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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青空流云藏歹意 ...
在闲客居稍事歇息了两天,备齐了礼品之后,褚逸然一行人终于等到了端木斩派来的人——居然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和奉剑一般年纪,模样乖巧,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显得十分天真动人。
除了褚逸然外,所有人都惊讶地合不上嘴——这么个看上去少不经事的小姑娘居然是花满楼的人?
小姑娘对几人的失态似是见怪不怪,自顾自地甜甜一笑道:“早闻太平城褚公子是人中龙凤,姿容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褚逸然淡然以对:“姑娘过誉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唤婢子快雪便是。”快雪也不拖沓,开门见山就道,“楼主吩咐婢子前来迎接公子,还不知公子何时方便启程?”
褚逸然扫了藏剑等人一眼,微微笑道:“一切随快雪姑娘做主。”
快雪倒也不推辞,朝褚逸然拱了拱手道:“那快雪就僭越了。”说着,就吩咐随自己同来的两个青年男子抬走了褚逸然备好的礼品,回头解释说,“咱们要走的路带着这些不方便,褚公子只管放心,东西稍后就会送达花满楼,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走什么路会让两只并不算大的箱子成为阻碍?
褚逸然心里凝神思索,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文,只轻轻颔首道:“无妨。”
快雪抿唇一笑,伸出手做了个姿势,姿态恭敬却不卑微,欢快道:“那就请褚公子随快雪来。”
坐进马车,微凉的目光扫过车中的陈设,褚逸然的脸色终于毫不掩饰地冷淡了下来。
这是一辆极狭小的马车,刚好容纳下褚逸然一行五人,甚至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过分挪动,更别说放箱子了。
不仅狭小,这马车还显得极其简陋,远没有它外表所显示出的豪华。内里只有一圈儿座凳,甚至连扇窗户也没有。光秃秃的厚实木板立在周围,像是围成了一座囚笼,只有前方的一道车帘子能送些新鲜空气和阳光进来。坐在车里的诸人,甚至听不见坐在车辕边的快雪和车夫交谈的声音。
藏剑四人都绷紧了神经,手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暴起御敌。可是这车内空间过于狭小,一握剑,便显得有些拥挤难受。
木华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实在是太清楚这种设计的马车意味着什么了——无法自由活动,能令人丧失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反应的能力;过于幽闭的空间,会给人造成心理上的恐惧和压抑,令人不自觉地丧失斗志;更有甚者,只要乘人不备堵死唯一的出路,那么短时间内如果不能破开车身,就只能被活活闷死在里边!
一念及此,木华不觉有些震骇地伸手轻轻敲了敲车厢。
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
“不用敲了。”褚逸然突然淡淡出声道,“这车厢是用顶级的枫木制成,很难用人力破坏。”
木华的心立刻凉下去——花满楼或许并非真想要对他们不利,不过照这阵势看来,示威的目的肯定是达到了。
“能得到这种待遇,还真是承蒙款待啊。”褚逸然的声音里隐着一丝嘲意。
“少爷……”奉剑低声叫道,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剑,指尖微微泛出青白色。
褚逸然看她一眼,微微放柔了声音道:“别担心,奉剑。”
紧挨着奉剑坐着的听剑赶紧安慰自家小妹道:“没事儿,丫头。端木斩这是要给我们个下马威呢,不会真把我们怎么样的。”
“要是真不对劲儿,以少爷的眼神还能看不出来?”侍剑也忙着打趣了一句,“你也知道少爷是个惜命的人,他肯上车,就表明这一趟不会出岔子。”
到底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奉剑听了这话稍稍安心,可还是只能露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容来:“可这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木华看了不忍,也出言劝道:“一路行来,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咱们是要和花满楼打交道的,花满楼要是真想动咱们,还得顾忌其他人,我想这花满楼的楼主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奉剑听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再一脸惊骇,只是悄悄地又加了一份力,握紧了剑。
木华见她仍是紧张,只好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阿桦,看来我们猜的没错。”
木华大惊,忙转头去看,正对上褚逸然微凉的黑眸。
这是……传音入密?
木华正惊骇于褚逸然从未显山露水的深厚功力,就听见他继续传音道:“看来这位端木斩,不仅和我们同乡,还对此很不满意呢。”
早想到闲客居会被人监视,所以那天褚逸然特意和木华演了一出戏,利用那颗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巧克力球做了一场秀,让不知藏在哪个旮旯的有心人看了去。
而如今这状况,不但说明花满楼的主人的确认得这样东西,也更说明了他的态度。
木华怔了怔,只得摇头苦笑。
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马车终于晃晃地停了下来。
“唰”的一声,车帘被风撩动,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射进车厢,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闭了闭眼。
快雪清甜的声音在帘外响起来:“褚先生,快雪只能送您到这里。接下来的路,恐怕要委屈了您,还请先生莫怪,婢子就不陪您走啦。”
说着,还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她伸手在车辕上一拍,只听见“轰”的一声响,一道厚实木板已经极快地滑了下来,死死地封住了车门!
奉剑立刻控制不住地惊叫一声。
褚逸然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只感觉身子一震,人已坐回了原位。
然后又是一阵古怪的震动,一种久违的不适感清晰地涌上心头——
褚逸然抬眼看向木华,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这是在……起飞?!
藏剑早已坐不稳地撑住了座凳:“怎么回事?少爷,这车在晃!”
“我怎么觉得人要倒了?”听剑也茫然了,从未感觉过的难受一波波袭来,他几乎拿不住剑。
侍剑和奉剑的反应更为直接,她们差点儿一下子呕出来!
褚逸然无奈极了。
这几个少年虽然轻功不俗,但都是从未以这种方式离过地的,难免会有类似于晕机的症状。
只是就算是他也没想到,这端木斩居然能做出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这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些!
木华笑得很勉强:“老天,我们居然有幸体验最古老的飞行器,简直是跟做梦一样。”
没有安全带,没有驾驶员,没有导航仪,这绝对是噩梦!天知道他们现在是靠什么在飞!
听剑几乎要惊叫起来:“你说我们在飞?难道现在是在……天上?!”
木华苦笑着点头。
四人震骇不已地看向褚逸然,然后在得到肯定之后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在他们的认识当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
“少爷……”奉剑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这端木斩是不是会什么……妖法?我们怎么可能是在……”声音里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在面对未知的恐惧面前,这个以前从未出过太平城的小姑娘显得格外脆弱。
侍剑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可是自己也微微有些颤抖。
褚逸然见了,不由地叹了口气,凌空两指虚点,侍剑和奉剑轻哼两声,软软地瘫了下去。
“少爷……”藏剑微白着脸,喃喃喊道。
褚逸然朝他温然一笑道:“不怪你们,是我没想到端木斩的手段这般诡秘。这次倒是苦了你们了。你们都先歇歇吧。”说着,又是两指点去,藏剑和听剑也乖乖躺下。
感觉到车厢渐渐恢复了平衡,似乎是进入了平稳飞行的阶段,木华稍稍松了一口气道:“我算是知道这车厢为什么要用枫木做了——要够结实,不被高空气压损坏,又要轻巧,不至于飞不起来,除了软枫木,还有什么可以?”
褚逸然微微颔首,道:“难怪江湖上从未有人找到过花满楼的真实所在——说是在会宁,可现在看来,会宁也只是个幌子,这么一飞,还不知道是飞向哪儿去。”
说着,他又轻轻叹了口气:“我到底还是看低了这位同乡……行事如此偏奇大胆,端木斩也的确是个惊采绝艳的人物了。”
似乎记起了什么,褚逸然忽然微微一笑:“阿桦,你当初会翻进我的院子,是不是也猜到了花满楼主的身份?”如若不然,放着那么多围墙低矮的客栈不去,为何非要去翻那簪花客栈冰凉高大的院墙?
木华微赧道:“我先前打听出这里并非我所知的任何一个朝代,可后来又认出那客栈的门匾上写的是瘦金体,也不知道到底猜对了没,便只好碰碰运气,谁曾想还没想办法见到客栈老板,就先遇上先生您了。”
“倒也是缘分。”褚逸然笑了笑,然后收敛了神色道,“虽说只有咱们还醒着,可毕竟不知道还要飞多久,也不知道车里的空气够不够,咱们还是尽量屏息吧。”
言罢,两人各自敛了声息,在车厢里默默调息起来。
在狭小阴暗的车厢里,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丝毫也察觉不到流动的迹象。
也不知飞了多久,在褚逸然再次感受到失重的恶心感觉的时候,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早已不足以支撑五个人的正常呼吸了,不由地暗自庆幸自己及早做出了反应。
看一眼木华,他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少年清俊的脸上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对于一个人的厌恶——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从未见过端木斩。
短暂的难受和恶心过去后,只听“砰”一声闷响,车厢已经摇摇晃晃地着陆。
褚逸然点醒藏剑四人,稍稍整理了行装,便听得“唰”的一声,原本死死合住的车门极快地弹射回去,满目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
木华和褚逸然先后出了车厢,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去看,却又立刻惊得睁大了眼。
只见得那枫木车厢顶上,不知何时已经竖起了四道围栏,围栏上立满了一排排的鹰鸷!
这些凶禽身形足有两尺来高,通体乌黑,只有脖颈处又一圈银色的翎羽,黄褐色的眼珠里泛着冰冷凶光。此刻立在围栏上,却没有一只聒噪,全都静默着,像是最训练有素的杀手,立在阳光下却让看的人不自觉地生出一股寒意。
藏剑等人顺着褚逸然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骇然。
“我们……就是被这些鸟……”侍剑的声音有些不稳,显然是心中后怕。
如若这些鸟中的任何一只有了闪失,只怕他们早就从高空摔下来了!
褚逸然收回幽暗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平复了胸口翻腾的气血,这才淡淡打量起所处的这片树林来。
这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桃花林,花枝互相掩映,像是在半空中弥散了一片馥郁绚丽的粉色云霞。可也正是这些花,掩去了林中人远眺的视线。
褚逸然看了几眼,便觉出了门道,不由地冷哼一声:“怎么,先是花满楼,现在又来了桃花岛?”
三番五次教人戏弄轻视,即便性情平和如他,也没办法再温文尔雅下去。更何况,堂堂太平城城主,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花满楼可以怠慢的?若不是看在端木斩也是异世之人的份上,只怕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区区一个高空车厢,又岂能困住他?
只有木华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觉头痛:“这花满楼怎么行事这般诡异?”桃花林里藏着奇门五行之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当年,就是他家的院子都没布置得这么恐怖过。
正在这时,桃花林里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藏剑和听剑立刻闪身至褚逸然身前,侍剑和奉剑也强打起精神护在两侧。
木华皱了皱眉,将手缩回了袖中。
褚逸然看见他的动作,淡淡出声道:“不用紧张,应该是来接我们的人。”
话音未落,林子里已经转出来个人影。
几人定眼一看,不由又是一愣。
这端木斩难道还是个好色之徒不成,怎么派来的人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只见出现的女子约莫有二十岁,五官清美,身形窈窕,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根碧玉簪子松松挽住,一袭浅碧色的绸衣更显得她气质雅洁,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哪家的官小姐。
见到林中有人,碧衫女子显然也吃了一惊,一双泠泠妙目审视了几人一眼,这才迟疑着开口:“……来人可是太平城褚公子?”
褚逸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再看了褚逸然身后的诡异马车一眼,碧衫女子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她曲起小拇指放到唇边,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便见那些原本静默如雕像的鹰鸷齐刷刷张开了翅膀,动作整齐划一,然后抓着车厢,摇摇晃晃地缓缓飞走。
藏剑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想到方才自己就是这么一路而来的,不由地都有些心惊胆战。
碧衫女子驱走了鹰鸷,这才转过来对着褚逸然施了一礼道:“一路上害褚公子受惊,是我花满楼的不是。婢子春深,先给褚公子赔个礼,还望公子海涵。”
褚逸然笑得有些莫测:“哦?先给个下马威再赔个不是,这就是贵楼的待客之道?我倒是见识了。”
春深放低了姿态道:“此次实属意外,楼主派去接待褚公子的人马早先时候空手而归,所以才派婢子前来惜春林等候。还请褚公子先随婢子见过楼主,相信此事花满楼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三言两语间,就悄悄撇清了花满楼的责任。
褚逸然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那便有劳春深姑娘引路了。”
“春深不敢。”春深侧身一让,仍是一副恭顺的模样:“公子请。”
拖了一个多月的这章...
我想了一个多月才决定让他们飞过去...
谨以此章证明我没有弃坑...真的没有...
PS:我果然是个藏不住伏笔的人...上一章的伏笔这一章就露底了...果然还是太嫩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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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空流云藏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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