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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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的某医院口腔科走廊，密密麻麻地挤着等待被牙医呼唤的病人。大的在刷手机，小的在看大的刷手机。
一上午，小孩的哭喊声、电脑的叫号声、患者的抱怨声、手机的音乐声汇聚在一条小小的狭长的走廊上，造成严重的声音污染。
“叫你平时不要吃糖，现在知道痛了吧！”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吃了，妈妈你可要藏好。怎么还没到我，好痛啊！妈妈！”
......
谁来拯救可怜的耳朵！
坐在长椅上的女人被小屁孩的声音吵得头疼，无奈地拨耳边的头发，祈求门内的大夫能够尽快把她唤进去。她已经在冷板凳上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手机的电量也在提醒着要想有能量就必须“充电”的客观事实！
靠，没电了！
她站起来，以排解长时间等待的郁闷，顺便研究起起即将无情的“铁锤”医生。
只见2号诊室的电子屏幕上对医生的信息进行翻滚展示，屏幕上人像的清晰度可是比老电视的雪花还要模糊。乍眼一看，医生倒像是事业小成、家庭美好的模样，依稀能看到深邃地美颜。文字的描述倒很是清晰——
向阳，医师，曾在某大型口腔医院进修，获得省内杰出口腔研究荣誉奖项，发表多篇SCI论文.....
“谢谢医生。”
只见偷糖吃的小孩子出了诊室。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门“砰”地就被关上了
此时医生正在诊室里对着工具进行消毒，尤其是那张牙椅，小孩子的眼泪和鼻涕都在上面粘着。还没干透，黏糊糊地。
咚咚！门被打开了！
“向医生，你好！请问什么时候到我了，已经11点了！我担心时间来不及！”都灵故意压低声音以示问题的严重性。
“是都灵么？”只听到一股充满磁性声音传来，如冬日寒风般刺骨而猛烈！他在认真地擦拭着，弯着眼，一直背对着门口
“对的，我看的治疗还比较多，可能需要尽快！”
那人转过身来，“很快，你先出去，我消毒完就叫你的名字。”
只见他穿得密密实实。
头上过着帽子，脸部带着口罩，上半身只能看到黑色的眼镜框以及那一双发亮的眼睛。尽管室内不见阳光，只有一盏长条白炽灯在照着，但仍然看到那双点亮这湖南密闭空间的巨峰葡萄，炯炯有神。
?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一看看去，裸露在空气中的只有脚以及脚上的那一双——
拖鞋！一双暴露年龄，只有父辈才会穿的深棕色凉拖鞋！
天啊，这估计也得40岁以上把了吧。
正当都灵重新猜测医生的年龄时，不一会，走廊上便叫起了号！
“请都灵到2号诊室！请都灵.....”
她按照指示躺在牙椅上，趁着对方背对着她准备材料时，检查牛仔裤是否拉上裤链，整理好身上的仪容，而后等待就下来的酷刑！
医生滑动着四轮座椅来到长椅侧，左右手各拿着检查的工具。
“不好意思，刚才那几个病人的治疗比较复杂，耽误您的时间了。”他的声音比方才温柔不少。
“没关系。”她仰起头回应，正好对上那双眼睛。说完，连忙正式脚上的白色运动鞋。
“不过再来一次，可有点不太方便。”她将两只脚叠在一起，尽量看起来淑女。
“明白，现在是国庆节，大家比较好安排时间。”向阳继续说道，“我们医生挺羡慕你们有节日的。”
“还好，还好，我们也羡慕你们！”
谁不羡慕医生！父母一辈总说医生是最好的铁饭碗，而且是一门含金量十足的技术活，就算是经济下行的今天，仍是值得被尊重的工作。大多数一辈子都只能在门外等着，而只有少部分的人才能在屋里坐着。
“好的，我们正式开始啦！您这边想要做什么治疗呢？”
“首先，要补牙；其次，想洗下牙齿；最后，想看下我的牙齿情况是否能箍牙，感觉上牙齿有点凸。”
她尽量显示出逻辑性！说到牙凸，她可是在意了，其实本来她想说的顺序是：首先是箍牙、其次是补牙、最后才是洗牙。
“张大嘴巴让我看看。”
“啊！”
“大点，再长大点！”
“啊！啊！”
“首先是刚次您提到的补牙和洗牙的问题，这两个治疗只能2选一，因为时间都比较久，大概也要40-60分钟，现在已经是11点15分来。”
怪不得大家都羡慕医生，反卷职业！
“其次是箍牙的问题，这一块不是我的强项，需要找下袁梁医生。”
“我就是没挂到他的号才挂您的！”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可已经来不及。袁梁医生可是口腔科的主治医生，除了平日里接待门诊的患者以外，周末也有达官贵人争相地来诊室找他做治疗。
“那就更可惜了，他剩下的这几天都休息。”他打趣地说道，眼里带着笑意
“好吧，那今天先选择补牙吧。”
照光灯将女子的脸部真实地呈现在医生面前，就像是女子裸着身体在马路上奔跑着，毫无神秘可言！
到底看哪里比较好呢？试试闭着眼睛，不行，那很没有安全感！看前面，有点奇怪，看头顶，正对着她的胸腔，像是被吊死一样，奇丑无比！最后，她决定肆无忌惮地盯着那双迷人的眼睛。确实，在治疗中，医生的眼中、心中只有治疗的器官。里心里只有那嘴里的几颗牙。
好帅啊！
“好啦，还痛么？”帅气地医生开口道。
“不疼了，谢谢向医生。”都灵看到镜中的牙齿以及爆干的嘴唇，决定一丑到底。
“请问如果我挂下午的号还来得及么？”
“不行了，已经挂满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如果你真的想今天洗牙的，我可以帮你。”
她感到有点意外：“时间会不会太长呢？”
“也差不多，就拖一会班，很快！”
“还是说你有其他的安排？”
“不不不，”她连忙否认，“就现在，医生你等我一会，我去趟洗手间，立马就回。”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帅气医生！出门遇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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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蹦蹦！走廊上响着重重的跑步声！
向阳莫名地笑了，脑里扫过女人敲门进来的模样！
上身穿着普通的白色T-shirt ,下身穿着紧身的水洗牛仔裤，显得玲珑有致。那一头到下巴的短发，更显清纯可爱。
不着粉黛，可难盖发独有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发亮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如黑夜里的璀璨星光，亮眼而又迷人。
洗手间里，镜子里的女人的笑容可谓比南方10月的太阳还要猛烈！
淡定，淡定！她很熟悉此时的心跳频率，在三年前的8月也曾如此跳动。
当她再回到2好诊室时，医生早已做好准备等着她
“来，准备好来吗？”向阳两只手上拿着工具。
“嗯。”她用力地点头。人生中的第一次洗牙，略显紧张！
***
向阳的话比刚才多了！时不时说点专业领域的内容。
“在医生中洗牙不叫洗牙。”
“啊啊啊啊。”都灵长大嘴吧喊着
向阳听懂了他的意思，“你说‘什么对吧”？”
都灵点头。
“洁牙，俗称洗牙，专业术语龈上洁治术。洁治器械去除牙龈上牙石、菌斑和色渍，并磨光牙面，以延迟菌斑和牙石再沉积。牙菌斑和牙结石是牙周病最主要的局部刺激因素，洁治术是去除龈上菌斑和牙石最有效的方法。”
她继续续点头，发现他的声音很具备声播的潜质。就是那种正正静静的腔调，一点也不油腻。
“洗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治口腔疾病，而不单纯是为了好看。通过洗牙可以减轻牙龈炎、牙周炎的炎症状况，但单靠洗牙是不能治愈牙周炎的，还应该在洗牙之后进行进一步的专业治疗。不过，你的情况，单纯洗牙就可以了。除了刚才的两颗蛀牙，其他的口腔倒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很干净的！”
都灵双手拍掌，被医生认可还是值得开心的！
“一年洗一次牙是最好的，其实去哪里洗也一样，来这里耗费的时间更长，最好就找下方便的地方，例如刚刚你提到的箍牙，最好也是找离你工作方便的地方，你工作在哪里？”
“S，市。”她尽量说得清晰点。
“S市的医生资源很好，你看A大的口腔就不错，里面的医生都是专业背景的。”
“我，知，道！”
“看来你还是了解的。”他换下一个牙齿继续清洗，“那，现在洗上牙齿了，如果你觉得累的，可以中途休息下。”
都灵摇头！
过了20分钟以后，终于所有牙齿都洗好了。
她拿着医生给的镜子，一看，果然白净了不少，看来这一趟没白等。
“如果是在手机上缴费的，就不能有报销，我建议你到楼下的收费处缴费，一个月有几百块的看牙额度。”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提醒道，”给，这是账单，你看下怎么结账。”
“好，那我去缴费了，辛苦向医生你了！”
结完账就该走了，以后可么其他牙齿过来补了。
“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弄到这么晚。”他暂停了收拾桌面的动作，“午饭吃了么？”
这是什么话，当然没吃，不是一直戴着么？
“没有，你也没吃，辛苦了。”
“要不我请你吃饭！”他快速地说道，忽地又觉得不太妥当。
“如果又不妥的就算了。”语气里带点可惜。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她停顿下，开心地说道，“要请也是我请！”
两人相视而笑，氛围一下子暧昧了起来。蹦蹦蹦！走廊上再次响着重重的跑步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