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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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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早已拆线愈合，只在小臂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比皮肤略深一点点的肉粉色，摸上去会有微微凸起的感觉，想盖住很容易，涂遮瑕或者粉底就可以。
蝴蝶骨处的伤疤比这更大、存在感更强，如果穿吊带或者裙子，那么朝原琉璃会披着头发把它遮住。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说出来，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但既然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积极筹备出道的月海耳朵里，朝原琉璃只能指望先把今天给糊弄过去，幸好杉原康弘是个脑子不大灵光的，她咬死没这回事，他也不会多想。
至于其他人——尤其是反应格外敏锐的河村——希望他可以领会自己的眼神示意吧。
出道礼物和单曲碟都已送达，人也问候了，朝原琉璃不准备多待，以自己还要去给学生上课为理由先溜了。
后来佐佐木侑介与朝原琉璃拉着彩虹月海搞3L对盘，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大家又聊起开荒时期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包括地下活动的种种不易。喝到半醉的杉原康弘质问朝原琉璃那时为什么要骗他说没受伤，当事人把茶杯换成酒杯，喝了口，抛下轻飘飘的一句“我忘了”。
察觉到朝原琉璃表情不大对的其他人连忙把杉原康弘拖走继续喝酒，她也难得喝了几杯，非是不想重提旧事，只是出道后越发懂得一个道理，人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展示出来是对他者的冒犯。
这么做规避了不少麻烦是真的，被之后交往的相方指责太过冷酷也是真的。
“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
“无法接受的话，那就分手吧。”
对此，她总这样说。
人在每个年龄阶段都会有烦恼，十八岁的朝原琉璃还没有为爱所困，或者让人为爱所困，眼下要愁的是乐队单曲。
在成员面前把话说得斩钉截铁不过是为了增加他们的信心，她知道乐队当下还算小有名气，但也无法给出一个精确值，一个是否足以消化掉1000张cd的准确数值。
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朝原琉璃几次走到音像店，想进去看看有没有人买他们的cd，最终还是勇气不足，临阵退缩了。她并非承受不了最糟糕的后果，几百万砸了也就砸了，只是不愿看见其他人失望难受。
所幸在下一次新宿loft的演出前队长带来了好消息，东京都内首批铺货的音像店纷纷打来了要求补货的电话，外地也有几家店追加了cd订购数量，而销售“特别限定版”的音像店店长催得最急。
“你有说清楚那不是正常版本么？”橘司问。
“当然，我说我现在手里有的全都是封面封底相反的cd，不过老板表示没关系，他上架的时候翻个面，还是一样的。”佐佐木侑介摊手，一副“我也没想到”的表情。
城岛夕月拿擦银布仔细擦拭他的十字架，心分二用，说：“我就说吧，没有人能看到琉璃那张图还不动心的，就应该拿她的单人照当封面。”
朝原琉璃哽住，虽然……算了，单曲能卖出去就好。只要有人买碟，他们的歌被听到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出发路径或许不同，但只要能达到终点就可以了。
“我估算了一下，最晚6月上旬，我们手里的库存cd就都能清空，所以现在有个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商量。”佐佐木侑介从裤兜里信手掏出一张500元的钞票，对折两次再展开，正好被折痕平分成四份，“单曲销售所得，是平分后我们每人各得一份，还是继续投入生产，追加单曲数量？”
“单曲加印。”橘司率先回道，甚至还在朝原琉璃之前，“演出和贴纸的利润，加上打工赚来的钱，基本可以覆盖我的所有开支。”
“我和阿司一样。”城岛夕月给自己戴上十字架，咧开嘴笑，“本来我还以为1000张cd可能都卖不完，就算能卖完也要卖很久，但听侑介这么说，反而是我小看了咱们的人气。我觉得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用尽力气把Let me cry推出去。”
朝原琉璃点头，看向队长：“要不然这样好了，两成销售额平分给队员，剩下八成都投在再版生产上，我再投一笔钱，这次加印3000张。”
器乐组冷不丁又是一阵心梗，乐队结成将近一年了，他们还是没能很好适应大小姐时不时就激情撒币的举动。
两日后的演出，台下观众几乎人手一张《Salome》，说不惊喜当然是假的，在橘司吉他solo的时候朝原琉璃蹲下去，随手抓过来前排某个人的cd，轻轻一吻，深红色的唇印落在封面上。因为唱歌久了嘴巴干燥，所以连唇纹也清晰分明。她把cd还回去，但台下的人群显然兴奋极了，她的手差点没能抽回来。
果然还是要避免和观众们有太直接的互动，太危险了！
1000张单曲碟很快就销售一空，而新的cd还在生产中，想要听《Salome》只能去live house看演出，于是Let me cry的门票顿时就变得格外抢手。为了回应这份热情，佐佐木侑介不得不增加演出场次，从之前的月均5场上升到8场，平均每周都会在都内表演两回。
凭借着持续热卖的单曲，以及猛涨的表演频率，Let me cry在整个大首都圈都有了不低的人气，甚至在一些关于indies band的音乐杂志上也能够看到乐队的名字。
约莫三分之一的版面上附有《Salome》的封面与封底图片，编辑对这张单曲给予了十分中肯的评价，“比想象中更成熟的作品，无论是编曲还是人声与器乐的配合，而vocal Serai，摇滚乐队中少见的女性主音，或许是Let me cry无往而不胜的杀手锏……”
朝原琉璃迅速看完后姑且认为编辑是在夸她唱歌好听声音有特色，反正也没明说“Let me cry就是靠着主唱的脸当最大噱头的偶像乐队”。
6月，佐佐木侑介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东名阪巡演。
东名阪，即东京、名古屋、阪神三大经济圈，说得高端大气是巡演，说得简单直白就是到处跑live house搞宣传，但乐队即便major了也是发碟-巡演-再发碟-再巡演这么一个运作模式，他们这算是提前适应以后出道的生活了。
但去外地就意味着要耗费很多时间在赶路上，生活重心也要投入在演出上，不论是兼职还是打工，都必须放弃，毕竟没有老板乐意看到员工三天两头请假去搞什么乐队表演。
除开乐队老板存在般的主唱，其他三个人都有着经济压力，但是大家为了能使乐队高速前进而努力的心都是一样的，城岛夕月和橘司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如果可以顺利完成东名阪的演出，Let me cry的名气一定会上升至更高的地方。
“我都从大阪跟着你们来东京了，再回大阪当然没问题！”
“乐队演出怎么能没有吉他手？”
两人如是说道。
“OK。”佐佐木侑介表示自己都明白了，遂去安排详细的演出日程。
地下乐队巡演倒整不出什么新鲜花活来，佐佐木侑介去定制了一个“Salome on this stage”的条幅，准备到时演出时就挂在背后的幕布上，多少有点仪式感。
得知Let me cry准备一路往西去到大阪和神户演出时，小川哲也发来了邀请，一年不见，自己和好友的乐队都搞得风生水起，不做个对盘说得过去吗？
人家都这么给面子了，不答应多少显得有些不知好歹，而且两队队长本身关系也不错，于是佐佐木侑介和小川哲也一起敲定了演出时间与地点，就等着到时他们过去大阪了。
关于92年7月这场最初的双L对盘，由于当天没有录像，粉丝只能依靠双方成员在日后一些采访中提到的只言片语去感受彼时两队无比单纯的友谊与热情。尤其是97年之后彩虹公开脱v，宣称自己不是视觉系，本身就与以X为首的一众vr乐队来往不多，此举不啻斩断了与Let me cry的“视觉系旁枝”情谊。
97年对不少人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年份，L\'Arc~en~Ciel也好，Let me cry也罢，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所以当被问到对彩虹脱v有什么看法时，哭团四人齐齐保持了缄默。
话又说回来了，两团没有本质冲突，音乐上的竞争也属于正常较量，私底下感情还是很好的，因此十几年后，除了小川哲也，众人又都在视觉系的音乐节上同台了。
彩虹：我们（除了队长）又仰卧起坐啦！
时间能改变人的想法，也能抚平伤痕与冲突，而朝原琉璃眼下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以便消化她今晚所受到的冲击。
乐队顺利完成在东京的几场演出，开车前往名古屋，当天就去看了本地乐队的演出。
但是怎么会有人唱了二十分钟就退场，再回来演出时还真的上吊晕过去了啊喂！
***退钱！
作者有话要说： 16年X主催的Visual Japan Summit，除了Tetsuya彩虹其他三人都以个人名义参加了，虽然有朋友diss他又当又立成名后翻脸不认人，不过我反而觉得他这么多年都没仰卧起坐其实很厉害，不像Sugizo，月海终幕后公开说自己不是视觉系，结果后来还不是又屁颠屁颠地回来搞乐队（咳咳
貌似这章发出来就十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