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再来》天幕

4、第 4 章

　　大家目送无念法师走了之后，土城城主李承基宣布晚宴正式开始。侍从们依序给个桌上酒菜。李承基端起酒杯高声道：“诸位，辛苦了。在下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欢迎。来，干了这杯。”说完将手中满满一大杯酒倒入口中。然后翻过酒杯让大家看了看说：“诸位，吃好喝好啊。”酒过三巡，土城城主李承基吩咐四个儿子到个城主跟前敬酒。
　　再说那李承基的小儿子李元吉。刚来的时候就远远看到了苏苓公主，见公主长得美丽早就想凑过来搭讪。可是，无念法师在讲经，其父亲在之前又再三叮嘱不可胡来。所以，耐着性子挺到现在。一听父亲吩咐敬酒，立马提着酒坛子直奔苏塔尔他们的坐席而来。到了苏塔尔一行面前，先是客套几句，敬了苏塔尔城主一碗酒，然后贱兮兮对苏苓公主说：“这位是苏城主的千金吧？长得如此动人，真是……。嘿、嘿、嘿！”说着伸手去摸苏苓公主的手。苏苓公主眼见来人八字眉、三角眼，两腮无肉赛禽兽的家伙就恶心，又看到他竟然伸手来摸自己的手。心里更是反感到了极点。本想让他好看，但又一想我们身在他们地盘，不可轻易发威。正巧手中短刀插着一个苹果。于是，一翻手腕连刀带苹果直送到李元吉嘴上。那李元吉压根没把苏苓当回事儿，不防备苏苓公主这一手，眼见苹果到了嘴边，无奈只得张口咬住苹果。哪知苹果是咬住了，短刀却继续旋转着前行，刀刃儿碰了一下李元吉那颗镶着黄金的门牙， “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隐约之中刀尖发出“嗡……”的震荡声在李元吉的口中回荡。那苹果也在瞬间变成了碎块散落下来。李元吉着实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倒退一步。静了一下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说：“公主，好功夫啊。”说罢讪讪的退了下去。
　　苏塔尔城主扭头问苏苓公主：“孩子，怎么了？”
　　苏苓公主回答：“父亲，没什么。”
　　其实苏沐阳、齐灵都已看到刚才这一切。齐灵附到苏苓耳边小声说：“公主，做的漂亮。”
　　苏沐阳此时转到苏苓身边听到齐灵的话说：“别胡说，身处险地，小心些。”
　　这当口，各城城主都起身想土城城主李承基敬酒，苏塔尔城主也急忙起身来到台子前向李承基敬酒。李承基客套一番后干了杯中的酒。
　　再说落地太岁李元吉，被苏苓公主吓了一跳回到台子边。立即招呼手下过来。一伙人转到屏风后密谋起来。此时，天色已近二更。酒宴接近尾声。一十八位城主陆续撤出广场，随着侍从到指定房舍儿休息。苏塔尔一行也随着土城的一名侍从向广场外走去……。
　　正在这时，一伙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只听得一人呼哨一声，几十支箭同时射向苏塔尔他们。立刻有几名卫士中箭倒地，苏沐阳、齐灵、苏苓等急忙抽出兵刃格挡雕翎保护苏塔尔城主。那伙黑衣人也随着呼哨杀了过来。大家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苏通大喊：“快！保护城主、公主向北门撤。”
　　于是，苏沐阳开路，苏通带几名卫士保护着城主，齐灵、苏苓公主断后。边打边向土城北门撤去。虽然苏沐阳、苏通、齐灵、苏苓等武功不错，但人生地不熟，天又黑，对方人数又众多。所以，临到北门时，苏塔尔城主的身边除了苏沐阳、苏苓公主、苏通、齐灵只有三名卫士了。而对方至少还有五六十人向他们攻击。苏塔尔城主也是一位武功不错的领袖，年轻的时候也曾为生存马上马下交战数次。只是近些年来身体有恙加之年纪大了，所以，体力有些不支。杀到土城北门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苏沐阳来到北门近前看到城门已经落锁，急忙砍翻两个守门卫兵，踢飞顶门杠，卸下两道门叉，拉开城门。正在这时，黑衣人的指挥弯弓搭箭射向苏塔尔城主。不幸城主胸部中箭受伤倒在地上。苏苓、齐灵、苏通三人急忙砍倒几名冲上来的黑衣人，扶起城主由苏通背着向已经打开的城门跑去。而黑衣人仍紧追不放，尾随而来。为首那人手使两把摄魂钩。此人正是落地太岁土城城主李承基的小儿子——李元吉。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在后面指挥，现在他眼见苏苓公主几人要冲出土城，心中着急，一跃冲到苏苓公主近前，探钩欲擒苏苓公主。哪知公主向后一跃随手发出三颗随心弹，直奔李元吉面门。李元吉偏头躲过两颗，被一颗打中左眼。顿时红的、黑的、黄的东西喷溅出来。李元吉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立刻所有的追杀都停止了。苏苓等一行人乘机跑城外来到存放马匹的地方，匆匆上马疾驰而去……。
　　天亮的时候，苏塔尔一行跑到了来时的三岔路口那个茶棚跟前。洪爷闻声迎了出来，那几个受伤留在洪爷处的卫兵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苏塔尔城主胸部中箭，鲜血已经染红了袍子。大伙急忙将城主扶下马，抬到茅屋之中。平放在炕上，割开袍子露出伤处。只见这支箭射入苏塔尔城主胸部约一寸左右。要不是胸前的玉牌挡了一下，恐怕早就不治了。洪爷用火烤了烤小刀，小心的割开胸前的皮肉，拔出了那支箭。立刻血如泉涌。随即，洪爷用已经准备好的金创药给苏塔尔城主的伤口敷上。在给苏塔尔城主治伤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听完了苏沐阳、齐灵的叙述后，洪爷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在洪爷给城主治伤的过程中，苏通连忙和卫士一起点火、煮茶、烧饭。大伙一夜未休息，又恶战一场，都感到异常疲惫。喝了碗苏通煮的粥就都躺倒炕上睡着了。
　　日上三杆，洪爷悄悄将苏沐阳和齐灵叫醒拉到屋外，皱着眉头说：“以我的估计，李承基不会善罢罢休。公主伤了他的宝贝儿子，他一定要报复的。趁着天色尚早，你们不如早些返回城堡。以备不测。”这时，苏通也走了出来。听到洪爷的话点头说：“不错，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
　　“那城主的伤势能行么？”齐灵问。
　　苏沐阳回答说：“只要城主还能骑马，我们就立刻走。”
　　正说话间，随着几声“咳、咳…”苏塔尔城主从屋里走了出来。苏苓公主也随着来到外边。
　　苏塔尔城主说：“备马，现在就走。”
　　苏通急忙问：“城主，身子能行么？”
　　苏塔尔说：“快，在晚了就来不及了。”
　　于是，大伙收拾东西、装备告别洪爷上马而去……。
　　苏塔尔一行才走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一小队骑兵就从茶棚旁边飞驰而过。洪爷心里暗自祈祷：“佛祖保佑他们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李承基的大队人马来到洪爷的茶棚近前。领头的是李承基的二儿子李元虎。人称黑煞虎。此人身高九尺，面如锅底，虎背熊腰，脑袋有斗那么大。眉毛如两把小扫把挂在额头，一对儿环眼像两个铃铛。塌鼻子、血盆大口，颌下的胡须如钢针一般向外支着。胯下一匹青棕马，鞍桥上挂着一柄日月开山斧。李元虎来到茶棚近前看到洪爷坐在茶棚内的凳子上打盹儿，便大声问：“喂，老家伙，你看到有一伙人从这儿过去吗？”洪爷微微睁开眼，看了看李元虎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家伙，你他妈的是哑巴啊？”李元虎有些生气。洪爷没有理他，站起来转身向茅屋走去。这李元虎一向骄纵横行惯了，平时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不禁大怒，摘下日月开山斧，奔着洪爷的后脑就是一斧。洪爷虽然年事已高，但一身功夫相当了得。人没回身，一只茶碗已飞向李元虎面门。李元虎没有防备，当即被砸下马来。手中的斧子也飞了老远。堂堂一个土城大将军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一个茶碗他下马来，这人可丢大了。李元吉不禁怒从胆边生。爬起来抽出腰间宝剑一纵身向洪爷刺去。此时洪爷已经走到炉台边，眼见李元虎的剑尖就要碰到洪爷的后背了。洪爷稍一侧身一个铁壶带着一整壶的开水飘向李元虎。李元虎回剑一挡，壶中开水飞泼出来。立刻李元虎头上、脸上、前胸、胳臂上、手上到处都是。那是滚烫的开水啊，谁也受不了啊。大伙都知道杀猪退毛吧。只要把猪往开水里一放，捞出来用刮板轻轻一刮，那就会刮得干干净净。你想啊，李元虎被开水一泼立刻坐到地上如杀猪般嚎叫。用手一抹脸，好家伙，连眉毛带胡子都抹了下来。再看李元虎这张脸，好么，就像一个磕破了的大鹅蛋。哈哈哈……，难看极了。此时，李元虎的副将、卫士都蜂拥过来查看究竟。当他们抬起头寻找那老头时，发现茶棚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洪爷早已不见踪影了。
　　再说苏塔尔城主一行来到细河渡口，刚好有一条船停靠在岸边。于是，苏通急忙搀扶苏塔尔城主下马上船。苏沐阳也招呼齐灵、苏苓公主尽快上船。就在这时，土城的追兵到了。苏沐阳不及细想急忙带着手下卫士迎敌。土城追兵的指挥是李承基的三儿子李元彪。人称笑面书生。此人身高七尺，长得白白净净，平时他不怎么外出走动。喜欢独自一个人呆在城主府的书房中、花园里。了解他的人不多，就连他的父母、兄弟也不是很了解他。他见人三分笑，不笑不说话。又常常是一身书生打扮。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岂不知，在他们兄弟四人之中，李元彪的武功远远高过他的三个兄弟。他平时把玩着一把折扇，常人不知，这把扇子是寒铁打造的。坚硬无比。扇子骨中还暗藏有利刃、钢针。腰间缠着一柄盘龙软剑，常人看来就是一条腰带，需要的时候只要一按机关立马就会抽搐一柄剑来。当李元彪策马追到渡口时，看到苏塔尔一行已经大部分上船了。急忙一个燕子钻天，从马上直射空中，踏了八步落到岸边。正遇上前来迎敌的苏沐阳。于是，二人交手打了起来。苏沐阳身高八尺，体格魁梧，家传苏家刀法。人送绰号——护法神童。与李元彪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把麒麟刀舞的上下翻飞。笑面书生李元彪一把折扇时开时合，时左时右。二人你来我往，转眼打了七八个回合。此时，李元彪带领的骑兵也纷纷赶到，各个亮出兵刃冲了上来。在苏沐阳与李元彪交手的时候，齐灵带领手下从马背上卸下四个箱子平摆在码头上。打开箱盖支开架子，鼓捣了一会儿。抬起头正看到追兵临近。只听齐灵一声令下，刹那间从四个箱子中发射出上百只雕翎箭。但见追兵随即倒下一片。没有中箭的扭头就跑。
　　齐灵字怀远，战国时代齐国人。据齐灵父亲——齐吉讲他们是齐桓公的后代。早年齐吉受人陷害被迫携家眷离家远行。在千山脚下遭数人围困追杀，身负重伤。巧遇苏塔尔城主带领卫士狩猎，危难之际被城主救下。但是由于流血过多生命危在旦夕。刚好这时洪爷途径与此，及时出手救助才得以生还。于是，为报救命之恩。决定：一、拜洪爷为师父。二、从此跟随城主。由于齐吉为人真挚，又身怀武功和制造兵器之能。所以，深得苏塔尔城主的器重。被任命为苏塔尔城堡都尉（也就是城防司令）。齐灵自幼随父亲习武、研究制作兵器。曾发明排箭发射装置和火药发射装置（也就是最早的机枪和迫击炮）。苏塔尔城主非常赏识他。故，到了十八岁便被苏塔尔任命为兵器官。苏苓公主从小就和齐灵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他们一同给排箭发射装置和火药发射装置起了名字叫“一窝蜂”和“一阵轰”。此次去土城，齐灵只带了“一窝蜂”。没想到关键时刻真的派上大用场了。
　　此时，苏沐阳、李元彪打的正酣。忽然，看到士兵倒下一片，李元彪不禁稍一分神，恰巧苏沐阳一招雁荡春风，刀从右下向左上撩起。李元彪抽手迟了一些，左手四指被刀切断，铁扇和那四个指头飞散空中。李元彪呻吟一声右手急扣腰间，转身下蹲一招犀牛望月。一柄软剑划向苏沐阳。苏沐阳急忙含胸收腹，稍稍慢了一步，剑尖划破了战袍，也划破了腹部。两人几乎同时后退数步，方才站定。李元彪右手捂住左手伤口，率队退去。苏沐阳左手按住腹部上口由卫士搀扶上到船上。苏通急急命人开船……。
　　回到城堡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大家随着苏通抬着苏塔尔城主，搀着苏沐阳进到城主府。唤出医生为城主和苏沐阳治伤。齐吉也匆匆来到大厅，听完大伙的叙述急忙调兵和动员城中百姓上城墙准备守城。当一切都准备完毕的时候，已经是是深夜了。苏苓公主一个人来到广场那块大石头上沉思，齐灵捧着一把柳琴也来到石上。见公主面向城门思索也没去打扰，坐下来弹起了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