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那些脑残的时光》吴梨

63、剧情之始

　　红邵可时常在有空的时候，和染桐末一起蹲在树上，看着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

　　看着朝廷三师若有若无的安排，看着自己女儿和皇上的交流，看着秀丽剥开自己的伤口对着紫刘辉讲着那混沌恶战，看着紫刘辉越来越的将视线投注在秀丽身上。

　　染桐末杵了杵身边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的红邵可，“大哥，在这样下去，就收不住了。”红邵可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应当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像秀丽那样的性格...”染桐末明知故问，“你现在的身份，是黑狼呢，还是秀丽的父亲？”红邵可不答。染桐末盯着这个男人紧蹙的眉宇半晌后乐了，“该说幸好你的女儿是秀丽。”

　　“正因为她是秀丽，我和蔷薇的孩子。”红邵可轻轻拂过他自己的胸口处，明明没有受伤，却是提起蔷薇这个名字，就隐隐作痛。

　　染桐末看着这个被悲伤笼罩的大哥，嘴唇一抿，不再说话。

　　紫刘辉与秀丽的关系越来越近，看着那个明明早已成年的圣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孩子心性，一副令人想要欺负的模样，有时红邵可和染桐末会在府库喝茶低笑。然而红邵可是那副宠溺的笑容，而染桐末却是想到这样的皇上将是这一国之主，感觉好笑。

　　红邵可看着染桐末的笑容，想起了许久以前那个王的命令，不再说话。

　　珠翠和紫刘辉开始在红秀丽房间发现许多有毒的物件，一个个编着令人不齿的谎言希望能否掩饰过去。然而幸亏红秀丽随母亲神经大条，没过多注意，让这两人松了口气。红黎深开始托各样的人以各样的借口往宫中送入物品，以求使红秀丽安全，从银质的餐具，提神的檀香再到解毒的荷包......好吧荷包是红黎深托李绛攸转给蓝楸瑛，蓝楸瑛转给紫刘辉，紫刘辉不情愿地送给红秀丽的。

　　那几天红邵可盯得染桐末特别紧，恨不得连睡觉都在他眼皮底下。染桐末特想说大哥呀你盯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做的，去看看茶鸳洵啊茶鸳洵茶鸳洵啊......然而还是说不出口，只得拐弯抹角地说，“大哥，查过那个叫香玲的丫头的来历么？”

　　染桐末看见顿悟的红邵可匆匆去又匆匆来，终于他又笑着冲染桐末说，“小末啊，去看着吧。”

　　于是好不容易不用被盯了的染桐末，又被红邵可命令去盯人。

　　她天生就是个苦劳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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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桐末看着如动漫中一样的剧情，看着香玲把红秀丽迷倒（⊙﹏⊙b汗）后在进行了一番心理斗争后还是冲了出去，结果追着追着想起最后有英雄救美的戏份，就又放弃改奔着茈静兰而去。英雄救美看不成了，不如现场演绎一回美救英雄吧。

　　染桐末到的时候茶鸳洵刚把茈静兰迷倒（...为啥都用这招），茶鸳洵扭头看着黑暗中现身的染桐末一僵，然后故作镇定地勾了勾嘴角，“怎么样...染大人与我，究竟是敌是友？”

　　染桐末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掩藏的红邵可的视线，染桐末咂着嘴想这个问题其实比它表面上看着有水平。是敌？自打染桐末被紫戬华阴了一次后，曾一度想过要再挑起战事毁灭着王朝，不是连宵瑶璇都觉得着皇庭腐朽么，那让她染桐末彻底毁了再重造不久行了，染桐末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而茶鸳洵如今想要做的就是染桐末曾经想做的，这么说来他俩倒是没有敌对的理由。是友？拜托红邵可就在身后拿着暗器决定只要你放了这狐狸就给你喉咙上开一洞，她染桐末又不想死。

　　于是染桐末只好故作神秘摇了摇头，“染大人？染桐末早就不存在了。”这话说得茶鸳洵一愣，染桐末看着这老头脸上写满了‘啥意思’，就好说话地解释，“啧这么跟您说吧，这个染桐末呀还是染桐末，可是这个染桐末嘞离开了皇庭她就不是染桐末嘞，您明白了不？”

　　说完这话染桐末自己倒是险些酸死。然后还没等她接着说红邵可就从她身后出现，站到了她的面前。染桐末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大约就是还算满意的意思了，然后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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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秀丽终于还是救出来了，紫刘辉开始努力处理国事，并渐渐走上正轨。

　　然后红秀丽领着自己的工钱，在赏了紫刘辉一巴掌后，离开了皇宫。

　　染桐末估计，紫刘辉一直不知道红秀丽是“有目的”的接近他的，同时他也不明白为啥一个对外传好男色的圣上“当众”亲自己的妃子一口妃子就扇了他一巴掌。

　　紫刘辉和红秀丽说，蓝楸瑛说他属于男女通吃......染桐末当时都想给他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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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紫刘辉表示希望开办女子国试，当然初次议案遭到了众位大臣反对，倒是除礼部尚书外的几位尚书未曾表态。

　　这与染桐末无太大关系，染桐末需要做的，就是帮助红秀丽补习知识。

　　那天晚上红邵可约了染桐末来，还未进门就听到房里李绛攸和蓝楸瑛的争论声。染桐末笑着问红邵可，“绛攸在的话，其实就不需要我的了。”红邵可摇了摇头，“还是你来比较踏实，我和凤珠说过了，接下来两个星期你住在我这儿，怎么样？”染桐末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等染桐末出现，里面的对话顿停。李绛攸红着脸鞠了一躬，本想叫“姑姑”结果就卡在了嗓子里，看了一眼红秀丽，一时想不到别的称呼。蓝楸瑛自是知道好友的窘迫，扬起一贯的笑意，“黄夫人。”不叫“桐末姐”，正是因为红秀丽不知道染桐末，也就是红姬的身份。

　　李绛攸叹了口气，也只好随了蓝楸瑛的称呼。

　　“姑姑，你来啦。”红秀丽看到来人眼前一亮，扑了过来，被染桐末稳稳接住。“还是这么顽皮啊秀丽...”话音未落，红邵可和茈静兰先笑了出来。茈静兰道，“你每次来都是同样的一句话，也不嫌腻...”染桐末白了茈静兰一眼，看着刚刚正谈性正浓的几人，说，“你们聊你们的，静兰走，咱俩去做饭。”

　　蓝李二人正要道怎好意思，看到红家父女未曾说话，就知道这似乎是正常事，也就不再拦了。

　　厨房茈静兰和染桐末相视一笑，多年感情似乎养成了一种默契，这远比当初与浪燕青在一起时关系更深更近。都是家常菜，茈静兰洗菜切菜，染桐末负责掌勺。茈静兰笑话她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奈何这厨具翻飞看起来倒是别有风味。

　　和当初染桐末调笑他，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时，是同样的语气。

　　端菜上来时，客厅里正寂静，明显是红秀丽在思考问题。等这菜上齐，人都落座，红秀丽眉头皱的更紧，似是仍未想到答案。染桐末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好笑，轻轻问身旁的李绛攸，“怎么了？”李绛攸满脸正色，“若是女子参加国试，首先要面临的问题。”红秀丽这时抬头说，“女子与男子身份不同，长期以往国试只有男子参加已潜移默化在人们的眼中成为了一种真理，所以除却女子后天受教育的短缺，还有必须面对舆论等一系列问题。”

　　看出来李绛攸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他继续问，“那若是面临这些问题，你怎么办呢？”“我..我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是了，面子是自己挣得又不是别人给的。”红秀丽充满自信的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也未必就是那么好做，”染桐末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秀丽碗中，说道，“今有人侮我，冷笑笑我，藐视目我，毁我伤我，嫌恶恨我，诡谲欺我，则奈何？子但忍受之，依他，让他，敬他，避他，苦苦耐他，装聋作哑，漠然置他，冷眼观之，看他如何结局。”一句一顿，脸上挂着的是少见的张扬笑意。

　　李绛攸反复呢喃着句话，顿时眼睛中光芒乍现，虽是一样的意思，但很明显染桐末的答案更为真实残酷，同时做起来也更加难上加难。

　　红秀丽听着这话，点头不再说话，想是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了。

　　红邵可满意地笑了，然后说“吃饭吃饭”，也未能打断他宝贝女儿的沉思。染桐末无奈地杵了杵她皱在一团的脸，“先吃饭啊，先吃饭，这种事儿啊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处事儿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红秀丽若有所思的点头，“姑姑，你一定很厉害吧。”染桐末听着这句话一顿，勾起嘴角，“应该，还可以吧。”无视掉听到这句话的几位五颜六色的脸。

　　一个人，若是在意的太多，想得太多，具有的感情太多，是会自伤及伤人的。

　　的确如此。

　　而幸运的是，染桐末在意的少了，想的少了，情感单调了，有时候回想放弃的或失去的，也就不那么痛了。

　　这话红秀丽现在还不懂，依旧是要等她处事儿多了，才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