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汤圆很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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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陈爷很忙，作为陈爷的侍卫，长风也很忙。除了三十和初三那天晚上，承欢到现在还没见过长风。
“明天有花灯啊，可是我要接客。”菊宝苦着一张脸。
“我们三个这不都赔着你呢？”竹子见菊宝眼泪汪汪的，摸了摸他的头。
“是啊。”兰君剥了瓣橘子，堵住了菊宝还要继续说话的嘴。
“听说楼里的新人都要参加什么酒令飞花。”承欢剥了瓣橘子扔进嘴里。
“初夜么。”兰君咬住承欢给他的橘子。
“那我们是不是不用接客了?那么多花楼，那么多新人呢。”菊宝拿抓起了桌上的一把瓜子，细细品着。
“看妈妈怎么说吧，毕竟咱们不能抢了新人的风头。”竹子将橘子皮拢在一起，用香囊装起来。
“我看你这是有美人相邀吧?”承欢嬉皮笑脸将手里的橘子皮递过去。
“一边去”竹子扯下承欢手里的橘皮。
“唉，真希望我明天接的是个好看的爷。”菊宝两只手托着腮说道。
元宵节的晚上，他们四个人照旧得挂上牌子，按四季楼赵妈妈的话来说便是“这钱只要是咱们楼赚的，就不分你我他。”
入夜，华灯初上，承欢站在窗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有人站在他身后，给他披上了件披风。
“冷”那人说着想把窗子关上。
承欢转了个身，搂着那人的腰，那人比他高了至少半头，现在的姿势正好方便他将脸埋到那人颈间，他吸着独属于那人的味道，小声唤道:“长风。”
长风将他抱起，几步到了衣橱前。
“穿厚些，带你出去。”他听到长风说。
如今承欢早已将长风领进了卧房，若非如此，今日也不能如此方便。
不过最方便是他早些时候就打点好了，今晚能落个清闲。
“我们怎么出去？”承欢穿好厚衣后看向长风。
“我带你。”承欢还没明白怎么带，他就又被长风抱在了怀里。
“又翻窗?”承欢笑问。
“嗯”长风也笑了。
耳边是夜风呼啸和心跳交杂的声音，他往长风怀里缩了缩，感觉莫名其妙的安心。
“去哪？”长风开口问他。
“去放花灯。”承欢有些兴奋，他听说放花灯很灵验，但他从前不信这个，也没试过。
“卖花灯了嘞，买花灯嘞。”
“老伯我要两个花灯。”长风松开手将承欢放心，承欢有些羞涩道。
“啥？”
“我要两个花灯。”不知是街道太吵还是其它，承欢说了两遍老伯才听清。
“诶哟，小女娃子脾气好长的漂亮，就是有点黏糊，”老伯见承欢拿了东西笑眯眯的冲他道谢，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瞅了眼长风接着说道:“你这夫君也不错，看着是个顶替立地的男人。不瞒你说，老伯我从来没看走眼过，要我说呀，你们以后的小日子得过得红红火火。”
小姑娘，咳咳咳
“谢您吉言。”承欢脸颊微红，笑得很开心了，塞给那个老伯一锭银子后就又拉着长风的手跑走了。
“回来!嘿!给多了。”老伯的声音被甩在身后，夜风鼓动着承欢的耳膜。
他在人群中钻了一会，不知从哪弄了支笔和两张纸条，得意洋洋地让长风看 。
“你之前放过花灯吗？”承欢问长风。
“没”长风答道。
“我教你，”承欢递给长风纸笔，“你有什么愿望就写在纸上，然后放进花灯里。”他说完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荷花灯 。
承欢看他下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心里有些好奇，但愿望这种不能说出来，承欢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下去。
“给”长风将笔拿到承欢眼前，承欢接过笔思索片刻便写了起来，他这辈子的心愿不多，挑挑捡捡能值得他在今天许的也就那一件。
“放花灯”承欢拉着长风的胳膊找了个花灯少的河岸，说道:“那边花灯太密了，若真有河神，他得挑着那种零星的花灯看。”
“相公，咱们去猜灯谜叭。”
承欢转头，就瞅见他们身后有对腻在一起的身影。估计是对新人，要不哪里能这么腻歪，承欢在心里嘀咕着。
“要灯笼吗?”长风靠近他，给他挡着夜风。
“等我买两个面具，咱们就去。”承欢露出一个必胜的笑容。
那天有个戴白脸面具的拉着个戴花脸面具的在最繁华的街上穿梭，烟花开的最盛的时候，那白脸和花脸站在对灯谜的老板那开始报答案。老板看着白脸面具一动动的，脸都绿了。
“……69号是烟…最后一个灯笼上的谜底是闹。老板，我说的可对?”
老板黑着脸扯了张纸对那两个人说道:“隔壁铺子是我老朋友了，你拿着这张纸去吃两碗汤圆吧，给你免费 。”
白脸摸出三个铜板给老板，让他把其中一碗换成馄饨。
“不用，”老板大手一挥，将汤圆改成了馄饨，接着赶他们道:“快走快走。”
承长二人来到摊前，将纸给了来迎客的伙计。
“您这是今年的头一个，”伙计看着纸乐了，又补充一句:“您稍等，马上好。”
两人挑了个偏僻的桌子，摘了面具等着伙计来。
两个热气腾腾的碗被端到桌上，承欢用勺子捞了个汤圆。入口有些烫，滑的很，咬开外面的皮，芝麻馅的甜味充斥着口腔。
“你要不要尝尝。”隔着氲氤水汽，承欢看向长风。
承欢见他点了点头，手里的勺子碰了碰碗壁，发出“铛铛”的脆响。
“再要一碗?”承欢试探开口。
“嗯?”长风面露疑惑的看向承欢。
承欢冲长风笑笑，把他的勺子顺了过来，舀起了个汤圆喂到他嘴边。
“好吃吗?”承欢盯着他的嘴唇问道。长风的嘴唇被水渍滋润的有些发亮，承欢鬼使神差的凑到勺子边用舌尖舔了舔。
“抱歉。”承欢烧红着脸挪开了身子，他没敢看长风的表情，跑到老板那里又要了个勺子。
“给”承欢气喘吁吁地坐下，将勺子放到长风碗里，闷头捞汤圆吃。
“很甜”长风的声音有些含糊。
“对对对”承欢附和道。
街边夜色正美，只是不知道哪个吃汤圆的乱了心，哪个吃馄饨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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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承欢和长风刚从窗户外翻进来，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巨响。
“就亲一下，你至于扇老子巴掌吗？!”接着他们就听到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让老子滚老子就滚?我今天还就不滚了。”
“别云云，我错了，你…你别扯我裤子，我们今天不做那事行吗？你又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强迫你自己?”
“你别那么说。我听着难受。”
“我刚学了个好东西，给你试试?”
“我冤枉!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哎哎，我x，别哭啊”
“我这隔壁从未有人住过。”等那人嚎完，承欢平躺着默默开口。
“睡吧”长风伸手捂住承欢的耳朵。
承欢有些哭笑不得，心却软的一塌糊涂。
“好”他也伸手去捂长风的耳朵。
透过长风手掌的温热，承欢听到隔壁传来模糊暧昧的声音。
过分了，承欢郁闷的想。
“长风，你想尝尝这里的味道吗？”承欢点着自己嘴唇靠近长风，将长风逼的后退。
“想”长风红了脸，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承欢。他的背贴到墙壁上，两只手也无措的攥着衣角。
“好”承欢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媚眼如丝。
“砰”随着震荡，承欢被迫睁开了眼。
有完没完了?!承欢怒不可遏，他差一点可就亲到了。
“西边的屋子里也有人了。”长风也被惊醒了，他低声说道。
好么，先是东边的，又是西边的。一个折腾也就算了，另一个也要折腾。
承欢听着左右两边的动静，心中恶向胆边生，便扯着嗓子喊道：“官人可想起奴家来了，只是官人走错了屋子，奴在最边上的屋子里呢。不知道您旁边的是哪个楼里的姐妹?听着声音倒是个极品。不如我们一起来快活一下。”
“呸!住嘴!最西屋里的贱人莫要污蔑我哥哥，我哥哥根本就没来过这儿!”最东屋里是个年轻的公子。
“有没有来过你去问问你哥哥，不要以为自己长着一张嘴就可以乱咬人!”
“让那贱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哥!为什么让我别说了?!你难道真的跟他有一腿?”
“云云，你听我说，我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
“噗”承欢听着两边的动静，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坏”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承欢的耳廓上，他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
“我们出去住?应该还有店家没关门。”承欢捂住耳朵轻声道。
“去我家?”长风将厚衣披在承欢身上。
“好”承欢顺从的伸胳膊，感觉心里甜的厉害。
“欸，我……”承欢刚刚伸了一只袖子，人和衣服就一起离了地。
长风用衣服裹了裹承欢，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带着他融入了漆黑的夜里。
出了四季楼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一个黝黑的小胡同，长风驾轻就熟转了几个弯，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前。
这是个破败的人家。承欢环视四周便见房屋低矮，月光映照下更显得凄清。
“委屈你了。”他听到长风说。
“没，”承欢道：“你这里虽旧，却比我哪里干净。”
长风没说话，只是颠了颠他，抬腿向门内走去。
“吱呀”木门被轻轻推开，长承二人走到了最偏的一个屋中。
“这院里只有你一个?”承欢朝手心里呼着热气，坐在床边上问。
“不是，还有别人。”
长风没说是谁，承欢也不再追问。
他们还是少些些东西的，承欢揉捏着手指想，他也要有些打算了。
长风找了许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小块炭。
“其实不是很冷，来睡吧。”承欢用被子蒙住头，深深吸进一口气。
“好”长风放下了炭，脱靴上了床。
沉默，是今晚的月色。
“去我那住吧?”半晌，承欢小心翼翼开口。
“我想养你。”长风拒绝道。
“我也是男人。”承欢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快了”长风说。
“什么快了？”承欢疑惑。
“很快你就知道了。”长风将手附上承欢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汤圆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