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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终章4,挟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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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大战来领,众人着手准备迎接战役,各个领域的将领前去召集队伍,其他人手养精蓄锐储备战役物资,云弋和叶怀歌去修复断裂的伏魔剑,兀昼也不敢懈怠加紧时间提升法力。
兀昼在别有洞天那颗古老的玉梅树下打坐调息,这棵树下是以前叶怀歌带徒弟修行的地方,空旷幽静最适合入定。
嗖一声有东西朝着兀昼飞来,感测到没有危险兀昼便伸出手去接,睁开眼一看是一个白瓷酒坛,里面满满的酒酿,又朝着酒坛飞来的方向看去,是他几个师兄拎着酒坛向他走来,就连韩若谦一个前世的鬼魂都撑着伞在大白天一起出来。
银商举着酒坛说道:“师弟,喝一杯吧。”
韩殊歪着头说:“是你修行时期最喜欢喝的梅子酿。”
牧情拜师后经常跑下山买梅子酿喝,每个月的零花都不够他的酒钱,经常欠人店家酒钱,最后还是师兄几个和叶怀歌给他还钱。
兀昼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拔掉酒坛塞子仰头饮了一口酒。
师兄弟几个靠坐在古梅树下喝酒,就像年少时期师尊不在时偷偷躲在树下喝酒。
不出一盏茶功夫草地上已经多了几坛空酒坛,韩殊不由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上一次在这里喝酒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出师呢。”
那时候还没有发生这么多糟心事,虽然师兄弟们经常吵闹却也没有分开过,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时光,现在回想那段时光仿佛隔了一个轮回。
唐睿用手肘捅了兀昼的手臂,说道:“记得我们学会喝酒还是被你这个孽障诓骗的,害我们醉了一场,第二天上柳先生的课迟到挨了手板,后来又被师尊给罚了一顿。”
韩殊接着说:“不只是喝酒,打牌掷色子也是师弟教我们的,每到年节师弟非拉着师尊一起打牌,每次都有办法把师尊的荷包掏空;到半夜饿了就带我们去偷品香斋厨房的鸡烤来吃,第二天厨子还以为被鸡黄鼠狼给叼走了。”
唐睿浅笑道:“现在想想你这孽障逃学旷课逛花楼,偷鸡摸狗什么没做过,也就只有师尊宠着你才没有被逐出师门。”
银商心里有些羡慕:“可惜吾入门不久师弟就闭关了,都没机会接触。”
韩若谦听得就津津有味,“原来师弟在的时候发生这么多趣事,真好!”
在前世牧情并没有拜叶怀歌为师,所以他们师兄弟修行时期除了念书就是修行,根本没有体会到这些乐趣,韩若谦听了又是羡慕又向往。
“不止这些,那时候师弟可能惹事了,诓骗我们旷课,带我们去妖界边境历练被妖兽袭击差点回不来,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数月。师尊教训他都不知悔改,除了逢年过节几乎都在受罚,他抄的戒律都能塞满一屋子了。”韩殊说道,提起牧情年少时期的荒唐事迹都能撰写成一本书了。
然而,兀昼对这些往事并灭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喝着酒没有说话。
师兄弟相看一眼有些失落,以为提一些往事能唤回牧情的记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
“师弟,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韩殊落寞的问道。
兀昼回望韩殊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说的这些事和孤有何干系。”
师兄几个都沉默了,也是,兀昼根本就不知道牧情的存在,这些往事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怎么可能会记得。
“那师尊呢?你连他都忘了吗?你说不记得就轻松的甩手走人,却留师尊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唐睿咬着牙根问,兀昼忘记了往事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叶怀歌却还记得,他只能眼见爱徒在眼前却把他遗忘。
唐睿越想越为师尊心疼,突然怒道:“牧情,你说过不会辜负师尊的。”
兀昼平静的看着唐睿,歪着头说:“你是说小东西,孤对他哪里不好吗?”
“你对师尊哪里好了,你都不记得他,身边还有云弋神君相伴,你把他置于何地?”
“孤身边是有云弋哥哥,可也没说不要小东西。”
唐睿迷惑地眨眨眼,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两个都要。”
兀昼骄傲的扬起下颚,狡黠一笑:“不成吗?”
“······”
师兄弟几个都凌乱了,两个都要这种话兀昼还真敢说出来。
唐睿瞬间暴跳而起,痛斥道:“当然不成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结两个道侣,这太荒唐,不是······”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后指着兀昼大骂:“是太无耻了。”
兀昼傲慢的笑笑,说道:“有何不可,孤身为魔界至尊,别说一个云弋和叶怀歌,再有十个百个伴孤都要得起。”
“你你你······不知羞耻,我今天,我今天就······。”唐睿气得口齿不清,撸起袖子准备替他师尊教训这个三心二意的无耻之徒。
银商和韩殊赶紧把拉回地面坐下,一边劝解。
“师兄,息怒,息怒,你打不过他的。”
“······”
韩殊一边劝还不忘戳他师兄心窝子,唐睿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银商也劝道:“不要动气,其实云弋神君和师尊也没有差别。”
“你什么意思?”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兀昼忍不住扬起唇角,心想这些小蝼蚁还真不经逗,就云弋和叶怀歌那小心眼,他要真找个十个百个伴还不得一剑劈了他。
师兄弟一直喝到入夜,草地上堆了一对酒坛子,带来的酒不够银商又拿出仙界的酒,喝了几口仙酒师兄弟几个都醉倒一片,横七竖八躺在树下睡着了,兀昼酒量比较好虽有些醉了但也还能站起来,拿出自己披风给师兄们盖上就回了暗香疏影。
暗香疏影卧房中叶怀歌还在研究怎么修复伏魔剑,云弋灵力耗尽又变回一支梅花回到花盆修养。
砰一声门被粗鲁的推开,兀昼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里,反手关上门摇摇晃晃的靠着门框。
叶怀歌放下断剑去扶着他,问道:“你喝酒了?”
兀昼缓缓抬起头望着叶怀歌一脸忧心的模样,搂着他一个转身把人按在门上,扯开叶怀歌的衣领,热烈的吻继而落在肩头,轻轻啃咬那光滑如玉的肌肤
“云弋哥哥!”
叶怀歌一动不动的任由兀昼摆弄,听到他着迷的喊着云弋的名字只是眉眼暗了暗。
“兀昼,你,认错人了,我是,敬和。”
“你是云弋哥哥,孤等了你五百年了,认错谁都不可能认错你。”兀昼褪下叶怀歌的衣物,肆意的霸占,沉醉着,入情的喊着:“云弋哥哥,云弋哥哥,孤没有忘记你······”
兀昼或许是真的醉了,叶怀歌无可奈何的承受他的热情,眼前这个人是兀昼也好,是牧情也好,都是同一个人,他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他的亲近。
“兀昼,我在,我一直都在。”
叶怀歌也深情的回应着,也许这场战役之后他们就会永别,他想还在兀昼身边的时候尽情的去爱他,去满足他,他没来得及给牧情的柔情尽可能补偿给兀昼,等将来他不在了兀昼偶尔会想起曾经有个叫叶怀歌的人出现在他生命里。
这一夜叶怀歌即使筋疲力尽也难于入睡,屋里的明灯彻夜不灭,他静静地躺在兀昼怀里望着他熟睡的面容,和以往一样哪怕是睡着眉头依旧皱起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叶怀歌轻轻抚平的兀昼眉间的皱痕,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睡梦中兀昼习惯性的把他抱得更紧,嘴里呢喃道:“睡吧,有孤在呢。”
叶怀歌很珍惜这个时刻,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会感到片刻得安逸。
刚准备入睡叶怀歌感到似有一股阴风吹过,房门发出嘎吱一声微弱声,好像有东西闯进来了。
“谁?”
叶怀歌起身查看,一掀开帷幔,一张俊美至极却阴森可怖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这张脸叶怀歌最是熟悉不过,正是兀昼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锁住他的喉咙连人把他从床上捞起来。
熟睡的兀昼听到动静瞬间清醒,立即从床上弹坐而起,只见叶怀歌已经被抢占他真身的重衍给挟持了。
兀昼脸色黑得吓人,勒令道:“重衍,放开他。”
“打扰陛下兴致了,这个小仙君就先借我一用。”
话音落下重衍带着叶怀歌化作一股黑烟飞出窗外,兀昼顾不得其他穿着单薄的里衣里裤就追出去。
预测到叶怀歌有危险云弋也强行化成人形去追,此时兀昼已经把重衍拦截在玉梅林中,双方大打出手,云弋飞上去协助兀昼。
重衍是只身闯入别有洞天,并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和兀昼云弋交手片刻后他就收手了,将叶怀歌挟持在前,说道:“不想他有事就停手。”
见叶怀歌的喉咙已经被重衍掐红,兀昼和云弋双双停手了。
“你想要做什么?”云弋冷静得问道。
重衍微微笑道:“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二位动手的,只是想请这小仙君走一趟?”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敬和。”
“云弋神君,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这小仙君对于你和陛下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们最清楚不过,你说,我现在杀了他,你五百年的精心谋划是不是就落空了。”
兀昼咬紧牙关隐忍着愤怒:“你动他试试。”
“抱歉,陛下,我也不想这么做,可谁让云弋神君一而再阻挠我的大业,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想做的事必须要完成。”
重衍对兀昼尚且有一丝愧疚,面向云弋时又变得从容:“所以,云弋神君,为了你自己,为了陛下,在我完成大业之前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这小仙君,让这世上在没有云弋。”
说着措不及防一个暴击打向兀昼和云弋,两人闪身躲开,再回头重衍已经带着叶怀歌消失在夜幕中。
醉酒睡在古树下的师兄弟几人听到动静赶来,只见兀昼和云弋立在夜空中。
银商问道:“师弟,云弋神君,出什么事了。”
半空中的两个身影落地,云弋对师兄弟几个说道:“敬和,刚被重衍掳走了。”
“什么!”师兄弟几人都慌恐。
云弋望了兀昼一眼,他的脸色在夜幕下显得更加阴郁,最爱的人被最亲近的人劫走,这种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他一句话不说攥紧双拳独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