　　男生道:“你爸爸愚蠢。没脑子
　　，你来找我做什么？”，巧可
　　听完惊讶地看哥哥道：“哥！
　　”，却听姜马陆继续道:“人被
　　骗了一次就要去死吗？怎么？
　　觉得冤枉吗？”，姜马陆边走
　　近男生边道:“为什么要相信别
　　人？认识我多久就相信我，知
　　道我，又有多了解我，就随便
　　相信我，相信我的你爸才是笨
　　蛋”，男生被说得双眼含泪，
　　双拳紧握，姜马陆，低头看了
　　看男生的右拳，边抓起男生的
　　手边道:“所以，用你这软弱的
　　拳头，你想干嘛？要是那么愤
　　慨又委屈，那就好好培养自己
　　的力量再来找我，如果想要报
　　仇，就等你强大了再来，满意
　　了吗？”，姜马陆说完甩开男
　　生的手抬脚走向屋子，蹲坐的
　　巧可含着泪边站起来边道:“
　　还不如你靠骗女人混饭吃的时
　　候呢，你骗女人混饭吃的时候
　　比现在好多了，姜马陆”，姜
　　马陆听完后装作不在意地打开
　　房门，走进屋子，脱下外套挂
　　起来后就往地板躺下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载吉打开房门，
　　看到躺着的姜马陆道:“睡了
　　吗？”，说完走过来抬脚似
　　碰又似踢地踢碰姜马陆的后身
　　，然后边叹气边坐下来道:“
　　可可说她觉得你身体里有别人
　　生存，从你出车祸之后开始，
　　觉得我们认识的姜马陆死后，
　　别人的灵魂附在你身上，还说
　　找巫师做法事呢，你也吓到了
　　吧，听说因为你差点死人了，
　　你也受惊吓了吧”，看姜马陆
　　还是不回应，无奈的载吉边含
　　泪边继续道:“你，想快点死吗
　　？不限什么手段，想一下就死
　　”，姜马陆听了立刻睁眼，只
　　听载吉道:“挣完可可一生的医
　　疗费和生活费，你的任务就完
　　成了，然后你毫无留恋的死，
　　是吧？最近看到你就像没有生
　　命体的连一棵草都没有的沙漠
　　，没有丝毫想活的意志，真像
　　对世界没有一丝留恋快点死去
　　的人，所以我很不安，现在怕
　　得要死”，载吉说到此处看向
　　马陆后背，边伸手向马陆边哽
　　咽道:“不要这样，马陆，之前
　　也不是挺过去了吗？本来想离
　　开的，但是我不是在把持的很
　　好嘛？那都挺过去了，现在怎
　　么可以，别这样，别这样，别
　　那样，马陆”……
　　哭完后的载吉躺下睡着后，一
　　直没睡的姜马陆才坐起来。手
　　里拿着关于徐恩祺的寻人启事
　　看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