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之李朗与吴邪》蜜洋MiYounG

18、17 李朗的规矩

　　“小哥，李朗是我和胖子的朋友。”当吴邪再次正色用强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他认真的眼神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瞬间把张起灵内心方才揣测的怀疑都给清扫一空了。

　　“你相信他。”张起灵道，口吻并非提问而是指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吴邪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回道：“是的，我相信他。小哥，我和胖子相信着李朗，就如同我们俩相信着你、依赖着你一样。两者并无差别。”

　　张起灵轻轻点点头，这次不再反驳什么了。或许，也真的无所谓再继续争论下去了。如果这是吴邪他们的判断和决定，那他也只能选择相信的了。

　　王胖子轻叹一声后，就笑着缓和气氛。“没事，大家都是好兄弟。小哥，你就算不相信天真的眼光，也得相信胖爷我啊！真的，我看人错不了。李朗真的对我们没什么威胁，相反的，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哥们！”

　　“这同生倒是没问题，不过那共死估计是有点困难的。”说话的人是李朗。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就连一向警觉性高的张起灵都没有发现。

　　“你们俩能活多久，这我不便置评。不过嘛~我的身份倒是有点特殊，这三界怕是没几个敢收走我的性命吧！”李朗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懒洋洋的。

　　众人放眼看去，就发现李朗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装白衬衫，外加装逼墨镜，慢悠悠地走向他们。来到桌子前的李朗招呼都没打，直接把吴邪左侧那椅子上的包裹拿起，然后用穿着白色球脚将椅子踢开一些就大刺刺地坐下了。

　　“哎哟~不错哟~李朗，换了一身行头这整体感觉瞬间都不一样了。”王胖子摩挲着下巴一脸羡慕。

　　李朗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才摘下了墨镜勾在外套的内侧口袋。他漫不经心地扫了餐桌的几个人一眼，然后才低头大略瞄了一下两份包裹上的寄件人署名。李朗微微叹息，直接把包裹都随手放置在脚边的地板上。

　　“那些包裹都是我日山爷爷拿来给你的。”吴邪说。

　　李朗点点头，接着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事实上，刚才一接到吴邪的电话后就迅速的洗刷完毕换好装下楼来的，现在的他还是处于在脑袋放空的刚睡醒状态。李朗原本惯性的想把手肘靠在餐桌上，这时却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睛顿时发亮，这才迟钝的注意到桌上放置的冷面。

　　“喔噢~竟然是冷面！”李朗一脸兴奋的望向吴邪和王胖子。“是你们帮我准备的？”

　　“吴邪替你点的。”王胖子指了指对边的吴邪。

　　吴邪顺着接话，道：“举手之劳。不过，你倒是该谢谢尹老板才对。这是她特别命人为你准备的，事实上这家饭店的菜单可没有这道菜。”

　　闻言，李朗的脸色微变，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她啊？真是麻烦。”李朗瞄了瞄冷面的卖相，发现这竟然还有几分与韩国地道的冷面相似。

　　这时，李朗放置在口袋中的手机传来微微震动。李朗有些纳闷地掏出手机，发现有个陌生信息。

　　‘厨子特别准备的韩国地道风味冷面，望笑纳。’

　　中国区域的本地号码。

　　似感觉到某些不寻常的注视，李朗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三楼的长廊某处站着尹南风婀娜多姿的身影。李朗轻哼一声，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立刻就回拨给了陌生号码。

　　同桌的额李朗和王胖子，还有张起灵好似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他们顺着李朗的视线看去，当见到尹南风和张日山双双的身影时，大伙儿都不免相互又打了几个眼色。

　　这时，电话的那头儿接通了。

　　“尹老板，无功不受禄啊！妳这是故意要陷我于不义的节奏吗？”李朗似笑非笑的说。

　　“既然食物都煮好了，你尽管吃就好。等吃完了，照常付账不就成了吗？”尹南风倒是不觉得这是多么大的问题。

　　“张日山难道没教过妳‘规矩’吗？南风啊，适可而止就好。咱们俩可不是那种该纠缠不休的关系。”李朗低头笑了笑，接着用略低沉的磁性嗓音缓缓说道：“我的事情估计这两天就能办成的了。不过，既然这期间恐怕还是免不了有劳尹老板的用心相助。那么，就按我的规矩来做到两清，互不相欠吧！”

　　李朗再次抬头时，便对着尹南风笑得魅惑不已，字字句句也带着能蛊惑人心的说服力。“南风，妳有什么……愿望吗？”

　　尹南风心下一怔，莫名的感到紧张起来。她吞了一口唾液，下意识地看了那站在自己身边的张日山一眼。张日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严肃的不认同表情。

　　李朗见状只觉得好笑。他轻声叹息，用惋惜的语气故意说道：“那个我可帮不了妳。张日山的血统也挺正宗的，情蛊在他身上可未必能起作用哦~”

　　听了李朗的话，楼下同桌的铁三角面色皆是惊讶不已；楼上尹南风的表情更是精彩，从震惊到尴尬的无地自容，可谓是七情上脸丰富多变；而那被点名的当事人张日山好似也听见了李朗说的话，只见他禁不住翻了翻白眼，看起来很是无奈无语。

　　“话说回来……张日山手上的双响环哪儿去了？”李朗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了这话，尹南风的脸色一沉，看起来欲言又止。

　　“依我看，张大佛爷留下的双响环现在应该不在张日山身上才对。让我猜猜~那东西肯定也不在妳身上，对吗？既然如此，那长年来张日山几乎寸步不离身的双响环，究竟去了哪里？亦或是……”李朗故意拉长尾音，表情看起来玩味不已。

　　就在尹南风心慌失措的已经听不下去，准备喊停李朗的时候，李朗却突然弹了一个响指，双目闪耀出兴奋的光芒。

　　“张日山把双响环送给别的女人了，对吧！”李朗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空着的手，修长的食指指尖动作轻柔地抚过自己的下唇。“南风，我记得以前就跟妳说过了吧！张日山他不适合妳。可妳这丫头偏偏不听劝，没想到最后还是选择一头栽进去。”

　　“够了。”尹南风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此时，她不敢转头去看张日山的表情，深怕会从对方的眼里看见嘲讽的意味。

　　“李朗。”尹南风的语调再次变回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她的语气冷淡卻带着与生俱来的领导者气势。“我看你这不像是报恩，倒像是在对我报仇呢。”

　　李朗听了忍不住又笑了，他摇摇头，笑叹道：“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妨再替妳解答疑惑，让妳也能明白些，少再做那些没必要的糊涂事。南风，我知道妳私底下问过张日山几个问题。”

　　听到这里，尹南风不语，俯瞰李朗的神情倏地又冷了几分，锐利的眼神更为警惕了。

　　李朗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以前在韩国时萍水相逢救过妳，只是我多管闲事吧了。妳根本不欠我什么。当然，妳能提供住宿膳食还大开方便之门让我们在这期间无后顾之忧的处理事情，这一点我的确心生感激。但是，事实上妳这么做，对我虽然有点困扰，但也不至于形成契约关系。可是没关系，也无妨。反正难得有缘再见，就当作我送妳这一个……久违重逢的礼物吧！”

　　李朗接着又说道：“其实，人活在这世上，不是所有缘分都是值得深入交情的。有些缘分其实点到为止即可，再纠缠下去对妳有害无益。当然，这里所指的缘分，不仅仅是指妳和我的缘分……”李朗用手指点了点手机的背面。“妳想知道的，都在信息里。今儿我心情好，就免费附送多一个，妳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吧！”

　　“既然回礼已定，那这碗冷面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多谢。”说完后，李朗不等对方的反应，就直接挂断了通话。然后，只见李朗快速地打了一封信息发送给尹南风。

　　楼上的尹南风态度从容不迫的转身，避开张日山的视线打开了信息。在默读完信息之后，尹南风二话不说的删除了信息内容。她挺直着骄傲的身骨，似漫不经心地扫向一楼大厅用餐的人们，然后又把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已经开始笑着享用冷面的李朗。李朗还在对她笑着，那笑容更像是一副耀武扬威的胜利模样。

　　尹南风的面容冷若冰霜，气质一如既往高冷淡定，好似刚才的失态都只是一时幻影。

　　尔后，她转过身，看向那眼神似在探究的张日山，冷冷的说道：“张会长，李朗他们一行人和张家人在饭店期间，就烦请你帮忙照看了。今后，我不会再多事插手过问的了。”

　　张日山暗自猜想着尹南风最后到底从李朗那里收到了什么信息内容。
　　怎么会突然态度转换得这么快速？

　　看着那头也不回离开的尹南风，张日山只觉得困惑不已。他手靠着栏杆，低头俯瞰着那正朝他露出狡猾笑意的李朗，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看来被摆了一道了。”张日山忍不住轻叹道。

　　当然，张日山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

　　此时，楼下大厅中央。

　　原本正在用餐中的铁三角都停下了动作，皆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死盯着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冷面的李朗瞧。最心急的王胖子按捺不住的率先开口追问道：“李朗，你给我从实招来，你跟尹南风是怎么一回事？”

　　李朗突然又笑呵呵地一脸得意，甚至还有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味道。

　　吴邪暗自思忖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你最后发了什么信息内容给尹南风？”

　　“你猜~~~”李朗笑得开怀，然后又低头吃了一大口冷面。冷面的味道还真不错，不枉他送了那么份大礼给尹南风。

　　看着卖关子的李朗，吴邪和王胖子默契十足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便立刻转换了策略。只见他们招呼着张起灵喝茶，然后各自继续用餐，完全对刚才的话题只字不提。半晌后，反而是李朗自己觉得奇怪，忍不住看了看吴邪和王胖子，主动问道：“喂！你们两个怎么都不继续问我了？我发了什么信息给尹南风，你们都不好奇了吗？”

　　只见王胖子和吴邪摇了摇头，态度从容优雅。
　　他们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表现得完全不在意李朗所说的东西似的。

　　“天真，这个饺子好吃！你多吃点。”说着，王胖子就夹了饺子放到吴邪的碗里。

　　被刻意冷落无视的李朗嘟起嘴，看起来十分不爽又困惑。他皱着眉头问道：“喂~你们真的都不好奇吗？我发给尹南风的东西。喂！你们两个难道真的都不想知道吗？喂~~！！！”

　　“我是不想知道。胖子，你想知道吗？”吴邪边吃边问，看起来很是敷衍。

　　王胖子耸了耸肩。“李朗，你想说就说，反正我和天真是无所谓。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影响，对吧！既然如此，还是吃饭填饱肚子重要。”

　　“真是的！那个…你们真的不好奇吗？真的不想问我吗？”李朗反而像是心急的那个了。这会儿，角色立场完全对调。反而像是李朗追着王胖子和吴邪问，想要逼迫对方问自己问题似的。

　　“你们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吗？喂！吴邪，胖子，你们就问问我嘛~嗯~~那其实也跟你们有点关系。所以，只要你们开口问，我就马上告诉你们！”李朗如此提议道。

　　王胖子和吴邪再也憋不住笑，立刻把脸凑过去，追问道：“你刚都给尹南风发什么信息悄悄话了？”

　　“……”后知后觉被设计的李朗赌气的哼了一声。敢情这王胖子和吴邪都是故意装作不在乎，然后换个战略来坑自己说出答案的。

　　李朗努努嘴，瞪了吴邪和王胖子一眼。“你们两个比我还像狐狸呢！哼，狡猾的家伙。”

　　吴邪满不在乎的摊摊手，一脸笑意。“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也会说这跟我们也有点关系呢？”

　　李朗轻呼一口气，这会儿再也不隐瞒了。

　　“张日山昨晚发了信息给我，说尹南风一直再探问他一些关于我的‘规矩’。”李朗道。

　　“契约那玩意儿？”吴邪的表情不免严肃起来。

　　“嗯。”李朗点点头。“张日山自然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只能自己乱猜。尹南风也不像是为了要跟我绑契约。我感觉她只是在好奇，为什么张日山也劝阻她不要为我下多余的心思。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为我做点事情来报我当年予她的救命之恩，同时她也好奇，为什么我跟你和胖子之间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没规没矩。”

　　张起灵像是心事重重般的一直沉着脸，同时也在留意四周的动静。张起灵突然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几下，那是在福建雨村养老时，铁三角发明的内部沟通暗号。原本陷入沉思中的吴邪惊醒般的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当发现不远处的声声慢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和监视他们几人时，吴邪赶紧也敲了敲桌面，用眼神示意警告李朗和王胖子他们。

　　不同于王胖子和吴邪的紧张，李朗倒是依旧摆出一副‘我无所谓’的态度。

　　张起灵抬眼看着那看起来态度悠然自得的李朗，难得轻声提醒道：“有些话，在这新月饭店可说不得。”

　　李朗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丢出了一句无相关的话语。
　　“有劳张家族长挂心，真是难得、难得呢。”

　　张起灵闷哼一声，对于李朗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如果不是看在吴邪的面子上，哦，不。就算是看在吴邪的面子上，张起灵也觉得自己很难跟李朗和平共处。这李朗摆明是自带拉仇恨体质。大概除了吴邪和王胖子免疫之外，其他的人怕是见了李朗都会看不顺眼的。轻则动口，重则动手！

　　对于张起灵和李朗之间的暗涌，明眼的吴邪和王胖子也是心照不宣的。但是，人与人的缘分和交流，这也是强求不来的。既然如此，就随缘吧！也许时间久了，他们多接触接触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优点了。也许？

　　“李朗，我说这尹南风该不会也看上你了吧？除了对张日山有非分之想，该不会她小妮子也对你有意思？”王胖子问得小心翼翼的。

　　李朗听了只觉得好笑。“去你的，胡说什么呢！”

　　看着那吃冷面吃得开心满足的李朗，吴邪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还有啊，李朗，要是你能改掉挑食的坏毛病的话，那就更好的了。”王胖子一脸可惜地看着被李朗给专门挑出来的青菜，啧啧了好几声。

　　闻言，李朗被逗笑了，那笑容可爱又讨喜，看起来格外年轻，跟他黑色系的正装打扮显得格格不入。不止吴邪和王胖子被李朗的笑容感染，就连张起灵也忍不住蹙眉打量着李朗的一举一动，心里升起了疑惑。这样的李朗，确实和张起灵所知晓的，那野史记载的以前见闻有所出入。

　　野史流传的各种内容中，若将之细化整理出来，就能得出此消息结论。

　　传说古时候，掌管白头山的山神是只化作人身的千年九尾狐——李砚，他乃冥界主宰的使者之一。后来，李砚因爱上了人类女子而触犯天条，被三途川神明降罪，从此音讯全无。而当时李砚的弟弟李朗为了报复诱惑他兄长的女人，而对人类展开了复仇，血洗了无数的人类村庄。再后来年代交替，也度过了许多兵荒马乱的战乱时期，最终也不知李朗的结局如何了。关于曾经住在白头山上生活的九尾狐兄弟，他们的传说也随着时代的变化，慢慢地销声匿迹了。

　　事实上，长年失忆的张起灵是在十多年前，才又因缘巧合在长白山偶遇非人类的狐妖李砚和李朗两兄弟的。当时，张起灵才后知后觉千年流传的传说中，那九尾狐兄弟竟然都还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

　　… … … … … …

　　“其实，尹南风在意的是张日山的秘密。”李朗突然轻声说道。

　　吴邪和王胖子立刻来了兴趣，就连张起灵也露出一丝警惕。

　　“放心，这也不算是什么张家秘辛。最多，只能算是张日山的私隐吧！”李朗笑了笑，接着说道：“说句老实话，双响环……那东西现在在谁的手上，我可真是好奇呢！”

　　“这我知道！”王胖子立刻举手抢答，道：“张会长的双响环现在在梁医生的手里。”

　　“梁医生？”李朗困惑地抬了抬眉头。“普通人类？”

　　“汪、汪！”王胖子学狗叫了几声当作回答。

　　“什么汪汪？”李朗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吴邪，决定暂时无视那个王胖子。

　　吴邪只能摇头失笑，对王胖子的表现显得无可奈何极了。吴邪也没打算搭理一脸懵的李朗，只是用筷子夹了一个水饺放到张起灵面前的小空碗，轻声道：“小哥，你也别搭理他们了。全是没营养的对话，你还是别掺和了。来，吃饺子。这个味道真不错！”

　　张起灵微微点头示意，看着吴邪的眼神柔和不少。

　　吴邪也笑着回应后，这才对着李朗和王胖子催促道：“你们两个别废话多多了。赶紧的，等下吃饱了咱们还要继续赶工处理那一堆古董文物呢！还有，那几个昏迷不醒的张家人，也得先想办法救醒再说。”

　　“那些古董文物你和胖子看着办行了。反正只要确定没有危险的，管你们是带回吴山居还是卖了我都没意见。至于那几个张家人和噬魂兽的事情嘛~昨天确实还不是处理的好时机。不过，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所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了。等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我们再处理得了。”急匆匆地说完话的李朗，接着又心急地再次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上。

　　“胖子，吴邪不说就你来说好了。那个汪汪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汪汪是狗？那么，怎么又会是医生啊？我说，那个张日山的对象该不会是只狗妖吧？”一想到这个李朗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悚至极，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想法吓到了。那双响环本来就是张日山的命脉，那么重要的东西也是定情之物，该不会真送给了一只狗妖了吧？

　　王胖子故弄玄虚地绕着说了半天，这会儿听见李朗越猜越离谱的答案，才终于笑着揭晓谜底。“我说的汪汪是指汪家的沧海遗珠啦！”

　　“什么？！真的假的？所以说，难道张日山的女人是汪家人吗？！”李朗忍不住惊呼一声，表情完全是在看戏般的幸灾乐祸。他下意识地看向对边那面色淡定吃饺子的张起灵，忍不住作弄道：“张家和汪家本来就是世仇，几百年都未能解决除根的恶缘。怎么张大族长竟然还默许了这种行为呢！真想不到你原来是这么开明的人。果真是佩服、佩服。”

　　不等张起灵表演用脸骂人的绝技，吴邪先忍不住送了一记白眼给李朗了。

　　“人家梁医生可正经的了。”吴邪道：“李朗，你别胡闹。乖乖的吃面，别废话多多了。什么不好学？怎么偏学胖子的坏习惯。”

　　“胖爷我哪有什么坏习惯啊！”王胖子忍不住嚷嚷道。之后，王胖子暗想了一会儿，又笑呵呵地问道：“对了，李朗，刚才你的话才说了一半呢！到底你刚才发了什么秘密给尹南风？”

　　李朗环视了四方八面那一直在明处暗处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新月饭店人手后，只是默不作声把手机递交给了王胖子。吴邪见状，好奇又心急地立刻站起身来，小跑步地奔向王胖子身侧，抱着王胖子一起紧盯着手机屏幕看。

　　第一，契约关系的成立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第二，吴邪和胖子自然跟妳不同，劝妳不要随意试探我的底线。上一个破坏我规矩的人，他的下场可不怎么好；

　　第三，再免费告诉妳一个秘密，张日山的双响环也是他的命脉。张日山早年曾经求助于我兄长，并以自身为代价交换，愿意后半生无条件侍奉我哥以换取保留所有与张大佛爷张启山相关的记忆。张家的天授本来就是神明恶劣的玩笑之一。为避免作为张家本家人的自己不知道何时会中招，张日山提前向我哥买了保险。我哥见他对张启山忠肝义胆，最后开了特例，还帮张日山将记忆封印绑定于双响环。只要双响环在，张日山就一定不会忘记他想要记得的那些东西。’

　　南风，听我一句劝：不要去奢望和执着于不属于妳的爱情。
　　张日山待妳亲如家人，可永远成不了爱人。
　　因为他看妳的眼神，就如同我哥对我的溺爱，那是对于家人才独有的情感。

　　双响环在谁的手里，张日山亲手托付的命运，就在谁那里。
　　可那人，永远都不会是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