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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句到尾 ...

  •   晚上,云粹拔出生日蜡烛里的纸片,把生日歌作为写题背景音,听着歌就像回到了生日那天,有他陪在身边。              
      这是十五年的人生里,云粹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努力学习是积极向上,那么想变好看也是呢!
      九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云粹的心情也是,中午还在为段长的斥责难过,这刻听着歌又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想变好又没错。

      写完作业,她起身收拾屋子。先把房间全擦一遍,拎桶拿抹布要去擦父母的房间。

      葛敏问:“这是吹的什么风?”
      云粹噎住,拿抹布边擦边找理由,“爸妈工作好忙,我有空就帮你们收拾下房间。”

      葛敏收缴抹布,伸手拉过她,一起坐到书桌边。
      她捏开云粹的手掌,用指头在她掌心一点点抹开揉搓按摩,“我们粹粹的手不是干活的手,是用来认真读书的呢。开学考考得怎么样?”
      云粹报出各科成绩和总分排名。
      葛敏颇为满意,“考的不错。老师有说什么吗?有没有告诉你多少名能进重点班?”
      云粹摇头说没有。
      “这样呀。”葛敏眸色黯淡,从柜里拿出云谦的中药软膏,往云粹掌心涂了一点,低头继续给她揉手。
      云粹不忍心看她失望,小声说:“段长说过我有机会的。”
      葛敏笑开,嘴里说着‘不要有压力’之类的安慰,手上按摩的力道却逐渐加重,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好像云粹已经拿到了重点班的录取通知。

      推揉一会,葛敏问:“我昨天倒客厅垃圾桶,里面有张电话充值卡,是你买的吗?”

      是云粹买的。

      没想到葛敏会在意丢进垃圾桶的东西。她目光闪躲,又怕太明显,点头应了。在妈妈提出更多问题前,主动解释:“班主任调座位了,让我监督同桌完成作业,我经常打电话、发短信问她作业完成情况,所以话费用得比较快。”
      葛敏没怀疑,拿出钱包,“零花钱够吗?我再给你点吧。”
      云粹婉拒,“我的压岁钱还有很多。”
      葛敏问:“你同桌学习很差吗?会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阿?初三了,咱们还是要以自己的学业为主。你如果不好意思拒绝,家长会的时候我帮你和老师说?”
      云粹应付几句,以作业没写完为由跑回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捂住扑通乱跳的月匈口。
      在金钱方面,只要她开口,父母几乎是有求必应且不问原由,皆因云粹一直以来的诚实乖巧,可这是她第二次撒谎骗家长了,上次是暑期瞒着父母和季晫恒见面,这次仍和他有关系。
      黄钻会员和言情小说都是消遣,但在云粹的观念里这种虚拟的东西好像更难得到家长的理解。她不敢告诉父母花费一百二去充值会员,更没法解释充值会员是为了偷看暗恋学长的空间。
      该怎么办呢?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像无解的数学猜想,诱她深陷。

      **

      生日蜡烛没电不再唱歌,九月也刚好过完。

      黎鸿站在讲台上念国庆放假须知,“初三了,时间宝贵,放假也别忘记作业。十月底要进行期中考,之后就是家长会。”
      “都给我精神点。听到了吗?”
      “听到啦!”
      “好了,班长组织自习。课代表去办公室领假期作业。”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迎来七天假期,隔壁班班主任又大发慈悲地允许他们早走,陆续有人背包离开,前排同学撺掇班长去问黎鸿能不能早走。
      班长斩钉截铁地拒绝。
      贺逸飞扯出书包背上,“班主任不在,这破班会课有什么可上的。老子不管,我要走了。”
      后排同学窸窸窣窣地讨论要不要走。

      隔了会,陆续有胆大的背包离开。
      初三学习紧张,压得人透不过气,同学们无比期待这个假期,一刻都等不了。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班上仅剩值日生和班干部。

      贝嘉妮开始收拾书包。
      云粹提醒:“黎鸿最爱杀回马枪了,说不定一会压着放学铃来班上逮人。”
      贝嘉妮坐回位置,想放假的心已飞出九霄云外,没心思看书,拿出张白纸涂涂画画。
      她问:“云粹,你国庆假要出去玩吗?”
      云粹摇头,“没有。在家写题吧。”
      贝嘉妮涂画的笔加重力道,白纸上的墨点像极了她拧紧的眉头,“那多无聊。我和我哥他们明天要去农场野餐,你也一起来吧。”
      “你哥他们?”
      “对啊。就是他们宿舍的嘛。暑假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记得吗?”
      云粹不仅记得,还和其中一个频繁联系,只是这些不能让贝嘉妮知道,她平淡地回‘记得’。
      贝嘉妮继续问:“你来么?”
      云粹应允。

      叮铃铃——
      翘首以盼的放学铃打响,康琪儿拽着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冲到云粹身边,“放学啦!快点走阿!我们去逛商场!”
      “对不起阿。”云粹抽出手,“我和嘉妮约好去超市买东西了。”
      康琪儿噘嘴,满脸哀怨,“你怎么不早说。骆雯都走了。”

      两人一直结伴上下学,这学期多了监督留堂的任务,她们才被迫分开,各自上下学。两人不需要约定,都是互相等的。云粹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觉得不好意思,扭头要拒绝贝嘉妮。
      康琪儿大方摆手,“算啦。我自己回家了。明天再问问骆雯要不要出去玩吧。”
      贝嘉妮插话:“我和我哥的同学明天要去野餐,你来吗?”
      “都有谁啊?”
      “云粹也去。我哥的室友里有季晫恒。季晫恒你知道吧?”
      “可……”
      “季晫恒要去啊!”舟奕可抢在康琪儿说之前大叫着凑过来,声音直接盖过她要说的,“嘉妮!我也要去!带我一个呗。”
      贝嘉妮说‘好’,转头问康琪儿。
      康琪儿摆手,礼貌婉拒,“野餐太麻烦了。”
      舟奕可沉浸在见校草的喜悦里,拉着贝嘉妮的手谈东扯西。
      康琪儿脸色略黑,拍了拍云粹肩膀,“你和她们好好玩,我回家了。”

      野餐要准备的东西不少,三人乘车去最近的商城。
      云粹说:“超市在负一层,坐扶梯下去吧?”
      贝嘉妮拽住她的手,扯回来,挽着胳膊,带两人去往顶层的美食区,“先找个餐厅吃饭。一会我哥他们来了再去超市。”
      舟奕可惊喜:“哇!季晫恒一会过来吗?”
      贝嘉妮点头,“是啊。估计他家司机也管接送,你要是想,我一会和他说,让他送你回家。”
      “好呀!”
      “云粹,你怎么不说话?”
      云粹淡淡一笑,“选家店吃饭等他们来吧。”

      三人并肩走进一家西餐厅,落座后,她俩仍兴致勃|勃地讨论季晫恒。云粹没插话,只听着,她有点羡慕舟奕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季晫恒帅’、‘喜欢他’之类的话。

      等待期间,贝嘉泽发短信说班主任拖堂了,让她们先点餐。
      有人买单,贝嘉妮豪气地点单。

      舟奕可问:“季晫恒是不是有参加很多社团?上次那个制服赛感觉他好像很外向?”
      贝嘉妮转眼珠,想了会,“是挺外向的。不过社团嘛……好像只有校乐团吧。还是我哥硬拉着他去的。他有修第二外语,课很多的。高一的社团纳新会好多人找他呀,他说没时间,那些社长说可以挂个名,社团活动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那些社长想以他的名头纳新吧!”舟奕可抓住重点。
      “对呀。谁不喜欢看帅哥啊!”贝嘉妮笑开,拿刀叉切盘子里的牛排,“校乐团这边有特长做门槛,不然肯定好多人报名。”
      “季晫恒会什么乐器啊?”
      “萨克斯风。”
      舟奕可吃惊,“我以为他会学吉他之类,比较大众的乐器。”她两手抬高,弹起空气吉他,“吉他多酷。很适合他的气质。”
      贝嘉妮划开手机,翻找一会,遗憾地叹:“月末我没流量了,不然给你看看他吹萨克斯风的视频。你想看就登校网吧。”

      ‘嗡嗡’。
      手机震动。
      贝嘉泽打来电话,说已经进商场了,问她们在哪家餐厅。
      贝嘉妮报出餐厅名。
      舟奕可频频喝水。

      贝嘉妮挂掉电话,安抚道:“季晫恒很好相处的,比我的混蛋老哥不知道好多少。我和我哥生日相近,我妈图省事,每次就合在一起过。但我生日那天,晫恒哥还会单独送我一个小蛋糕。十五年啦!我哥都没送过我一个件礼物。真是垃圾啊。”
      舟奕可好奇,“那你喜欢他吗?”
      “噗……”贝嘉妮惊到喷水,抓起纸巾捂嘴咳嗽,“当然没有。你会和你哥谈恋爱吗?”
      “不会。”
      “我也不会。季晫恒比我哥还像我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啦。”

      “哟。你喜欢谁呀?怎么没告诉我这个当哥哥的?”贝嘉泽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贝嘉妮兴奋上扬的嘴角急速瘪塌,故意把挂在椅背的包放到身侧的椅子上占位,“没谁。”
      贝嘉泽眉尾挑高,“别想骗我啊!我都听到你在说什么了。”
      贝嘉妮慌不择路地指向季晫恒,“我们在讨论晫恒哥喜欢谁!”

      季晫恒伸手拿开贝嘉妮的包。

      贝嘉妮眼疾手快地抢过书包,继续放在身边占座,指了指对面的卡座,“这是我的好朋友舟奕可。晫恒哥,你坐她旁边好了。”
      季晫恒以不爱坐空调口为由婉拒,绕桌半圈,选择坐到云粹身边。
      贝嘉妮乘胜追击地问:“晫恒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一句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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