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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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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
是樟子被拉开的声音。
“怎么样？”
门外回廊上倚坐假寐的男人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疲惫，屋外的太阳早已升起，将近中午的阳光透过狭窄窗缝照耀在男人的脸颊上，形成一条细长的光晕，让他不适地微微眯起眼睛。
“都稳定下来了，除了最严重的那个孩子还有些低烧，其他孩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着华丽和服的妇人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您不休息一会吗？”
“啊，没事。”万物生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整夜未眠的疲惫，加上持续使用异能维持独立空间将鬼舞辻无惨关起来的消耗，让他难得地感到有些吃力。
男人站起身来朝屋内看去，几个轮流着照顾了一整夜的女人已经疲惫地开始打盹。
“你们都回去睡觉吧，这里我会看着点的。”
“啊……啊！”眼皮已经快要粘在一起的鹤子恍然回神，连忙摇头摆手，“不，物生大人您去休息吧，我还可以的。”
“别逞强了。”万物生压低了声音说道，手掌按在女子的肩上，“我还有点别的事，没法休息，你们等睡醒再来替我就好了。”
“可是……”
本还想再争取几句的鹤子在看见万物生眼底那疲惫之色后，也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物生大人说的做好了。】
于是屋里的女人们都陆陆续续踏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了出去，独留男人与其他两只鬼在这个房间里照顾孩子们。
手里动作小心翼翼的男人把拧干的毛巾叠成方块，替换了弥生额头上的毛巾，一直以来都过分强势凌厉的脸庞上此时流露除了些许茫然与沉思。
“阁下……”
不远处轻柔温婉的声音响起。
男人抬眼看去，便见珠世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
“您所说的，与鬼舞辻无惨有仇是指？”
当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后，珠世也终于有精力去问这间她极为在意的事情了。
愈史郎的眉头从男人进来后便一直死死地皱在一起，不善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万物生。
“那个啊。”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下意识地将手探入胸膛的衣衫里摸索着烟斗，却在触碰到瓷质的冰凉触感之后生生停住。
屋里的孩子们都在睡觉，此时抽烟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于是他又动作自然地将手抽了出来。
看见万物生抽出的手掌里空无一物时，愈史郎不可避免地松了一口气。
“他差点杀了妓夫太郎。”男人平淡无波的声线里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光凭这一点，我就想把他碎尸万段。”
“妓夫……太郎？”珠世迟疑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仔细回忆之后才恍然忆起，那是上弦之六的名讳。
但珠世还是不明白，真的有人类愿意将鬼放在心上重要的位置吗？何况是那样以他们为食物的恶鬼。
许是看出了珠世的未尽之言，万物生却没有什么想要为其解惑的念头。
他只是向后倾倒了身子，没有意料之中地与地面相接，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仿佛有着什么柔软的无形之物，支撑住了男人放松的身躯。
万物生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后便目光毫不避让地望向眼前的两鬼。
“你们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对吗？”
“什么？”珠世愣了一下，“您是如何知道的？”
“你们的血脉之间没有链接通道。”万物生微微眯起了好似野兽一般的灰色眸子，“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珠世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也只是模棱两可地概括了一番，“我会一些医术，在离开鬼舞辻无惨之后，就在自己身上做了些实验。”
“成功概率高吗？”万物生并没有在意她的有所保留。
“这个不好说，毕竟目前为止，以恶鬼之身成功脱离控制的例子只有我一人。”珠世察觉到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她身旁一直警惕着的少年身上，于是开口解释道。
“愈史郎是我用药物转化为鬼的，所以与鬼舞辻无惨之间没有半分联系。”
“哼……”银灰色卷发的男人不置可否地悠悠扫过眼前二人，姿势慵懒地倚靠在不可视之物上，宽厚的两手交叠在腿间，带着厚茧的拇指指腹摩挲着手腕侧边微微隆起血管，似深渊巨兽般的眼底是衡量与探究。
彻底安静下来的房屋之下，方才被男人刻意收敛的压迫感如深海洪水一般，汹涌而来，无声之间竟像是淹没了这方天地，让珠世和愈史郎感受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刺骨寒意。
没有人说话，男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愈史郎眼底的敌意已经有些藏不住，他就像是随时都可以暴起的护主猫崽，警惕又戒备地将珠世护在了身后。
等万物生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有些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梢，却是收起了那股骇人的杀气。
“那么，你有把鬼变回人的办法吗？”
珠世的瞳孔微缩。
“您是想？”
“不。”万物生打断了她的猜想，“我没什么想法，一切取决于妓夫太郎和梅的决定，我不过是为他们提供选择的余地罢了。”
“您……”珠世张了张嘴，最后却发现自己有些哑然失语，“您……还真是特别啊。”
“所以，有办法吗？”万物生对于她的评价并不是很在乎。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珠世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我有在尝试制作这种药剂，但因为必须要用上弦之上的鬼血进行研究，我目前还未曾拿到过，因此还没有什么头绪。”
“那如果有足够的血液，甚至是足够的实验体，你能做出来吗？”
“您的意思是？”珠世的心脏微微漏跳了一拍，她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猜测。
【那真的可能吗？足够的……】
“我的意思是。”
男人那张过于凌厉的脸上露出一抹嚣张肆意的笑容。
“鬼舞辻无惨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久不见呀，嘿嘿，之前在搞研究生的事情，所以比较忙，最近会慢慢开始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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