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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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起床了！”
牧情感觉脸颊被人拍了几下，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张俊朗的面容映入眼眶，他眨眨眼仔细一看，眼前人五官深邃分明，双目凌厉有神，生着一对乌黑的犄角，额间是代表血魔一族徽章的血魔印。
“魔尊鸿鸣？”牧情脱口而出，他在重衍的记忆中见过魔尊鸿鸣，此时鸿鸣虽然只是道残魂，那与生俱来的狂傲却只有魔界至尊独有。
啪一声鸿鸣给了牧情一耳光，以长辈的姿态教训道：“没礼貌，你是孤的骨血凝成，按照规矩你要叫孤什么？”
这是他师尊意外第二个人抽他耳光，兴许是血脉压制作祟牧情不敢生出半点忤逆之心，捂着脸不情不愿的叫一声：“父尊？”
鸿鸣这才满意的点头：“乖儿子。”
乖你大爷，你个死了几百年的魔头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牧情心里暗骂。
他从地面起身环望四周全是黑暗，只能看到鸿鸣元神之力散发的残影，以及他身后重衍的魂魄。
是天穹之外！
牧情了解这个地方，他的元神毕竟在此地关押了五百年，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凶狠险恶的邪祟，稍有不慎就会被关押在此地的邪祟给吞食。
牧情指着鸿鸣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又看向重衍：“还有相父，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重衍看着鸿鸣沉默不语，眉眼却是欢喜的。
鸿鸣哼笑一声：“孤是陨落了，不然你怎会出世！”
鸿鸣起身面对重衍，解释道：“当年孤来到天穹之外元神之力就已经消散，只留下一点残识，历经几百年时间才将破散的元神汇集，此刻你才能和孤会面。”
重衍听着鸿鸣的话面露愧色，鸿鸣见他自责的模样微笑着轻捏他的脸表示安慰。
“孤本打算找机会离开天穹，谁知你们就出现了。”
听鸿鸣这么一说牧情双眼含光，满怀期待的问道：“你有办法出去？”
“天穹进来容易想要出去谈何容易。”鸿鸣回答道。
牧情瞬间脸色大变，抱着脑袋倒头躺下：“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说了半天还是没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鸿鸣半蹲在牧情一侧，微微笑道：“凡事有得必有失，你虽然困在这里出不去，至少我们一家子团聚了。”
牧情一脸生无可恋：“孤宁愿去死。”不住苦诉道：“你两是团聚了，孤却和孤的小师尊却要分隔两地。”
鸿鸣笑嘻嘻的捏捏牧情的脸：“血魔一族果真至情至性，颇有为父真传。”
“想我兀昼一出世就是至高无上的尊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诞生不过二十年就已经是天地人三界闻风丧胆的乱世之主，孤本该有大好年华抱着孤的小师尊逍遥快活，没想到下半辈子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和你们两个老头子渡过。”想到这些牧情想死的心都有了，悲愤的仰天哀怨：“老天爷，孤虽然祸乱过苍生，你也不用这么惩罚孤吧！”
鸿鸣：“······”
重衍：“······”
鸿鸣无奈摇头：“瞧你这点出息，自古以来历任魔界之主谁不是以祸乱苍生为己任，就你这点业绩还真上不了台面。出世不到三十年就被天神斩杀剑下封印五百年，仅凭这一点就该钉在魔界历史的耻辱柱之上。”
这一点确实给祖宗丢人了，牧情脸色涨红，没底气的辩解道：“孤才五百岁，还没成年呢！跟你们这些活了十几万年的老魔头当然比不了。”
鸿鸣低笑一声：“行了，不逗你了，想离开此地也不是没有办法。”
牧情瞬间恢复明亮。
鸿鸣解释道：“在天穹闭合之前孤用余力留了一道缝隙。”
牧情蹭的一下坐起身子：“那还留在这个鬼地方作甚，赶紧走啊！”
鸿鸣继续补充声明：“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我们一旦离开就没人修补裂缝，天穹还是会再度打开。”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之中要留下一个人修补裂缝。”
牧情微眯双眼看着鸿鸣，“那你是何打算？”
鸿鸣摊摊手：“孤自然是要离开的。”又指示着重衍：“小神君自然是要随孤一起。”
鸿鸣用手点了点牧情的胸口：“想不想离开由你决定，你可以留下来修补裂缝做你的救世英雄，也可以离开置之不理，反正天穹打开了会有那些仙神来负责。”
牧情若是留下就是英雄，离开则是罪人，鸿鸣这是把烂摊子甩给他逼他做选择。
“那你呢，天穹打开你就不用负责？你就不怕天下人谴责。”
“孤无所谓了，孤都陨落几百年，这苍生的安危与孤何干。”
牧情既无言以对，鸿鸣可以对苍生的安危不管不顾，他不行，他要真放任天穹打开，他家小师尊肯定身先士卒来修补关闭天穹，届时他还是要跟他师尊分开。
鸿鸣这是掐准了他舍不得牺牲他师尊来修补天穹，兜兜转转饶了一圈还是让他留下。
牧情又倒头睡下，愤愤的甩手：“要走就赶紧走！”
鸿鸣点点头起身：“那你就留下，我们先走了。”说着搂着重衍作势要离开。
牧情怨愤的甩过头不去看那两个没良心的长辈，真好意思把他一个人留下。
“我们真走了！”鸿鸣最后确认道。
“啊~”牧情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抓着脑袋当地蹬脚发牢骚，像极了向大人撒泼的孩子：“你们回来，哪有你们这么做爹的把儿子留下受苦自己逍遥快活去，孤不管，你们要想办法把孤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孤还没有成年不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一辈子，孤还想做魔界之主继续跟孤的小师尊天长地久。”
牧情用他最擅长的耍赖技能证明，哪怕是天地闻风丧胆的乱世魔头在大人面前也只是个会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鸿鸣料到牧情不会甘心留下，得意的哼笑一声。
重衍面向着鸿鸣说道：“陛下，你们走吧，我留下。”
重衍就没打算离开，他本是罪人理应留在这座黑暗牢笼中受刑。
鸿鸣没有反对重衍的决定，握着他的手说道：“孤留下来陪你。”
重衍不走鸿鸣自然也不会离开，刚才不过是在逗弄牧情。
重衍不愿鸿鸣再为他受过：“不用，陛下已经为我承担了几百年的罪，接下来让我自己来承担。”
“孤说过要罩你一辈子必定说道做到，你若不在身边孤回人间又有何意。”
重衍内疚不已，泪水湿了眼眶：“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个恶人，双手沾满鲜血，背负数不清的罪孽。”重衍哽咽声道：“你还我清白，我又把自己染了一身脏污，世上在没有比我更差劲的人了。”
重衍抹去重衍眼角泪渍：“对孤来说你恶人也好，善人也罢，你始终是哪个宁可违背天规也要挡在山洪面前救人的神君，是那个不计后果，敢做敢当的小神君。”重衍发自肺腑的说道：“孤活了十几万年了，早就看腻尘世百态，寂寞了一辈子，你是第一个让孤一见就欢喜之人，孤只想一直护着你。”
血魔一族寿命长久，同时也要经历漫长的孤独，鸿鸣一个人渡过漫长孤独岁月，在遇到重衍那一刻心生悸动，为了那一刻的悸动他愿意付出所有。
“陛下！”
重衍难以言表此刻的心情，他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鸿鸣。
鸿鸣指尖凝聚一团黑色火焰，火焰的形状便是代表血魔一族的徽章，他诚恳问道：“小神君，来世你可还愿意与孤再续前缘。”
重衍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愿意。”
得到重衍的认可鸿鸣在他额头种下血魔印，有了血魔印牵引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
浓情蜜意之时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目光在凝望他们，鸿鸣重衍双双看向牧情，只见他愤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麻烦你们先送孤出去在叙旧情。”
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什么年轻人腻歪。
牧情暗自吐槽。
天穹还留有一道小小缝隙，牧情按照鸿鸣的指示离开，展开双翼飞向缝隙。
“孤走了，你们珍重！”
鸿鸣向他摆摆手送别：“逢年过节记得给我们上香。”
牧情冷呲一声，心道：“上个鬼的香，又不是仙神需要香火供奉。”
“知道了！”
心想的是一出，嘴上说出来的又是一出。
穿过天穹缝隙牧情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们，鸿鸣和重衍十指交扣用最后的残力修补天穹缝隙。
“别了，父尊，相父。”
牧情抱手诀别，虽心有不舍，不过这才是鸿鸣和重衍最好的结局！
此刻人间已经过去一年，魔族大军回归魔界，魔界大门已经封闭，天界神都天宫已经修复原来的样子，人间恢复了安宁，一切都变得祥和。
叶怀歌自大战之后昏迷了数月，醒来后并没有因为牧情的离去而痛苦或者伤心欲绝，反而很平静，在得知韩殊以身祭剑他都伤心了很久，却没有为牧情的离开而奔溃，他先是帮助银商修复神都天宫，又协理仙盟打造修仙界，又是下凡间救助黎民百姓，整日忙得脱不开身。
只有在夜间闲暇时候他会拿起知音琵琶在玉梅林中弹奏，弹完一曲又一曲，无声的望着天际发呆。
直到神都天宫修建完成，银商和众仙神一同来迎接叶怀歌会天界，叶怀歌却不愿意回去，他告诉银商：“我沉迷红尘凡俗，已经不是个合格的天神，就不回去了。”
就这样叶怀歌放弃了他天神的身份。
所有人都为他感到惋惜，但他并不觉得，做天神又如何？做凡人又如何？他没有的只是天神的身份，依然可以心怀苍生继续守护众生。
更何况有了天神这一层身份他还怎么陪伴牧情回魔界，怎么做他的圣尊。
叶怀歌在等牧情，他坚信牧情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承诺过，不管他们分开多少次，相距多远，天涯海角他也会尽全力回到他身边。
牧情是不会食言的！
这一年里叶怀歌还去了葬君山，那是他曾经修行之地也是他和兀昼初遇之地，在秣陵之巅一战后兀昼的身体被他带回云浮洞埋葬，葬君山也因此而得名。
叶怀歌亲自修剪山中的玉梅树，又在树下埋下梅子酿，把他们的家料理得一丝不苟，在他离世那十六年里牧情就是这么等候他回来。
叶怀歌很耐心的等待牧情回归，并不觉得这样的等待很难熬，兀昼死后他可以等他五百年，前世化作孤魂野鬼在魔宫里等候牧情几十载，前世今生他已经习惯了等待一个人。
别说等待几十年，几百年，千年，万年他也愿意等，谁让那个人是他心之所向。
叶怀歌异常的平静让他师兄们很是担心，尤其叶怀歌曾有自刎殉情的先例，为防止这样的惨痛事件再发生，李心湖容温回经常拉着他一起下棋聊天。
哪怕叶怀歌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他师兄们还是不信任，叶怀歌百口难辨只好每天按时按点来向他们师兄报道。
这段时间暗香疏影比寻常都要热闹，屋里一片祥和，叶怀歌李心湖对弈，容温在为他们沏茶，顾函音和唐睿在逗弄摇篮中两个襁褓婴儿，这两个婴儿正是投胎转世的韩殊和前世的韩若谦。
大战结束后九黎仙门传来第一个喜讯，林鹤修座下大弟子贺兰章的两位夫人同时有了身孕，胎起之日正好是韩殊以身祭剑当天，李心湖通过推衍算出可能是韩殊的转世，叶怀歌苏醒后又亲自算了一卦确定，今世的韩殊和前世的韩若谦都成功步入轮回，并且转生成了两个不同的灵魂投身回到九黎。
两个孩子先后诞生相差不到半炷香，叶怀歌和顾函音喜欢不已，争着抢着要收做徒弟，为此还打了一架，最后公平决定一人收养一个孩子，先出生那个被顾函音收做徒弟取名贺兰谦，后出生那个给了叶怀歌当徒弟取名贺兰殊。
叶怀歌和顾函音对两孩子喜爱有加，还没满月就把人从母亲身边拐来，可怜贺兰章两个夫人除了喂奶睡觉时间基本抱不上儿子。
看着母子分离唐睿都忍不住为他两个师妹说话了：“顾师叔，两孩子该饿了，是不是得抱回去给两位师妹了。”
顾函音趴在摇篮上逗弄孩子：“急什么，坐月子就该好好休息，小孩子哭闹吵她们休息多不好，我这是为她们着想。”
都是借口，就是不愿意把孩子还回去，唐睿呵呵一声冷笑，叶怀歌和李心湖也都无奈的摇摇头。
“也不知道玉明在仙盟可还好。”李心湖问道。
“各大仙门重组仙盟，玉明师兄被推选为盟主，自是一堆要事等他料理，现在怕是忙得喝茶的功夫都没有。”
那场种族大战修仙界是损失惨重最多的最多的一方，各大仙门成为一片散沙，在大战结束后各大仙门提议重组仙盟共同修复修仙界。
只是谁来担任仙盟之主让众人发愁了，季宸这个有资历的前任盟主因为重伤未愈卸任了，只能从老一辈仙盟长老中来挑选盟主，可老一辈的仙盟长老就死的死伤的伤能当大任也就这几个，叶怀歌这个救世主自然是不敢劳烦，李心湖有了妖丹相当于妖界的人，百川仙门李贤打仗在行统领仙盟不在行，挑来选去只有九黎当家掌门玉明真人林鹤修最为合适，于是林鹤修被连夜拉到仙盟主持大局。
现在九黎的当家掌门之位就落到了林鹤修大弟子贺兰章身上。
“玉清师兄，最近九黎山下聚集了一批妖怪，似乎是找你的。”顾函音一边问道，一边轻轻摇晃摇篮。
李心湖在棋盘落下一棋，叹息道：“不用管它们。”
见李心湖似乎有难言之隐，叶怀歌问道：“可是妖界出事了？”
“自从芜苍君上离开后妖族群龙无首，各大妖王为争夺妖皇之位争执不休，现在妖族是乱成一片散沙。也不知道妖族是如何得知我身上有芜苍君上的妖丹，各路妖王执意要挑战我，说是我有妖皇妖丹就代表妖族之首，谁能打败我谁就是下一任妖皇。”
为此时常有各路妖怪向李心湖下挑战书，李心湖不应就守在山门口堵他，这段时间李心湖想出山门都得躲着走。
“芜苍君上还没消息？”叶怀歌问道。
李心湖神色暗了暗摇摇头，从神都一战之后芜苍就不告而别，没人知道他去哪里，就这么不管不顾丢下妖族的烂摊子一走了之。
“以我对芜苍君上的了解，他不在妖界就是在魔界，可以让萧玉珏替师兄打探。”
萧玉珏是牧情的徒弟，能够随意出入魔界，或许能打探出芜苍的下落。
李心湖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他若不愿意现身，谁找他都没用。”
容温递了杯茶问道：“师兄这是打算放弃了？”
李心湖自嘲的一笑：“我又不是你们年轻人，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追求一个人。”
这话说得像极一个君子的端庄气度，顾函音轻哼一声拆穿他的伪装，“得了吧，玉明师兄，你年轻时候可是抢婚拐人私奔，比我们还乱来，现在怎么反倒矜持起来了。”
顾函音这话一出叶怀歌容温都忍不住失笑，要不提这事他家大师兄还能勉强维持端正的君子风范。
提起过往的黑历史李心湖老脸一红，语气故作严厉：“以前的事莫要再提。”
叩叩～
门门传来敲门声，贺兰章上门了。
“弟子贺兰章拜见各位师叔！”
唐睿看了门口站着的贺兰章，对顾函音说道：“人家爹来要儿子来了。”
顾函音立马抱起两孩子准备找地方藏起来。
“进来！”
贺兰章一身掌教服肃穆严谨，神色匆匆进来，儿子都来不及看一眼就直径向叶怀歌走去。
“诸位师叔，人间各地突发瘟疫，事态紧急，师父传来急讯请求支援。”
人间突发瘟疫，叶怀歌李心湖容温顾函音等长老刻不容缓火速赶往陵川支援。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蔓延迅速，修仙界和凡间民众百姓感染无数，染上瘟疫的人起初高烧不退全身起黑色斑点，接着黑斑慢慢扩散然后腐烂，严重的人全身溃烂而亡，已经有不少百姓感染身亡。
叶怀歌等人赶到时候，陵川广场山下一进汇集了一大批感染的灾民，在经历瘟疫的折磨下遍地哀嚎。
因为瘟疫事态严重，银商带着仙神下凡协助，经过青阳诊断确认，这场瘟疫是大战时赤焰蛇留下的毒种。
赤焰蛇是远古凶兽，关押在天穹之外数年早已进化成毒邪，因被牧情和叶怀歌斩杀怨气过重，临死前怨气化作毒种散落尘世，毒种威胁不到修为高深的仙神，凡人肉体凡胎最容易沾染，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人间发生瘟疫。
邪物的毒用寻常的药物自然是治愈不了，何况这是远古凶兽怨气所产生，神仙用仙法也只能暂时控制邪毒，想要完全根除瘟疫就要从源头上出手，需要比赤焰蛇怨气更浓烈的煞气压制清除。
那便是妖魔之气！
于是连夜从镇魔塔调用妖魔气熬制汤药给染上瘟疫的人服用，几副汤药下去果然有效，瘟疫得到了压制。
犹豫染上瘟疫的人过多，陵川广场挂上几十口大锅用来熬制汤药，整座灵山弥漫着汤药的味道，叶怀歌和师兄徒弟以及诸天仙神都在广场摆上桌子给世人看病就诊，连续几日繁忙都没有时间休息。
第一批染上瘟疫的群众已经治愈，领走前还不忘跪拜叶怀歌与众仙神的大恩大德。
“多谢云弋神君救命，多谢诸位神仙救命。”
群众们感恩涕零，跪在叶怀歌跟前久久不愿起身。
叶怀歌忙扶起人群众的老幼百姓。
“诸位不必多礼，救灾救急本就是我们修行之人的本职，此次瘟疫乃邪毒所侵，诸位回去后以艾草柚叶洗身，可以洗净污邪之气。此外，人与人之间要互行互善，莫要心生邪念，邪毒自然不会再生，诸天仙神也会庇佑世人。”
群众连连点头，在三感谢叶怀歌的救命之恩后才起身离开。
望着群众下山，青阳不住感叹道：“说到底这场灾难的源头还是因为世人所起，若不是世人贪欲不足逼得天神入魔，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灾难发生，天理昭彰，因果报应，这场瘟疫其实就是给世人的惩戒。”
叶怀歌说道：“天道自有轮回，凡事皆有定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拍拍青阳的肩膀说：“不管世人多错与否，我们都要尽自己仙神的职责，赶紧干活吧。”
看着广场上呜呜泱泱的病人，青阳以是身心疲惫，说道：“这时候要是你家小魔头在就好了。”
因为这场瘟疫无法使用仙法治疗，众仙神都是老老实实依靠双手给世人熬药治病看诊，连续多日都没能歇上一口气，此时此刻就有些惦记那个乱世魔头了。
“天灾无情，万物生悯，神州之上，唯吾独尊，雨露甘霖皆是赏赐，尘世的蝼蚁们，接收孤的恩泽吧！”
这声音张狂蛊惑穿透长空，让叶怀歌神魂动摇，令仙神闻而生畏。
是牧情回来了，是叶怀歌等待的小徒弟，诸天仙神的噩梦。
“是师弟的声音。”银商欣喜说道。
众人抬头望向天空只闻其声不见气人，叶怀歌高高悬挂的心似乎凝固了，只有亲眼见到那个人才能跳动，反之就会碎碎。
李心湖同样期待看着天空，忽而一把油纸伞遮在他头上，李心湖猛然回头，只见芜苍撑着伞一脸淡漠的抬头望。
“马上要下雨了，别淋湿了。”
李心湖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回来了！”
芜苍不仅回到他身边，并且还恢复了人形。
芜苍扫了李心湖一眼，说道：“欠下人情还未讨回来。”
李心湖微微而笑，握住芜苍撑伞的手，说道：“君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可好。”
芜苍故作无动于衷，抬头望着天，只是回答道：“可以。”
天空变得灰暗，只见乌云蔽日，准确的来说不是乌云，而是魔气遮天，一场灰色细雨落下，点点滴滴降临在世人身上，邪气散去，伤口得到治愈，这场细雨将邪毒洗净一空。
牧情如同救世主从云层之上降落，扇动一对羽翼穿透雨幕飞向叶怀歌，他伸出手露出纯澈的笑颜，恍如当年跪在叶怀歌面前拜师的样子。
“师尊，徒儿回来了！”
是当初的少年，神俊的五官将近完美 ，眉眼间带走张狂傲气，目光却是那样的温柔。
叶怀歌就知道牧情一定会回来，不管发生多少误会，经历多少次分离，他都会奋不顾身的回到他身边。
叶怀歌等不及牧情向他飞来，一步步向他奔赴，泪水湿了眼眶，凝固的心脏已经融化再次跳动，越走越快，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相拥就在下一瞬间。
历经三生三世别离叶怀歌再次抓住牧情的手，牵手的这一刻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154章 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