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燕秋舞

8、另一枚帅哥

　　敖若瑾走后，我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有工钱啊！
　　忘记是谁说的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我虽然名为为荣王府打工，但是由于身份和工作性质特殊，这个工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算，问谁要。而且，这份工到底是什么我都搞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老板要工钱。本想问问方简真，可惜，那天我用刀指着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跟我说过话，到后来更是连面也见不到。真是小气的男人啊！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气袭来，噔地被吓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来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稳定了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双手一抖，一件皮制斗篷披在我身上，硬邦邦地道：“王爷吩咐，姑娘大病初愈，不能着凉，要注意身体。”
　　能这么说话的，算我认识的人，当然只有一个了。我有点不爽被吓醒：“喂，这位帅哥侍卫，虽然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不过麻烦你以后靠近我的时候不要释放冷气好吗？”
　　“唉唉唉……你别走啊！”我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他踉跄了下，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浑身僵硬。我觉得我能拉得动他完全是因为他被吓到了的缘故。
　　“先别走啊！有话问你呢。”
　　“唉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他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扭捏地望了我一眼，离开撇开视线。
　　切，装什么纯情呢？我就不信，这个时代，他这样的年龄，长相，又是荣王的左右手，就算不姬妾成群，那红颜知己也应该一卡车了吧。
　　“嘿，这个问题很难答吗？”
　　他脸更红，哼唧了半天才答：“莫为，今年二十一。”
　　我一下就跳了起来，二十一？骗人的吧：“二十一？你确信？”
　　“当然！”他一脸肯定地望着我，到没了刚才的紧张。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反正午睡时彻底没了，我拉着披风系好，从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顺便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莫为对面。用异常沉痛地看着他的脸道：“莫为，你该保养了。”
　　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气质沉稳的帅哥怎么的也该有三十了，看看我们以前那些二十一岁的大学生们，分明是些愣头青，哪里有莫为这种严肃，沉稳，靠得住的气质。
　　他被我看的极其不自在，干巴巴地问我：“那，那，你今年多大？”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大叹。看来他脸红和不自在都是有原因的。就老兄你的说话水平，我怀疑能不能追到女孩都是回事。我决定对这位小弟弟教导一番：“莫为，如果你将来想追求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记住两点。第一，永远忘记对方的年龄；第二，永远不要忘记对方的生日。记住了吗？”
　　他似懂非懂地眨了下眼睛，在才有点少年的样子。
　　步入正题：“莫为，你给大公子当侍卫当了多久了？”
　　“从小开始。”他老实地回答。
　　“那你一个月的俸银是多少？”
　　他快速瞥我一眼，有转头望天：“十两三钱。”
　　按照乡下十两银子办婚宴计算，相当于五六万一个月了，也算是高薪阶层了。我能不能跟敖若瑾要个五两银子一个月呢？
　　“……飞舞姑娘！”
　　“啊，什么事？”我回过神来。端起茶，杯喝口水，我习惯上就是意考究要和点水。
　　“你，是否已婚配？”
　　“噗……”
　　“对不起！”我抓起我的袖子往他脸上擦，“不要怪我把水喷到你的脸上，实在是，你的问题太惊悚了！”
　　“这个问题我们跳过！”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我很好心地给他到了另外一杯茶。老实说，出来午睡，本来我只准备了我的茶壶和茶杯的，不过，兰兰是个超级能干的丫头，早就预备各种不时之需，这才能有第二个茶杯出来。
　　“说说最近有什么新鲜刺激的八卦吧！”我在这个屋里呆了半个月，消息闭塞，而翠儿的消息是多，就是都是过时的。
　　“什么事八卦？”他很认真的问。
　　“就是江湖趣事。”
　　“我不是江湖中人。”
　　“那总该知道一些吧。”我锲而不舍。
　　“你想知道哪些？”
　　我想了想，扳起手指数：“比如那个大侠最帅，那个女人最漂亮，那个人的武功最厉害，哪个人的兵器最特别，那个美女跟谁谁私奔，等等！”
　　“什么叫帅？”
　　“就是英俊。”
　　“武功最好据说是沙漠飞鹰，最厉害的兵器据说是紫光魔匕，不过我都没见过。至于那个大侠最帅或者那个女子最漂亮，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期待一本正经的帅哥侍卫能舌灿莲花地给我讲解江湖趣事是我的不对。
　　“算了，你回去复命吧。”我无力道，真是无趣啊！
　　莫为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我也望着他，大哥，有话就说啊！
　　结果，我跟他对望了半天，丫屁也没有一个，真的回去复命了。我不禁在此枚帅哥身后掬一个同情之泪，就你这样，将来可怎么追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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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还在想着用我的能力为我争取自由，回到风舞班过平淡的生活，谁知才多久，就什么也不需要了。我一直想问敖若瑾那工钱，可惜他至今没有给过我具体的工作做过。我穷极无聊，绣花织布不会，斟茶递水不干，我能做先什么呢？这真是严重的问题。
　　“秦歌，记得帮我把水打满了！”翠儿在屋外吩咐，那清脆地声音让我灵机一动。
　　我终于找到能做的事了，方简真不再正合我意。
　　我想我一定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典型，一会儿就忘记了于各位老板之间的龌龊。干劲十足，把整个洗砚别院的人都动员起来，当然是搞个上水系统。
　　山上的泉水正好做水塔，竹子自然是天然的水管。先把自来水的好处细细说了好几遍，把在场的各位说的心痒痒后。再用各种条件威逼利诱，能使的贱招统统使上，完全没有之前受制于人的颓唐情绪。洗砚别院除了方简真和我，共十三人，去掉一个最老的和最小的，劳动力共十一人，在我的鼓动下，全不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人一旦有了目标，也就变得充实，这几天虽然很累，但是我睡得很好。我的梦里既没有我的家乡，也没有风舞班，也没有敖若瑾，也没有方简真，只有单纯的，我的自来水工程。
　　方简真泡茶时穷讲究的，一定要山腰腹的泉水，山脚下的都不行。就一个理由，全院上下，干的那个起劲。其实，他方简真要喝什么样的水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和泥水也与我无干。我只是纯粹无聊要找点事做，我相信每一位都市女性都不可能让自己长期闲吃干饭，女人也是
　　要有事业的。
　　莫为来找我的时候，我们正在搭建那个倾斜度最高的架子，正愁人手不够，这个劳动力来的真是及时。
　　“莫为，我知道你有事，什么也别说，先过来帮忙先。”
　　我一把抓住他把他塞到架子底下。人高马大就是好，这个高柱子一架，后面的都容易了。厨房的大师傅一声吆喝，盯钉子马上就钉了起来。叮当了半个多时辰，搞定。
　　“飞舞姑娘！”冷面帅哥难得出现难为情的表情。
　　“说吧，什么事。”我一撩额前的乱发，用泉水洗了洗手。检查了一下竹筒上的那个木阀门，确定它可以像水龙头那个抽开关，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爷让卑职来时请姑娘参加后日的赛诗大会。”
　　我掏掏耳朵：“我？赛诗大会？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绝对没有！”
　　我知道我质疑你的听力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也不用脸红脖子粗地怒瞪着我。当老板的就是这点好，也不用跟自己的员工商量下，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或者问问你愿不愿意，直接叫人吩咐一声就结了。
　　“行啊，不过，你跟你家王爷说一声，他得管交通，包食宿。”
　　“？”
　　帅哥露出痴呆地样子真的很令人抓狂。
　　“就是说，你们得派车来接我，我不认得路，也走不了那么远。令我，中饭，晚饭不能少，你们不能让我饿着，因为不没有钱。”
　　莫为干咳了两下：“好的，后天申时我回来接你。”
　　“好啊！”我笑道，“有你这样的帅哥为我服务时我的荣幸。”
　　莫为的脸上开始挂了个问号，马上，有红透了脸。
　　我
　　我最见不得熟男装纯情了，一把拍他肩膀上，行了，耽误了你半天，你也该回去了，本想请你出顿饭，不过我没钱。如果你想要劳动报酬，方简真回来你可以问他要，他是有钱人。”
　　莫为看了我一眼，默默离开，笔直的身姿真是挺有看头的。临了，他转过头对我说：“你那天穿的红衣服挺好看的。”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