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克警戒》夢情涵心

53、第 53 章

　　方正邦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方正邦动了动身子，靠在墻上，四周黑漆漆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醒了啊？”方正邦警惕的看着周围，喘着粗气，满是紧张：“你是谁？”那人冷笑道：“看着你的好队员，一个接一个死了，是什么感觉？”方正邦带着哭腔冲着黑暗吼道：“王八蛋！你出来，有本事你出来！”那人接着道：“绳子一个接着一个套在他们的头上，之后把他们吊起来，直到死，或者直接给他们一个干脆，砰！”方正邦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一阵寒。

　　那个声音接着道：“那些摔死的，淹死的，也挺惨的，不知道，你刚刚晕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他们那变形的、扭曲的面孔？”方正邦不住瑟缩起来，嘤嘤的哭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那声音继续道：“这都是因为你的过错，洛天骏死了，向汶茗死了，你的队员都死了，你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方正邦用脑袋撞着墻壁，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门缓缓打开，透漏出一缕光，方正麟跑进来，扶着精神恍惚的方正邦：“阿邦，阿邦！”方正邦目光呆滞，循着声音抬起头：“大哥，我害死他们了，我害死他们了！”方正麟一头雾水：“怎么了？”方正邦靠在方正麟怀里，哭着道：“洛天骏和汶茗死了，我的队员都死了，都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方正麟愣了愣，解着方正邦的绳子：“别傻了，真做点儿！”方正邦瘫坐在地上，任由方正麟推搡着，也不做声。

　　方正麟搀扶起方正邦，几个戴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领头的人看着方正麟，道：“谁让你们走的？”方正邦看着面具，惊恐的躲在方正麟身后，掐着方正麟的肩膀，发着颤音：“面具，面具！”方正麟护住方正邦，道：“我已经听你的话来了，你还想怎么样？”莫子敬道：“我让你来，是想证明一件事。”方正麟皱着眉头：“什么事儿？”

　　莫子敬冷笑着，掏出一把枪，扔在地上，道：“我查过，有人动过电脑，拷贝过里面的资料，那个人是谁？”方正麟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子敬道：“不是白羽，就是你喽！白羽要那些资料根本没用，他是鬼，你可不一样，因为你是卧底！”方正麟瞪着莫子敬，看着四处的环境，想着对策。

　　莫子敬踢了一脚地上的枪，道：“拿起来，杀了他！”方正麟拿起枪，握在手里。方正邦看着方正麟，道：“大哥……”方正麟看着方正邦，皱着眉头，莫子敬吼道：“快动手，不然，你就是卧底！”方正邦看着方正麟，颤抖着道：“大哥……”

　　方正麟猛地回过身，圈住莫子敬的脖子，用枪指着他的头，道：“都让开！”莫子敬按住方正麟的手，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方正麟看着众人，勒住莫子敬的脖子，道：“阿邦是我弟弟，方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出事儿！”莫子敬笑道：“那，就你们一起死！”方正麟拖着莫子敬，冲着方正邦道：“阿邦，走！”

　　方正邦顺从的跟在方正麟身后，方正麟道：“你先走！”方正邦点点头，冲出门去，方正麟松了一口气，只听得门外一声枪响，方正邦倒在地上。方正麟看愣了神，莫子敬猛地顶开方正麟，四周枪声响起，方正麟瞪着天，倒在血泊中。

　　脑袋里闪过这个景象，方正麟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捏着拳头。白羽在他耳边道：“别这么做，否则你们俩都会死。”方正麟睁开眼，白羽道：“我来帮你！”说着，上了方正麟的身。白羽转过身，掐住方正邦的脖子，方正邦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按住白羽的手：“哥，哥……”白羽推着方正邦出了船舱，莫子敬带着人跟着他们。

　　白羽把方正邦按在栏杆上，道：“你是警察，你不应该怕死。”方正邦看着白羽，哭着道：“你真的要杀我？”白羽道：“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方正邦哭着道：“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的。”白羽看着方正邦，把枪抵在他的头上：“你恨我么？”方正邦咬着嘴唇，点点头：“嗯！我恨你骗了我，但是我不后悔做警察，我也不后悔把你封做我的榜样。”白羽笑道：“谢谢你！”说着，扣动了扳机，把方正邦推进了海里。

　　看着海水慢慢平静，莫子敬和手下摘了面具，莫子晴拍拍白羽的肩膀，道：“想不到，你真的下得去手。”白羽把枪递给莫子敬：“下次别和我玩儿这种游戏，我不喜欢！”说着就要走。莫子敬拦住白羽，道：“有点儿东西给你看。”说着，递上手机，白羽看着手机，上面是自己枪杀方正邦的过程。白羽看着莫子敬，面无表情：“什么意思？”莫子敬收了手机，接过枪，冲天按下扳机，响了两声空响，道：“既然能杀方正邦，那你就是自己人了。要是你反水，这个视频会传遍全球，你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白羽看着莫子敬，冷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了？”洛天麒从船舱里走出来，摘下手套，扔在海里，道：“因为有我喽！”白羽蔑笑道：“我说呢，原来是有军师了。”洛天麒道：“我一直都说，你这个和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跟我真的很像，如果我们合作，相信，会有另外一番天地。”白羽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谢了！”洛天麒冲着莫子敬点点头，两人带着手下下了游轮。

　　白羽从方正麟的身上走了出来，方正麟愣了愣，趴在栏杆上，看着海水，转身冲着白羽吼道：“你做了什么啊！”白羽道：“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你也看见了，如果你挟持莫子敬，你们两个都得死！”方正麟冲着白羽就是一拳，却打了个空，方正麟的魂魄抽脱出来，按住白羽就打：“你说过不会借我的手杀人的，你现在竟然杀了我弟弟，我弟弟！”

　　白羽猛地推开方正麟，道：“你弟弟又怎么样？洛天麒连他爸爸弟弟都能杀，还在乎你这个弟弟么？你死了子晴怎么办，啊！？”方正麟含着泪吼道：“又是子晴，你心里除了子晴，还有什么？！”白羽按住方正麟，上去就是一拳，道：“我已经死了，除了子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正义吗？！”方正麟平躺在地上，看着白羽，流着泪。

　　白羽道：“要救你们，就只能这么做，你别无选择。你的命才是最值钱的，只有你活着，才能抓住莫望雄，打击这些犯罪邪恶，保护好子晴，让我安心投胎去！”方正麟摇着头：“可是这代价太大了，我怎么向我爸妈交代？”白羽拉起方正麟，道：“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有你。”方正麟看着汹涌的海水，闭着眼睛，不做声。

　　莫子敬晃着酒杯，道：“你还真下得去手。”洛天麒笑着，道：“这一天我等得太久，老头子到死也不会相信，他的手下，早就都成了我的狗。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莫子敬道：“你不会有一天也这么对我吧？”洛天麒道：“我们的利益，长久的很，希望你不会杀了我。”莫子敬笑着道：“向敬轩那边儿有什么动静？”洛天麒道：“向敬轩知道我杀了我爸，开心的不得了，以为我真的对他言听计从。”莫子敬愣了愣：“他，还不知道汶茗？”洛天麒笑道：“我会让他知道的。”

　　向敬轩推门而入：“洛天麒！”莫子敬坐在沙发上，看着洛天麒，洛天麒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道：“向部长。”向敬轩抢进来，道：“谁让你杀了汶茗的？”洛天麒站起身，整理着西服，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杀她？她让我损失了好多生意。”向敬轩道：“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一直这么扶持你！”洛天麒道：“扶持我，杀了太子爷嘛！”

　　说到这里，向敬轩愣了愣，看着坐在一旁的莫子敬，莫子敬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向敬轩，笑着，不做声。向敬轩平了平气：“你别乱说话！”洛天麒递上酒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杯酒，我想你赔不是，以后，我们好好合作就是了。”向敬轩喘了一口粗气，接过酒杯，喝了下去。洛天麒看着莫子敬，笑着点点头。向敬轩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看着洛天麒：“你！”洛天麒坐回到沙发上，道：“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你们老了，该放手了！”向敬轩瘫在地上，洛天麒拍拍手，两个手下走了进来。洛天麒道：“喂鱼。”手下拖着向敬轩走了。

　　莫子敬道：“现在看来，似乎只剩我要做的事情没做了。”洛天麒点点头：“方正麟不好对付，既然现在他想做黑警，我们就成全他。”莫子敬点点头：“让他亲手杀了方正邦，也真是难为他了。”洛天麒笑道：“世界上一切都是戏，就看怎么演了。”莫子敬笑着点点头，晃着手里的酒杯，不做声。

　　方正麟回到家，满脸愁容，莫子晴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跑到方正麟身边：“老公！”方正麟抬起眼：“嗯？”莫子晴摸了摸方正麟的脸颊：“怎么了？好累的样子，脸怎么青了，谁打你了？”方正麟摇摇头：“不小心撞得，没事儿。”莫子晴晃着方正麟的手臂，笑道：“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方正麟强挤出一个笑脸：“怎么啦？”莫子晴把方正麟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宝宝，这个就是爸爸了！”

　　方正麟愣了愣，接着捂住莫子晴的肚子，惊喜道：“你有了？”莫子晴按住方正麟的手，笑着点点头：“我们要做爹地妈咪了！”方正麟笑着，却又满是复杂的低下了头。莫子晴摸了摸方正麟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啊，上去休息一会儿？”方正麟点点头，拉住莫子晴的手。莫望雄道：“子晴，来吃燕窝。”莫子晴看了看方正麟，方正麟撒开手：“你吃吧，我上去歇一会儿。”莫子晴点点头，进了餐厅。方正麟转身上了楼。

　　进了卧室，方正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方正麟点开，是一条乱码，方正麟看了看手机，捏紧了拳头，咬住嘴唇，点点头，转身拿起外套，下了楼。莫子晴端着燕窝，看着方正麟：“老公，你去哪里？”方正麟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莫望雄，道：“朋友找我，出去一下，晚点儿回来，你先睡吧！”莫子晴嘟着嘴巴，道：“小心点儿，早点儿回来！”方正麟点点头，出了门。

　　莫子晴放下碗，道：“爹地，我吃饱了，回去睡觉了。”莫望雄点点头：“午安。”莫子晴笑着上了楼，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搂着公仔，不多时进入了梦乡。白羽站在床边，看着莫子晴，道：“孩子？”莫子晴抱着公仔，开心的笑着说着梦话：“宝宝乖，爹地妈咪爱你。”白羽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子晴，对不起。”

　　方正麟四处看着，打开门，黄天坐在沙发上，冲着方正麟摆摆手。方正麟关上门，道：“我输了。”黄天打趣道：“你可从来都不认输呀！”方正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我亲手杀了阿邦！”黄天的笑僵在脸上：“什么？”方正麟含着泪砸着茶几，道：“我在他们面前亲手杀了阿邦！”黄天摇着头：“怎么会这样的，雨桐还一直跟我说，阿邦没有联系她，怎么会这样。”方正麟道：“整组队员都死了，都死了。”

　　黄天拍着大腿：“这些王八蛋，我一定要让他们偿命！”方正麟擦干眼泪，拿出记忆棒，道：“目前我找到的只有这么多，够不够我不清楚，死了这么多人，值得么？”黄天拿过记忆棒，道：“值不值得，要看你能不能抓住莫望雄，坏人总是会伤害更多的好人，但邪不胜正，最后赢得，一定是我们。”方正麟点点头：“我刚杀了阿邦，他们对我的监视能少一些，你自己小心，我不想你和雨桐出事。”黄天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回去，看看资料。”方正麟点点头，站起身，走出门。

　　方正麟来到楼下。今天的天气有些冷，方正麟忍不住拉紧了拉链，缩了缩脖子。只听见一声尖叫，“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砸在车子上，挡风玻璃被砸了个细碎。方正麟远远望去，黄天趴在车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路人慌张起来，有人在拨打救护车，方正麟靠在垃圾桶边，瘫坐下去，看着黄天的尸体，闭上了眼睛。

　　莫子晴伸了伸懒腰，在楼梯口打着哈欠，接着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楼。白羽站在莫子晴身后，看着莫子晴，慢慢按住莫子晴的肩膀，退了下去。莫子晴叫了一声，撞在莫子敬怀里。

　　“大哥？”莫子敬扶着莫子晴，关切到：“有没有事儿？”莫子晴摇摇头：“没注意，踩空了，嘻嘻……”莫子敬责怪道：“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鲁莽，伤到宝宝怎么办？”莫子晴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宝宝的妈咪莽撞，但是宝宝的舅父很细心呀，对不对宝宝？”莫子敬笑着扶着莫子晴，道：“你呀，真不让人省心，得让正麟好好看着你才是。”莫子晴道：“对了大哥，你今早找正麟哥出去做什么了？正麟哥回来好累的样子，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莫子敬扶着莫子晴坐到沙发上，道：“那可是你老公，我怎么敢欺负他呀？要是他向你告状，你还不得掐死我？”莫子晴笑着搂住莫子敬的脖子，道：“那你跟我说，你们去干吗了？”莫子敬道：“男人的事儿，女孩子少管。”莫子晴嘟着嘴巴，道：“老公都出去那么久了，还不回来……”莫子敬拍拍莫子晴的头，笑道：“怎么，还怕你老公不要你呀？”莫子晴拉着莫子敬的手，道：“大哥，我告诉你，不许欺负我老公，我已经失去白羽了，我不能失去正麟哥的。”莫子敬看着莫子晴，点点头。

　　霍雨桐带着手套，在安全屋来回巡视着，方正麟站在一旁，掐着腰。霍雨桐走出门，摘下手套，冲着方正麟摇着头：“没找到你说的那根记忆棒。”方正麟长叹一口气，道：“又晚了一步。”霍雨桐道：“阿邦带人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跟我联系。”方正麟躲闪着霍雨桐的目光：“去哪里了？”霍雨桐道：“说是洛天麒要出货，带人去抓了。不过，已经一天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恐怕……”方正麟叹了一口气，道：“我先回去了。”霍雨桐扯住方正麟：“小心点儿。”

　　方正麟点点头。电话响了起来，方正麟按下接听键：“妈？”电话那头儿传来吴淑丽焦急的声音：“正麟，你快来医院，你爸进医院了！”方正麟撂了电话，连忙驱车赶到医院去。一旁一个人按低了鸭舌帽，冲着另外一个人点点头，另外一个人发了一条短信，上了车，跟在方正麟车的后面。

　　方正麟进了门，道：“妈！”吴淑丽站在病床边，扯着方伟国的手，看见方正麟，站起身，道：“正麟！”方伟国看着方正麟，在病床上挣扎着：“让他走，让他走！”方正麟来到病床前，看着方伟国，道：“爸怎么会进医院的？”吴淑丽哭着拿出方伟国的手机，递给方正麟，方正麟看着手机，上面正是自己开枪打方正邦的画面。

　　方正麟拿着手机愣在那儿，不知所措。方伟国在吴淑丽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靠在床上，看着方正麟，有气无力道：“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阿邦呢？啊？！”方正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吴淑丽推着方正麟，哭着吼道：“你搞什么啊？阿邦是你弟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方伟国含着泪，冲着方正麟道：“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在做卧底，你是不是骗我？我心脏不好，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方正麟低着头，哭着，摇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爸，我，我不是卧底……我真的，我真的杀了阿邦，我求求你们原谅我，我是有苦衷的，你们原谅我啊！”方伟国拿起一旁的杯子，冲着方正麟的脑袋就砸下去。

　　方正麟没有躲闪，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吴淑丽坐在一旁，哭着道：“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方伟国道：“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方正麟抬起头，握着方伟国的手摇着头哭着祈求到：“不要赶我走，爸，不要赶我……”方伟国按住自己的心口，低声吼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说着，伸出脚来，踹了方正麟一脚。

　　方正麟倒在地上，哭着看着方伟国。吴淑丽也站起身，冲着方正麟吼道：“你给我走，我没你这个儿子！”方正麟扯住吴淑丽的裤脚，哭道：“不要，妈，对不起，妈！”吴淑丽结结实实给了方正麟一个耳光，道：“我没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儿子！我没有！”

　　方正麟哭着不肯走，方伟国按住自己的心口，倒了下去。吴淑丽连忙按下警钟，冲着方正麟吼道：“你给我走，走！”方正麟趴在地上哭着摇着头：“对不起妈，对不起！”护士带着保安走了进来，道：“先生，请你出去。”保安驾着方正麟，把他搀了出去。吴淑丽气的摔上了门，方正麟趴在门上，敲着：“妈，你开开门，我求求你，你开开门啊！妈！”长廊的另一头，一个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是真的，放心吧！”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笑：“好，撤了吧！”那人收了电话，压低着鸭舌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