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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大概到了傍晚的时候,萧晴川和严宁卿来了。萧晴川笑着对我说:你没事真好。不然才认识两天的朋友就失去了,那感觉可真糟糕。
我自然是高兴地和他聊起来。至于萧晴川身边那个男人,我没有主动向他打招呼,这是为了避免尴尬,换一句直白的话就是,我算那根葱?怎么能随便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套近乎?
他的目光太犀利,让我下意识地抗拒,无疑这个严宁卿和那个尚且不知道名字的浑身散发着冷冽气质的男人是同一类人。像是追猎手,那种危险的感觉挥散不去,我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免得遭受殃及。不过严宁卿倒是丝毫不介意我和萧晴川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他的情绪不外露,不会像严宁希一样动不动就找茬。想想他年纪轻轻的手段就如此了得,怪不得在□□上稳如泰山。这些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得知了他是沉迷的幕后老板之后,不得不对他产生敬畏之心。沉迷开了那么多年,无论是什么样的帮会,都不曾在他的地盘上捣乱,足以证明这人的非凡。
这个病房呈现出很怪异的画面,萧晴川坐在我边上和我说话,五米开外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五官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他们也在说话。我们说我们的,他们说他们的,互不打扰。然而有时候我会往他们那个看去,便会看见严宁卿目光清冷地看我一眼,意味不明,所以我只能闪躲。直到晚上七点多,他们三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严宁卿朝着我说了一句:“好好养伤,医药费不用担心。”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用心,这是第一次对我说话,真是很生硬的客套话。我想,若是让萧晴川来表达同样的意思,他说出来的效果肯定好一百倍,不得不叹息,这种骄傲到接近自负的人就是这般的,不能奢求他对一个外人温声暖语。
“谢谢,我知道了。”他又嗯了一声,就走出了病房。
“行之,我已经给你叫了外卖,等等会送来的,明天我再来看你。”还是这个温和的男人最是周到贴心。将来萧晴川结婚了,他老婆肯定会发现自己赚翻了。无论是贫苦还是落魄,只要有他这样一个人当支柱,那么作为一个女人,他的老婆绝对是在幸福之门里面的。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靠在床上,脑子里有几分空白。忽然我想起一双犀利的眼睛,尤其得冷漠不屑。他的眼神比任何一句我听到过的辱骂更加令我难以忘却。我终于从萧晴川口中得知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夏枫。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知道是他是谁了,夏氏集团的总裁,身价几十亿,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六岁,财经杂志,娱乐杂志上的常客。他的家庭背景极佳,外表出众,能力又那么强,接近于完美的男人。所以他看到我,目光中闪现出轻视,却异常尖锐,我能理解他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我也曾想过要回视他的眼睛,然后同样高傲地看着他。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赵行之,仅此而已。
我不能解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想到夏枫,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很深邃,又或者是他那种眼神,刺入骨髓。
吃完了萧晴川帮我叫来的皮蛋瘦肉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麻药失效后,胸前的伤口有几分钝痛,痛得沉闷,所以夜晚的睡眠很不安稳。反反覆覆地梦到一些片段,灵魂渗入泥沼……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过得无比舒心,我依旧待在那个病房里,严宁希、萧晴川、简絮三人成了我的常客。我与他们三个人相处的方式各不相同,严宁希会和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奋力找茬。萧晴川和我聊得最多是哲学,很凑巧的是我对哲学有所了解,所以相谈甚欢。至于简絮,会带上她的吉它,跑来我这里发表她的新创作,然后要我提提意见。我很喜欢听她弹奏唱歌,那种充满生机活力的音乐,永远与晦暗颓唐无关。一日复一日,与他们三个人相处,我明白了生活有这样多的乐趣。我那颗平静的心充满了波澜,青蛙跳出了深井,外面的世界又会有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严宁希很认真地对我说:“行之,你变了。”
我问他我怎么了,他说:“气质上,性格上都便了,我发觉最近你把以前那些招我讨厌的性子全然摒弃了。再经过这几日的交谈,我发现你的交际能力其实很好,对很多东西都能泛泛而谈。总之,你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但是我挺无法理解的,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转变?”
记得在前一天萧晴川也说我变了,我问他哪里变了,他却笑而不答。其实我知道,我的确变了,转变的原因很明确。“我将你们当成朋友,这样的我才是和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而那个任人欺负却不吭声的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我现在很真诚地告诉你,我的世界很小,我只能将我喜欢的人一个个拉进来,然后用最好的方式对待他们,而其他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他们看不懂的我,我无法真诚相待,是因为他们不值得。”我平静地看着严宁希,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讶异。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原来是我们在最初都轻视了你,其实你才是那个不屑于别人的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屑于别人,是他们先对我判了死刑,只是我不辩解,我选择屈服。”这是我自己的方式,如果某些人在一开始就曲解我,那么我下意识地会去抗拒他们,我习惯了孤独,也就不渴望有什么人能懂我,我是一个很难懂的人,每个人都是。
严宁希苦笑了一下,“这没什么分别。我猜萧晴川是那个没有对你判死刑的人吧?”
我想起十天前与萧晴川相遇的情景,笑了起来,“他不止没有对我判死刑,还将我无罪释放。”所以我才说萧晴川是一个精明的人,他的判断很准确。所以他是第一个让我愿意放下伪装的人。我一直记得他对我所说的一句话,是对我的判词——“你肯这样,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足以让你爆发,不会一辈子这样的,一旦有什么事情让你无法忍受,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惊人的一面,你拥有强大的忍耐力,这点让人相当欣赏。”
我是一个隐忍的人,但是我有一条底线,当这条底线真正被触碰的时候,我会产生变化。他说的是正确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懦弱是因为我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因为那些不足以使我动手,我低三下四是因为不想惹上那些富家子弟,我小心翼翼是因为渴望长久,那些易碎的东西必须轻拿轻放。
“那么,我呢?我一开始给你判了死刑,但是为何你现在肯接受我?”严宁希的眼睛闪着光芒。
我笑,“很不幸,一开始你也没能是一个特例。在你给我判了死刑的同时,我也给你打了一个叉叉。我那时候说——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是一类人。”你同样是对我无端打骂,发泄你的怒火,然后用金钱打发我。我还记得那天早上,我手里被塞了一把钞票站在风里苦笑的情景。
他的脸色微变,紧接着催促:“接着说。”我故意停着不说,直到他开始瞪我。
“因为你偶尔闪现的孩子气,还有对我的关心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别扭样子。那些都让我对你有所改观。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
“因为我替你挡了一刀?”
“不是,是因为那一晚上的所有。在沉迷里你和我聊得那些话,巷子里你叼着烟的神情,后来一个人与那么多人的困兽之斗……那天晚上,我的脑海里便想,这个就是严宁希吧,那样一个热血轻狂的少年。总之,我是真正发觉了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你的很多行为语言都有着一些我所追溯的影子,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我所渴望的那个梦里,你做了主角。你做了那些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坐在沙发上,像是将一段故事,声音很缓,他听得很认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动容。我继续说下去,“在我中枪后醒过来的那天下午,我就开始疑惑要将你怎么定位。我想把你当作朋友,但是又很矛盾地认为这么多年都没有朋友,在这两三天之内就有了三个朋友会不会太肤浅。所以我一直在思考,这么多天的相处使我确定了,我将你当作朋友,我将对你打的那个叉叉擦掉了。”
严宁希听完我所有的话,松了一口气似的,“啧啧啧,看来要和你当朋友得经过层层筛选啊。尤其是我这种犯有前科的人。”
“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你这种人会和我这种人成为朋友。我还记得你曾经叫我活的有尊严一些,那时候的你显然是不明白我的,知道你说了六个字——‘其实是你值得。’那时候的你肯定了我,我很高兴。”
“你真是你个不简单的人。”他沉声说。
“每个人都不简单。”我平静地回视他。
他耸耸肩,轻松地说:“好了,现在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把简絮当成朋友。”他这次绝对是自己撞上枪口的,可怨不得别人。
我一脸坏笑,说道:“先老实交代,你和简絮……嘿嘿,关系怕是不简单。”
“瞎猜。我和简絮认识好多年了,我们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关系不错,就这样。”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还是不信,“真的?我总觉得你们很暧昧啊。”
“得了吧你,一看你就是没谈过恋爱的样子,能看出个什么来呀。”明显地轻视于我。于是,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没弄出了所以然来。我心里想:也许是简絮暗恋严宁希,严宁希对简絮只有朋友之情呢。据我的观察,简絮就是喜欢上了严宁希,看她的对着严宁希的眼神就知道了。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确实,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看过别人谈啊,不就这意思嘛。
“对了,快说简絮的事情,你跑题了!”严宁希冲着我吼。
我掏了掏耳朵,说:“行行行。简絮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我喜欢她包容理解的眼睛与低沉的嗓音,这二者都能进入我的心里。令我想到了我母亲,只要她看着你,你就有一种仿佛置身于浩瀚海洋的错觉感。”
“噢,怎么被你说的这么神奇?说实话,我和简絮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呢。我得试着去理解一下。”他不明所以地蹙眉,他转过头,补了一句,“和你相处越来越愉快了,能和你做朋友挺好的。”他别别扭扭的样子,我一直盯着他,哈哈,他脸红了。我发现卸下冷漠伪装的严宁希可爱极了。
和你成为朋友,我也觉得很荣幸。我在心里说。
到了我出院的那一天,萧晴川开着车带着严宁希来接我出院。在我离开病房之前我说要绑上那些沙袋,严宁希大喊着不准,萧晴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的态度很强硬,我说我不想在学校里变回瘦子,我想继续充胖子。而严宁希的态度也很强硬,他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学校里没有人会欺负我,那些沙袋不用绑。我和他各执一词,于是只好看向萧晴川。我看见他的微笑,眼里还有一丝丝得意,他说:“行之,这些沙袋已经破了,你先上车,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新的。”我很震惊地看着他,这人的心真的比针还细。严宁希对此很不高兴,嘟囔着:那还不是得充胖子嘛?多不雅观。但是由于少数服从多数他只能勉强屈服了。
到了车里,我看见了萧晴川给准备的东西,十分惊讶地问:“这是什么?”严宁希一看见这东西就两眼放光,万分激动,真不知道他激动什么。
“哈哈,晴川,不错不错,这东西好,不用再把行之弄得那么圆滚滚的了。”
我手里的是一件类似防弹衣的夹克,很轻薄的样子,但实际上重量相当于我的那些装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萧晴川坐在驾驶座上,转过头说:“内面放的是钢条。你以后就穿着这个好了,可以锻炼体格,可以防御别人的攻击,而且也不会影响你的身形。”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你哪里来的,这个市场上有卖?”照理说这种东西是买不到,因为没有谁会穿着这么重的东西,当然我是一个例外。
萧晴川眨了一下他的凤眼,说:“这还不简单,我设计的啊,做一件双层的夹克,然后去弄些钢片钢条,在缝纫一下,就好了。”
“晴川,你干得不错。”严宁希笑道。萧晴川笑着启动了车子。
“这点小事,你还要费心,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一个人能够精细至此,实属不易,他能为我赵行之如此费心,我的心里充满感激,总觉得欠他很多人情。一次又一次地堆积起来。怕是终有一日要偿还的,否则我会不安。我觉得人与人必须有来有往,一方的以为付出,会使另一方承受不起。晴川呐晴川,会有那么一天,我会统统还给你,不让你白白花这些心思。
萧晴川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很不以为然地说:“这个对我来说挺简单,在我知道你的小秘密的时候就着手做了。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下次请我喝酒吧,我好这一口。”
“好,我一有空就联系你。”请你喝酒,固然能使我心安。
“赵行之……”严宁希的声音阴冷异常。
“我也会把你叫上的。”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的,我便觉着这孩子挺善变的,说风就是雨呢。
从我所住的医院到学校的车程大约需要半个小时,我们三人在车上一直没停嘴。严宁希还不知廉耻地“调戏”我,在我身上东摸一把西摸一把的。我就和他在后车座上动手动脚地闹着,末了,严宁希还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啧啧,身材挺好啊。”他的神情里调侃之意十足。
我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说实话,严宁希的身材没话说,腰板笔直,宽肩细腰,那双修长的腿更是迷人,而且这人身高有一米八五,加上漂亮的脸蛋,不去当模特倒是可惜了。
“喂,行之,麻烦你去把你的头发修理一下。你脸上不会长花儿,倒是头上长草。”他皱着眉毛,嫌恶地说。
我抓了抓我的头发,说:“看情况吧,我怕我整理得太精神,会成为祸害。”
“啥?”严宁希不明所以。
我向着他靠近,“由于本人的英姿焕发,会使一群人迷上我,自然就成了祸害。”我还将我的脸凑了过去……他愣了一下,一巴掌盖下来将我脸推回原位。
前面传来萧晴川明朗的笑声,“哈哈哈……想不到行之你也这么顽皮。很少见你自恋,这是第一次。”
严宁希瞪着我:“赵行之,我问你,你真的有洗过脸嘛?”
“有,最近天天洗。”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那种油腻的味道?”他很正经地说。
“肯定是你最近没洗脸。”我回答他。其实我只是今天早上没有洗脸而已,他们两个人来得太早,我只够时间刷个牙,不过我不会承认的。
“你胡说!”严宁希开始呲牙咧嘴……又一发不可收拾,世界大战似的。和他在一起,永远就像和小孩子一样,很自在地熙熙攘攘,打打闹闹。但是严宁希也有沉默的时候,那时的他看起来很淡漠,有种无法靠近的感觉。现在我的脑海中几乎已经忘却了那个冰冷的他。原来那便是他的伪装,如果我没有和他成为朋友,那么我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冷漠之下有着一颗鲜红的心。看着他闪现出来的孩子气,我在想——曾经,我是不是也有过像他这般的心性?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没有曾经。原本我的年华里应该使像他这般玩闹,像他这般不计后果的吧。因此,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好不吝啬我的情感,陪着他闹,偶尔和他拌拌嘴,这种生活,使我的血液开始涌动。我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那个赵行之了,我融入了别人的生活,而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世界。一切,似乎十分美好。但是,我也害怕最终我们会一同陷入泥沼,万劫不复。
到了早上九点左右,萧晴川将我和严宁希送到了学校,而他自己开车去夏氏集团。这时候我才明白萧晴川所说“在朋友开得一家公司做设计师”就是在夏氏集团,而他说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夏枫。
一进了学校我和严宁希就分开了,我和他不是同一个系的,我选的是外语专业,他选的是金融学。九点十五分,我们各自有一堂公共课。
我走在通往阶梯教室的路上,烦恼于那些没有完成的论文怎么办,要怎么向那些公子小姐交代?我又打量了一下不再是胖子的自己,又烦恼于等会儿不知如何解释。哎,逍遥的日子过去了,回到这所学校,就是烦恼的开始。身上穿着的“超重”夹克,确实轻便了不少,但是我的小腿上没有绑重物,总感觉浮于云端,毕竟我全身绑沙袋,绑了四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很不幸,当我进过一张长椅的时候,看见了林肖海和一个叫孙非的学生。我心中默哀,果不其然就听到了林肖海的呼喊声,“胖子?!你……怎么突然瘦了?!”他显然是无比得震惊。
“我前几天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就瘦了。”我平静地回答他。
孙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得是什么病啊?能一个星期变成这样?减肥药都省了……”
“甲亢。其实我前段时间就渐渐瘦下来了,上次被严少爷教训了一顿之后去了一趟医院,得知是甲状腺分泌过盛。”我只能胡编一通,不然被他们知道我唬他们,怕是又要回医院了。我胸前的伤口才刚好呢,再被弄进医院就完了。
林肖海和孙非啧啧称奇,却也不再追问了,我随即送了一口气。但是他们马上问起论文的事情来了。
“上次你帮我写的那篇情书不错,再过一两天我就能追到手了。倒是我上次交代你的论文呢?还有这一个星期你没来,签到这些都没有帮我做,你要怎么办?”林肖海看着我。
“论文我没有写好。”我说。
孙非笑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你是想着去医院了?哎,胖子……呃,赵行之你和医院倒是有不解之缘。”
我蹙眉看着他们,觉得有点恼。这些天的愉快生活之后,我已然不能够那样平静地接受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果然,人的性子都是惯出来。我没有了以往的心平气和,低眉顺眼,逆来顺受,这绝对是一件令人诧异的事情。
“我不想挨揍,我不想去医院,你们说要我怎么办吧,我尽量去做。”
林肖海凝视着我,“咦?感觉这小子变了啊。”
“不就变瘦了嘛。肖海,说说,这次揍不揍他?”孙非问。
林肖海沉思了一会儿,“这次算了,上次他给我的情书算是立功了。我想点别的法子整他。”孙非没有支声,表示同意。我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都三年多了,他们折腾我的心思还是有增无减呢。我当初怎么就把严宁希和他们归为一类?怪不得严宁希那么生气。
“肖海,让他脱了上衣去操场跑五圈,怎么样?”孙非笑呵呵地提议。
林肖海眼睛一亮,“成!这小子在学校这些年无论多热的天气都穿长衣长裤。再说他现在瘦了,没有那么多恶心的肥肉妨碍观瞻。这主意不错,校园内的风景线啊。”他讥笑地对着我。
我低下头,抿着嘴唇,然后用很冰冷的声音说:“我不想脱衣服,但是我可以跑十圈。”也许跑十圈会很累,但是我情愿这样做。我心里想的是,如果你们识相就应该退一步。脱衣服在操场上跑步,这是我的底线。他们要是敢触,那么我就不惜一切代价。
瞬间,我的衣领被提起来,林肖海阴冷地声音传来,“呦,几天不见长胆子了啊?轮的到你挑三拣四的吗?!”我看着他凶恶的表情,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恶人的角色呢?他见我这么看着他不吭声,似乎更加火冒三丈,他的手已经高高举起了。我苦笑,看来只能挨一次打了,可惜这次的医药费还没有着落呢。
“住手,肖海。”传来一人的呼喊声,我转过头去看那个人。他就站在三米开外,一身休闲装,他戴着一副蓝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长得白白净净很俊秀。
“庄墨?”林肖海一把放开我,和吃惊地看着他。那人走过来,对着林肖海笑道:
“嗯,很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看见你打人啊?”
林肖海狠狠瞪了我一眼,“这小子欠打!对了,你不是去澳大利亚读书了吗?”
“我提前毕业了,家里人说是要让我早点熟悉产业。”这个斯文男生一边说,眼睛是看着我的。我不得不猜想,也许我脸上是真的开小花了。
“噢,这样很好,有时间我们就能出去逍遥了。”林肖海搭着庄墨的肩膀,开心地笑着。我呆呆地站着,超级想要开溜。之后这个庄墨倒是问起了我的事情,然后饶有趣味地说:“同学,你看这样行吗,我和你一起跑三千米,你若是赢了就不用脱衣服,你若是输了,下午你就得脱了上衣去操场跑五圈。”
我凝视着这个微笑的男生,目光扫过林肖海和孙非,他们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看了就令人生恶。
“好。”这一声,铿锵有力。
本章完结。本人又做了一天的家务~~!~明天终于解放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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