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验》秘密舒解

38、贞操

　　他们在网吧包夜。不一会儿，刘沛娇就趴在桌沿上睡着了，任凭□□里头像闪动。
　　快十一点，邱丽上线。“你在啊，我才看见你在校友录里的留言，对不起。”
　　“你好啊，老同学，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烦死了，又和男朋友吵架了。”她继续讲述她和她男友的故事。她男友是校运动员，和苏星源一样，也是踢足球的。
　　他应付她，实在感到无聊，“你今晚也包夜吗？”
　　“你呢？”
　　“我是。”
　　“我也是。”邱丽回复说。
　　他感觉这么聊下去没意思，看了看身边的刘沛娇，她还在睡觉，他打字给邱丽，“老同学，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你和你男友的，又怕你生气。”
　　邱丽回复得慢了些，“你问吧，什么问题呢？”
　　“你和他上床了吗？”他把这几个字敲过去，坐在椅子里发笑，等了一会儿，不见邱丽回复，他又发送，“别生气，我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没恶意，就是好奇，你别多想。”
　　邱丽很快就回复了，原来她在打字，她回复了一大堆，“我坚决不同意婚前性行为的，但是他经常向我要求，每次我们都因为这种事情吵闹，闹得不愉快，很伤人，爱情就是上床吗？我怀疑，他对我的爱情，不是爱情，可是我们每次质疑爱情，他又和我哭。我就心软了。爱情毕竟不是这样的，我想要家的感觉，温馨的感觉。人和人的想法这么不一样。”
　　她紧接着回复，“没生气，没多想，呵呵，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她又回复，“可是我们每次质疑爱情——可是我每次质疑爱情。”她纠正了一个主语。
　　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书呆子。他又问，“你和他上床了吗？”
　　“没，呵呵。”邱丽回复。
　　他和邱丽聊了一会儿，不想聊了，“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你怎么睡啊？小心别着凉了。”邱丽回复。
　　“这网吧不冷，没事，哪天我给你打电话，聚一聚吧，想想还有谁在这，一起聚聚。”
　　“好啊，可是我联系不到谁。”
　　“过几天再说，晚安。”
　　“晚安。”
　　他关了□□。邱丽还是处女？她这样谈恋爱，累不累？他用手臂捂住刘沛娇的脸，亲了起来。
　　刘沛娇从桌子上抬起胳膊，睡眼朦胧地看着他，揉了揉，又开始聊□□。
　　他把头搭她腿上，屁股搭在椅子上，怀念在刘星云那儿，睡得还真不错，他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他见到刘星云，但只在课堂上看了背影，她很安静。她买了一件新衣服，看样子，价格不贵，又是从哪里淘来的。他晚去早回，跑到寝室，在同学的床上呼呼大睡，午饭也没吃。下午，他才去乔永伟那儿。
　　乔永伟借钱给他，请他喝酒，他们谈起刘沛娇。
　　“去哪儿玩了？”
　　“海边儿。”
　　“这么冷，去海边儿。”
　　“就在宾馆里待着了。”
　　“你真行，”乔永伟说，“我跟现在这位，平均花钱，跟刘沛娇，除了吃过两顿饭，铁公鸡。”他笑起来。
　　“她给你花了吗？”苏星源问。
　　“她是纯的铁公鸡。”乔永伟说。
　　还不错，刘沛娇跟他在一起，把自己的钱也花了。苏星源觉得，她算有情意。
　　“她不是处，哥们儿。”乔永伟说。
　　他看着乔永伟，等着他打趣。
　　乔永伟解释说，“我遇见她时，她就不是处了。”
　　处不处，无所谓，他觉得，开心就好。
　　“你破过多少了？”乔永伟问他。
　　“你呢？”
　　“七个吧，我不像你，挑挑拣拣，我是好看难看，照单全收，反正都几八那么回事。”乔永伟汇报说。
　　他想了想，乔永伟现在这女朋友，的确算不上好看。他自己的历史，就不汇报了，没法比。“你是劳动模范啊。”
　　他们笑起来，谈了几句女人后，聊起别的话题。他边喝酒，边想邱丽，她是处女，有没有机会让他破一下呢？
　　三天后，他在网上又遇见邱丽。“你怎么总上网？”
　　“你好啊，是啊，无聊死了。”邱丽回复。
　　如果按照字面逻辑分析，可以理解成苏星源很无聊。他走了一会儿神，思想被这情绪感染。 “可以和你聊与性有关的话题吗？”
　　“聊什么性话题？我都不懂的。”邱丽回复。
　　“你要是介意，就不聊了，我就是好奇。”
　　“你说吧。”
　　“你和男友在一起时，你心里，从来不想上床吗？”
　　“不想。”
　　“你介意我这样聊天吗？”
　　“不介意，谢谢你的直率。”
　　“真的不想啊，好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没有欲望？”
　　“我可能是性冷淡吧，呵呵。”
　　“女孩怎么看待贞操？”
　　“给自己所爱的人吧，还有就是道德了，道德有时候也够麻烦的，现在还好了，一出校园，女生还是处女，都被别人讲，老处女，心理有病，不正常，没人要，现在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呀？传统也让人瞧不起了，我是传统的人。”
　　“你说话总是这么高深，名牌大学就是不一样啊。”苏星源坐在电脑前笑了起来。
　　“不要取笑我了，我随波逐流，我都看不到什么前途，除了考研，考博，真想一直考下去，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以后才会出息。”
　　“我有什么能力？自己都没看出来。你别谦虚了。”
　　“交往能力，我是社会白痴，很羡慕你。”
　　“我总逃学吧，比你们先走一步，也拉了一步，否则，我和你去一个学校了，我先走这步没什么，你以后能赶上，我拉那步，就没法赶……”他想了想，把赶字换掉，“就没法追你了。”
　　邱丽回复得慢了些，“是啊，以你的智力，如果认真学习，想考哪儿，就去哪儿，呵呵。”
　　“怎么能和你比呢，学习委员同学，当初，我真想和你考一个学校，一起上学了。”苏星源觉得有点紧张。
　　“我是不是疯了？怎么和你聊性话题？”邱丽回复说。
　　“没事，我没恶意。”他认真地回复。
　　“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太可怕了，没脸见人了。”
　　“对不起，你没事吧？”
　　邱丽不回复了。
　　他给邱丽打手机，她接听，“喂，没事吧，怎么这么紧张啊？”
　　“没事，呵呵，我出去了一会儿。”
　　“那在网上聊吧。”
　　“好。”
　　他撂了电话，敲字过去，“在吗？”
　　“在。”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和别人说。”
　　“没事，刚才出去了一会儿。”
　　“你不是性冷淡，因为这话题紧张，说明你不是。”
　　“有可能吧，我也不懂，呵呵。”
　　“我有过性经历。”
　　“我们聊别的话题，好吗？”
　　“我女朋友也是处女，开始时也像性冷淡，但后来就不像了，后来享受性。现在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呢？”
　　“她在学校外面有其它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那你现在很难过吧？”
　　“是很难过。”
　　邱丽开始安慰他。“那是她不懂珍惜，你不要难过，好女孩子很多的。会有属于你的真命女孩。”
　　“你真好，感觉你像妹妹，当我妹妹吧。”
　　“呵呵，我可不喜欢哥哥妹妹的。别难过了，我陪你聊天吧。”
　　“你什么星座的？”
　　“不知道。”
　　“你上网都不看星座啊？”
　　“不看啊，我上网就是聊天，还看资料。”
　　“我是水瓶座的，你生日告诉我，我看看你什么星座。”
　　邱丽说了生日，比他小半个多月，双鱼座。
　　这真不错，看样子，他能走出风相星座和对立星座的怪圈了，他跃跃欲试。手机响，刘沛娇大半夜的，在电话里撒娇，说难受，没一句实质内容，全是哼哼啊啊，喘息式的。对了，还有刘沛娇呢。他恍惚过来，这两天，他们都没见面，他差不点儿把她给忘了。
　　清早，刘沛娇就来网吧找他。一出门，她就贴他身上，嘴里喘息不止。他觉得，她欲望强烈。“去开房啊，可我兜里就几十块钱了。”
　　“我也借钱了。”刘沛娇掏出一百元钱，“这个给你。”
　　他接过去。他们在外边吃过早点，又去找便宜的小旅店。
　　一进房间，刘沛娇迫不及待，让他进入。她像是瘾君子，猛地吃到毒品，松一口气，表情开怀。“苏星源，毕业后我们结婚啊？”
　　“好啊。”他随口应付。
　　“我给你生小宝宝。”她说。
　　她怎么和佟佳妮有点一样，做时喜欢谈论生孩子。他忽然发现血迹，急忙退出来。
　　“来了，刚来。”她看了一眼，“你弄吧，没事。”
　　“不弄了。”
　　“求你了。”刘沛娇语气焦急。
　　“恶不恶心啊？”
　　“不恶心，你的避孕套在我兜里呢。”
　　他翻出避孕套，继续和她做。
　　第二天晚上，刘沛娇在寝室，邱丽在线。
　　后半夜。“上高中时，感觉你像小兔子。”
　　“是像小兔子，我胆子好小，从小到大，都没骂过人。”邱丽回复说。
　　“小兔子妹妹，把门开开，我是大灰狼。”
　　“呵呵，你喜欢童话吗？”
　　“喜欢，我是大灰狼哥哥。”
　　“这回象棋比赛，你在学校里能拿第一吗？”
　　“不知道，没信心，王圣走了，说不定大一有新高手，再说，我一抽风，很容易输给下不过自己的。”他昨晚和邱丽聊了象棋比赛。
　　“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给自己信心啊。”
　　“你叫我大灰狼哥哥，我就有信心了。”
　　“大灰狼哥哥，呵呵。”
　　“小兔子妹妹。”他回复后，在网吧里笑出了声，搞得身边陌生人好奇地看他一眼。
　　邱丽的回复没有拒绝称呼，“你春节去看老师了吗？”
　　“去了，和刘玉明他们一起去的，你去了吗？小兔子妹妹。”
　　“我没去，找不到人一起去，自己不好意思去。”
　　他们聊到天亮，他顺便叫了几十句小兔子妹妹，诱使邱丽叫了他三句大灰狼哥哥。临下线，他给她打电话，“说好了啊，小兔子妹妹，不许再包夜上网，对身体不好。”
　　“我答应你了已经。”
　　“你叫一声大灰狼哥哥，我才放心。”
　　“大灰狼。”
　　“差两个字。”
　　“大灰狼哥哥，你也注意休息，不包夜上网了。”
　　他觉得，下一步，就得去看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