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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遇 ...

  •   铃铃铃。。。同桌赵晓桐给沈淼打过来电话,‘恭喜你啊,沈淼,中考全校第2名,班级第一,我刚才去学习问成绩发现的。快点谢谢我。’
      ‘真的吗,啊啊啊,没想到。我还以为自己考的一般,你呢你呢?怎么样?’ 沈淼兴奋地问着电话另一头。
      ‘我也挺好,稳定发挥,年级17。’晓桐的开心沈淼也能听的出来。
      、、、
      那个下午,沈淼好开心,去了学校取成绩单,发现数学成绩超高,成了老师们的骄傲。而纪然受到最后一个月的情绪波动,发挥的有点失常,与平时相比下滑了五六名。就是这样,在纪然看来,沈淼仿佛就是离得更远了。那个夏天,沈淼成了老师口中的骄傲,纪然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人。
      那个暑假,纪然没有联系沈淼,因为除了一起学习的理由,他没有其他理由找沈淼了。那个夏天,沈淼好像也淡忘了纪然,每天都在为新的高中生活准备着,新衣服,新被褥,辅导书……. 通过朋友,沈淼得知,纪然,谢钰,都和她在同一所高中,她很开心,也很矛盾。
      沈淼一如既往在火箭班,纪然则被分到了普通班。他们似乎没有了交集,开学了2个月,沈淼没有见到纪然,她也适应了新的生活,结识了新的朋友。纪然,在新班级又再一次成为了班草,身边也有了新朋友。而谢钰就在沈淼旁边的火箭班,他们偶尔会见到,沈淼一如既往地被喊着【笨笨】,虽然相比谢钰,沈淼可一点也不笨。
      突然,有一天晚自习,‘同学不好意思,找一下沈淼’ 门口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淼,门口有人找。’同学喊着。
      是纪然,沈淼抬头望向门口,是他,沈淼一直期待见到纪然,是他。
      ‘有有什么事吗?’这是时隔5个月后的第一次对话。
      ‘我把地理课本落在寝室了,你下一节什么课,可以借我书吗?’纪然感觉上有着讨债的气势,足以吓到沈淼。
      ‘可以可以,我下节语文。’沈淼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下课还你。’语气干净利落,纪然也没有了那种眼神里的温柔。

      好像陌生了许多,即使知道纪然应该更多的是想看看自己,沈淼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第二节课下课,纪然来到了她的班级把书还给她,说了声 ‘谢谢’就转身走了。沈淼还想和他说几句话,纪然已经离开了。沈淼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了纽带,纪然好像表现得也不想再靠近自己。
      沈淼回到座位上,翻了翻这本借出去的地理书,没有任何笔记或者哪怕一个折痕,什么都没有留下。也许这就是沈淼和纪然的不同之处,纪然只会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沈淼成长。
      后来,沈淼会不时的望向走廊,说不定纪然也在或者他需要借笔记,但是之后纪然并没有按照预期出现。偶尔,在食堂会有擦肩而过,但是也没有再打过招呼。纪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沈淼每天和同学谈天谈地,但从来没有提过纪然。
      很快,沈淼便在这个新班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依旧是老师们眼里的乖乖女,同学们中的优等生。沈淼很喜欢和班里的朋友一起学习,有时还会像小老师一样督促他们学习。慢慢地,沈淼开始享受着小集体中的安逸。她不再想要在人群中被看到,她也会和朋友在寝室一起窃窃私语,谈论着隔壁班的男生。‘明天吃完晚饭一起看班级男生打篮球吧,反正可以在操场转转消消食。’沈淼的室友提议着。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
      第二天,下午6点,一排排女生站着看着篮球场打篮球的男孩。看看,那个男生长得好像那个台湾偶像啊,那个叫【小猪】的,篮球打的好好啊。突然,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砸到了沈淼的头上,那个男孩跑了过来,连忙询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沈淼看了他一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很疼。
      随后沈淼拉着朋友赶紧回教室了,篮球场太危险了。
      后来,偶然下,沈淼在走廊再次见到这个篮球男孩。‘哎哎,你是3班的啊,上次不好意思啊’ 男孩对着沈淼笑着说。’没关系啦,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沈淼说着回了班里。
      ‘呀,这不是我老同桌。咋了,你欺负我新同桌?’ 沈淼的同桌叶萍萍望着门口那个篮球男孩说道。
      ‘没有,上回我们打球的时候,球直接打到她头上,这么小的个子估计砸坏了。’ 篮球男孩回着。
      上课铃声想起,男孩走了,同桌对沈淼说‘他叫徐超,最好不要太靠近他,人挺花心的那种。’
      徐超,沈淼知道了他的名字。
      对于徐超来说,沈淼是他找了好久的女生,上次篮球场上看过第一眼就很喜欢,很灵动,就很想去认识。也是因为这样,徐超每节课下都会在走廊里晃悠就是想找到她。
      沈淼对这个笑嘻嘻的男生也越来越亲近,徐超总是在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班级门口等着,虽然有很多次沈淼会尝试避开或者藏在角落里,但徐超仿佛并不会因此受影响。他每次来的理由也特别越无厘头,有一次见到沈淼就为了分给她半个苹果,还有一次向沈淼借个本子,然后在本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但就是这样的理由让沈淼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沈淼也会透过窗望下楼下的篮球场,看是否有那个男孩。
      沈淼和徐超慢慢熟悉了起来,纪然缺席的那些时光仿佛被徐超填满了。

      纪然那一边,从他到班级的第一天就是公认的班草,他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他的帅气有时候真的因为这个性格被削弱了很多,导致其他班级的人注意不到他。纪然在班里成绩绝对的名列前茅,他一直都很认真学习,只是中考考的不是很理想,被分到了这个班级。慢慢地,他成为了班里的大哥,虽然他自己很不喜欢被看到,但是确实在同班同学中他还是很突出的。
      ‘纪然,你能帮我补习吗?’ 杜娇娇开心的问着,这个可爱的女生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纪然旁边。
      ‘我也不确定都会。’ 他抬头看了娇娇一眼。
      ‘没事,反正比我强多了。’ 她笑着说。
      ‘行吧。’ 纪然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
      ‘什么时候 ?’娇娇很开心地问
      ‘我都可以,你看你吧。’纪然也不是很在意。
      ‘好,从今天中午吃完饭开始吧,我们就看这节课的物理吧,我一看到力的分析就晕。’娇娇看着手里的物理书。
      ‘我应该可以给你讲讲。’纪然从开学开始都跟得上老师的节奏,觉得自己可以应付。
      就这样开始了,每天午饭后,晚间自习前,纪然会给娇娇讲物理数学题,慢慢地,他们也在彼此靠近着。其实,杜娇娇和纪然在初中就是同班同学。只不过,现在他们变成朋友了。对于杜娇娇来说,纪然的人格魅力也刚刚被发掘,原来这个男孩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孤傲。娇娇对眼前这个男孩很欣赏,她崇拜他,尊敬他也喜欢他。杜娇娇本身是个很阳光的女孩,班里几乎所有同学都喜欢她,她很可爱也很仗义。
      纪然在娇娇影响下,开始注意周边的善良周边的美好瞬间。跟随着娇娇的步伐,纪然变得很开心很温暖,尽管没有沈淼。纪然开始喜欢和周围朋友们开玩笑,一起出去玩游戏,偷跑出去吃烤串。以前的纪然从来不屑于把头转向普罗大众,现在的他享受着这份烟火气。
      高二下学期的一个下午,沈淼在徐超的邀请下,去操场看他打篮球。她和徐超现在很要好,沈淼手里拿着徐超之前递给她的矿泉水,徐超害怕被别人偷喝掉了。沈淼内心并不喜欢徐超性格,这个男孩人缘特别好,朋友遍地都是,但是这种沾花惹草的形象让人不想靠近。其实,沈淼是唯一一个让徐超踏遍所有楼层找到的女孩,可是这个要怎么去说。
      ‘实话说,徐超篮球真的好厉害,唉唉,你看到了吗?‘沈淼开心的对自己朋友萍萍说道,
      ’完了,你是不是看上徐超了?‘萍萍担忧地看向沈淼。
      ‘放心吧,不会的,徐超看的出来不靠谱。‘沈淼笑着说道。

      突然,透过人群,篮球场的另一边那个人,不是纪然吗?沈淼的目光呆住了。纪然也在对面看着沈淼,快一年半了,第一次对视,不知道纪然看了沈淼有多久。篮球场的宽度正合适,彼此可以明目张胆的看向对方,他们之间仿佛有着见不得光一般的关系。其实,他们高中两年都没有过联系,尽管在同一所学校,他们之间连电话都没有。
      那天的晚自习,对于沈淼来说,记忆涌上心头,那个叫纪然的男孩曾经陪她一起读书,送她回家,时刻维护她。而她,也是因为纪然,沈淼第一次希望自己能站在最闪耀的地方,优秀到他可以注意到自己。回顾自己的高中两年,少了纪然的陪伴,自己好像也少了前进的动力。沈淼突然发现,原来纪然在自己的生活是个亦师亦友的存在,他很重要,重要到沈淼不敢去触碰。她不知道现在的纪然怎么看自己,是否自己如当初那样重要。
      对于纪然来说,沈淼是心里最深处的那缕白月光。他不知道自己距离她到底有多远,仿佛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对方的脚步。注定这就是一场不平等的对视,这两年见无数次站在沈淼的身后,可是发现围绕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优秀,好像自己越来越挤不进去她的圈子。他看着手机里的沈淼的号码,其实他早就向谢钰要了沈淼电话,但是他没有勇气拨通。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办法现在面对沈淼一次,两年后的自己依旧离她很远。总想与她并肩看世界,但总是越来越渺茫,沈淼现在是全校前20的优等生,自己却只能一直待在普通班里,排在100名以外。
      那一天,两个人都想了很多,最后也都默默选择了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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