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成长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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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记忆中的爷爷曾经对着艾斯叹气，“露玖是个好女人。”
波特卡斯D艾斯对于这个怀了自己20个月才临盆的母亲，一向是充满敬意的。然而但凡他闭上眼，似乎就能回响起母亲痛苦的表情和厉声尖叫。
究其原因，始作俑者都是哥尔D罗杰，那个开启了一个大海贼时代的海贼王。
“如果说海贼王有了孩子呢？”
“罗杰的孩子吗？下场一定是不得好死吧？”
于是，波特卡斯D艾斯一直作为海贼王的孩子，背负着常人的怨恨与诅咒而活。
ASL
这注定是波特卡斯D艾斯一辈子忘不了的三个字母。
但它的意义不仅仅是字母，那是属于童年的艾斯的记忆，一份希望，一份梦想。
艾斯萨波路飞
三个自命不凡的小鬼，身份更是迥然不同。
——出海吧，集得足够的财宝，有一艘海贼船，一个船长带着两个伙伴，出航。
萨波大抵是死了。
路飞开始哭闹，艾斯疲惫不堪的沉默不语，到了路飞终于哭的没有力气了，他回头看着艾斯，刚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
波特卡斯D艾斯那时候的脾气火爆，不由得恶语相向。虽然这对路飞来说是寻常事，但不由得他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大嗓门说，“萨波一直是个好哥哥。”
萨波一直是个好哥哥，至少比艾斯和路飞都要成熟，日常生活的照顾本是细微，如今想想才惊觉。
艾斯在心中同意了路飞的说法，可看着路飞的表情不禁无力，“说的好像你希望死的是我。”
事后，两个人开始了殃及旁人的双方面的冷战。
艾斯比路飞要厉害不止一点点，不仅仅指武力值，还包括智商……
这一点，除了蒙奇D路飞，应该是都发现了的。
可是那一天，路飞咧嘴大哭，“艾斯，萨波…萨波…艾斯，你可别死了。”
艾斯和路飞两个人都明白，艾斯说的‘希望死的是我’这句顶多是气话，两人都没有当真。可是听到这里，艾斯不禁一顿，原来还是有人不希望他死的么？
可是依旧反驳——“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路飞又开始哭了。
波特卡斯D艾斯走的那天，路飞去送。艾斯看着他头顶那顶珍视的草帽，决定若是可以的话，就去拜访一下那位四皇——红发香克斯。
艾斯在心中想，他从此就这一个弟弟了，他一定要当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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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阴差阳错的吃了恶魔果实，有了自己的海贼团，打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有了属于自己的通缉令，得到的第一笔财宝，冒险过程中结交的朋友……
多多少少还是会自豪的吧？艾斯心想。
对于‘火拳’这个外号，艾斯自己是极爱的，‘火拳’，虽然自己不仅仅是用拳头，但绝对要比‘火足’‘火腿’好的多吧？
历经数次扑空后，火拳艾斯终于来到了红发海贼团暂居地，一个冬岛。
天上飘着雪花，艾斯勾着恶作剧的笑，提高着自身的温度，然后看着旁人裹成个球，独自乐呵。
然而没有理由能够让火拳艾斯那么轻而易举的见到红发香克斯，碰到守夜的、巡逻的甚至是遛弯的家伙，若是一言不合，难保不会开战。
可或许是火拳艾斯运气好，又或是不好，那天他碰到的第一个红发海贼团的人，是个女子。
女子哆哆嗦嗦坐在雪地中，旁边支着一堆火，她手里拿着瞭望镜，和一杯果酒。
火拳艾斯微笑着走过去，右手凑在女子脸颊旁轻松一个响指，手指上燃起一个火苗。那女子颇为愕然地回头，看到他的模样，微怔，可是艾斯道，“冷么？”
冷么？
这是火拳艾斯和染桐末说的第一句话。
事后两个人想起这件事，火拳艾斯大概不会明白为何传闻中疏远的染桐末初见时便那般亲近。可是染桐末明白，不单单因为他是《海贼王》中的火拳艾斯，而是因为在那个雪天他说的那句话，虽然调笑意味大于担忧，但他就在那样寒冷的天气中突然出现，走近后像是一团火焰。他问——
——冷么？
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不由得说，这是一种缘分。
于是染桐末笑意满满，眸子亮的像天上星子，她侧过脸来仰视着半蹲下身的艾斯，抽了抽冻得通红的鼻头，“冷。”
火拳艾斯噗嗤一声乐了。
“我打赌输了，所以今天我值夜，”染桐末说话好像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旧友，“你是来见船长的吗？如果见到他，别告诉他，好不好？”说完双手合十一脸请求。
“我是艾斯。”他站直了身子，示意不远处的伙伴跟上来。
于是染桐末说，“知道，‘火拳’，我是染桐末。”
火拳艾斯耸了耸肩，“知道，红发海贼团上，除了预言者染桐末，还有哪个女人？”他继续说道，“路飞经常和我提到你。”这大概也是艾斯初见染桐末不怎么设防的原因之一。
染桐末听到他叫自己‘预言者’，倒是欢喜的眯起了眼，从身侧拿起那时的佩刀镜花递了过去，“这几天守卫蛮严，你拿着我的刀去，他们看到就会带你们去找船长。”
“这信任，未免来得太快了些吧？”火拳艾斯摆弄着手中锋利的太刀，说着。染桐末轻笑，“拿着我的刀，你倒是看看，那几位是放松还是反而提高警惕。”
火拳艾斯便收下了，看着她问道，“你继续守夜？”染桐末点头。“你把你的刀给了我…”染桐末回头看他，“我可是，神之预言者染桐末。”
名字虽没有你长，但总归名号是不短的。
艾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记忆中永远温柔的母亲，和风车村的姑娘，甚至假使还要算上达旦在内。她看着年纪很轻，但根据路飞的说法她在那时就应该是17、8岁左右，少年的自信和活力，成年的稳重与责任感，到底染桐末是不同的。
火拳艾斯带着手下前进，手中抓着她的太刀，心中想——到底染桐末，是不同的。
多少有些欢喜莫名。
路飞口中常提的她，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多少还是个良善而爱宠溺旁人的形象。
火拳艾斯当时想，那大抵只是对他而言吧？
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至少若是那女子对他一脸宠溺地笑，艾斯会感觉纠结。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于是说不定，一千个人口中有一千个染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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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知道自己与那个名义上父亲的距离，火拳艾斯挑战了白胡子。
却在那之前，被海侠甚平挡住，堪堪平手。
他倒地的前一秒，似乎是看到了白胡子的身影，然而接下来就失去了意识。
从此，黑桃海贼团归于白胡子海贼团麾下。
火拳艾斯睁开眼，看着摇晃的甲板，意识到自己还是活着的，翻身就要起来。
“你还是暂时好好休息哟？”站在阴影中的一个黄发男人懒散的开口，“否则我妹妹的照顾可就白费了。”
火拳艾斯却反而急剧站起，然后不稳地摇摇晃晃，咬牙切齿道，“谁要你们的怜悯？”
“怜悯？”那黄发男人似是听到了好笑的话，“像我们这样的海贼，哪里有那么多的怜悯哟，况且是对要杀死老爹的对手。”
“那为什么……”
艾斯的话未说完，房门被推开，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老爹说了，从此以后，你是同伴。”后来火拳艾斯知道他叫萨奇。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火拳艾斯吼叫着，“什么同伴，我想要杀死他，杀死白胡子，你们为什么不明白？”
“如果你真的做的到的话，不论是直接对抗还是偷袭，不论是陷阱还是背叛，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杀死老爹，你就试试看。我们绝对会让你安全离开，以我一番队队长马尔科的名义。”那黄发男子终于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开口。
“我也要么？”萨奇憨憨地挠挠头，“以及三番队队长，萨奇。”
火拳艾斯冷笑，“你们，绝对会后悔。”
“后悔么？”艾斯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萨奇身边站立的熟悉的女子，瞪大了眼，却只听她说，“海贼，可从不会后悔。”
“小末，你来……”马尔科抬手招呼，却被艾斯几乎歇斯底里地声音打断，“末，你怎么会在这里？”
染桐末望着他的眼，里面有数不清的狼狈和苦痛，染桐末快步走上前抱住了他，顾不上身后马尔科和萨奇的惊呼，“我是红发海贼团外交部干部。”
而火拳艾斯感受到这份温暖，心中不禁有些异样感觉，忙拼命挣脱。
可是染桐末不松手，只是单纯地拥抱着他，“从明天开始，今天好好休息，艾斯，从明天开始，再开始你的报复。相信我。”
火拳艾斯紧绷的精神一松，瞬间又坠入黑暗。
隐约听到那个叫马尔科的人的独特嗓音，“小末，就不怕他知道？”
“谁呀？”染桐末装傻充愣。
接下来是一次次的刺杀，火拳艾斯作为恶魔果实能力者，但凡落入水中就再无意识。染桐末几次三番从海中把他捞起，等艾斯转醒，只沉默不语看着她滴水的发。
艾斯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包括自己的身世，和那个赋予他罪恶之子称号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火拳艾斯对着大海发呆，问着身旁的马尔科，“你们，为什么叫他老爹？”
马尔科看着他，挑眉，“因为那个人叫我们儿子。”
“对于我们这些罪行累累的恶人，有人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于是艾斯终于笑了，是这个样子么？
“老爹。”火拳艾斯跪倒在白胡子面前，白胡子大声的笑了。
爱德华纽盖特，他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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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桐末呆在莫比迪克号上，张望着大海，时不时低头轻笑。她维持这个状态已经将近一天了。
艾斯颇为无语地看到这里，用手肘顶了顶马尔科，“末怎么了？”
马尔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今天红发就要来了哟。”
艾斯纳闷，“这有什么关系吗？”
一旁的花剑比斯塔插话，“艾斯你不知道么？他们两个疑似是一对。”
“不会吧？年龄差很多呀。”火拳艾斯嘿嘿笑着，马尔科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来啦~~~~~”船边的染桐末发出一阵惊呼，白胡子听到这里不由得大笑，“丫头，你就这么着急回去呀？”
换成染桐末红着脸面对众人的爆笑。
“在笑什么？能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么？”红发香克斯走上船时，这是说的第一句话，接下来就是铺天而来的气势，浑然天成的霸王色霸气。
火拳艾斯诧异地看着周围倒下的人，自己虽然有不适但到底还是能够站立的，倒是马尔科看了他一眼满是欣赏，“不错呀，作为新人。”
可是下一秒艾斯就不再感觉压力了，因为染桐末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说，“抱歉拍档，船长总是比较爱现。”
‘拍档’，染桐末一向是习惯这样称呼火拳艾斯，艾斯心想自己与她也并未进行过几场合作，这样叫略显怪异。虽然事后他才恍然这样的用意，是在遇见了特拉法尔加罗时。
可是如今，火拳艾斯有些发冷，看着红发香克斯貌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马尔科耸着肩笑了，“我决定赌你。”
“哈？”
“因为那丫头一向是唯红发香克斯是从，虽然说着不太爽，这个妹妹倒是第一次公然…”
…可是总归染桐末还是被红发香克斯几乎抱着走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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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桐末管红发叫“船长”，鹰眼米霍克叫“鹰眼桑”，火拳艾斯叫“拍档”，马尔科叫“大哥”。
却独独叫那个人，罗。
特拉法尔加罗的‘罗’。
火拳艾斯多少，还是有些感慨和松了口气的。虽然一如既往的，鲜少有人相信他是不爱染桐末的。
或许只是浅淡的喜欢的情愫，又或许只是单纯不想她在凭空消失在面前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成长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