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夢情涵心

82、第 82 章

　　听见响动，倪博文和舒敏冲进了厨房，倪博文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高哲，慌忙跑过去，扶住高哲，道：“博仁，怎么了？”高哲不做声，只是含着泪，呆呆的看着冰柜。舒敏不解的冲着冰柜里面望了望，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倪博文不解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忍不住尖叫起来：“啊！”龙川和雷洛也冲了进来，龙川看见冰柜里雷瑞的尸体，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捂住自己的嘴巴，雷洛“噗通”一声跪在冰柜面前，放声哭道：“瑞儿！”

　　高哲咬着牙，摇着头，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含着泪站起身，倪博文扯住高哲：“博仁，你冷静点儿。”高哲推开倪博文，把雷瑞从冰柜里抱了出来，摸着雷瑞的脸：“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接着，放声哭了起来：“对不起老婆，对不起！”舒敏靠在倪博文怀里，咬着嘴唇，惋惜的看着高哲。雷洛摸着雷瑞冰冷的尸体，气愤的骂道：“王八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高哲推开雷洛，含着泪吼道：“都是你，开什么超级市场，开什么地下工厂！是你害死瑞的！”

　　雷洛看着高哲，也来了气，拽住高哲的衣领，红着眼睛冲着高哲吼道：“我？明明是你说好拿珠宝的，但你一转头又把珠宝送回去！是你惹怒了他们，是你害了瑞儿，是你！”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倪博文、龙川和舒敏抱住高哲：“博仁！”雷洛的手下扯住雷洛：“老板！”两个人都含着泪，恶狠狠的盯着对方。雷洛挣脱开来，看着地上的雷瑞，跪在一旁，抱起雷瑞，道：“我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我早就知道瑞儿跟着你不会有好结果，我为什么要答应她，为什么啊！”

　　高哲含着泪，咬着牙，看着地上的雷瑞，抖着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也冲着雷瑞跪在地上，道：“是我错！我答应过她，我们说好了要做普通人的！我为什么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接着，开始使劲凿自己的脑袋：“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啊！”倪博文和龙川慌忙扯住高哲：“别这样了，博仁，别这样！”高哲看着地上的雷瑞，发了疯一样的哭着大叫着，龙川和倪博文紧紧的抱住高哲。

　　龙川和舒敏的电话响了起来，舒敏看了看，冲着龙川道：“有任务，叫我们回去。”龙川看着高哲，高哲看着雷瑞，摇着头：“你们都走吧，让我静一静。”雷洛道：“你们走吧，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不想外人插手。”倪博文拽着高哲的胳膊：“博仁。”高哲看着倪博文，哀求道：“你要还是我大哥，就求求你离开，让我自己解决。”倪博文无奈的点点头，站起身，跟着龙川和舒敏走了出去。

　　高哲和雷洛面对面坐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高哲的电话响了起来，显得异常刺耳。高哲按下免提：“喂？”Sam快速打着键盘，道：“我查过，那间运输公司从出厂开始，经过两个隧道，如果要放东西进去，只有这两个时间段儿可以。”Sperry道：“我查过卫星图，雷瑞是被人从超市带走的，经过其中一个隧道。”木村宏志道：“我排查过同一时段的车辆，跟着车牌找了一下。”

　　高哲哑着嗓子，道：“是谁？”William道：“去了乔杉的大宅。”Leo道：“之后又离开了，回了江明的住处。”雷洛愣了愣：“江明？”高哲道：“查到那个电话了麽？”Sam道：“我查过，时间不是很长，在超市周围打来的，是附近的公用电话亭。”William道：“我排查过，有一个身影，很像江明，但我不敢确定。”

　　高哲点点头，疲惫道：“谢谢你们。”木村宏志安慰道：“要不要我们去帮忙？”Leo连忙点头：“对，他们敢这么做，等同于向我们宣战，我们不能坐视不理。”Sperry他们也随声附和着。高哲笑着摇摇头，感激道：“你们帮了我很多了，这是我的家事儿，让我自己解决。”众人无奈的点点头，高哲挂了电话，看着雷洛。

　　雷洛苦笑着骂道：“我真傻，我把厂子卖给了江明，应该嘱咐瑞儿不要再去的。江明这个王八蛋，王八蛋！”高哲道：“打算怎么做？”雷洛看着高哲，擦了擦眼泪，看着地上的雷瑞，道：“你还年轻，这种事儿让我来，好儿还需要人照顾。”高哲看着地上的雷瑞，道：“可瑞是我老婆，是我最亲的人。”雷洛道：“你别做傻事儿，万事有我。”高哲笑着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仇，我一定要亲手报！”

　　雷洛摇着头道：“别忘了你的原则，你只越货，不杀人。”高哲笑着举起自己的手，上面残留着雷瑞的血迹，高哲看着手上的血迹，苦笑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来杀我的父母，伤害我的兄长，如今又杀了我老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的狗命？”雷洛看着高哲，高哲眼里闪过一丝寒，充满了杀气，继而捏紧了拳头：“我要让他们全部还回来，全部！”

　　龙川和舒敏回到警局，曲长天道：“我们接到线报，两组大毒枭已经开始内讧了，具体的在档案里，大家有什么看法？”龙川看着舒敏，点点头。舒敏道：“刚刚收到消息，江明杀了雷瑞，雷洛和高哲很生气，想要报仇。”众人愣在那儿，舒敏道：“我想请他们和警方合作，把乔杉和江明一网打尽。”龙川道：“高哲和雷洛现在情绪都很激动，我担心他们会自己采取行动。”曲长天看着舒敏，舒敏憋着嘴：“我尽力拦着他。”曲长天道：“这事儿，我和上面汇报以后再做决定，现在先盯着他们。雷洛虽然金盆洗手不做了，但是以前的案子也逃不了干系。”

　　高哲打开房门，倪好在床上，蹬着小脚，挥着小手。高哲走过去，抱起倪好，放在面颊上蹭了蹭。倪好看着高哲，笑着。高哲爱怜的看着倪好，道：“好儿，爹地对不起你，妈咪没了。”倪好仿佛懂事儿一般，啼哭起来。高哲含着泪，抱着倪好，道：“好儿，你是想妈咪了麽？爹地也想她……对不起，是爹地对不起你和妈咪，对不起……”

　　倪好继续哭着，高哲抱着倪好，来回晃着安慰道：“好儿，爹地答应你，一定会给妈咪报仇，相信爹地。”不多时，倪好躺在高哲怀里安静的睡着了。高哲笑着亲着倪好的面颊，道：“好儿，以后，要乖，听伯父伯母还有外公的话。爹地，或许要跟妈咪一起走，爹地怕妈咪在路上太孤单，她会害怕的。”

　　灵堂庄严肃穆。雷洛和高哲穿着黑色西服，站在一旁，答谢着宾客。倪博文和舒敏站在他们身后，抱着倪好，叹着气。江明和乔杉带着蒋文韬走了进来，高哲看着江明，仇恨的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倪博文拉住高哲的胳膊，摇着头，悄声道：“博仁，忍着点儿。”高哲按住倪博文的手，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我知道。”雷洛盯着越走越近的三个人，走到牌位前，道：“三位都是长辈，就不必上香祭拜了。”

　　乔杉看了看蒋文韬，两人没做声。江明冷笑道：“瑞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姪女，我来看看她，没什么问题吧？”高哲在一旁盯着江明，道：“不如你考虑考虑自己的丧礼怎么办？”江明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哲，扬着头：“好像，今天是你老婆的葬礼哦！和冻鱼一样。”接着，看着舒敏怀里的倪好，可怜道：“啧啧啧，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妈妈哟！”高哲一把抓住江明的衣领，瞪着眼睛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倪博文慌忙拦腰抱住高哲：“博仁，别冲动！”舒敏盯着江明一言不发，江明连忙举起手，冲着舒敏笑道：“警官，你小叔子在公然场合恐吓我啊，我好怕啊！”接着看了看蒋文韬：“万一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我会找蒋状帮我的！”雷洛拽开高哲的手，指了指门：“闹够了，请吧？！”高哲瞪着江明，江明笑着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靠在高哲耳边，笑道：“十年前我整死了洪坤，十年后，我照样可以整死你。”

　　高哲捏着拳头，倪博文死死抱住他：“别冲动博仁！”江明笑着，转身走了出去，乔杉和蒋文韬也跟着出了门。倪博文撒开高哲，高哲一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椅子上，雷洛道：“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别着急。”高哲看着灵堂，咬着牙，含着泪：“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他还回来！”倪博文看着舒敏，舒敏叹着气，把倪好交给倪博文，道：“雷老板，高哲，有事儿和你们两个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雷洛冲着高哲点点头，两个人跟着舒敏，来到内庭。

　　看着床上躺着的雷瑞，高哲忍不住凑到床边，摸着雷瑞的头发：“有什么，说吧！”雷洛也走到另一边，扯起雷瑞的手。舒敏看着两人，道：“我想请你们跟警方合作。”高哲看着雷洛，雷洛看着高哲，两人都没有做声。舒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想用你们的方法解决问题，但我是警察，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你们即将做的事情很危险。”说到这里，舒敏道：“雷瑞已经走了，我不想好儿再失去爹地和外公，他需要有人陪着他长大。”

　　高哲眼里闪烁着雷光，咬着嘴唇，雷洛挤出一个笑：“谢谢舒敏警官，我知道，你们并没有放弃对我的抓补计划。我也没想过，做什么好人，但我真的想看着好儿长大。”舒敏连忙点头：“所以，你们应该和警方合作，转做污点证人，这样，或许刑罚会轻一点儿，你还能看着好儿健康成长。”雷洛笑着摇摇头：“可我们的规矩不是你们这么算的。与其说我们是□□，不如说我们是江湖，义字当头虽然是扯淡，但手刃仇人，是最解气的报仇手段。”

　　舒敏规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你杀我我杀你，非要两败俱伤才好麽？”高哲站起身，看着舒敏。舒敏眼里充满了期盼：“我求你，要是你出了事儿，我和博文都不会好过的。”高哲嘴角抽动了一下，笑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们能不能答应我，替我和雷瑞好好照顾好儿？”舒敏摇着头，高哲道：“我这辈子很少求人，我再求你一次。岳父说得对，在这一行里，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这些警察能解决的，更不是法律能判罚的。”

　　舒敏还想劝高哲，高哲笑道：“出去吧，你不应该来这个地方，以后，你和大哥，好好过日子，有些东西，交给我，让我处理。”舒敏不解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高哲笑着摇摇头，转过身子，握住雷瑞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都过去了，不是麽？”

　　倪博文抱着倪好走进门，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别打扰博仁和雷老板休息了。”高哲看着倪博文，道：“明天，等我电话，带你去个地方。”倪博文点点头，舒敏道：“去哪里？”高哲笑道：“去拜爹妈。”舒敏放心的点点头：“好，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们了。”倪博文点点头：“好，我等你。”

　　舒敏和倪博文回了家，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舒敏靠在倪博文怀里，道：“高哲想用自己的方法替雷瑞报仇，还说，让我们照顾好好儿。”倪博文担心道：“我不知道则呢么阻止他，他从小就是这样，认准的事情不会回头，也没的商量。”舒敏道：“明天，在爹地妈咪坟前，你好好劝劝他吧！毕竟，你是大哥，现在关系又这么亲，好好说说，万一他能听你的呢？”倪博文点点头，道：“我尽力而为吧！”

　　乔伊婉打着电话，嘟着嘴巴：“奇怪，爹地怎么不听电话的？”蒋文韬走进门，看着乔伊婉，眼里满是寒。乔伊婉瞪着蒋文韬，道：“看我做什么？爹地呢？我要去找爹地！”说着站起身，就要出门。蒋文韬拉住乔伊婉的胳膊，乔伊婉裂开嘴：“疼，做什么？撒开我！”蒋文韬冲着乔伊婉上去就是一巴掌，接着把她按在沙发上，掐住她的脖子。

　　乔伊婉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死死掐住蒋文韬的手，道：“你……做……什么？”蒋文韬看着身下的乔伊婉，恶狠狠道：“你不是不喜欢我麽？不是整天说我无能麽？我有能耐把你给叫回来，就有能耐再次送你去死！找你爹地？哈哈哈哈，别着急，明天他就能和你团聚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抓了他和江明送给雷洛了！只要他们死了，这个天下就是我的，你也没用了！”

　　乔伊婉伸着手，抓着空气，双腿来回无助的蹬着想要挣扎。蒋文韬咬着牙，死死的掐住乔伊婉的脖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多时，乔伊婉没了气，停止了挣扎，瘫在沙发上。蒋文韬笑着站起身，满意的点点头，关上了所有的窗户，戴上面罩，走进厨房，打开了煤气阀，给打火盘定好了时间，关门走了出去。不多时，空旷的房子里传来一声电话铃响，接着越来越刺耳，打火盘倒数计时停止，燃起了火苗，只听“Boom”的一声，房子被炸了个粉碎。

　　次日，倪博文靠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时钟发呆，时不时回过神，看看自己的手表，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电话响了起来，倪博文慌忙抓起电话：“博仁。”高哲道：“吃过饭了么？”倪博文道：“吃过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高哲道：“现在下楼，我在咖啡厅。”倪博文下了楼，进了咖啡厅，高哲笑着，冲他招招手。倪博文刚坐下，侍应生就递上来一杯咖啡，倪博文点点头：“谢谢。”高哲冲着咖啡努努嘴：“尝尝看，味道不错。”

　　倪博文转着咖啡杯，看着高哲，道：“博仁~”高哲笑道：“先喝了。”倪博文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擦擦嘴：“不说去拜爹地妈咪麽？怎么来这儿了？”高哲道：“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倪博文不解道：“去哪里？”高哲笑道：“跟你说个事儿，但我不希望你激动。”倪博文不解的盯着高哲，高哲道：“爹地妈咪怎么死的，你还记得麽？”倪博文点点头：“记得，那天，我坐在楼梯口等爹地妈咪回来，师傅来了，说，爹地妈咪出车祸死了。”

　　高哲道：“你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出车祸麽？”倪博文愣了愣：“什么意思？难道，爹地妈咪不是死于单纯的交通意外？”高哲笑道：“自然不是。”倪博文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道：“那是？”高哲盯着倪博文，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倪博文点点头，两人出了门，上了高哲的车。

　　高哲慢慢发动了车子，道：“爹地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你知道麽？”倪博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们确实没有听爹地说过家里的事情。”高哲打着方向盘，继续说道：“爹地在孤儿院的时候，还有三个好兄弟。后来，他和另外两个人做了警察，另一个人，做了律师。”倪博文靠在副驾驶上，盯着高哲的脸，认真的听着。高哲继续说道：“后来，其中有三个人要走黑路，爹地不许，他们就想法设法，要笼络爹地。爹地软硬不吃，无奈之下，他们决定，杀了爹地！”

　　倪博文鼓着气，握紧了拳头：“是谁，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高哲笑道：“你知道有什么用？那三个人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见到他们又能怎么样？”倪博文想了想，道：“证据，只要我们有证据，我，我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高哲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道：“法律的制裁？二十年了，他们依然逍遥自在潇洒快活，爹地妈咪呢？已经在地下睡了二十年了，法律的制裁真的有用？何况二十多年了，我们去哪里找证据？”倪博文失落的点点头，继而砖头看着高哲，若有所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来到一个废弃的船厂，高哲笑着停了车，下了车：“一个人告诉我的。”倪博文跟着下了车，担心的追问道：“谁？靠谱吗？会不会是骗你的？”高哲笑着摇摇头，冲着倪博文招招手：“走，我们去问问看，到底是谁撒了谎。”倪博文跟着高哲走进船厂，高哲边走边道：“当年，其中一个兄弟，喜欢上了同门的小师妹，想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好兄弟们。谁知道，那个小师妹，竟然喜欢上了另一个兄弟，还嫁给了他，并给他生了一对儿双胞胎。”

　　倪博文跟在高哲后面，听着高哲的叙述。高哲继续道：“三个警察当中，有一个因为卧底的关系，转而做了□□老大，另一个，选择做黑警。”倪博文不可思议的摇着头，高哲和倪博文走了两步，站住脚，高哲笑着拉开一旁的帆布，倪博文瞪着眼睛，摇着头，看着面前的乔杉和江明。高哲笑着走到乔杉面前，拉开他和江明嘴里的手巾，道：“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收养了兄弟和小师妹的孩子做养子，还想让他娶自己的女儿。”

　　乔杉看着高哲，喘着粗气，骂道：“你想做什么？博文，你要还是我的好徒弟，就过来放开我！”倪博文站在原地没有动，高哲捏住乔杉的肩膀：“我刚刚，有没有说错什么？”乔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明点头称是：“对，我也……”话音未落，高哲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刀子，把江明的左耳朵割了下来。江明一声惨叫，乔杉瞪大了双眼，看着高哲，高哲拎着血粼粼的耳朵，在乔杉眼前晃着：“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江明吼道：“做就做过，有什么可怕的？怕这个孙子做什么？洪毅，我告诉你，我杀的了你老子，就照样能杀了你！”高哲丢了耳朵，道：“是不是想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倪博文含着泪，质问着乔杉：“为什么？为什么要啥我爹地妈咪？”乔杉看着倪博文，道：“因为你爹地抢了穆兰！而且，你爹地不愿意和我们同流合污，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做大生意，还想举报我们。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

　　倪博文冲到乔杉跟前，拽住乔杉的衣领，哭着冲他吼道：“那是你的兄弟啊！是你最爱的人啊，你怎么舍得杀他们，啊？！”乔杉冷笑道：“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假的！”倪博文咬着牙，盯着乔杉，摇着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收养我？”乔杉笑道：“因为我有私心，因为你乖，我以为可以培养你做我的接班人，做我的女婿，完成我没能和穆兰在一起的梦想。谁知道，你也是个硬骨头，不听话！”

　　倪博文咬着嘴唇，绝望的摇着头，看着乔杉，眼里满是恨。高哲笑着揽住江明的脖子，道：“我先送你走，免得你总是放屁！”未等江明做声，高哲切下了江明的右耳朵，江明又一声尖叫，高哲顺势抓住江明的舌头，一刀割了下来。倪博文惊恐的看着高哲，吼道：“博仁，住手啊！”高哲红着眼睛，看着倪博文，道：“这不干你的事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愁，我来报，你别再被他们骗了！”

　　接着，一刀扎在江明的心脏上，江明绝望的看着倪博文，求救道：“救命……救，我……”倪博文背过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恐惧的闭着眼睛：“不要，不要！”高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江明脖子一歪，倒在了椅子上。乔杉闻着浓烈的血腥味，摇着头，干呕着。高哲笑着抽出刀子，问道：“还想和你师父说什麽？不说的话，我就送他走了。”倪博文捂着嘴巴转过身：“博仁，别！”高哲冲着乔杉的脖子就是一刀，乔杉瞪大了双眼，仰起头看着天，断了气。

　　倪博文责备道：“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高哲看着手里的刀子，道：“我只是杀了几个坏人，有什么错？”倪博文道：“他们做错了，就应该让法律判决，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这么做，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杀人凶手和强盗！”高哲看着倪博文，道：“难道，你忘了汪琼是怎么死的了麽？忘了你是怎么变成傻子的？忘了这群家伙是怎么利用你的了？”倪博文解释道：“是，我承认，一时半会儿我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是生气，我也恨。可博仁，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啊！”

　　高哲笑道：“你会原谅仇人麽？他想害死你。”倪博文支吾道：“会，我会选择原谅他！”高哲笑道：“如果他有两次想杀你呢？”倪博文愣了愣：“我，我会劝劝他。”高哲收住笑：“如果他既杀了你爹地妈咪，又害了你兄弟，还想让你孝顺他，并且千方百计想置我再次去死呢？”倪博文仿佛明白了什么，绝望的摇着头，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别说了，别说了！”高哲走到另一块帆布前，扯开帆布，道：“我说这些，是因为杀爹地妈咪的第三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