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之李朗与吴邪》蜜洋MiYounG

24、23 篝火谈话

　　吴邪一直知道李朗这个非人类物种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世界。但是，视频里的孩子看起来那么年幼娇弱，难道也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和能力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那孩子不是人？”吴邪追问。

　　同一时间，三位张家人和王胖子也同样表现出高度关注。他们此刻的心情都相当类似，急切地想要从李朗那里探听更多消息。

　　李朗环视了周围众人一眼，然后又突然耍赖般地露出笑靥，道：“等等，我先回车里找零食。”

　　吴邪闻言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然后一把拉住那个打算站起身的李朗，使劲儿的将李朗给拉回来坐好。“你这是想去哪儿啊？臭李朗，赶紧的，先把话给我说好来！”

　　王胖子最讨厌别人把话说一半了。他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把拉住李朗的手臂。“就是、就是！李朗，咱们哥们几个听得正精彩呢！你这突然打断谈话也太不厚道了。”

　　与吴邪和王胖子一样，对边原本坐着的张家人也有些坐不住的感觉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张日山率先表态，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李朗，你老人家别这么吊人胃口嘛~既然都来到这儿了，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说是吧？要是你知道些什么内幕，那咱们也得共享信息，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的好好配合对方，你看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看着面色铁青的张海客，吴邪也心知肚明张海客的耐心有限，只是张海客碍于张起灵在场而沉得住气不发作吧了。然后，吴邪又接着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依旧是那副面瘫般的模样，可他那如深潭般的眼神隐隐透露出不悦之情。

　　深知张起灵脾性的吴邪禁不住有些紧张不安。李朗的种种做法摆明就是在挑动张家人的敏感神经线，只怕要是再这样不管不顾下去，那么到时他们的脾气一上来跟李朗撕破脸，那只怕场面就难堪也很难收拾这烂摊子了。

　　吴邪轻叹一口气，语气放软的说道：“李朗。能不能看在我和胖子的面子上，你也别这样遮遮掩掩的了，有话就直说吧！”

　　“我哪里有遮遮掩掩的呀？”李朗立刻否认吴邪的指控。“我是真的肚子饿了，也想吃零食了~！”

　　吴邪指了指李朗手上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等你把饼干吃完先。李朗，这地儿可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供你挑选。你就随意点，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李朗见状立刻嫌弃的摇摇头。“嗯唔~我才不要什么山珍海味。其实我的要求也不多，就只是想念车里头的零食吧了。”李朗露出六畜无害的笑脸，这一笑让吴邪和王胖子彻底没辙了。

　　“真是够了！胖爷我命苦哟~好不容易把咱天真拉拔长大了，现在还要来伺候你这尊大神。李朗你大爷的，有你的！胖爷我认命了。你等着，我给你拿零食去。”王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往越野车走去。

　　“啧啧。你小子，真跟个孩子似的。”吴邪忍不住摇头叹气，故意调侃道：“李朗，你确定你真的是600多岁了吗？”

　　“嗯唔~才不是。”李朗摇头露出惯性的狡黠微笑。“别忘了，在人类的世界，若以韩国身份证年龄栏上的出生年份计算，我今年才28岁呢！”

　　“什么？28？”吴邪满脸无言以对。“虽然说瞧你这嫩脸，说是23岁本科刚毕业的都有人信。但是，脸皮可真厚的。这么忽悠人，你的心不痛吗？”

　　“切！我这种算啥？像李砚那种的才叫夸张好不好！”李朗比手划脚，神情丰富极了。“我哥他身份证的年龄放着36岁，可实际上都已经是几千岁的老狐狸了！”

　　吴邪闻言有些愕然，突然就瞪大眼睛噤了声。
　　反倒是双手抱着零食回来的王胖子啧啧了好几声。

　　“这世风日下呀！装嫩骗人的满街都是。”王胖子淡淡的目光扫过三位百岁张家人，又定格在李朗的身上。

　　王胖子盘腿坐下，碎碎念叨道：“难怪呀难怪！这几天看你跟砚哥视频通话时的模样，我和天真凭感觉也猜得出七八成了。就一直觉得你们两兄弟的年龄差距应该蛮大的。只是没料到竟然会是差这么多年份，啧啧！”

　　“为什么这么说？我和李砚的年龄差得远，难道从我们俩的外表就能看得出来吗？”李朗摩挲着下巴，对此说法表示怀疑。毕竟他们两兄弟有着得天独厚的卓越能力和人类年轻的绝色外貌，按理说，肉眼是看不出什么明显差别的。

　　“都说了是凭感觉！感觉~！You know？感觉，英文就是The feeling！”王胖子尽管用古怪的腔调和发音说着蹩脚英文，但面上显得异常有优越感，十分自豪。

　　李朗轻哼一声，看起来很是嫌弃。眼角余光瞥见王胖子手上的零食，李朗伸手就想抢过来。可是那王胖子身手灵活的瞬间就避开了。

　　不得手的李朗立刻皱眉追问。“咦？！你这是干啥呢！胖子，你既然都把零食拿来了就直接给我啊！”

　　王胖子笑嘻嘻地说：“怎么？想吃零食啊？那行！先回答天真的问题，等回答了之后，天真点头答应了，我再给你吃好吃的！”

　　李朗没料到竟还有这种操作，禁不住有些傻眼。“呀，胖子！你别搞笑了。赶紧把零食都给我！”

　　“胖子，别给他！”是吴邪的声音。

　　李朗立刻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瞪着吴邪。

　　吴邪轻叹口气后，才再次追问：“那孩子如果不是人的话，那他是什么？”

　　李朗挠挠头，对吴邪的追问感到有些无奈了。

　　见李朗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吴邪立刻出声提醒道：“别忘了你在车里答应我和胖子什么了。”

　　李朗闻言后立刻举手作投降状。“行了，真怕了你了。”确实是已经答应过会尝试无条件的信任和做到不隐瞒任何东西的。李朗轻声叹息，内心卻依然有些纠结。

　　“该怎么说好呢？”李朗尔后又歪头思考了片刻，这才继续缓缓道来。“虽然我站得远，不过能察觉到那孩子的气息很杂。他的肉身皮囊是属于人类的，可他的灵魂卻又跟某种鬼神混合在一起了。简单来说，他，已经不完全是个人了。”

　　吴邪面露难色，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懂李朗的话。“有没有比较不那么玄乎的解释？或者，能稍微深入解说一下吗？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朗重重地叹了口气，下意识的看向王胖子。本来还期待王胖子可以理解自己的话，然后代替自己跟吴邪解释，但恐怕要失望了。因为王胖子一脸懵样，看起来比吴邪还蠢萌，像是完全就听不懂自己在说啥。

　　李朗再次尝试努力解说。“如果没错的话，那孩子应该是个巫师或谤法师之类的。别看他年纪小，他的灵力比那个神棍老头儿可强得多了！”

　　“什么巫师？还有谤法师？都是些什么啊？能吃吗？”王胖子此刻已经脑子打结放弃思考了。

　　“一听就知道是类似于职业的职称或某个身份之类的，什么叫做能吃吗？”吴邪斜眼睨了王胖子一眼，示意对方别添乱打岔。之后，他轻声问道：“这巫师和谤法师……我倒是听过，也曾经在传统文化相关的古书典籍记载上看过一些。简单来说，就是天生拥有强力神技的人，对吧？”

　　李朗道：“更准确一点的说法是，巫师属于多元发展个体，本身就自带灵力技能。但谤法师就局限多了。通常谤法师都是有单一存在目的的。他们能够让鬼神附身，并运用借助鬼神之力，达到诅咒他人的效果。”

　　“这刷新三观的节奏……简直是考验我的智力和耐力。”王胖子看起来有些绝望。他本来还有些自卑自己听不懂李朗的解释，不过在看见吴邪紧皱眉头不发一言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然后再看看对边那三位端正坐姿的百岁张家老人，他们各个面无表情，但磁场准确的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时，吴邪继续问道：“所以，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想说，那孩子不是普通人，那么如果对方人马想要进行祭祀的话，难道也不会有问题吗？那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你的问题可真多。”李朗又再次挠挠头，开始有些烦躁了。就在李朗懊恼不已，不知道要怎样作解释时，张家为首的族长张起灵终于舍得开了金口。

　　“吴邪。”张起灵唤了一声。

　　“嗯？”

　　“时间不早了。”张起灵说。

　　“所以？”时间不早了，这跟他纠结半天想破头卻得不到解答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吴邪的眉头深锁，看起来更为纠结了。

　　张起灵只是淡淡接话道：“你和胖子先去休息吧！我们几个会轮流守夜的。”

　　“可是——”吴邪看着那催促自己回帐篷歇息的张起灵，心里头一堆疑问开始累积。

　　王胖子把刚才一直抱着的零食随手放在脚边，轻声道：“有些话既然想不明白，那也不急于一时。天真，小哥说得对，咱们得休息了。有什么想不通的，就留给明天再继续伤脑筋吧！今天都折腾一整天了，是该休息下恢复体力了。要不然你说就以咱俩的这种体力，跟小哥和李朗他们一比，只怕会不小心扯他们后腿，那可就麻烦了，对吧！”

　　‘现在有另一队人马在，而且有太多不明朗的情况了，我们确实要提高警觉并维持足够的体力才行。’吴邪暗暗发想。

　　“去休息。”张起灵又一次言简意骇地催促吴邪。

　　吴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对上张起灵那幽暗的瞳眸，自己便惯性妥协了。尔后，只见吴邪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看了王胖子一眼。王胖子朝他点头示意，吴邪就把目光放到了李朗的身上。

　　“我帮姓张的守夜，你和胖子去睡吧！”李朗头也没抬，边说边撕开零食薯片的包装封条。

　　见李朗没有挽留自己的意向，吴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见张起灵那带着震慑感的眼神后，吴邪就彻底放弃挣扎了，才怪！突发奇想的吴邪饶有默契的跟王胖子交换了一记目光。然后，就见王胖子一把揽过李朗的肩，欲言又止的拍了拍几下。

　　“李朗，我陪天真睡觉去。你一个人听话点，不准欺负咱们小哥啊！要不然我和天真肯定不放过你！”接着，似乎觉得只是拍肩膀这样的动作不足以表达自己对李朗的关切，王胖子又伸手拍了拍李朗的胸口几下。

　　王胖子朗声道：“还有啊！李朗，你别老是玩手机了。既然要守夜就用点心，知道吧！”

　　当感觉到胸口那来自外套内侧口袋里手机坚硬的外壳触感时，李朗微皱着眉头，但随即灵光乍现，似乎也明白了王胖子的用意，立刻装作不经意的单手掏出手机随手按一按查探一下。之后，又一次把手机丢回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离开前，吴邪忍不住回头交待道：“小哥，那…那我和胖子先去休息了。你们就算要轮流守夜，也注意补充休息。”

　　张起灵点点头不语，算是答应了。

　　“那小哥，我和天真先去睡了，大家晚安~！”王胖子说罢原本要走去帐篷的了，可就又无意间看见那完全将只吃一半的压缩饼干丢一旁的李朗，朗声道：“李朗！你这孩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啊？不准浪费食物！就算要吃薯片，也好歹把那压缩饼干给吃完先！”

　　“行了、行了，一直这样叨叨念念的，你烦不烦啊？”李朗郁闷地瞪了王胖子一眼，然后便继续若无其事般的吃着零食了。

　　王胖子似乎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吴邪本来摇摇头，想了想后，又对着李朗唤道：“李朗。”

　　“嗯？”李朗好奇地看向吴邪。

　　“…没关系吗？”吴邪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

　　李朗只觉得有些好笑，自然知道吴邪指的是什么。李朗会意的用目光隔着篝火的光芒扫向对边的张起灵、张海客和张日山。

　　哼。这能出什么问题？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被他们三人吃掉的。”李朗用恶作剧的口吻说出这话时，同一时间收获了其余五人的白眼。可李朗是谁？只见他非常淡定的继续吃着薯片，脸上还露出满足的孩子气笑容。

　　紧接着，在目送吴邪和王胖子进入不远处的帐篷休息后，张起灵这才难得的主动询问李朗，道：“祭祀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李朗勾起玩味儿的笑意，挑衅似的反问张起灵。“张大族长这话问得蹊跷。该说的，刚才不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张起灵抿着唇，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他看起来是真的对李朗失去耐心了。

　　这时，坐在张起灵身边的张海客，故意压低声量接话道：“关于壁画的事，刚才我没说完整。”

　　李朗似乎早料到这事儿，不恼也不怒，反而有些觉得有些好玩的打量着张家三人。比起张起灵和张海客戒备的态度，张日山对于李朗这个人倒是态度放松了不少，也不至于那么排斥。

　　张日山与张起灵交换了一记眼神，在得到对方首肯后，便柔声开口。“李朗，由壁画信息得出的祭祀的传说，其实不止张海客说的那个。在那几个中招的张家小辈手机里，还有一些是墓地里石壁上写着的古文。那些词句主要都是在讲述当年宋金战争时代的另一种祭祀活动。”

　　坊间谣言，战事患害，天灾人祸频现生灵涂炭，皆都是因为不详暗灵作祟。为了安抚暗灵，迷信的人们一直都持续找寻适龄的童男童女作为祭祀暗灵的贡品。这种恶俗进行了很多年，所牺牲的人命不计其数。

　　大略听了张日山的转述后，李朗突然轻笑出声。“刚才我不是说过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吗？你现在所说的，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意思？”张海客心急的追问。

　　李朗淡觑了对方一眼后，便用莫测高深的犀利眼神扫向大伙儿，边说道：“这座山的确有些问题。”

　　张海客忍无可忍的低吼。“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你说话倒是爽快些啊！干嘛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叽叽的？”

　　李朗扬起惯性的一抹冷笑，回瞪着张海客。“真是没礼貌啊！这就是你面对长辈时的态度吗？”

　　也属于是百岁老人的张海客被呛得有些不知所措。
　　得咧！这李朗硬生生比他大了整整500多岁，也确实是长辈无误了。

　　但总算呛声归呛声，李朗倒是还耐着性子说明解释，毕竟他们都已经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更重要的是，因为答应过吴邪和王胖子，李朗也自然避忌，不会像之前那样排斥冷对张家人了。

　　只听李朗缓缓道来。“在我印象中，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确实有几处地方都会固定进行集体的祭祀活动，这样的情况在人类的世界里在后来也持续了很多年。不过，你们人类可别什么都赖在怪力乱神的魂灵身上。事实上，用童男童女祭祀这种事，可就不是蟒蛇的杰作了。孩子太小阳气弱，对蟒蛇根本益处不大，吃了也填不饱肚子。只怕是有心人散播谣言，才导致了后续惨绝人寰的悲剧。”

　　“张家人中招的墓穴之地的周遭范围都是当年遗址。我们这不是才在半山腰吗？等越靠近山顶墓穴之位，离奇古怪的事情只怕就没完没了了。这座山，阴气虽然说特别重，但这也得多亏了噬魂兽也有以死人的魂魄为食啊！要不然进山之人都被那群枉死之魂玩残，根本就不会有生人可以活着离开这座山了。”

　　说到这里，李朗伸手指了指刚才另一批人马的所在地方位。
　　“那群人此行是肯定凶多吉少了。但是，仍旧避不了在墓里碰上的可能，所以到时再见机行事吧。至于那跟着他们的小孩子，你们张家人都得注意些，遇上就绕道呗！反正你们志在救人，少惹闲事，要不然可能性命都得赔上。”

　　张海客对此说法嗤之以鼻，反击道：“你这是准备吓唬谁呢？我们可是姓张的，跟吴邪和王胖子根本不在同一个程度上。”

　　听了张海客的话，张起灵和李朗难得表情一致地先是皱眉，然后再毫不犹豫的送了一记眼刀给张海客。比起张起灵采用哑巴回应模式，李朗倒是不甘示弱地立刻出声反驳。“哼！吴邪和胖子可比你强多了！”

　　不等张海客回应，李朗接着换上严肃的表情沉声说道：“那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别接近得好。要是不幸碰上，你们都必须无条件避开保命。”

　　张起灵微眯着眼睛，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难得开口追问：“原因？”

　　“那孩子是个超级危险人物。而且是非常非常危险的那种。”李朗含着警告意味的口吻，同样泛着肃杀气息的眼神对上了张起灵冰冷的目光，气势上来说双方完全势均力敌。

　　尔后，李朗喃喃念叨道：“不过话说回来，也幸好先前那几个中招的是张家人，多亏他们是被噬魂兽先给盯上的，而不是先被其他深山幽灵给缠上的。”

　　“李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问的人是张日山。

　　李朗微微叹气，见是张日山问的，才勉为其难回应道：“亡灵积累的怨气太重，在山里形成了结界。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迫害了多少性命了，危险得很。普通人遇上肯定没命活，可你们张家人的体质特殊，血液要是够纯正的话，倒是可以保命无疑。”

　　“既然如此，我们还怕他们什么？”张海客脱口而出道。

　　李朗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对着张海客摆了摆手，反问道：“你傻啊？张海客，这座山的邪灵众多，你是以为你们张家人体内有多少血可以流？”

　　听了李朗的话，张海客顿时语塞。
　　他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只见张起灵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好半晌的静默后，张起灵低声对着李朗说：“……既然此地那么危险，你之前就不该坚持带吴邪和胖子他们俩来。”

　　李朗似乎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摊了摊手，又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张起灵又接着沉声道：“还有，你就不该将吴邪和胖子带来当饵用以吸引噬魂兽。”

　　“哎唷~不错嘛！什么时候看穿我想法的？”李朗突然露出兴奋的表情，对张起灵的敏锐程度感到赞赏无比。看来吴邪之前说得都对，这张起灵大概是因为猜出了自己本来的意图，所以才更为刻意的排斥自己的。

　　张起灵没有回答李朗的问题，反而又用威胁的语气开口道：“看好吴邪和胖子。”

　　“那当然！要是吴邪和胖子出事，我也不活了。”李朗道。

　　张起灵想了想后，又说道：“我们刚说的话，对吴邪他们保密。”

　　闻言，李朗突然又笑了。“这个…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该听的，不该听的，吴邪和胖子大概都听完了。”

　　张起灵敏感地皱起眉头，对李朗这种态度反应感到不适。

　　这时，张日山忽地轻笑问道：“李朗，你的手机开着录音吗？”

　　“当然~~~没有！”李朗笑得眉开眼笑，心情变得非常好。
　　不得不说，张日山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张起灵和张海客更加敏锐。

　　“嗯~感觉有什么古怪呢。”张日山说不上来，可直觉告诉他李朗的表现非常可疑。“真的不是手机吗？”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张海客皱眉追问。“荒山野岭的，这手机是不可能有信号的。”

　　听到这里，这时迟钝的张起灵像是才想到什么，顿时惊讶万分。
　　张起灵抬头却没料到意外对上那正走出帐篷的吴邪，禁不住轻唤一声。“吴邪。”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吴邪扬了扬手上的手机，冲着李朗说道：“李朗，可以把电话挂了！我先睡了。”接着他又看向张起灵，道：“小哥，你们就算守夜也得注意休息，晚安。”

　　说完话后，吴邪又一次回到帐篷去了。

　　“你们的手机还有通讯线路？”张日山挑了挑眉毛。

　　“那是必须的啊！”李朗直认不讳，完全无视了一脸震惊的张起灵他们三人。

　　“我这不是怕无聊嘛~为了方便吴邪和胖子陪我打游戏，我在他们两人的手机上费了点心思。”李朗笑着说这话时，他的左眼瞬间变成闪耀着金黄色的狐狸金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