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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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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你病糊涂了？还是吃错东西了？不过你好像确实是吃错东西了。杯在这，不是这，你看清楚了！是不是阿玥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能这样做，我……我还没准备好，而且你这样我还怎么和你和离啊！还有你刚吐完！你……到底是为何？是不想和离，还是……。”
“你怎么还在说话？”
“哈，我不该说话吗？是我白日做梦，还是这只是你的无心之举？”
阿宝没说话，棪玠把手掌贴在阿宝额头，叹了口气，道：“我不说了，你好生歇息吧。”
棪玠接着在地上铺好被子，往上一躺，准备就寝。可房内闪烁不停的烛火，晃得棪玠心烦意乱，他干脆用枕头盖着眼睛，可这并没让他好受多少。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阿宝刚刚的用意，直到他内心再也忍不住了，坐了起来，看向阿宝，她早已呼呼大睡。
棪玠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唇，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
“难道她也对我有意？肯定是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那我把她推开岂不是寒了她的心。多怪我没留意，她老是凶我，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其实她静时，也挺好看的，动时也灵动可爱。天底下有那么多女子，偏偏老头子选了她，娘亲和哥也都同意了，看来我和阿宝是这天定的姻缘，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棪玠似乎找到心中的答案，把被子往床挪近，又想到阿宝起来会踩到他，便把被子往床挪远一点，既能看到阿宝又不用担心阿宝踩到他。
隔天一早，天微微亮，阿宝一睁眼就瞧见棪玠正对着她，吓得她大叫。
棪玠语气温和，道：“你醒了。不用担心，你的烧已经退了，多休息几日便好了。药也熬好了，我来喂你吧。”
“你怎么没骂我？”
“我为何要骂你？”
“因为我刚刚喊了你？”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之前我也没骂你，就唠叨了你几句，也许是我语气不好，会改的。”
阿宝抓了抓头，问道：“你病了吗？还是我还在做梦？你怎么突然变了？”
“我本来就不爱骂人。还是你更喜欢我那样待你？”
阿宝更是疑惑，道：“当然是别骂我，谁喜欢被骂的。” 阿宝下床，直径走到桌前，拿起药就一碗干了。
“阿宝……昨夜我……不是有意的。你不会生我气吧。我那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我想了一夜，我不该辜负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说什么呀？”
“就……就……你碰了我的……” 棪玠抿了抿嘴唇期待着阿宝的答复。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碰你哪了？我打你了？不应该啊！ 你虽然烦人，但我不至于打你啊！”
棪玠一时语塞，片刻后道：“是！你是打我了！不管你嫌没嫌我烦，动手打夫君就是你不对！”
阿宝心虚道：“打你哪了？疼吗？”
“呃……没什么大碍。”
“让我看看嘛。” 阿宝靠近棪玠，准备抓起他的手臂仔细瞧瞧，却被他吼道：“离我远些！”
“你才说不骂我的。”
“反正你都嫌我烦了，管我骂不骂你！你去找不烦你的人去！你爱亲……打谁打谁去，别打我！”
“其他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打？”
“谁知道呢？你的心思我猜不透。”
“为什么要猜，直接问不好吗？”
“问……好！”棪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那我问你，你昨夜为何亲我？ ”
阿宝瞪大了眼，道：“有吗？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是不是你做梦了？”
棪玠一听阿宝否认，真怀疑是做梦了，不过不是他，而是阿宝，毕竟她昨夜病得厉害。棪玠担心吓了阿宝，便改口道：“我是说你昨夜为何踢我。”
阿宝松了口气，道：“不小心的。”
“注意些。还好是我，要是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阿宝鼓起脸颊，以此来缓解紧张。可这在棪玠眼里，却显得格外可爱，惹得他心怦怦乱颤，借着这股劲，棪玠说道：“我还没问完。”
怎么还不放过我？早知道就让他继续猜了。棪玠向阿宝走一步，阿宝无路可退，再退可就要撞桌了。她从小到大还未如此紧张过，她紧抓住自己的衣角，心想：他不会是想学书上画的那样做吧？怎么办？我没准备好！ 床上不舒服吗？哎呀想什么呢！不管了！ 阿宝随手抓了几本书，往棪玠头上砸。
“你滚！”
“你干什么？你还真不怕关进狱中！” 棪玠捂住额头道。 “哼，是我想多了，我到底在奢望什么，我怎么配呢？” 棪玠揉了揉眼，越揉越痒，受不了跑到院中放置的大缸前，手舀了水往脸上泼。
棪玠望着水中的倒影，指腹轻轻地划过嘴唇，再摸了摸被砸的头。一首童谣在棪玠脑海回荡，“国公府出了个丧门星，克母克兄，真晦气。” 还有一群孩童朝着他丢东西。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棪玠这一喊，惊动了院里所有人。棪玠的父亲见他衣领湿透，头发凌乱，并没责问，只是叹了口气，让他换件干净的衣，整理好仪容再去中堂用早膳。
“阿爹，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早膳就免了。”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了？”
“头疼。”
“那就歇着吧。我会和你爷爷说的。”
棪珍看着杵在门前的阿宝，再看看棪玠，心里不畅。
“阿爹，我也不用早膳了。” 棪珍道。桓汇清楚棪珍的意思，并没有多说什么。等阿爹一离开，棪珍便走到棪玠面前。
“姐……”
“我都听到了。是不是她对你动手了？” 棪珍瞥了眼阿宝道。
“没呢。”
“那就好。我还有事要和她谈，你先回房。”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
“女子间的事。你不是头疼吗？还不快去歇着。”
棪玠走向自己的卧房时，刻意不去瞧阿宝一眼。他心中有气，即便是刚刚的冷水也无法将这股气扑灭。可在关上门前，还是偷偷地看了阿宝一眼。
棪珍叫阿宝坐在石凳上，她再让身边的丫鬟沏一壶茶来。
“现在他不在这儿，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动手打他了？” 棪珍表情严肃，加上阿宝确实打了棪玠，她没有狡辩，点头承认。
“你呀！你若真的如此厌恶他，大可和我打，你打他他根本就不会还手，就算还手了，他也不一定打得过。再说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他受伤我会心疼的。”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被他给吓的。”
“他会吓人？”
“他可吓人了。他……他想和我睡。那我这不是没想好吗？我以为是在做梦，想让他在梦里也别吵，所以就亲了他一下，现在他肯定以为我喜欢他，那送来的猪不要白不要，他当然是要的，所以我就直接拿书丢在他身上，想让他走开。”
棪珍听得一愣一愣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呃，你可能误会了。但你确定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谁会喜欢他？我才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那为何会在梦里亲他？”
阿宝拼命地摆手，道：“都是那些书害的！”
棪珍略显尴尬道：“好了，可以不用再说了。我明白。”
“你要答应我决对不能把这事告诉他。” 阿宝双手合十，请求道。
“我可以不说，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可再打他了。”
“行！我保证！”
“他嘴上虽然说不用膳，但肯定饿了。待会你们就和我一块吃吧。”
“你的夫君呢？”
“他一早就去忙了。”
阿宝轻声地“哦”了一声。“他已经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了。这次他确实做得过分，但还是希望你能原谅他。”
“哎，哪里哪里！我怎么好怪他呢！就算没有他，那老伯也会想其他办法的。真想不明白，我和你们家差那么多，为什么就选我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八字吗？”
“老头子的心思有时候挺难猜的。或许等时机成熟了，他会告诉你的吧。”
“所以你也觉得不是因为我的八字喽？”
“这……”
“我就说嘛！ 他和我哪儿配啊！定是见我心地好，长得好，才选我的！”
“是是是。好了，先不说了，毕竟你打了他，你得去哄哄。”
“好吧。” 阿宝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他一个大男人被几本书砸一下还要哄。哄是不会的，说句对不起还是可以的。
阿宝先是敲了门，问道：“我能进来吗？” 阿宝等了片刻，才听到一个“进”。
阿宝轻轻推开门，见被她丢的书都放在桌上，更加忐忑。再看看坐在床上被被子包裹的棪玠，连脸都看不着。
阿宝无从下手，说道：“你一个大男人，碰到事情就躲在被子下，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别烦我。”
“我错了，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你的气。”
“没生气，那就把脸露出来。”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