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蟹黄味蛋饺

20、青涩的初吻

　　阮栗脸上泛起红晕，神情专注。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微微垂眸吻上那张她朝思暮想的唇。

　　江野愣在原地，浑身上下像是处于一个大烤炉，耳尖的绯红逐渐蔓延到脖颈。

　　他反应过来后，伸手环住女孩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青涩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阮栗瘫倒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她不知是哭还是在笑，肩膀微微颤抖，江野小心翼翼将她护在怀里，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好啦好啦，再不回家妈妈就要着急了。"

　　阮栗紧紧拥住他的腰身，眼泪胡乱蹭在他胸前，江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说过的。"
　　"我等你。"

　　她抬起头，视线一直停留在江野那张柔和的脸上。

　　"凶巴巴，江野。"
　　"喂。"
　　他被气笑了，又揉了揉阮栗的头这才肯罢休。

　　江野把她送回家，两人在楼道口分别。

　　阮栗站在台阶上，正好和江野身高相平，她招招手，后者乖乖走过来。阮栗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蛋，迷迷糊糊地叮嘱道。

　　"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好好，想我。"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来，最后也只留给江野一个充满爱恋的眼神。

　　江野盯着她的背影，伸手捂住嘴巴愣了一会神。反应过来后，嘴角的笑意再也没下去过。

　　翌日一早，阮栗捂着肿痛的额头下了床，免不了被许清一顿批评，阮栗嘿嘿嘿地应付过去，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饭。

　　嘴唇触碰到熟鸡蛋柔软的蛋清后，昨晚的碎片记忆突然闯入阮栗脑海。

　　啪嗒一声，筷子掉在桌子上，阮栗不可置信地盯着远处小鱼缸里的鱼。

　　接，接吻了？

　　许清看着脸红成苹果一样的女儿有些疑惑，下一秒，阮栗急急忙忙地拿着外套离开，

　　"妈！有事！出去一下！"

　　.
　　阮栗感觉自己冲动了。

　　她红着耳尖敲响了江野的房门，他很快开门，两人都僵住不动，阮栗像只紧张的小兔子，抓着裙子上的蝴蝶结。

　　"你怎么来了？"江野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慌乱的心跳声隔着短袖传入他的神经。

　　"我，我。"

　　江野靠着门框，随意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欠身盯着人眼睛看，屋内风扇的热风从门内吹过来，吹起阮栗的发丝，吹动她的心。

　　阮栗笑笑，微微凑近。

　　“我们，是不是，亲亲了啊？”

　　江野点点头，坦荡荡地承认。看着房檐上的鸟巢仿佛在回忆着昨晚的事。

　　“好像，挺软的。”
　　“不许说了！”

　　“遵命遵命。”他双眸微微眯起，笑起来让人感觉又痞又坏，带着一种自然的烟火气。

　　江野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曾经他们隔着千山万水千言万语，可这一次，他们近在咫尺。

　　“江野。”
　　“嗯。”
　　“我能叫你男朋友吗？”

　　江野顿了顿，又笑出声，他的笑容像是六月的溪流缓缓流淌在阮栗心间，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被助听器无限放大。

　　他的少年发丝被风微微吹起，眉眼弯弯，身上永远都是那种好闻的皂粉味。

　　他说。

　　“嗯。”

　　.
　　八月中旬，五人小队准备去野营。燥热的天气让人一下联想到海边，几人就这么拿着行李箱坐着公交车来到北海。

　　阮栗有些晕车，靠着车窗小声喘着气，车窗开了个小缝，丝丝暖风从那里吹进来，倒是把恶心不适吹散了一些。

　　正打算闭上眼，一颗酸酸甜甜的草莓味的水果糖塞进嘴里，阮栗抬眼望过去，江野侧身看过来，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阮栗的发丝。

　　“睡一会，马上到了。”

　　阮栗点点头，靠着车窗慢慢闭上眼睛，车不断颠簸，阮栗歪着脑袋就要撞到玻璃上，一只修长的大手挡在头和玻璃窗之前，阮栗总觉得睡梦中梦到了个软乎乎的枕头，下意识地蹭了蹭睡了过去。

　　江野轻轻咳嗽一声，挡住旁边男人抽的二手烟味，悄悄地把人圈在怀里，和他隔着一位坐在前面的秦項百无聊赖地回头，正巧看到江野的动作。

　　秦項微微眯起眸子无声地啧了几下，江野注意到，恢复了那张又冷又臭的脸，然后朝着秦項缓缓伸出中指。

　　秦項在心里大声咒骂，旁边的路诗递过去一根冰棒，笑的讨好。
　　“呦，谁给我们秦大少爷气到了？”

　　秦項没搭话，哼了一声接过冰棒靠着车窗憋屈地吃起冰棒。

　　妈的，早知道鄙视回去好了。

　　他扭头看着不断变换的景色，倒也认真地欣赏起来，路诗撑着手偏过头打量他，笑意直达眼底。

　　这旅行。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