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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破镜重圆之亡者归来(四) ...

  •   莫一河在酒店里开的是有两个卧室带会客厅的高级套房。

      这个男人一直都表现得很绅士,没有趁人之危。

      秦采兮以前对这种绅士的做派无感,现在却觉得好极了。因为她的手脚已经发绿。是的,像竹子一样的绿色。

      这意味着诅咒娃娃第二次行动已经失败。根据规则,她还有24小时的时间亲自动手,如果超过时限被诅咒的人不死,或者死在别人手上,秦采兮就会成为另一个诅咒娃娃。疯狂、抗拒、和对未来的恐惧蚕食了秦采兮的理智。

      莫一河也没有睡着,他也同样不安。在秦蓁蓁质问他有没有心的时候,在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他开始回忆和秦蓁蓁的相处,从最初的心动,到后来的平淡。曾有一度,在秦蓁蓁告诉他怀孕消息的时候,他去买了戒指,当然,那戒指并没有给到秦蓁蓁,就在第二天,他理智且冷静地带着秦蓁蓁去了医院堕胎,月份不大,没有成型的胎儿只是一滩污血,这让他没有多余的愧疚感。

      看着秦蓁蓁因为人流而有几分灰白的脸孔,莫一河告诉自己不要心软,秦蓁蓁不是良配。

      莫一河并不是莫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莫一山。

      他这个大哥放荡不羁,但眼光独到,随随便便策划的几个项目全是高质量的摇钱树。

      莫一河从来都比不上哥哥,从小到大哥哥都是那个被父亲称赞的孩子。而他就像在阴暗角落里生长出来的蘑菇。

      为了有和哥哥争夺实力,他需要秦采兮,需要秦采兮背后的秦家,纵使手段不太光彩,只要让父亲另眼相看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那枚因冲动而订做的婚戒会一直躺在他卧室的保险柜里,注定不见天日。

      所以,他在秦蓁蓁和秦采兮之间选择了后者。

      所以,他纵使内心煎熬痛苦,也要咬牙坚持。

      “当当当”酒店的房门敲响。

      声音不大,却仿佛敲在了秦采兮的心里。

      来的人是秦蓁榛么?这个想法让她既兴奋又恐惧。兴奋于有机会收割情敌的生命用来自救,恐惧于那些猩红的眼睛留给她的诡异印象。

      她已经不用去拿什么防身的用品,托诅咒娃娃的福,因为反噬她长出了锋利而且坚硬指甲,床头柜上被她划成两截的铜制台灯就是力量的证明。

      打开门,她看到一个白种男人。

      金发碧眼,五官深刻如雕塑,皮肤苍白,微微有点长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他穿着纯黑色长风衣,里面是绣着暗金色花纹、样式繁复的白色衬衫。深色的剪裁合体的西裤显得他的腿又长又直,最后是踩在地毯上的一点尘埃都没有的黑色小牛皮鞋子。

      整体气质严肃忧郁,像个从中世纪欧洲油画中走出来的英俊贵族。

      “Bonsoir Madame。(晚上好,女士)”来人唇角上翘,给了秦采兮礼貌的微笑。

      人是视觉动物,秦采兮也不例外。

      “Bonsoir(晚上好) ”她下意识回应。心中却疑惑来人的身份。

      这是个说法语的陌生人。陌生人,不能放进来。

      可那人在说:“Laissez-moi passer, s\'il vous pla?t(请让一让)。”碧绿的眼瞳真诚地注视着秦采兮,他的声音像融化的热可可,暖到心里,舒服极了。

      秦采兮受了蛊惑一样退开了。让这个不速之客堂而皇之地进门。

      “采兮,谁来了?”莫一河听到动静,迎了出去。

      “你朋友?”是情敌么?莫一河推了推眼镜。

      “我……不认识他。”秦采兮杏声如蚊呐,莫一河的到来让她僵化的大脑开始活动。

      男人拍了下莫一河的肩膀。

      莫一河就不动了,如被在门边的无机质木偶。

      秦采兮瞬间清醒感到了无可名状的恐惧。

      “S\'il vous pla?t fermer la porte, Il est aujourd\'hui très froid.(今天真冷,关上门好么?)”男人说。

      “?couter de vos instructions(听你的吩咐)”秦采兮装作要关门的样子,实则想逃。

      但是男人的手先一步触及她的肩膀。秦采兮的瞳孔瞬间变得毫无神采。乖乖的关上门,像个仆人一样跟着男人走进套房的客厅。

      “你的诅咒娃娃呢?”男人坐在沙发上,问道(这里省略法语)。

      秦采兮因为男人的提问再次找回了理智“没有诅咒娃娃,我不认识你,请离开。”即使很想赶这个陌生人出去,却只能用神态和语言表达,她的肢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

      “哦,抱歉,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的失误。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让.安德烈。一位寻找孩子的父亲。”说着礼貌的话,他的动作却恰恰相反

      他单手掐住秦采兮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随后随后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在秦采兮嘴里一刮,在秦采兮模糊惨叫中,安德烈捏着一条滴血的舌头放入大嘴娃娃嘴里。

      张着嘴巴的娃娃得到舌头以后竟然自己把嘴巴慢慢合上。

      安德烈掏出手帕仔细把手擦干净,将帕子扔到地上,他这才看了眼满口流血痛苦呻吟的秦采兮。

      他把食指压在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秦采兮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纵使她疼的满地打滚。

      安德烈把大嘴娃娃放在茶几上以后,后者有生命一样摆正身体,并用细细的手臂支起笨重的脑袋,纽扣做成的眼睛望着安德里。

      “可以说真话吗?”

      大嘴娃娃说:“是的。”这是秦采兮的声音。

      “你有一个诅咒娃娃?什么时候得到的?谁告诉你用法的?现在那个诅咒娃娃在哪?”

      “我有一个诅咒娃娃。三年前在黑市里买到的。一个中年女人卖给我的,她还说了使用方法。现在诅咒娃娃在我朋友家里。”

      大嘴娃娃很详细的回答了问题。

      “那个中年女人是她么?”男人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微胖女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男人的手指指向照片里的女人。

      秦采兮不断往肚子里吞咽鲜血,同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照片 。

      “是的,就是她。”大嘴娃娃回答。

      “你用过几次诅咒娃娃?”

      “这是第五次。这个诅咒娃娃铲除情敌很方便。”

      “看你的手,已经被反噬了?”男人问。

      “我明天会亲自动手。”大嘴娃娃的声音忽然充满恶意。

      “诅咒的是什么人?”

      “一条串房檐长大的母狗。”大头娃娃发出嗤笑声。

      “为什么诅咒她?男人问。”

      娃娃的嘴巴一张一合开始详细地把所有事情讲出来:“有好多原因呢。那条母狗是我表姐。她的父母死于意外,他们的企业和赔偿金被我爸爸扣了。她现在长大了想要一切,甚至要告我爸爸,幸好我爸爸人脉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她上午找的律师,下午他们的对话内容就摆在我爸爸的办公桌上,我爸爸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罚了她三天不准吃饭而已,但是我觉得,为了秦家的未来她必须消失。

      另一个原因是秦蓁蓁竟然抢我男人,就是门口站着的这个,莫氏企业老板的小儿子。虽然我知道论身家,论长相我都比她强上很多,可我就是不爽。男人就是贱皮子货,得到的不珍惜,失去的才怀念。我怕莫一河转头去追秦蓁蓁,毕竟他们在一起6年了。”

      “你怎么知道诅咒娃娃失败了?”

      “那个女人告诉过我反噬的症状,吃饭的时候我的手中长出了丝线,这证明那条母狗熬过了第一次诅咒:“意外”,第二次诅咒“诡怪”也躲过去了,瞧瞧我可怜的手,绿色,这是怪物的颜色。我可能要失去痛觉了。”

      “普通人不会躲过第二次诅咒,那个叫秦蓁蓁的女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她是母狗,更是怪物,她有红色的眼睛,就藏在头发里……不,是额头,她的眼睛长在前额,很多,有大有小,可怕!我杀不了她,我注定会死!”大嘴娃娃慌乱地诉说。

      “如果是这样,我的孩子恐怕有危险了。”安德烈低下头,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秦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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