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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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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男人？”
这样的问话太过直白，就连万物生都愣怔在了原地。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擦试着碘伏的手，将东西全部在桌面上放好后才郑重地坐直了身体。
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就这样认真地注视着恶鬼，里面是烫得让人瑟缩的真挚与坦诚。
平和又舒缓的嗓音缓缓响起，就好似山涧流淌的溪水，不疾不徐。
“准确来说，并不是。”
他的话让妓夫太郎不可避免地皱起了眉头，随之涌起的被愚弄的愤怒让他感觉到羞辱。
可下一刻，这种愤怒又被抚平了。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因此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
面容俊朗英挺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苦恼：“原本我并不想这么快让你知道的，但看起来，我的演技并不到位。”
“何止是不到位，你根本就没掩藏心思吧，那种黏糊糊的目光。”妓夫太郎挖苦道，可心中的情绪却莫名并不差。
“虽然你已经看出来了，但我还是希望有一个正式的告白，毕竟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开头，听说这只会导致不清不楚的结束。”
男人宽厚粗糙的掌心中徒然出现一朵盛开的艳丽梅花，即使是在这个季节，他依然从别的地方用空间能力摘了一朵。
“我喜欢你，是珍视的喜欢，平等的喜欢，想要共度余生的喜欢。”
“你有权利选择是否接受，也有权利慢慢考虑，我不希望这给你带来什么负担。我有很多时间，起码作为人类到死之前，我应该还有几十年，一直等下去也没有关系，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给我一个答复就好了，无论是拒绝还是答应，都可以。”
“不过在此期间，我希望你可以尝试着先接受我对你的好，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你希望，我都可以满足，就算是你暂时不想看见我，想要一个人离开去远方看看也可以，我不会跟着。”
男人原本侵略性十足的眉眼此刻柔和了下来，从窗外投下的月光就像是为他镀上一层波光，他沉静又坚定地看着妓夫太郎，就好似在看着一个无价之宝。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感情。”
人前那个侵略性十足好似烈火的男人，此刻就像是黑夜里一轮沉寂的明月，他眼里既没有让妓夫太郎感到难受的占有欲，也没有那种作为强者看向猎物时的居高临下。
很难相信，此刻的妓夫太郎竟觉得万物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是我？”
虽然是个老套的疑问，但妓夫太郎真的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这种情感，明明他没有妹妹的美貌，也没有温和的脾气，甚至就连这副身体，都破败不堪，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被眼前的家伙看上。
“因为气味。”
“什么？”妓夫太郎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听说当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会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气。”万物生缓缓将盛开的梅花放入妓夫太郎的掌心，“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梅花和雪的味道。”
“哈？”似乎是觉得荒谬，妓夫太郎下意识地发出了质问的气声。
“就是你睡在我怀里的那天，我闻到的。”万物生的身子前倾缓缓靠近，温热粗糙的掌心拂过妓夫太郎的脸颊，带起阵阵痒意，“很迷人，我被你迷住了，妓夫太郎。”
妓夫太郎那一瞬间只觉得一贯冰冷的身体开始流转炙热的血液，他眼睁睁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深邃面庞一点点靠近，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
“我可以吻一下你吗？”就在快要肌肤相接之时，男人停下了动作，说话间，呼吸喷洒在恶鬼的脸上，温热又潮湿。
妓夫太郎猛然回过神，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莫名的恼怒：“都这样了你居然还问？！”
“哼。”万物生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满足。
下一瞬，温软又湿润的触感便将两人彻底包裹，纠缠不清的水渍从唇角滑落，这个吻似乎充满了强势的侵略性，又似乎充满了温柔的珍视感，妓夫太郎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飘了起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闪而过的疑惑被口腔中的触感掩埋，恶鬼似乎彻底沉溺在温暖之中，就连鼻尖，似乎萦绕着一丝浅淡的烟草味，迟迟不散。
那种气味，不好闻。
但也不难闻。
——
“梅姐姐！好高！”
梨春晃悠着悬空的手脚，腰间缠绕的腰带就像是活物一般，听到这话带着孩子又飞高了一些。
“哇！梨春飞起来啦！”站在下方的小女孩们激动地仰头看去，一个个都兴奋极了。
“哼哼！还有谁想要飞高高，我可是能把你们都举起来哦！”鬼化的蕨姬脸上是诡秘的纹路，她叉着腰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脊背。
“唔姆！我也要！我也要！”大嗓门的瑚枝率先举起来手，她甚至踮起了脚丫子，试图让自己更加显眼。
“瑚枝耍赖！昨天明明玩了啊，今天到我们啦！”一头粉色短发的桃有些气鼓鼓地鼓起脸颊。
“唔姆，那你们先好啦！”瑚枝思考了一下很爽快地答应道。
小鸟们围着蕨姬叽叽喳喳，惊得原本藏在草丛里的萤火虫们都纷纷飞舞了起来，那点点萤火好似空中繁星，如梦似幻，美好得不像人间。
那一刻，蕨姬似乎觉得自己的胸膛鼓鼓囊囊的，好似被什么柔软甜腻的东西塞满了一样。
那是她过去几百年都不曾感觉到的情感，有那么一刹，蕨姬竟是觉得自己出生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或许那么漫长又痛苦的等待，就是为了让她在几百年后与这些小鸟们相遇。
啊，还有那个家伙。
那个总是说着奇怪大道理的家伙。
【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张扬肆意的笑容在那张艳丽的脸上展露无疑，似乎不知不觉间，她居然可以如此开怀地在这人世间大笑了。
“你们这些小鸟，胆子真大啊。”
玩累了的孩子们围着蕨姬躺在草坪上，面朝星空的恬静让所有人都尽情享受着着片刻的幸福。
“知道我是吃人的恶鬼居然都不怕的吗？”
“唔姆！可是梅姐姐不会吃我们呀！”瑚枝侧过身来看向貌美的女子，眉眼弯弯。
“对呀对呀！”孩子们纷纷应和着，颇感认同。
“你们这些家伙……”即使这般说着，蕨姬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
“话说梅姐姐为什么会变成鬼呀？变成鬼一定要吃人吗？可不可以不吃呀？有人死掉的话，他们家人会伤心的吧？”扎着两个羊角辫的芽衣是所有孩子里最小的那个，也是最爱问问题的那个。
蕨姬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太美好的记忆了，于是她选择性地忽视了第一个问题。
“当然要吃啦，吃得人越多就越强，只有变强了，我们才能活下去。”
说着她又顿了顿。
“不过我已经答应那个臭脸家伙不会吃无辜之人了，就算再饿也会忍着的！”
“诶？！真的吗？太好啦！如果是坏人的话，吃掉也没有关系！”孩子们的善恶观其实并不是很完整，他们只知道坏人就该受到惩罚，并没有思考太多。
“不过梅姐姐不会吃坏肚子吧？”梨春眨巴着狗狗眼有些细声细气地说道。
“不会的，我消化能力超强的！”蕨姬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肚子。
“好哦！那我们监督梅姐姐！如果梅姐姐忍不住想吃人的话，我们会提醒你的！”弥生兴奋地伸出小手指，“我们约定好了哦！”
孩子们都挤了过来，纷纷伸出小拇指。
“这是……什么？”蕨姬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孩子们的动作。
“把小拇指勾在一起，然后用大拇指盖章，就是约定好了哦，不守约定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弥生主动用自己小小的小拇指勾住蕨姬纤细白皙的拇指。
“拉钩钩，许诺言，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清脆的童声伴随着手指轻微的摇动，蕨姬就这样看见一大一小的拇指被按在一起，温热又轻微的触感新奇又柔软。
“一千根针！”
身边的孩子们重复着最后的词汇，笑闹作一团。
【可恶，眼睛进沙子了。】
蕨姬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约定好了！大家要永远在一起！”
“在一起！”孩子们举起手欢呼雀跃。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乌云渐渐遮盖了星辰，似乎到了该回去的时间。
孩子们纷纷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她们手拉着手，就像一群小鸭子们一样在蕨姬身旁排队。
“沙沙——”
微不可查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刚准备牵上弥生和瑚枝手的蕨姬脸色一时之间冷凝了下来。
“怎么了？梅姐姐？”
站在蕨姬身旁的弥生有些疑惑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站到我身后去。”蕨姬下意识地伸手揽过了孩子们的肩膀，将她们护在了身后。
绣着精致花纹的腰带保护意味十足地将孩子们包围了起来，交叉重叠的模样几乎是裹成了一个鸟笼。
恶鬼目光带着杀意，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边是村庄边缘的树林，再往里去就是野兽们出没的地区。
“给我出来！”蕨姬也不管对方是人还是野兽，厉声呵道。
“沙沙沙——”
是什么摩擦这枝叶的声音。
蕨姬妖异的金色瞳孔就好似野兽一般，紧紧地盯着，一分一秒都不敢错过。
“该死！”
是人说话的声音。
两道穿着熟悉服饰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树林中倏然窜出，裹挟着浓厚的血腥味，鲜红之色顺着伤口滴入草丛，沾染着气味的武士刀被他们紧紧握在手中，身上的服饰已经破烂不堪。
“田中，快走，我来拖住他们！”蓝发的女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瞳孔微缩，连忙用身躯挡住了一旁比他矮些许的男孩。
“我不会走！”黑发的男孩握紧了手中已经断裂的日轮刀，警惕地与女子背靠背站立，破损的刀口对准了黑漆漆的树林，似乎那里有什么会出现一般。
人血的香气破开了所有阻碍，直入蕨姬的鼻尖，几乎是一瞬间，唾液便不受控制地在口腔中分泌，她下意识贪婪地舔了舔唇角，许久不曾进食的饥饿感好似洪水猛兽一般叫嚣着想要将她吞噬，锋利的指甲嫣红似血，金色瞳孔中的刻字似乎闪着微弱的光芒。
【好饿！好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尖利刺耳的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一道扭曲丑陋的身影徒然出现。
被无数张血口布满的身躯发出尖锐的声响，只有一只眼睛的恶鬼朝黑发男孩扑去。
就在那些巨口即将咬住美味猎物之际，一条华美纤长的绸缎捅穿了他的四肢，就像是处以五马分尸之刑一般，恶鬼被牵扯着四肢朝不同方向撕扯，他终于在剧烈的痛苦中看清了远处屹立着的女子。
“上，上弦六大人！”
他惊慌失措地呼喊着这个名字，此刻，这个无知的恶鬼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踏入上弦狩猎场地的现实，他几乎是哀鸣着求饶。
“大人！大人！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误入了您的地盘！求您！求您放我一马！！！”
孩子们静悄悄地扒在绸缎的缝隙里朝外看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恶鬼被方才还乖顺陪她们玩的腰带就这样，残忍又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的躯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们无法自抑地捂住了想要尖叫的嘴，她们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这是她们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残忍之事，喷溅的鲜血与撕裂的四肢，还未彻底死去的恶鬼在继续哀鸣，那一刻，世界似乎变成了地狱。
“哈……”是粗重的喘息声。
蕨姬的目光不曾分给低劣之鬼半分，她此刻只能看见那从女子手臂伤口中流淌低落的鲜血。
甜美的香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诱人，她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女子吞食入腹。
“上弦？！”
那一刻，被恶鬼紧紧注视着的蓝色头发的女子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冰凉的森然之感席卷全身。
她明白，或许今日或许会是他们的死期。
“等等，上弦六？主公说过的那两个鬼？”黑发男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光警惕地看向那个女鬼。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公口中可以不作为敌人的存在，那根本毫不掩饰的贪欲与寻常的每一只鬼都毫无区别。
【该死！果然是那个叫什么万物生的家伙蒙骗了主公！】
田中安宰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动作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女子身前。
蕨姬吞咽着口水，此刻食欲与贪婪似乎占据了大脑和躯体，每分每秒都让这份诱惑变得更加勾人。
她缓缓抬起手，长得离谱的腰带便将这片区域彻底包围。
唾液顺着尖牙与唇角话落，蕨姬的大脑彻底被食欲所吞食。
“梅姐姐！”
一只小手握住了恶鬼飘扬而起的头发。
只见一只属于人类的白皙手臂正努力地从绸缎缝隙中探出，弥生吃力地勾住了柔顺的发丝，大声喊住了彻底失去理智的恶鬼。
“梅姐姐！不可以！”
弥生急切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她可以接受过去吃过人的蕨姬，但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犯下这样的错误！
“是小孩？！”蓝发女子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生怕那个恶鬼将目标转移到孩子身上，却被田中安宰一把拦下。
“田中！”
“冷静点，佐伯前辈，说不定是恶鬼的陷阱。”黑发男孩显然警惕得多，他才不相信会有恶鬼将孩子们以保护的姿态护在身后，那一定是诱惑他们上当的骗局。
“梅姐姐！”
“梅姐姐！清醒一点！”
“梅姐姐！我们回家吧！物生先生还在等我们！”
“梅姐姐！不可以再吃无辜的人了！我们约定好的！”
“梅姐姐！芽衣要抱抱！”
“梅姐姐！梅姐姐是最厉害的孩子王！一定可以战胜食欲的！”
蕨姬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那刻印着“上弦六”的文字似乎在闪烁。
【吃了她们！堕姬！】
是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冰冷又带着恶意，就好似毒蛇一般在耳畔吐着蛇信。
远在无限城中的鬼舞辻无惨眼中闪烁着怒意与恨意，他许久不曾关注过上弦六兄妹的动向，直到从那低劣之鬼的眼中看见。
这家伙居然在保护一群人类小孩？！！！
那种被背叛的愤怒在胸口燃烧着，让他彻底忘记与万物生之间的约定，鬼舞辻无惨现在急切地需要堕姬用行动证明，杀了这群家伙，证明她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
“怎么了？”
妓夫太郎看着原本近在咫尺沉溺在深吻中的家伙面色倏然冷凝，抽身退开朝窗外看去，那双阴沉的眸子中是让人心生恐惧的怒意。
那是比第一次见时更加浓烈的愤怒，甚至可以被称之为杀意。
“找死的家伙，居然真的敢违背约定啊？”
令人胆寒的问句带着一抹冷笑，万物生缓缓拂袖站起身来。
“什么？”
“先找蕨姬吧。”他朝妓夫太郎伸出手。
“梅怎么了？！”一听是关于妹妹的事情，妓夫太郎也没有任何心神去纠结方才发生的一切了，他几乎是急迫地抓住了万物生的手，催促着男人赶紧动身。
——
【杀了她们，堕姬！！！】
迟迟没有看见蕨姬动手的鬼舞辻无惨只觉得更加愤怒，他厉声命令道，甚至已经对于这个胆敢违背他的家伙起了杀心。
“吃了她们……”
呢喃重复着这句话，蕨姬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不，不行，约定好的……”
她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食欲与贪念，唾液在嘴中疯狂分泌，那一刻，蕨姬就像是一只危险的野兽。
“她们这是……”蓝发女子看着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瞳孔微缩。
“这个家伙……”田中安宰也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拥有着上弦之称的家伙现在居然在反抗进食的本能吗？这怎么可能？！
【堕姬！废物！没听到我的话吗？！给我杀了她们！！！】
鬼舞辻无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此刻已经开始彻底忘记所谓的约定，也彻底脱下了那张人皮。
“我不要！！！！！！！！！”
蕨姬痛苦地用尖利的牙齿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之上，属于鬼的腥臭滋味顿时之间充斥了口腔，但她没有松口。
她不想再回到以前了，那个只有孤独和火光的过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恐怖，体验过温暖的灵魂再也不想回归黑暗。
“梅姐姐！”
“梅姐姐！”
“梅姐姐你没事吧？！”
被困在“牢笼”里的孩子们急得团团转。
【废物！我要杀了你们！该死的废物！我早就该知道！你就是一群毫无用处的废物，有你这个拖累，妓夫太郎也变成了没用的家伙！！！！】
恶鬼身躯中的血液开始如烧开的沸水一般沸腾，红色的血丝布满了眼球，皮肤之下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
“鬼舞辻无惨，他们死了我就要你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说，无惨主打一个作死，明明万物生都没工夫搭理他，他居然还作大死。
无惨凭实力插队，本来万物生的下一个目标是在了童磨，结果他一脚插到了最前面。
感谢在2023-04-02 07:34:17~2023-04-04 10:21: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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