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外》Kiel无糖

5、蜕变

　　第五章蜕变
　　傅扬清和翢翢几乎每天都会煲电话粥，最长的一次记录是从夜里十点到凌晨三点，差点没让手机报废。
　　翢翢的室友吴云舟常羡慕她，每次傅扬清来电吴云舟都会起哄：“哟，兔子又来电话啦？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翢翢，你真的好作哦！”
　　翢翢得意一笑，说：“还好呀，我家兔子没觉得我作呀！”
　　气的吴云舟戴上耳机看电影，不想被狗粮撒到。
　　大二那年，翢翢从郊区宿舍搬进了市区的校舍，这让两人的约会路程缩短了不少，因为他们的学校距离终于从两小时的路程缩减到一个半小时了。
　　每年的圣诞节都被他们当做是最最重要的节日，翢翢很喜欢圣诞的氛围，更是因为最初那个圣诞夜的缘分。
　　这年的圣诞夜是周三，翢翢本来还在嘀咕两人将要错过共度圣诞，却不想傅扬清一条短信传来：“什么时候下课？我等你。”
　　翢翢很诧异，问：“你来我学校了？”
　　“对，在校门口，等你一起吃圣诞大餐。”
　　翢翢兴奋地想在教室里旋一圈，但是望着讲台上的老师，又深深把头埋了下去。
　　“快下课了，等我回一下宿舍，很快。”
　　当老师一宣布下课，翢翢像小鸟飞似的回到了宿舍，画了个简单的妆，又换了一身衣服。
　　走到校门口时，果然看见傅扬清等在原地，一身灰色大衣，身姿挺拔。
　　翢翢快步走过去，双臂大大的拥抱住傅扬清，又把脸埋在他胸前撒娇：“等很久了吧？今天冻死了。”
　　“还好。”傅扬清把翢翢圈在怀里，拥抱了一阵，最后牵起她的手放入他大衣温暖的口袋里。
　　“晚餐想吃什么？”
　　“韩国烤肉吧。”翢翢斩钉截铁地说。
　　圣诞夜吃烧烤，和初雪要吃炸鸡喝啤酒一样，是传统。
　　他们进了一家很火的韩国烧烤店，里面排满了人，但是并不影响他们的执着。
　　过了好一会儿，服务员迎上去带他们入座。
　　翢翢点了许多肉类，牛肉、羊肉、辣五花肉、金针菇、鸡翅、牛舌……
　　肉片中的油脂在烤盘上滋滋作响，四边渐渐翻卷起来，肉的中间也鼓出一个个小圆泡泡，一股香气溢出，翢翢连忙用铁夹翻了个面。
　　她将肉烤熟，放到了傅扬清的盘子里。
　　傅扬清是个肉食主义者，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胖，这让翢翢有些嫉妒。
　　翢翢又为自己烤了几片肉，蘸了泡菜味的酱料，用新鲜嫰翠的生菜包裹着送入口中。
　　那腌制过的浓郁肉汁瞬间充盈口中，肉嫩味浓，翢翢美味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烤肉的特点就是，烧烤的时候很有意思，但是一吃就饱，为了不浪费食物，翢翢像个小厨娘似的，把剩余的肉片烤得金光灿灿、油光锃亮、食欲满满，在傅扬清的餐盘中一一排列。
　　和心爱的人一起用餐，再普通的一餐都能吃成佳肴，翢翢享受和傅扬清吃过的每顿餐。
　　吃完烤肉已经晚上九点半多了，翢翢心疼傅扬清要去赶末班车回学校，因为郊区的公车停的早，等他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多了，宿舍大妈必定要一番盘问。
　　他们走去公车站的时候路过一家酒店，傅扬清牵着翢翢问：“你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翢翢憋红了脸，只得把头埋下去，支支吾吾说：“这，这样不好吧，我还没有和室友报备过呢。”
　　“那我只能找一家KTV凑合一晚上了。”傅扬清一脸可怜。
　　翢翢犹豫了几秒，千百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转过，但是她只抓住一个：她爱不爱傅扬清？
　　翢翢当然爱傅扬清，很爱很爱，爱到她觉得可以放下那些所谓的矜持。
　　“等一下。”翢翢拉住傅扬清，说：“别去KTV了，我陪你吧。”
　　翢翢一脸镇定地跟着傅扬清进了酒店大堂，这是她第一次去酒店，心里惴惴的忐忑不安，觉得双手摆在哪儿都不自在。
　　前台的接待小姐看惯了这些来开房的小情侣，很自然地问他们要身份证登记并收押金。
　　翢翢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为什么前台小姐要看这么久，为什么要复印证件，为什么收银能这么慢，为什么旁边人的眼光仿佛都在望着自己……
　　十万个为什么刚刚数完，前台小姐终于将身份证还给了他们。
　　傅扬清手里拿着张薄薄的门卡，拉着翢翢上了电梯。
　　翢翢感觉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房间的走廊又长又暗，双脚踏在地毯上是落地无声。
　　“滴——”房间电子锁上的小绿灯闪了一下，傅扬清打开了房间门。
　　纯白干净的大床、微暗的灯光、垂在窗前的素色帘布、精致的浴室……
　　翢翢关上房门的瞬间心里有些发怵，驻足在门口不敢往前。
　　傅扬清也没有经验，但是他走到了翢翢面前弯下身很温柔地吻她，很深情，也很暧昧。
　　翢翢被他吻得浑身发热起来，心跳很快，仿佛要蹦出胸口。
　　她推了傅扬清一下，让他与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躲闪说：“呃……我想先洗个澡。”
　　翢翢关上了浴室的门，开了淋浴把自己彻彻底底洗了个干净，水流哗哗地从顶上浇下，每一缕细长的发丝都贴在她的脖颈前，散发着沐浴露独有的香气。
　　最后她走到充满雾气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肩颈精致的弧度和侧身柔美的曲线。
　　她用电吹风很快地吹了一下头发，酒店的电吹风功率不足，只能吹到半干，她只能顶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去。
　　她背对着傅扬清，不敢看他，只告诉他洗干净了才能坐下。
　　不久后，傅扬清从浴室内走出，从身后拥住了翢翢，轻轻地亲吻着翢翢的头发、脸颊、耳朵……
　　平时翢翢是最怕痒的人，可是现在她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傅扬清湿热的吻在深处游走过。
　　傅扬清把翢翢转过身去，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四周的空气也似乎慢慢升温，在他们彼此紧贴的皮肤上渐渐燃起。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翢翢半干半湿的长发，轻轻把她倾倒在洁白的床单上。他并没有停止亲吻她，绵长的湿吻深深浅浅，徘徊不已。
　　他用双手将翢翢禁锢，气息急促，起伏不定，他勉强克制着自己，凝视着翢翢迷离的双眸，一字一句问道：“可以吗？”
　　翢翢的指尖抚上傅扬清棱角分明的眉眼和挺拔高耸的鼻梁，又划过他俊朗的侧颊，最后顺势将自己迎上去。
　　她用行动告诉了傅扬清答案。
　　【……】
　　翢翢觉得一阵阵涩涩的疼痛向她袭来，传遍全身，无处躲藏，让她抑制不住地攥紧了手中的床单。
　　是哪篇小说写的，只有一瞬间的疼痛，这些骗子……
　　翢翢疼得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轻声道：“痛……”
　　傅扬清放缓了动作，但并没有停止，只是更加轻柔地安抚她，像待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兽。
　　他们缠绵得像两尾双生的鱼，难分难离，搅动着流水如激流暗藏，泉涌迸发，最终融为一体。
　　傅扬清额间的汗一滴滴落到翢翢身上，黏腻着柔情后余温，不消不散。
　　原来，这便是成为傅扬清的女人所要经历的感觉。
　　几番温存之后，翢翢蜷缩在傅扬清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紧紧包裹住。但是傅扬清拥抱的越紧，她的心里越是迷茫。
　　傅扬清亲吻着她的额头和眉眼，在她耳边厮磨耳语：“翢翢，我永远爱你。”
　　“永远”，是翢翢最喜欢的字眼。
　　“我也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