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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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一直永恒的，即使不断地对自己说：我将会做这件事，一直到七老八十或者该死地提及了永远。永远就是一骗子！
正如某些想就这样这样持续到永久的故事，还有这样一直想过的日子。都是会出现结尾与一波三折。
某一段日子的气息，镌刻入骨髓，但是再也回不去。即使你我常常嗅到那种味道。带点残忍的，然后变得沧桑。
虽然我不是老年人，或者更加贴切的是，很年轻。可是我觉得我在枯萎，渐渐抽离。二十四岁的我，失却了此时的年华。我更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因为度过了世事无常而变得处事圆滑，温和若顺，不会反抗，即使那是人的天性。我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轻狂、骄傲、倔强，这些对我来说变得太奢侈。而我，已经对这一切逆来顺受，而且完全服从所谓的命运。我坚信，人各有命。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未来的岁月里该有一些耀眼的光彩，不想追逐财富权势。卑微如我，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我一直在那里飘逸，可以，可以不要过去。
懦弱。虚伪。胆小。还有奉承。这些成了我的代名词，我不会去解释，因为事实如此。这样的我却活在这里。平淡地活着。
对了，我叫赵行之，在该城的一所私立大学读大四。
这所学校是这里唯一的私立大学，学费高得出奇，都是富家子弟。师资、环境都是一流，除了校风不太优良。我没有钱，可是上天给了我一副好脑袋，这点至少上天是公平的，因此我靠着该校的全额奖学金在此就读。
说实话，就我这种窝囊的性子，人缘可谓烂到极点了，再说这里就读的都是大手大脚，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他们的性格乖张又目中无人，找我这种软柿子的茬也是家常便饭的，更别指望有什么朋友了。
但是命运真的不眷顾我，因为我畏惧权势，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也许太招人讨厌，所以已经演变成被人殴打。重点是我不反抗，不挣扎，不还手。被打完了还要低眉顺眼地向他们道歉，然后替他们在课上签到，还有写论文，可谓没有一点骨气可言。
我很邋遢脸上很油腻，像是很久没有洗脸了，实际上是真的很久没有洗了。头发像是几十年前的老发式，长得都可以扎辫子了。还戴了一个老土的近视眼镜。整个给人的形象就是不修边幅，因此也招人嫌恶。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我常被人打，但却没有死翘翘。估计是因为我太胖的缘故，厚厚脂肪成了我的保命符。然而这其间有一个谁都没有发现的秘密，是它拯救了我。说好听点是有点像弄摇滚或者画画的另类学生，但难听点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死胖子。
在这个华丽的学校里我相当不入格，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仍然是跟不上步调。但是在学校里我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因为贫穷，我会去打一些零散小工，也会因为形象不佳而经常换地方。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说真的，不过是贱命一条，还真不怎么稀罕呢。学校里的一些学生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就会跑来揍我一顿，一些阔气的会给我一些钱当作治疗费，一般还有多出一些，可以吃上几天的盒饭。更多的人，都会过来让我写论文，一般是女生居多，她们稍微善良一些，会付给我很多钱，然后两天后来拿，无论我是否有完成的能力。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上交，就也免不了一顿打。当然不是那些名媛淑女动手，她们有一堆的追求者便会代劳。有一次因为有太多人要求在两天内完成论文，我不眠不休也没有完成，被狠狠打了一顿，两天不能乱动。
可是无论如何我没有丝毫消瘦的迹象，还是一副肥猪样。
如今，阳光的午后，是一节体育课，我在一棵梧桐树下坐着，仰头看天，太阳光太刺眼。我伸出手去遮挡，没头没脑地笑起来。
“嘿，胖子。上次让你写的那个呢？在哪儿呢？又想挨揍啊？”一个同系的男生拍了一下我的头，他叫林肖海。
我讨好地笑着说：“哪能没好啊，已经放在你的抽屉里了。”他让我写一封情书，给一个漂亮小姐的。
他哼了一声，我又道：“这一周的签到也全齐了，你宿舍的卫生情况也没有扣分……”我喋喋不休，不报不知道，一报起来自己都觉得做了很多事。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别出差错我也不打你，你说别人胖吧，打起来是软的，你怎么硬邦邦的，你那不会是肌肉吧？太让人恶心了。”林肖海气恼地说。
“是，是……你慢走。”看着他那年轻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接着无奈一笑。
“下贱！真他妈恶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宁希走到我身边，一脸不屑，一边冷笑一边骂着。
我不想说话，却又不敢不回答，于是就嗯了一声。没想到这下他更不爽了，谩骂道：“你个白痴，你真的那么没有尊严么？这么低三下四，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狠狠踹了我一脚。
因为疼痛，我皱了一下眉，终于开口：“死？说不定哪一天真的会死呢。”也许我此时的言语有一点点挑衅，我保证只有一点点。
严宁希楞了一下，我接着说：“人各有命的，尊严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保得住的，尤其是在强势的面前，由不得你不低头呢。而你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具有压倒性的强势，我在你们的面前摆架子，说要尊严有什么用？”
他一听，又生气了，再使劲踹我一脚，愤怒地说：“操，你奶奶告诉你叫你拿我和他们比？你眼瞎了？！”他揪起我的衣领，一副要干一架的模样。
突然不知怎么的，我就傻傻笑了，：“呵呵。你在我眼里和他们还真没啥区别……”我没讲完，他往我腹部挥了一拳，接着一直没有停止，知道有很多人围观，他才停了下来，最后死死盯着我说：“犯贱！你要死别找别人，我他妈就打死你！”他说完就走，那叫一个帅气啊。的确，他是一个很帅气阳光的男生，脾气火爆，自傲极了。只可惜，我无暇欣赏呢。
我在草地上滚了两下，呀没有出声，围观的人说了几句就散了。这个世界，人情冷暖也就这般了吧。但愿现在没有人补上一顿打。
半睁着眼睛，恍恍惚惚，我还瞧见了两条腿，知道一个黑影笼罩我我才有几分清醒。妈的，真背，我心里暗骂。
“你还好么？”一句温和的问候传入我的耳朵，我侧了身子去看他。他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在日光里带点轻微的懒散。
往后的所有岁月里，我都没有忘记这一幕，惊心的，唯美的，让我想要哭。无论我被怎么样得欺负，我都不会想着流泪，但是那一刻的感觉让我有了想哭的错觉。
那是一个温柔明朗的微笑，和初夏的风十分相配，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像是充满生机、沉稳、和煦。日光下澈，形成光斑打在我的身上、眼里，我只能微微眯着眼看向背光中的他，光辉将他勾勒成一个完美的剪影。
瞧，又是一个英俊且家中富足的人。多讽刺，我像蚂蚁一样卑微，却还要衬托别人的美好，真是笑死人了。所以，我不自觉得笑出了声。
他怔了一下，随即又微笑，问道：“你笑什么？你身上不疼吗？”
“我笑啊，是因为高兴，觉得这太阳真是刺眼，天气不错呢。”真的，那太阳让我不知所措。至于他问我疼不疼，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呢。最终，我直接昏睡来回答他。
幸好，是在草地上，等我醒来时也不至于太狼狈，至少不会像那个阴冷的地下室。那谁，刚刚微笑的那个，你是谁？
夏天，雨太多，让人烦心。晚上醒来的我并不在草地上，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就坐在房内的沙发上，微笑着看着醒来的我。接下来他竟然成了我的朋友，我在此唯一一个朋友，因为他的不嫌弃。而我会与他交集，完全是因为下午的那场相遇，阳光起了催化作用，而然感情起了化学反应。重要的是，他知道我的那个小秘密，而这里除了我自己，连那些经常殴打我的人都没有发现呢，而他聪明极了，因为我是被他背回来的。
我醒的时候他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当时我还迷糊着，直到他说这是他在校外租的房子时，我才彻底清醒。当然，我意识到在这种我“不知情”的状态下，他成了我的恩人。当我被一些人围攻时，一些女生也会动恻隐之心，有的叫人别打了，有的等人打完了给我点钱当作医药费。然而我从来不感激，在他们面前像蝼蚁的我、受到欺压的我为什么要去感激呢？这次倒有一些不同，我被一个没有见过的路人甲带回了家，而他看我的目光里没有怜悯。
“我叫赵行之。”我立刻回答他。
“嗯，我叫萧晴川。很高兴认识你。”他很客气地微笑，面容真诚。我其实没明白认识我这种人，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认为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没放在心上。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我从床上起来。
“不好意思，弄乱了你的床呢。”
他看了我半晌，似乎叹了一下气，“这有什么呢，床若乱了理理就好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点点头，有些局促地站着。
“你，你其实不是胖子吧？”这个叫萧晴川的，下午才见面的年轻男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受到一些惊吓。
“什么？”我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呢。
萧晴川笑着说：“你很厉害呀，一个人可以绑上这么多沙袋。要不是我背你回来，我还真看不出来呢。”
那一个瞬间，我感到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一个劲干笑，不知道怎么接口。
“弄你回来花了我不少力气，还好我的一些朋友天天拉我去健身房锻炼，不然还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呢。”他走到我旁边派派我身上的沙袋。
我放下心，定了神，说：“我只是为了自卫呢，没有这些沙袋护着，我早就翘辫子了吧……”自嘲地笑笑。
他却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说不定不用这些沙袋你就不会被欺负了呢。”我迷惑着，他又说：“有些人喜欢打胖子，而你有喜欢充胖子。”
我听完嘿嘿一直笑，然后在心里想，即使我不胖还是会被打，就我着窝囊性子……
那天晚上，我和萧晴川说了很多话，我告诉他我很懦弱，很没骨气，习惯逆来顺受。他却说：“你肯这样，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足以让你爆发，不会一辈子这样的，一旦有什么事情让你无法忍受，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惊人的一面，你拥有强大的忍耐力，这点让人相当欣赏。”
不知道我此时什么表情，“是么？看来只有你会欣赏了呢。”
萧晴川总是笑着，与他相处，觉得很轻松，气氛很好。从而我也知道他也是这个学校的进修学生，他在攻读博士学位，并且才比我大一岁三个月，他是一个服装设计师。
“你很厉害啊，现在有在工作么？”我喝着他泡的铁观音，没有目的的闲聊着。
“嗯，在朋友开得一架公司做设计师，服装品牌你也许听过。在服装界也算小有名气。”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小得意。
“多有名啊？难不成是Freedom？”我故意说了一个常常在电视广告里听到的国际服装品牌。
萧晴川笑着摇头，低声说：“怎么可能呀？如果我是Freedom的设计师的话，怎么会待在这里？我设计的那个品牌是Ocean Wind。”
Ocean Wind？这下换我郁闷了，这个牌子在国内很有名呀，在亚洲也占据重要地位，仔细一看萧晴川身上穿的就是这个牌子。很贵的服装一件要好几千，觉得的奢侈品。“看来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久仰久仰。这种名牌，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你就是设计师，怪不得觉得你眼熟，学校里的女孩子手里的时尚杂志上，时常有你的照片。”其实，我觉得这些有一些微妙，我会遇上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男人，可惜我太微小，可惜世界又太大。
“行之，我不觉得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我想要做得更好，也许有一天真的能和Freedom平分秋色。Freedom的设计师是一个少年天才，他的想象力很丰富，而且毕竟是生活在西方，很多理念不同于东方的保守。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其实我挺期待的。”我看得出萧晴川是很欣赏他口中的那个设计师的。
我笑了笑：“那你既然生在东方，就用东方特有的风格去和他拼一拼，不见得你会输。我其实很羡慕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有着我所没有的梦想，然后充满期待地拼搏。
我对面的男人一直看着我，最后叹息般地说：“行之，你未免太消极了。你有想过吗？世间万物，为何你会成为一个人，二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这就在于命数，但是你既然是一个人，你能活到什么样的程度便是你的争取了。道理很简单，没有人生来就是在最高点的，不进则退啊。”
这个萧晴川，确实是一个思想深远的人，能和这样的人说上几句话，便是所谓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吧？呵呵。
“谢谢你的鼓励了，其实我不是屈从于命运，我曾经有抗争过，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没有想要的东西，便不愿费力气去挣扎了。”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没有那种失去尊严的感觉，只是觉得疲乏。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他问。
“暂时没有。”我如实回答，“好了，我得走了，还有好多篇论文没有写呢。不然肯定背人扔进医院。这次谢谢你的搭救，晴川。”我欠你一个人情呐。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他也没有挽留，而是送我到最近的地铁站。最后，他说了一句：“行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便打电话给我，我已经将名片放在你口袋里了。”萧晴川微笑着向我挥手道别。
我点头说：“好。”说实话，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想不到我赵行之这个烂泥竟碰上了一个如此贴心的萧晴川，不由苦笑。上了地铁之后，我和他，回到了相遇的前一刻。
萧晴川，一个善解人意、温文尔雅的男人，我不知道我遇上他是有幸还是不幸，毕竟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此刻，我看着手里的名片，确确实实在微笑。
第二天早上，当我再次走进这所富丽堂皇的学校时，我第一个看到的是严宁希，我相当的惊讶，貌似——他是在等我。
他的身影挺孤单的，他眯着眼睛，嘴里叼着烟。一看见我，他便走上前来，我下意识退了一步。他蓦然睁大眼，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不悦，幽幽地说：“你躲什么？你觉得我是会对你劫财啊还是劫色？”我没有出声，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他瞥了我一眼，问：“你昨晚去了医院没有？”
“没有”我低头回答。
“我昨儿过火了，你没死就好。”严宁希丢掉烟蒂，语气缓和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这话倒有几分歉意，也许是他不会表达，又或者是我自作多情。
“嗯，谢谢。”
“谢谢？你是谢我没有打死你还是怎么者啊？你这人……”他蹙起眉，说着说着，结果停下来了，“算了算了，被你这种人活活气死，不值！”他从钱包里拿出好几张百元大钞，往我手里一塞，说了句不舒服就去医院，就管自己走了。
在晨风里，只留下拿着一把钞票泛着苦笑的我。钱钱钱，我以后就靠着被打来养活自己了吧？哈哈，难免觉得悲凉了呢。赵行之，你不过就是这种货色，尊严何用啊？你哪里来的尊严呢？罢了。
走在学院的路上，突然想起今天体育考试，项目是三千米长跑。啧啧，这可是一件累人的活啊。学校的操场是400米的，得跑上七圈半。我身上这二十几公斤的沙袋真是还惨我了。但是我又不是女生，没权利请假呢。
轮到我们这一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阳光仍然十分猛烈，我穿着长衣长裤，已经要热疯了。说来也神奇，我每年的夏天都是穿着长衣长裤的，周围的人都骂我神经病，这倒省了我去编理由掩饰。
严宁希和我是一组的，他穿着运动装，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蓬松的头发，俊美的脸蛋，加上这一副好身材，可谓是抢尽了风头，招来许多女生的眼球。由于我站在他的旁边，没少招来嫌恶的白眼。
在哨声响之前，严宁希对我说了句，“跑快点，不想背别人嘲笑欺负就得自己争气。”
“预备！”体育老师洪亮的声音使大家集中了注意力，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挤到了第一道，不少男生还故意撞了我几下。我不负众望，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最后。自然，严宁希跑在最前面，他的姿势很矫健，像一匹脱了缰的烈马，充满力量且张狂，而我，活脱脱的老马一匹。想来，我是没有资格与人竞争的。
开始的三圈，我还能勉强地紧跟在倒数第二个男生的后面，后来就渐渐落下了。不行呢，即使我想快一点，却没有力量这么做，只能靠着双腿麻木而缓慢地前行。在第六圈的时候，严宁希已经超过我一圈了，当他跑到我身边的时候，烦躁地说：“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我迷茫地望了他一眼，蹦出了一句自己都吓了一跳的话，“关你什么事？你跑你的不好吗？总有人会垫底的，是不是我有什么差别啊？”
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一下把我甩开很远，接着，越来越远。我一边喘息着，一边想，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不稀罕。有些人，他为了你好，是别扭地让人觉得受不起：有些人，他为了你好，却能体贴入微，让你打心里感到欣慰。想到这里，不禁便想起了萧晴川。
“行之！加油啊！”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周围源源不断的加油声中，这个声音显得格外清丽。它温暖了快要失去知觉的我。我扭过头，看见了那张脸，在人群里他格外的耀眼。呵呵，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在我想着他的时候，他便出现了。
他冲着我招收，我笑了。
我想，如果昨天我把他当成了一个意外，那么今日我便将他当成了一种注定。也许我真正将他当成了朋友，在我所生存的所有的岁月里，至今为止的第一个朋友。
我艰难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晴川。”
也许他听不见，但是——我说了。此时，我眯着双眼看着太阳，让阳光充满我的眼眶，兴许我红了眼眶。我承认了，因为人海茫茫里的一句鼓励，我动容了。
萧晴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跑完最后的400米。冲过终点的时候，他还一脸佩服地说：“你很强啊，全身这么多沙袋呢，还能跑到最后。”我看着他，不说话。
“看吧，行之，这就是你充胖子的下场呢。”
“干嘛陪我跑？出一身汗，怪难受的。”我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
萧晴川眨眨眼睛道：“看你那时候似乎快到了呢，想着帮你一下呀。嘿嘿，这里只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他似乎还有些得意。
我仍旧看着他，心里的暖意蔓延至全身，久久不散。
周围不少学生朝着我们这边看，很多人都认出了我什么这个人是萧晴川，他们似乎很纳闷我和萧晴川怎么会认识。我瞧见严宁希坐在草坪上，倚着一棵大榕树。他今天跑得最快，距离校记录就一两秒。他朝我这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闭目养神了。
“晴川，这个就是你说的赵行之？”此时，插进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啊。”萧晴川立刻回答。我随即转头，瞧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衫，七分裤，运动鞋，看着着装便觉得此人做事是一丝不苟的。他的个字比我和萧晴川还要高上几公分。这种压迫感就随之而来的，要知道我虽然是一个软柿子，但是身高一般都是威慑他人的。我大概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呢。可惜了，我的力量微薄，徒有身高了。但是对方显然不同，看来力量不弱，透着一种威严，连气息也十分霸道。我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察言观色是十分厉害的，这人怕是很不好惹。于是乎，我便十分地怯懦。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在他的深邃双眼里打探到了轻视。
我习惯了这种目光，于是我不在乎。这个男人和萧晴川完全不同，冷冽而充满危机。我心里对他十分忌惮，于是悄悄地退了一步，往萧晴川那边靠近。
男人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凝重。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了，我对这萧晴川说：“我先去食堂吃饭了，我晚上六点要去打工呢。今天还是要谢谢你的鼓励与奉陪。”我边说边向着他挥手告别，他点头对我说再见。我没有看他身边的人，不知道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有回头，匆匆而去。这是我和这人的第一次见面，但是他没有自我介绍，显然是不愿于我这种人结交的。
但是，巧合这种事还是很妙的。我和他的再次碰面会是那样不自在的场面，然后，意外接二连三地来临。
这些，都源于我眼前这一间灯火阑珊的酒吧。它的名字叫——沉迷，是本市最出名的酒吧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