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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为咒术师的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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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晨一点多,街上空无一人,两边的路灯半死不活地散发出昏暗的光。
长谷川敏锐地注意到什么,他左右观察了一下,最终找到了异响地。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小黑正在翻工厂的铁门,看不出他是想要进去还是要出来。
长谷川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一来没必要,二来不想动。
于是二人就这么互瞪,小黑不上不下地坐在上面,从抖动的幅度来看似乎很不舒服。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长谷川毫无所觉,半晌才往后退了一步。
小黑手脚迅速攀下来,蹦到地上。
长谷川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
他并不在意小黑在做什么,也没有探究地欲望。
从气息上看,小黑并不是咒术师。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眼里的小黑,其实是一个空有□□的壳子。
他的灵魂早已被吞噬殆尽,成为了供咒灵驱使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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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被狐狸面具晃了眼,五条悟难得梦到哥哥了。
这个梦很奇怪,自己竟然作为旁观者看着两个小孩看电视。
他出不去那个小小的屋子,只能蹲在两小只旁跟着看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动画,现在正放到主角看见大人结婚的画面。
两个人戴着狐狸面具,身穿传统服饰,司仪正在说着什么。
接着五条悟看到旁边的两小只肉乎乎的脸诡异地红起来。
哥哥大概是害羞,但是旁边的自己脸红什么?!
这真的是我么?!
五条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哥哥!我们也来结婚吧!”
幼崽阶段的五条悟眼睛发亮,声音活泼极了。
五条遇:“可我们是男的诶……”
“那有什么关系!”
一旁围观的五条悟已经调整了情绪,毫无压力地附和道:“是呀是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五条遇急忙关掉电视扯着幼崽悟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
五条悟推了推门,发现自己能出去了,“哈?我的梦我还不能自由行动了?”
他往前一看,正在呵斥两个小孩的是个身材高大,正值中年的男子。
正是现在的五条家主。
五条悟挑了挑眉:“难得又见到老家伙了。”
不过梦中的那个男子听不见,否则一定会气的胡子翘起来吧。
五条遇与幼崽悟低着头,整个人被笼罩在面前的人的影子里。
“回答我!”五条家主不怒自威,五条遇身子抖了抖,鼓起勇气大声认错:“在看电视,我们错了,会自行领罚!”
幼崽悟攥着五条遇的手越抓越紧,“什么啊……”
他抬起头,仰视着五条家主:“不过是看电视而已!”
“你身负六眼,日后自然要接替我。”
五条家主严肃道,“惩罚加倍。”
幼崽悟还想说些什么,被五条遇紧紧拉住了。
五条悟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一切,内心毫无波动。
他与五条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早逝,父亲对孩子漠不关心。
天生有六眼,被当做下任家主培养,各种训练测试接踵而至。
今天大概是积怨已久,但哥哥性格柔软,不敢反抗。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说。”
五条遇正在收拾东西,“即使反抗也没有意义不是么?”
幼崽悟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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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时间流速很快,又过了几天。
幼崽悟出门路过一个摊子,被两张狐狸面具吸引了目光。
白色面具,眼部描红,和电视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哥哥!我找到了!”
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用几天就能和好如初。
幼崽悟飞扑到五条遇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五条遇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背部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接住幼崽悟,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声音闷在里面,不甚清晰。
“面具!”幼崽悟一边举着面具,一边试着往脸上戴。
面具边缘没有切割好的塑料有些扎,五条遇抬起头,感觉背部疼痛有所缓解。
“我们来结婚吧!”
作为后期成长的弟控,五条遇深知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个要求,就会被记仇,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吸不到五条猫猫了。
于是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准备去拿面具。
幼崽悟却拍开他的手,执意要帮他戴上。
五条遇:行啊:)
五条悟:刑啊?
五条悟:“啊咧?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干过这种事?”
可是小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因为一句话而停止动作。
不一会儿,两张狐狸面具被戴在对方的脸上。
“哥哥……”
幼崽悟白净的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好像很热的样子。
按照剧情,该取下面具了。
五条遇自己动手,幼崽悟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嗯……接下来呢?”五条遇被看的不自在。
“接下来……是……”
五条遇:“是什……!”
话音未落,幼崽悟突袭似地亲了他一下,嘴唇贴着嘴唇,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又飞快掠走。
五条遇:!!!
五条悟:……?
他震惊了,即使知道自己性格差劲,小时候还很叛逆,但这种事真的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那这样哥哥叛变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了?!
可恶悲痛起来了!
五条遇尚未反应过来,呆愣地碰了碰嘴唇,吐出一个字音:“啊?”
幼崽悟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十分无辜:“剧情就是这样的啊。”
五条悟:“这真的是我能干出来的事诶^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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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长谷川顶着偌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
根据五条猫猫发来的消息,下午三点要到新宿。
但实在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兴致,他草草洗漱了下,换好衣服。
做完这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好像并不需要起那么早。
他不需要去做严苛的训练,不需要应付朋友,也不需要去做什么工作。
明明这个地方他每个地方都很熟悉,却压根没有他的影子。
长谷川呆滞地坐了一会儿,在“叛变”离开后他时常动不动就发呆。
半晌,他缓缓起身,掀开床板,从深处抽出一把刀。
这是一把日式传统长刀,看得出年岁久远,却被保存地很好。
玄色的刀鞘,抽出长刀,闪过一刹寒芒。
他沉默且专注的擦着刀身,昂贵的丝绸布料划过刀面,映出他银灰色的眸子。
不知道擦了多久,长谷川才放下帕子,将长刀收回鞘中。
指尖抚着刀鞘上的一个字“悟”。
这个字被主人长久的描摹,印子越发清晰。
中午十二点,五夏硝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五条悟,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荡漾?”
家入硝子低头看着桌子的纹路,无法忍受五条悟发.春似的表情。
“终于有人问了!”五条悟骤然兴奋,手舞足蹈地讲起昨晚的梦。
具体内容被他添油加醋好一番加工。
二人一言不发地听完,干巴巴地问:“所以你是想说你小时候的光辉事迹?”
家入硝子:“丧心病狂的犯罪事件?”
夏油杰手指敲着桌子,很久没扎起来的头发披在背后,“为什么会突然梦到阿遇?”
“可能是在指引我亲手将他抓回来?”
“悟,阿遇当初离开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摊着手,“这个问题已经问过我第二十七遍了,因为你是我的挚友,所以我勉为其难再回答你一次好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眸深处藏着汹涌的偏执,“他当初离开时亲手捅了我一刀,用我送给他的本命刀,然后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夏油杰与家入硝子同时歪过了头。
“不要这样嘛,我不会直接冲塔报复他的。”五条悟又恢复了平常笑眯眯没心没肺的样子友善道:“我会把他的腿打断关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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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开那个破村子了。”短发少女提着行李箱站在新干线车站,“纱织,你现在又在哪里做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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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夏油杰冷不丁开口。
“但是我想不起来。”
家入硝子:“失忆?海马体受损?”
五条悟:“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年老色衰,记忆力也跟着衰退了?”
夏油杰:“……”
他额上青筋蹦出,咬牙切齿,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
一会儿,长时间锻炼的心境已经平静多了。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夏油杰按按眉心。
“遇离开后,我们的记忆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说罢,他抬眼看向五条悟。
“你被影响的最为严重。”
五条悟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那条臭鱼又瞎复制。”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他复制了术式,完全可以不被我们知晓的情况下混进高专。”
五条悟皱了皱眉,无端讨厌“混”这个字。
“术式可以复制,但是六眼欺骗不了我。”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新来的教师怎样?”
五条悟一卡壳,终于打起精神,稍作严肃:“我的六眼看不透他。”
家入硝子:“怎么可能?那可是六眼啊!”
“事实就是这样啊……”五条悟耸耸肩,一点不担心。
“是那个古怪的狐狸面具?”夏油杰回想了一下长谷川。
“现在看来应该是的。”
“那最低也要一级咒具了……”夏油杰喃喃道。
“总之,提防着他点。咒术界向来不注重来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夏油杰烦躁地捏着手指指节。
“好的,没问题!”五条悟笑眯眯地应答。
夏油杰再次叹气,“现在越来越多的咒灵突然冒出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站起身离开桌子,临走时提醒了一句五条悟,“高层的那些保守派大概会在近期对虎杖下手,你注意着点。”
五条悟没有回话,但夏油杰知道他听清楚了,现在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眼罩松垮地挂着,竟平白给五条悟这个跳脱儿童一种安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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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四人准时到达。
五条悟走时没有在宿舍找到长谷川,于是发了个信息给他,然后便带着两个小崽离开。
“啊!长谷川……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