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虞十八

13、乔洋

　　“我要报警！我他妈要搞死你！还有你个贱娘们！”那男人捂着额头大声叫喊。
　　“报啊！看谁先搞死谁！”周屿被他激怒大步上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男人一个趔趄又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周屿比他高了一个头，他完全不是周屿的对手。
　　“周屿！”乔洋在他身后大声叫他，用力扯着他胳膊往后走。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你疯了是不是？你在这好好待着，接下来我来处理。”
　　“你别管。”周屿起身去收银台换了一沓现金，慢慢走到那男人面前，拉过椅子坐下。
　　“报警搞死我？”他漫不经心的往他身上扔钱，“你先搞死我我先搞死你？”
　　男人看着一张接一张落在他身上的红色钞票，沉默了。
　　周屿跟他没了耐心，但这事关于乔洋处理不好她也得跟着受牵连，他把钱都扔在男人身上，不再说话。
　　那男人犹豫了几秒，飞快捡着地上的钱。
　　聂林阳和陈丹遥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来的路上七七八八已经听老板说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周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起身又坐到乔洋身边。男人捡完钱就往外跑，擦肩而过时把陈丹遥装了个趔趄。
　　“没事吧乔乔？”陈丹遥上前拉着她看。
　　“没事。”她接过新调的酒，“来都来了喝点吧。”她看了眼板着脸的周屿，“还气呢？他又没碰当我，不过还是谢了啊。”
　　周屿不说话，拿起乔洋手里的酒仰头喝下，酸涩的柠檬味在他口中炸开，扔下杯子拉着乔洋的手大步出了门。
　　夜幕已深，出了门周屿却不知道去哪里。
　　“去划船吧，你不是想去？”乔洋在他身后说。
　　两人找到码头，周屿租了辆电动船，给乔洋套上救生衣就上了船。
　　“你今天够可以的啊。”乔洋靠在栏杆上看岸上来往的人群，想起周屿在店里往男人脸上砸钱的样子。
　　“我喜欢你。”湖风微凉，他脱下外套拢住乔洋裸露的手臂。
　　“咱们一会儿上岸了吃点什么啊？烧烤吧。”乔洋当没听见似的转移话题。
　　“我说我喜欢你。”周屿看着她。
　　“我拿你当朋友，并且我很珍惜跟你的这断关系。”乔洋扭头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十七八岁的喜欢能维持多久？我看过太多人因此形同陌路，所以周屿，我不相信这时候的喜欢能长过友情。”
　　”不相信我？”周屿点了点头，“答应我三件事。”
　　“第一 别疏远我”
　　“第二我追你”
　　“第三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假装你男朋友。”
　　“周屿，我真的不想把本来能坚持很久的友情变成短暂的爱情。虽然咱们认识时间短，但我真的那你当好朋友的。”她想起刚刚周屿维护她，下午拍摄的时候险些落水是周屿拉住了她，想起昨天晚上他守在她身边……
　　“我他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跟你当朋友？”从那个男人对乔洋动手动脚开始，他就变得很焦躁。眼前人就像风中飘舞的花瓣，他不用力抓真的就飞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北城吗？”乔洋摇摇头，她不说话，点了根烟安静的抽着。
　　“我爸妈离婚了，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在外面就有女人，我跟我妈还看到过他跟她外面的女人一起逛街，那时候我才多小？十岁吧，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爱情观就破裂了，我没想过要跟谁谈恋爱或者再进一步走到结婚，但遇见你之后我的想法变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说话，做什么都会想起你，我今天既然能说出这句话那是因为在见到你见不到你的每一刻，我喜欢你，周屿喜欢乔洋这几个字时时刻刻在我脑子里。”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突然，但你是我这十八年岁月里唯一的惊喜，我不想把这些变成遗憾，所以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周屿很认真的看着她。
　　“咱们才认识这么短时间，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我，周屿，当你知道我这幅皮囊之下装的是怎样的灵魂之后你不会喜欢我的。”乔洋按灭烟头，又点上一根，她的心很乱。
　　“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ktv，今天暑假，你们去山区做志愿活动了吧。”
　　乔洋想起来她们为期十五天的活动，点头。
　　“我哥朋友圈经常发些小作文说他都做了什么，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他朋友圈里的合照，后来命运促使我来这里遇见你，是上天注定。所以不要用时间劝退我，我对你的感情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越积越深，倘若我食言，不得好死。”周屿操纵方向盘靠岸。
　　“走吧，去吃烧烤。”
　　乔洋跟在他身后上岸。
　　周屿这个人，长得好，细心，他看出她的顾虑无非就是害怕假如她们在一起后感情破灭，这几天的相处使得乔洋很珍惜他。但从始至终她从没否认过周屿。
　　吃完饭两人没再去别的地方，回了民宿，一路上周屿没再提起船上的话题，只是偶尔说着他之前在广东的事情。
　　陈丹遥和聂林阳正在打游戏，乔洋直接进了房间。
　　“你们什么情况？”陈丹遥问她。
　　“什么什么情况？”乔洋点了根烟，坐在窗前，逗着乖乖。
　　“别跟我装傻，周屿啊？你俩干嘛去了，肯定有事。”陈丹遥坐到她身边。
　　“周屿，喜欢我。”乔洋吐出口烟，又想起周屿说这话时的场景，小船摇晃着，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岸上明明暗暗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个啊。”陈丹遥有点失望，“不过他下手倒挺快，我还以为他得再等等呢。”
　　“你知道？”乔洋转过头看她。
　　“我又不傻，你看每次咱们出去，他跟我们能说上几句话？全围着你转了，我早都看出来了。”
　　“周屿之心我皆知啊”陈丹遥笑眯眯的说，“果然没猜错。”
　　乔洋不说话了。
　　“那你答应没啊？应该没吧，看你们状态像是没有。”陈丹遥把乖乖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
　　“我不想因为现在虚无缥缈的喜欢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信这时候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乔洋摘掉发簪往后躺，如瀑的乌发批在她身后。
　　“所以你并没有像以前拒绝别人一样很直接的说？”陈丹遥说。
　　乔洋点点头。
　　“我说我不相信现在的感情。”
　　“你否认了他，但你没有否认你啊宝贝。”陈丹遥跟她一样躺在地板上。“你没有说你不喜欢她，你对周屿是不一样的。”
　　“你干嘛总是帮着周屿啊？”乔洋瞪她一眼。
　　“我没有帮他，我在帮你，帮你看清你的心。“陈丹遥点开手机打游戏，轻飘飘的说了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手机屏幕亮起，苏荞把下午拍的底片发了过来。
　　乔洋点开，一张张翻看着，她的单人照，和周屿的双人照，在湖前两人面对面撑着伞……
　　最后一张
　　夕阳下湖面波光粼粼，周屿单手环过她的腰，苏荞抓拍的照片。
　　“不要用时间劝退我，我对你的感情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越积越深”
　　“倘若我食言，不得好死。”
　　乔洋闭上眼睛又想起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小周确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