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Ziliby

3、第 3 章

　　章三
　　“多谢，两位帮我解围，留下喝两杯酒吧！”此时一位穿着五颜六色的姑娘，正对着叶清梦撩拨着头发。

　　叶清梦一脸尴尬回道：“小事小事。”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乞丐，招呼他赶快过来帮他解围。
　　乞丐瞧了他一眼，就把姑娘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那姑娘就扭着胯离开了，叶清梦唱出一口气，问乞丐说了什么，乞丐笑而不语说：“日后便知。”

　　叶清梦摸不着头脑正要再问，那乞丐已经挤进人堆里了。

　　这楼里上算安静，楼外就十分嘈杂了，一大群妖魔鬼怪挤在一起大声呼喝，屋外的擂鼓也响个不停。叶清梦正挤在里面找他刚认的大哥。此时楼外搭的台子上老鸨站了上去，走到正敲得欢的大汉身旁夺过鼓槌，一甩手鼓槌砸向台子中间的铜锣，随着仓啷一声，满场安静下来，拿鼓槌也随着那女人收回的水袖又回到手中。

　　老鸨开口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想必就不用多说了，只说说今日的彩头吧”，台下的众位好汉也齐齐看向了樊妈妈，“瞧你们急得，越姑娘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说完樊妈妈水袖一甩，春江楼顶部阁楼上的红布被扯了下来。一个身着青纱衣的人，背对的卧在床榻上，一头乌发铺洒在榻上，侧卧的身影婀娜多姿，加之风吹来轻纱与发丝飘起，也更见风韵。

　　至此，楼下众人已经如煮沸的茶水，沸腾的似乎要将这春江楼的屋顶掀开。一声铜鼓，已有一位举着大锤的大汉跃上擂台，“吾乃望江山童卓，有无人上前。”说完，另一人从人群中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台上，正是南盗计施施。他扇子一收，伸手作揖，道：“童兄，你这五大三粗的，姑娘落入你手，岂不是暴殄天物。”他直起身，扇子一甩，已经直逼童卓面门。
　　童卓反应也快，侧身抡起大锤，几个转身化解了飞扑而来的扇子，而后脚一踏，跃起二丈，大锤高举，也朝计施施砸去。

　　台上两人打的有来有回，台上众人也看的津津有问。

　　叶清梦也找到了他的那个便宜大哥，“大哥，你走了也不叫上我，这里人可多。”乞丐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语，只盯着春江楼的阁楼看，叶清梦跟着乞丐的视线望向阁楼。此刻，阁楼上的青衣人已经被红布又遮上了，外面还挂着一个玉牌，仔细看能看出写了个越字。

　　“今日的彩头是这越姑娘啊！”叶清梦说到，“大哥我刚才没见着，你给我说说，这越姑娘如何啊！”叶清梦坏笑着，看着乞丐。他心想：春江楼的姑娘绝对是一等一的，这乞丐一定是看见绝顶美色，失了神。

　　“叶兄，可否详细说说如何见到阁楼上的姑娘。”乞丐正色开口道。

　　叶清梦原本还吊儿郎当的倚着乞丐，听到他的语气，也认真起来：“想到那个姑娘，自然要夺那玉牌，之后带着银子找樊妈妈，她会带你去。置于玉牌如何夺，大哥也见到了，上台分个高下即可。”

　　乞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哦，这。。这周围人虽多，但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毕竟有武又有钱的人还是少数，现下台上的人一波一波的，只是这擂台也大小算个比武的场所，不少人也想来试试身手罢了。”

　　话音刚落，已有一个僧人模样的舞者，站上了擂台，见他合掌鞠躬道：“贫僧并非着意楼上的姑娘，只是想让计施主，虽贫僧去官府走一趟”。
　　眼见上一场是计施施赢了童卓，计施施看见这僧人，面露难色，“小师傅，怎么还跟着我啊，我盗贺家的如意也是想见春江楼的花魁一面，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计施施看着对面的僧人已摆开阵势，无奈之下，摇了摇头也甩开了扇子。

　　台下的人又开始骚乱起来，大家都知道计施施今日无论如何是见不到越姑娘了，除非杀了这耿直追随的秃驴和尚，但计施施只盗不杀，有的纠缠了。大家也在想着少了计施施这个劲敌，自己是否也可一试，便借钱的借钱，呼喝的呼喝，乱作一团。

　　此时又有一个黑衣人从春江楼顶跃下，：“二位既有未了之事，就不必再次占着茅坑不拉屎了。移步去他处比试吧。” 计施施与和尚纠缠在一处，焦头烂额，听到这话更心里烦躁。只得闭嘴不语。岂料黑衣人嘴不停：“你这贺家盗来的如意换的银子，樊妈妈也没法收啊！”这话一出，一旁的樊妈妈也上前来：“这贺家是朝廷里有脸面的，我可惹不起，计公子不如。。。。。。。”她话未完，意却到了。

　　计施施本觉得无人知晓银钱来出，如今到被眼前的秃驴和尚，捅了个底穿，心下一想，便尽力一掌拍向和尚，二人堪勘分开之时，轻功运气朝远处走了，那和尚也跟着走了。樊妈妈忙上台对黑衣人说道：“这位公子，也是要见我家越儿吗，那便上台吧，但愿你的银钱干净些。”樊妈妈正在阴阳怪气，毕竟青天白日的，一身黑还蒙着面，怕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主儿。

　　“樊妈妈莫怕。”黑衣人飞身来到她面前，将腰间的银钱朝地上一砸，一块金子也掉了出来，樊妈妈眼尖，一看便知此人不简单，又见那人撩起袍子露出腰间的短刀，刀鞘上刻着一朵木犀花，樊妈妈心下大惊，面前那人也抽出短刀钉在了地上，振得台子抖三抖，周遭的人也抖三抖。叶清梦也愣住了，“天机库的人”乞丐看着台子上的一切。周围的人也开始切切私语，“朝廷怎么派个杀手也来凑热闹”。

　　樊妈妈缓过神来，“自然是可以”，无人问她可不可以，她却自说自话“阁下银钱到位了，只是不知是否还有人与您争一争。”

　　“樊妈妈客气了，在下自然还是要守您这楼里的规矩”他说完转头看着台下“那就请吧。”

　　台下众人都知道天机库的厉害，天下一等一的杀手组织，里面高手如云，偏偏还和朝廷有勾连，凡事他们盯上的目标，只有两种结果——得到或毁掉。台下的呀魔鬼怪知道台上的人他们惹不起，也不想惹。正在这凝滞的局面之中，有一人动了。

　　叶清梦只觉腰间一轻，身旁的影子已带着自己的荷包直冲台上。来不及言语，只听一声：“我来，”乞丐已经站在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