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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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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隆一本以为留下只有尴尬的空气，但朝原琉璃却像没事人，只有杉原康弘在生气。
……而且也不知道他生的到底是谁的气。
“好久不见，Ryuichi桑过得怎么样？和Sugizo相处起来很辛苦吧？”
朝原琉璃一眼没看他们的共同好友，河村隆一很想说我们这样把Sugi酱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大好，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道：“挺不错，就是乐队活动需要到处跑，在赶路上要花很多时间。”
“这种事在所难免，等以后你们更红了，说不定一整年都在巡演。”
“还很遥远呢。”
“但也是迟早的事。”
朋友和队友在自己面前聊得有来有往，完全当没有第三个人在，杉原康弘的脸更黑了：“喂！”
朝原琉璃与河村隆一齐齐转过头去，看见某人明显不高兴的脸，忍不住都笑了，这下彻底激怒了杉原康弘：“笑什么笑？你们俩提前约好了要来气我是吧？”
朝原琉璃&河村隆一：“没有啊！”
那无辜的表情和语气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杉原康弘被气得心梗，指着这俩人大声控诉：“还说没有！你俩是不是要孤立我？”
默契之神突然降临，朝原琉璃摊手，摆出一副无奈脸：“我还能越过你去和Ryuichi桑联系不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然可能随时要暴走，朝原琉璃把那盒万宝路移得离杉原康弘更近一些，“这盒烟连塑封都没拆，我去哪儿抽？本来就是很久没见面特意给你带的礼物，不过嘛……”
她指了指包装上的提示语：“吸烟有害健康，所以在犹豫要不要给你，你拿去和成员们分了吧。对了，Ryuichi桑。”
“是？”突然被点名，河村隆一不明情况。
“你是主唱，为了保护嗓子，烟还是不抽为好。”朝原琉璃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又叮嘱杉原康弘，“这一盒就不要给Ryuichi桑了。”
这下轮到杉原康弘没良心爆笑了。
河村隆一颇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其实我本来抽得也不多。”
“很棒的习惯，能坚持就更好了。”朝原琉璃说，“我今天是过来给Sugizo送磁带的，作为认真听了《Luna Sea》的回应，Ryuichi桑也听听我们的歌吧。”
河村隆一狐疑脸：“你们？”
“我不是有提过吗，琉璃也组了个乐队。”杉原康弘把磁带递过去，外封上贴有那张海报缩印而成的贴纸，“Let me cry，对吧，Serai桑？”
“没错，Sugizo前辈真是好记性。”
贴纸小了很多，清晰度也有所下降，但不妨碍河村隆一迅速认出站在中间一身穿黑像个幽冥使者的朝原琉璃，正下方写着Vo：Serai。
Serai，Serai。
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说没有触动是假的，河村隆一抬起头来又看了看朝原琉璃，上过妆的脸已经彻底和印象中的Keio girl说了再见，昳丽得像是谷崎润一郎笔下才会出现的角色。
Luna Sea在都内演出时朝原琉璃来过两次，但那时她还没有明确表现出任何倾向，河村隆一一边感叹这位朝原大小姐退学搞乐队的魄力，一边又不免产生担忧：我们是不是在谁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把她带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倒不是他自恋，认为Luna Sea的音乐魅力天下第一，而是身边有人搞乐队并且搞得还不错的话，或许会在无形中成为一种“我上我也能行”的暗示。
“Ryuichi桑？”
“啊……谢谢朝原桑，我会好好听的！”
该死，他怎么盯着人家的脸在发呆？他们俩不会当自己是痴汉吧？
“不用那么客气，和Sugizo一样叫我琉璃就好，Serai也可以。”朝原琉璃并不在意，“Luna Sea对我来说也是很熟悉的人了，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吧。”
杉原康弘跳出来打破温情脉脉：“你又想不说敬语了。”
“如果Ryuichi桑不介意的话。”朝原琉璃耸耸肩，一点也不生气真实心思被戳穿。
“没关系，朝……琉璃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你看，Ryuichi是多么平易近人啊。”朝原琉璃顺势吐槽起杉原康弘曾经因为自己直接叫他弘酱而发脾气的事，“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难相处。”
乐队结成两年来，河村隆一多多少少也深入体会过杉原康弘的脾气，例如因为练习时太过激情弹断琴弦而砸琴，本身又还是个追求完美的龟毛性格，类似的事少不了。不过band man有点儿身为艺术家的执拗也是可以理解的，队里倒真没有谁是常规意义上的nice person，自己也经常被成员说自恋过头，所以这句平易近人他倒没法坦然接下。
在杉原康弘“是不是要开始互扒底裤”的杀人眼神中，朝原琉璃止住了继续吐槽的心，许久不见的竹马现在染了一头紫红色长发，配合他近乎妩媚的妆相，有点像狐狸。
然而狐狸再艳丽也是犬科肉食动物，会攻击人的。
于是她转而点评起他今天的造型来：“这个发色好衬你，口红色号也很搭。”
“Ryuichi也是。”她转过头向着河村隆一笑，“以前就说过的，Ryuichi的头发很漂亮。”
所谓视觉系，脱胎自欧美的华丽摇滚，又融合有日本本土的能乐造型元素，实际上并非一种音乐流派或风格，而是用于表现音乐的手段，即所谓“看得见的音乐”。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圣饥魔II就是以恶魔为核心概念的摇滚乐队，因此全员造型都恶魔化，画风鲜明得别无分号。
Luna Sea的造型倒没有圣饥魔II那么极端，但也带有很强烈的视觉系风格，当初的Slaughter也是，只不过在加入月海后河村隆一又去做了接发，顶着一头长及大腿的头发活动。这个长卷发造型在朝原琉璃看来只能说，果然是Morrie狂粉，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变成他。
但这话似乎有些揶揄了，她自己不也拿着Morrie照片去了理发店？
杉原康弘回了句“谢谢”，倒是对朝原琉璃的变化颇具探究欲，上手薅了一把她的头发。
出门前被队长逮着精心吹了半小时发型的朝原琉璃：……
她忍住打人的冲动：“我的头发怎么样？”
杉原·干坏事毫不愧疚·康弘张口就来：“挺好的，发质不错，你这个弧度是吹出来的吧？真想叫Hide桑过来看看要怎么吹。”
Hide，松本秀人，X的吉他手，曾毕业于六本木的美容学校，Saver Tiger解散后差点就去做了美容师。
朝原琉璃理了理被薅乱的头顶，懒得和杉原康弘生气，这人八成心理上还未成年，余光瞥见河村隆一略显诧异的脸色，她又萌发了吐槽欲：“我就说Sugizo这个人很难相处的吧？”
他没作声，忽然忆起两年前在町田同她最后的对话：
——朝原桑或许也可以试试看？
——卷发吗？
——是，你做的话……一定也非常漂亮！
——啊，谢谢。
那天真的充满了各种预兆，从自己来町田Play house、确定加入Lunacy、遇见Sugizo青梅竹马的朝原琉璃，统统都成为了一个暗示。
指向她、带领她，踏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就连他们也不能说已经到达了终点，那么被他们引领着走上这条路的她呢？要经历多少才能看得见曙光？
他不想当宇宙警察去管别人的事，但也不希望她重重跌落摔得满身伤痕。
“琉璃，你……”
“嗯？”
朝原琉璃等待着下文，对上她认真的眼神，河村隆一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出别的话。
算了。
他们的关系撑死了就是熟人，就连朝原琉璃的父母也不反对，他再来劝阻又有什么意义？
Extasy Summit演出在即，他应该抓紧时间排练，而不是在这儿好为人师。
“很好看。”咽下那些说辞，河村隆一笑，“你做的话，果然也非常漂亮。”
杉原康弘不懂“也”在哪里，正迷糊着，朝原琉璃却已经听明白了，但更加诧异：他竟然记得？
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像是对上接头暗号，脸上同时浮起笑容。
“你们俩太过分了！”
这两人又在笑，杉原康弘觉得自己真的被孤立了，当即又要发作，河村隆一赶紧把他按住：“我们也该回去排练了，大后天就是Extasy Summit。”
“那是什么？”
“X主导的一个演出企划，基本上整个厂牌的乐队都会参加，就在武道馆，29号。”河村隆一解释。
朝原琉璃“哦”了一声，懂了，就是Extasy Records的年会，再加上视觉系大哥大X的号召力，可能还会有外面的乐队参加也不一定。
杉原康弘：“门票都售罄了，会有很多人来玩，羡慕吧？”
朝原琉璃：“我为什么要羡慕？”
杉原康弘彻底迷糊了，他的脸现在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那可是X！十代、二十代少女谁听到X的名字不激动？
“就不提能看见X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表演一起玩，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和羡慕吗？”他不理解。
“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拥有的越少，就越宝贵，请问这是什么？”
朝原琉璃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回去，河村隆一稍作思考，说：“朋友？”
“Bingo！不过没有奖励。”朝原琉璃冲他赞许地点点头，“我能认识你们、认识我的乐队成员已经够了，并不需要……”
抱团这个词她想了想隐去没说，X是发掘、引领Luna Sea前进的兄长，她不想让他俩不高兴。
“Sugi酱你在……”
蓦地，门又开了。
朝原琉璃疑惑，今天这间休息室是注定关不了门了吗？
河村隆一和杉原康弘听见声音，迅速站起来：“Yoshiki桑。”
“站起来干什么，你们聊……噢，有客人吗？”Yoshiki摘下墨镜，冲两人身后的朝原琉璃投去探究的视线。
朝原琉璃也仰头看他，只第一眼，她就认出来那个金色长发的男人是谁。
Yoshiki，林佳树，X的队长兼鼓手，也是这间Extasy Records的老板。如果视觉系只能选出一个代表人物，那么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但也只一眼，朝原琉璃就知道自己不会喜欢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万字了，终于cue到了晋江日娱的半壁江山，是的，另外半壁就是木村拓哉(doge
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老公，四舍五入工藤静香坐拥整个日娱(划掉
P.S.静香是Sugizo女神，河村给她写过回春大hit，这章出场的三个人都和她有关系hhhh
日更结束，明天不用等了，如果有人在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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