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兄弟传》蜜洋MiYounG

50、36 手足之爱b（完）

　　在地藏王的帮助下，造成瘟疫的蟒蛇灵魄都已被完全的消除殆尽。此时，天下太平，三界又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而李砚和李朗在商议之后，决定为已逝的李律在白头山顶上设立衣冠冢。地藏王更为此亲自在李律的衣冠冢周围设下了结界。就算明知道只是没有逝者遗体的墓葬，但还是不想让现世与后世的无关人等打搅清静。

　　那衣冠冢的位置确实是个风水宝地，风景堪比天上仙界。自此之后，李律的衣冠冢成了地藏王和李氏两兄弟的朝圣之地。闲来无事时，他们偶尔也会过去，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对着空气说话说故事说日常，好似李律真能听到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中间过程有点曲折，但最后李朗终于也成为了地藏王名正言顺的干儿子了。本来李朗很是排斥，不过在李砚的鼓励下，李朗终于决定尝试以新身份去接纳地藏王。地藏王本来就觉得李朗跟自己投缘，在认了干儿子之后，更是一拍即合，对李朗花式宠溺一刻不歇，直让夺衣婆他们都忍不住吐槽调侃这地藏王‘老来得子’果然非同凡响。李朗爱玩爱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过往有李砚在背后撑腰，现在又加上身份尊贵的地藏王护着加持，让李朗在这三界内就更是通行无阻了。

　　… … … … … …

　　三途川。

　　当李朗如回自己家般拿着一堆外带零食糕点和咖啡出现在夺衣婆和悬衣翁的面前时，他们两位老人家也早已见怪不怪的了。

　　“哟~小朗来了啊！今天可真早。”悬衣翁笑着挥手打招呼，热情无比。

　　李朗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讨好地将一杯咖啡先递给离自己近的悬衣翁。“爷爷，哪，趁热喝。”

　　“李砚不过来吗？”夺衣婆问。

　　李朗准备将手上的食物都置放在夺衣婆的办公桌上时，夺衣婆也配合的赶紧清了一块空位。

　　李朗接着说道：“我哥他这几天都在忙着跟南智雅拍结婚照呢！又说什么要计划蜜月旅行地点的。我看，最快估计也得多两个星期才得空了吧！妳要是有事要找他，那就直接打电话找他吧！要不然，直接来个召唤咒什么的也挺省事方便的。”

　　夺衣婆嗤之以鼻，冷哼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见他。就只是最近手上工作多，又正巧碰上你哥请了长假，正有些发愁底下的工作没合适人选帮忙吧了。”

　　李朗耸耸肩，问道：“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能可以帮上忙。是什么工作？”

　　夺衣婆拿了一杯咖啡，浅酌了一口后，抬起犀利的目光扫向李朗。“我可请不动你。你现在可是地藏王身边的大红人。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

　　听了夺衣婆的嘲讽话，李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算了，当我没问。”

　　就在李朗准备转身离开时，夺衣婆却适时喊住李朗。“等会儿。”

　　“怎么了？”李朗皱眉问。

　　这时夺衣婆跟自家老公悬衣翁使了一个眼色，就见悬衣翁眼明手快地用变戏法般的手法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封套，上面还有花纹图案。

　　李朗心里了然，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若是想送祝福给李砚和南智雅，你们两老亲自送，不是更好吗？”

　　“不了。我们这里做的工作都是接引亡魂之事。李砚跟那人类办的是喜事，省得犯忌讳了。直到婚礼结束前，能不见面就别见面了。”夺衣婆道。

　　李朗听了之后笑得前仰后翻的，差点就站不稳了。只见李朗用手指擦掉溢出眼眶的水迹，过了好久才在夺衣婆的瞪视中恢复常态。

　　“真想不到啊。原来婆婆妳也这么迷信？我说，南智雅的命数为何，婆婆妳也不是很清楚吗？这生死簿的操纵大全一直都在妳老人家的手上。只要妳有心护着，那南智雅就算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的。”

　　夺衣婆听了李朗的话也不反驳，直接默认了。

　　悬衣翁把手上精美的封套转交到李朗的手，然后陪笑着说道：“小朗，这……你就带回去帮我们拿给你哥哥吧！我们不出席的真正原因，小砚会明了的，也用不着赘述。”

　　李朗这会儿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瞟了神情漠然的夺衣婆一眼。突然间，一个古怪的想法窜进了李朗的脑海。当‘福吉’这个名字浮现于心中时，李朗突然没了笑意，反而有些惶恐地下意识望向悬衣翁。

　　悬衣翁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朗的肩膀无声宽慰着。

　　其实不想出席婚礼的原因跟不愿意在李砚和南智雅小两口的甜蜜时期见面的理由是一样的。就只是不想触景伤情吧了。事实上，他们虽然贵为三途川的守护者，可是却连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没能守住。这会儿要是见了李砚和南智雅从筹备婚礼到进行婚礼的甜蜜时刻，看着他们小两口，夺衣婆和悬衣翁肯定也会心里不好受地一直想起那已经过世的儿子和媳妇的。

　　“对不起。”李朗突然诚心开口道歉，语气诚恳至极。他表情有些抱歉的看着夺衣婆，心情免不了忐忑不安。

　　见夺衣婆没有回应，李朗解释道：“婆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夺衣婆顿了顿，抬眸看向一脸茫然的李朗，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悬衣翁立刻打圆场，刻意用轻快的语气朗声道：“没事、没事。小朗，我听我那地藏王大舅子说，你等下还跟他约了要一起用餐的，对吧？那你赶紧去吧！别让我大舅子久等了。”

　　李朗心里终究有些不安，没马上离开，反而又看了夺衣婆一眼。

　　“帮我转告给你哥他们，就说我祝他们俩幸福美满。”夺衣婆道。

　　李朗慎重地点点头，立刻答应了下来。他握着手上那满载三途川两老祝福的精致彩色封套，心里默默地想着一样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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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城市的夜晚时分，街道上依旧十分热闹。
　　此时，李朗跟李砚坐在咖啡厅里闲聊着。

　　“哪！这是三途川的老人家给的，祝你和你的女人幸福美满。不过，婚礼那天他们刚好有事就不来了。”李朗用小叉子吃着卖相精致的甜点，心情顿时也变得格外美滋滋的。

　　反观是李砚看着桌上那由李朗转交给自己的精美封套，心里不由得有些感触。“婆婆她是肯定不会参加婚礼的。不过，如果爷爷在我结婚当天有过来，你也不准把消息透露给婆婆知道。”

　　“咦？你的意思是，爷爷可能会参加你的婚礼？”李朗困惑的发问。

　　李砚没有搭话，只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李朗。李朗也不是真的想追问答案，便继续吃东西放空了。尔后，李砚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那一脸幸福的吃着东西的李朗，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李砚以慵懒的姿态双手抱胸地看着面前的李朗，似乎所有的阴霾情绪都在顷刻间得到治愈。

　　李朗没有搭话，吃东西吃得专心。接下来的几分钟，李砚刻意跟李朗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又较轻松话题的杂事后，才终于开口提及正题。

　　“我听地藏王叔叔说，你跟他开口要求，希望能帮你娘亲脱离循环地狱。”这正是李砚今晚特意单独找李朗外出吃宵夜的目的。

　　李朗拿着小叉子的手顿了顿，望着李砚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李砚心知肚明李朗这么做的原因，可还是忍不住多此一举的询问。
　　“朗啊，你真的能放下了？”

　　李朗放下了小叉子，顿时觉得嘴里的甜点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不放下又能怎样？反正都过去了。”他说。

　　李砚欣慰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得不提。
　　“这事儿……责任本来就在我身上。我跟地藏王叔叔商量过了，所以，让你娘亲逃离地狱的代价，我—”

　　李律一口打断李砚的话。“哥，这事你别管，行吗？”

　　李砚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不等李砚开口，李朗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娘亲。她生育了我，这是事实。生身父母大于人，我若为她做点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李砚沉思着该怎么回应，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捉摸不定，这让李朗有些不安。

　　“哥，我没事。我不想你为了那种人再背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这事儿，我会自己处理的。你就跟你的女人好好过吧！嗯？”李朗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李砚却摇头拒绝李朗的安排，还斩钉截铁的表明立场。“你是我的弟弟。老爹离开时也三番五次把你托付给我，这辈子，我们两兄弟是注定不会分离的了。所以，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更何况，你娘亲的事情本来就因我而起，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可是——”

　　“没有可是。”李砚轻声叹息，道：“朗啊，这漫长的一辈子，我也需要你。说句难听的，等哪天智雅她百年归老后，我也只剩下你了，不是吗？你难道真的舍得就这样丢下我？”

　　“李砚！”李朗的语气有些着急，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话，只能烦躁的喊了李砚的全名。

　　李砚抿唇一笑。“不管是什么代价，我们一起承担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你的娘亲，就必须带上我。就算你拒绝，我也会跳过你，直接去找地藏王他们的。到时，也就没有你的什么事了。”

　　李朗有些困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非得要搅和进来这趟浑水？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者，要帮她逃离那鬼地狱的代价也毫无头绪呢。你不是才准备要跟你的女人去开始新的人生吗？难不成，你等了个600多年就只是为了在结婚后，让你的女人守活寡吗？”

　　李砚倒不置可否。“就算是那样子，智雅也会理解的。朗啊，因为是你。所以，智雅她一定会理解我的立场和想法的。所以说，你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想要避开我去独自跟地藏王叔叔他们谈这事。反正我已经跟地藏王叔叔他们打过招呼了，到最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知道吧？叔叔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私底下又找上了我，还跟我说了你想以交换代价的条件去救出你娘亲的意愿。”

　　李朗莫名地红了眼眶，突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李砚见状禁不住调侃道：“真是爱哭包。怎么动不动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没哭。”李朗装作凶狠的瞪了李砚一眼。

　　李砚笑了笑，道：“朗啊，就让我帮你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陪着你。”

　　李朗看着李砚真诚的目光，内心一动，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或许，也不用多想，就这么着吧！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放心的依赖李砚，不用顾虑，也不用问该或不该。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是兄弟。

　　“好吃吗？”李砚突然跳跃似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发愣中的李朗回过神，才发现李砚抢走了自己刚才吃一半的小蛋糕。

　　李朗脱口而出道：“那是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用不着分那么清楚。”李砚正准备对小蛋糕下手的同时，李朗眼明手快地又将装有小蛋糕的盘子给抢了回来。

　　“喂。就吃一口也不行啊？”李砚有些不悦。

　　“哪，你吃那个吧！我刚吃了不好吃，不喜欢。所以，你拿那个去吃吧！别浪费食物了。”李朗指着另一盘放在桌子角落，那几乎被自己遗忘的甜点盘子，倒是回答得了理直气壮十分干脆，一点也没有脸红。

　　李砚倒是也不示弱，开始也跟李朗拗起来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你手里那个。”

　　“你很奇怪嘞！干嘛一直跟我抢？你等等，我给你重新买一个新的。”

　　“不要新的。我就是要你手里的那个！”李砚说完还为了表示决心，竟然开始动起手来要跟李朗抢蛋糕了。

　　李朗有些抓狂地瞪着李砚，立刻手忙脚乱的护着自己吃到一半的蛋糕。“呀！李砚，你有病吧！”

　　李砚这时想出了新招。“我给你买新的蛋糕。你手上那个给我吧！”说话间，李砚已经把手伸到李朗的面前了。

　　“喂！你干嘛老是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幼稚！放手啦！不要抢我的蛋糕——李砚，你真的是有病，对吧！不要抢我的蛋糕——！！！”

　　有时兄弟间的互动就是如此奇妙。
　　他们可以为了对方去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可就是容不下对方跟自己抢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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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砚和南智雅的正式婚礼前几天，具申炷也终于鼓起勇气成功向奇宥莉求婚了。所以，几乎是同一时候，他们两对情侣都前后举行了小型但又非常甜蜜温馨的婚礼。

　　自从结婚后，南智雅就名正言顺的以女主人的身份直接搬进李砚的公寓来了。与此同时，具申炷和奇宥莉倒是带着金修悟一起搬去了李砚送给具申炷作新婚礼物的新公寓。至于李朗嘛，他自己的公寓倒是还保留着，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置的。因为在李砚和具申炷与奇宥莉的公寓里，都有分别为李朗特别准备和保留了一间睡房。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随李朗自己的心意去挑选住处，偶尔他会出现在李砚的公寓里，偶尔又会选择去跟奇宥莉他们住，顺道看看他的小黑金修悟。

　　夜幕低垂，李砚的公寓。

　　南智雅今天会在电视台通宵加班赶工，所以独守空闺的李砚不耐寂寞，直接就夺命追魂call要求李朗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来家里陪他。李朗虽然觉得李砚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但还是狠不下心拒绝，最后只好选择现身。

　　一听到输入密码开锁的声音，李砚几乎是第一时间飞奔过去。

　　“朗啊~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可怜好孤单。”李砚哭丧着脸看着李朗。

　　李朗只觉得莫名好笑。“的确挺可怜的。以前你还有具申炷能陪你，现在具申炷倒是成天陪着宥莉。所以，现在除了我还有三途川的老人家，我看你也没其他人能找了吧！”

　　李砚撇撇嘴，有些不服气的瞪着李朗。“你不也挺孤单的。那正好，我们两兄弟可以做个伴。”

　　“哼，少来！要是你的南智雅得空，你才不会想起我咧！再说了，我平时可忙得很，生活多姿多彩又丰富，完全不缺玩伴。不止干爹要带我出门玩，就连网兜爷爷也跟我预约时间说下星期要和我一起喝酒呢！”李朗这时已经熟门熟路地跑去厨房开冰箱了。动作利落地拿出自己惯吃品牌的草莓冰淇淋，李朗心情大好地就往客厅走去。李砚见状也立刻拿出一盒薄荷巧克力冰淇淋紧随在后。

　　客厅里，两兄弟并肩坐在一块儿盯着电视机，吃冰淇凌的动作也难得一致。
　　气氛平和又安稳，这是他们的日常，也是以往李朗不曾敢于想象的生活。

　　前阵子，李朗那原本在地狱受苦的母亲，已经由地藏王特别恩准，重新在五道轮转王的安排下，让她重新获得步入轮回之道的机会了。当时作为交换条件，李朗和李砚两兄弟都跟地藏王直接绑定了新的契约。但是，契约内容罕见的被暂时放空了。照地藏王的说法就是：等哪天他想到合适的安排后，会再跟他们两兄弟说。

　　“婆婆帮我找到了‘她’的所在地。你想去看看吗？”李砚突然开口问。话里的‘她’指的是谁，李朗心知肚明。

　　李朗佯装充耳不闻，继续专心地吃着冰淇淋。

　　李砚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虽然还只是个婴孩儿时期，不过，毕竟是个转世。如果你想看看她现在的新家庭长什么样的话，我——”

　　“不需要。”李朗淡然地打断李砚的话。“真的没那个必要。”

　　李砚点点头，有些飘飘的眼神又看了看李朗几眼。

　　“都过去了。”李朗说。

　　李砚再度认同的点头，道：“是啊，都过去了。”

　　李朗转头看向李砚，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如果……老爹能有来生的话，比起娘亲的新生活，我会更在意老爹的。”

　　李砚闻言也忍不住笑了。是啊，比起一个将自己抛在饿鬼森林里等死的生母，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混蛋老爹就也显得可爱多了。如果老爹真的还在世的话，那他们的生活又会变得什么模样呢？

　　李砚说真的心里难免有遗憾。他和南智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正果，可是自己的婚礼，虽然当天地藏王也有以长辈的身份出席，可李律却终究是缺席了。

　　“真是奇怪呢。”李朗突然没头没尾地丢出这么一句。

　　“怎么了？”李砚忍不住皱眉。

　　李朗微微一笑，坦然道：“我总觉得这种感觉不太真实。就我们目前的生活方式……像现在这种时候，都是以前我不曾想过会发生的场景。”两兄弟坐在一起吃冰淇淋看美剧，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这种画面若是放在以前，怎么想都是不可思议的。

　　“是吗？”李砚的思绪也不自觉飘远了。

　　是啊，才不过多久而已。好像是才几个月前的事情吧！
　　当时他们兄弟二人闹得最僵的一次，是在田螺姑娘的餐厅。

　　——要是你现在出去的话，你和我就真结束了。
　　——对不起吗？事到如今你道什么歉？
　　——我很抱歉，当时救下被人类母亲抛弃的你这件事。

　　“现在你还会后悔吗？当时从饿鬼森林救下我的事情。”李朗明知故问道。

　　这简直就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李砚忍不住送了一记白眼给李朗，但下一秒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许是李朗问得太认真的缘故，这让李砚只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李朗追问。

　　李砚摇摇头，轻描淡写说道：“没什么。”

　　李朗有些无奈，但也没继续咬着这话题不放。

　　结果没料到反倒是李砚自己主动问道：“如果我回答说我后悔了。那么，你会怎么做？”

　　李朗眼神幽怨地狠瞪了李砚一眼，诚实的说道：“那我会直接帅气地转身离开这里，头也不回的那种，留你一个人对着电视机自生自灭。”

　　李砚又一次被逗笑了。他笑看着李朗，心情莫名的欢乐。
　　李朗看着李砚的笑容，突然也被感染似的露出轻浅的笑意。

　　“几个月前，我原本还成天活在痛苦中倒数死亡的，还真没想到现在倒是活成这副模样了。”李朗说到这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摸向腹部的位置，那里头有李砚给他的千年狐狸珠。

　　“哥。”李朗轻唤一声。“你以后都不会再丢下我了，对吧？”

　　“不会。”这次李砚回答得十分干脆，带着不可忽视的决心。

　　李朗对这回答满意极了。他笑得乖巧，吃冰淇淋的可爱模样让李砚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李朗的头。李朗也不惊讶，似乎也很习惯跟李砚的这种互动了。

　　手足之爱，平生一人。

　　“朗啊，我以后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他们兄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放心，有我罩着你！”李朗一口答应下来。

　　故事一开始是他们两人，故事的结束也是他们两人。
　　唯一不同的是，从一开始的倒数决裂和灭亡，变成了现在的一起期待共同的未来。

　　他们的未来也有彼此，漫长的永生不再孤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