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父女都是审神者》秋时木易

39、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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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子失踪了。
　　被要求停职在家反省，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清子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她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据说她在家依然脾气并不好，和她同样暴躁的父亲终日争吵。
　　而就在几天前，两人又一次大吵了一架，清子指责其父亲没能带给她更强大的灵力，甚至从佣人口中，一期一振他们得知，清子甚至后悔过当时没有趁着幸子消沉的时候除掉她——
　　“这样的话，我就是族里唯一的候选了。”
　　她这么说道。
　　星期五的下午，清子向其母亲说要出门散心，然而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回来。清子母亲打过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母亲又在现世找了两天，才无可奈何地报告了时政，希望能够找到她。
　　“那家伙……”幸子咬着嘴唇，“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我们已经在寻找她了。”鹤丸国永说道，“不过……我们查了一下她的本丸访客记录，和在逃的几位历史修正主义者卧底似乎有来往。只是不能肯定，她是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是同样被蒙在鼓里。”
　　“根据我们的调查，基本可以排除您身上的嫌疑。打扰了您的时间，真的非常抱歉。不过，如果您有任何和清子有关的消息，请及时联系我们。”一期一振这么说着，向我们告辞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被点亮了，屋外传来刀剑男士走动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我拍了拍幸子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不会有事的……如果心情不好的话，也来我家散散心吧。”
　　“唉……”她郁闷地叹了口气，“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她那种性格的人，不把自己讨厌的人彻底踩在底下，是不会轻易去死的。我觉得短时间内，她的生命安全不用担心。”幸子说道，“不过她要是投敌……整个家族恐怕都要颜面无光了。”
　　“而且，家族传承的审神者，一般都会掌握比其他人更多的、关于时政的资料……三伯母隐瞒了两天，要是清子真的和历史修正主义者有关联，恐怕会被家族除名。而就算找回来，也无法再允许她担任审神者了。”
　　“不管怎么说，这种人品的人……真的不想承认她是我堂姐啊。”幸子有些消沉地吐槽道。
　　家庭关系简单的我，不大能明白幸子的感受，只能笨拙地安慰道：“亲戚关系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嘛……”我伸手揉揉她的头，“不说这个了，还要出去玩吗？”
　　小姑娘呼出一口气，努力振奋道：“去！怎么不去，我才不要因为她影响心情呢。”
　　“那就后天？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我跟她约定好了时间，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跟着太郎回了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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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所在的这一片区域，氛围很安静。四周大多数都是书店、咖啡屋、茶室一类的店铺，人流量也不多，十分地适合发呆散步。走在路上，我连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今天陪我出门的是五虎退，幸子则带着前田。我们在图书馆一楼的儿童区为他们找到了空位——这里基本上是短刀的天下，放眼望去，一片可可爱爱的脸蛋，一片白花花的大腿，偶尔有监护人点缀其中——站着或坐着的是一期一振，躺下的是明石国行。
　　粟田口的人口基数大，占的比例尤其高。兄弟俩如同水滴入海，一下子就有个一期一振看到了他们，对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和其他的短刀聚在一起低声地说着话，儿童书摊在面前的矮桌上。
　　我和退打过招呼，拉着幸子的手一起上楼。
　　也许是由于审神者来自五湖四海，这里的书各种语言的都有，我成功地找到了中文书，纠结半天选了两本小说后，又捎带借了两本漫画。幸子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她要的书，穿过书架组成的高大丛林找到了我，我才注意到已经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找书和翻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快呢。
　　“接下来去哪里呢？”走出图书馆，帮本丸里嗜甜的几位刀剑男士们打包了珍珠奶茶，五虎退拎着奶茶袋子，我背着书，前田小口地嚼着珍珠，而幸子捧着奶茶问我。
　　背包里的书还是很有分量的，我想了想，回答她：“去书店买书，然后也差不多该天黑了吧？”
　　“说得也对。”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难道是要下雨了？”
　　“万屋也会下雨吗？”
　　“太极端恶劣的天气不会有，但阴雨还是会有的，调节湿度。”她说。
　　“说起来，”我们走在前往书店的路上，幸子认识一家书店，书很齐全，而且会有小赠品，“阿水过几天是要放假了对吗？”
　　“是的，已经申请了回现世的假期，可能会回去半个月吧，毕竟是过年呢。”
　　“好久啊……下次见面又要过很久了吧？”
　　“是啊。”我感慨道，“不过放了假回来又要在本丸待上大半年，到时候还能继续碰面。”
　　“我也是呢，明天开始放月假，休五天。等我放完假回来，你也已经出发回家了吧？”她说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她拐过街口，她伸手指了指原木色的招牌，“啊，就是这家书店。既然你不在，我也买几本书回本丸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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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了店铺，在里头挑挑拣拣半天，阴云愈发厚重，光线很快就暗了下来，走出店铺的时候，积蓄起来的云层开始滴落水滴。幸子让我帮忙拿了一下袋子，打开包拿出了她的伞，我也想起自己包里有伞，匆忙把书店的袋子递给她，打开包翻找。
　　“幸好雨不大。”我撑开伞，接过袋子说道。
　　“是呢，只要走到传送路口就行了。”
　　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天色昏沉沉的，泛着阴郁的冷白色，街边的路灯开始亮起来，窗户玻璃蒙上了一层水汽。我拉着五虎退，幸子牵着前田，小心地没让两个孩子淋到水，穿过街道上一片潮湿的空气，我们在路口分别了。
　　金光亮起，时空骤然转换，本丸里依然是干燥的冬季，我垂下伞抖了抖水，落下的水在地上砸出浅浅的凹坑。五虎退主动提出帮我把伞拿去晾着，我看着他跑开的背影喊了一声：
　　“退退，帮我和烛台切殿说一声，我先把书收拾一下，一会儿再去吃饭。”
　　小短刀充满元气地应了，我想了想，选择把书放到离得比较近的办公室。
　　我先把包里从图书馆借的书一本一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摆好，然后打开书店的袋子。
　　拉开袋子，看到的却不是自己买的书——我意识到我和幸子拿错了，也许是在撑伞的那时候。
　　这下可麻烦了。我探头看了看天色，离晚饭还有一些时间。
　　要现在过去幸子的本丸，还是改天呢？我思索着。
　　如果没记错，幸子明天是月假来着……不巧的是，等她月假放完，我也已经出发回家了。
　　只能现在去一趟了。我叹了口气，拎起袋子重新换上鞋。
　　“你要出门？”
　　身后冷不丁响起了说话声，我回过头一看，是山姥切国广。他好像刚出阵回来，出阵服尚未换下来，只是脱了鞋子进了房间，准备填出阵记录表。我低头把鞋带系好，回答道：“和幸子拿错了买的书……打算趁着晚饭前还有一点时间，去还给她。”
　　我跳下走廊，蹦了蹦，抬头看到打刀翠色的眸：“被被陪我去一趟？”
　　“也行。”他低头合上笔盖，确认填上的记录没有差错，伸手把装书的袋子从我手里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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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这是……节分的景趣？”
　　我们出现在幸子的本丸，这里似乎显得有些奇怪，橘色的光铺满了空间，山姥切国广微微皱起眉，眯起眼睛打量四周，我则匆忙叫住了一振跑过去的刀剑男士：
　　“那个……物吉贞宗？”
　　被叫住的白衣胁差看向我：“啊，是阿水大人。真是非常抱歉，景趣设定器似乎出了点问题……主君被膝丸先生叫走了。”
　　“这样啊……”还没等我想好该怎么处理，物吉已经开口了：“我带您去见她吧。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山姥切国广跟在他身后，“只是发现买的书拿错了而已。”
　　“是这样啊。”物吉轻快地走在我们前方，“不知道为什么，景趣设定器从下午开始就出问题了，原本是梅景趣的，突然跳到了冬季，又跳到了夏季夜晚，刚才又跳到了节分景趣……大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因为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主君明天就要出发回家了，难得出门玩一趟，就没有打扰主君。主君刚回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连包都没有放，就跟着膝丸殿去看景趣设定器了。”
　　“景趣设定器在哪里？”山姥切国广问。
　　“天守阁有一个，还有一个靠近厨房。主君好像去的是厨房那边那个。”物吉贞宗熟门熟路地带我们穿过房间，一路上和其他遇到的刀剑男士打过招呼，很快就看到了愁眉苦脸蹲在厨房后面的空旷地上、对着一台仪器发愁的幸子，旁边还站着膝丸。
　　“诶？阿水？”她注意到了我，愣了一下，我跟她解释了一下拿错书的事情，然后说道：“怎么样？还没好吗？是不是该到时政报修一下？”
　　“不知道呢。”幸子叹了口气，“如果上报时政，我就得留下来处理，假期泡汤了……唉。”
　　我打算走上前安慰她，山姥切国广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却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神情：
　　“景趣设定器和结界有联通。”他说，“幸子小姐，麻烦您检查一下本丸的结界。”
　　“结界？”幸子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恍然大悟，她站起来，正准备往天守阁跑，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然后，天黑了。

　　不，那不是天黑。
　　尽管此前未曾亲眼见过，但我意识到了。
　　——出现在景趣消失后的本丸结界上方的，是一大片时间溯行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