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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病毒腺体 ...

  •   清晨,淮寻和林年被传唤到西塔。
      “听说今天是训练什么的,好像是什么控制信息素。”林年也是从他人口中得知。
      “自我控制吗?”淮寻还以为会是借助药物控制,果然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应该是吧。”林年说。
      淮寻和林年的卡号接近,一同到达西塔第二十五层。
      西塔每层内部的装修几乎一致。
      淮寻进入制定研究房内,房间十分空旷,也没有玻璃仓,这里只有一台微型电脑和座椅。
      【姓名:淮寻卡号:A10001 信息素:雪松】
      又是熟悉的机械女声播报信息。
      “A10001?数字还挺靠前的。”
      说话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胸前的挂牌上显示着他的信息。
      庄盛,首都大学精神医学科副教授。
      “知道是来干嘛的吗?”庄盛问。
      “不知道。”
      “雪松味信息素,自己闻到过吗?”庄盛坐在电脑前翻看着淮寻的资料报告。
      每位感染者每进行一次项目研究所得的数据信息都会被整合起来,送至下一个项目负责人手中。
      淮寻:“有,很淡。”
      庄盛:“知道信息素是从哪散发出来的吗?”
      “脖颈。”淮寻想起余时曾说自己脖颈处的味道较味浓烈些。
      庄盛并没有感到意外,信息卡的编号就代表着信息素强弱,当然这是只有内部才知道的信息,虽然只是初步预测。
      “准确来说,是腺体。”庄盛说着转过身背对淮寻,指着自己的后颈处,“这里,长出了一个腺体。”
      “在你们第一次到研究所进行人体检查时,就检查出不管是第二性别是A还是O,一旦被病毒感染后,后颈处就长出腺体。”
      人体多了一个未知器官。
      人类存活千年,对人体结构体系了解透彻,但如今病毒却让人体生成了一个新的未知器官。
      如果说被病毒感染的人类会长出腺体,信息素是从腺体散发的,“那如果破坏腺体呢?”
      “破坏腺体这个办法倒是想过,腺体是病毒的载体,但这对人体的伤害是很大的,体制稍弱点的极大几率因此丧命。”
      “那你们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淮寻问得直接了当。
      庄盛觉得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在进行内部会议时不少未感染者就提出消灭病毒感染者来以此控制病毒扩散。
      但该决议最终被否决了。
      尚存人性的人类不敢大开杀戮。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感染者,都杀掉的话,很快人类就不复存在了。”
      “可你们到现在不也没研究出控制信息素散发的药物,更别说抑制病毒了。”
      庄盛总觉得这小子在嘲讽他们的能力。
      “所以我们研制出药物之前,你们要控制好信息素。”
      淮寻肃言道:“记得报道说病毒改变了基因,设想一下,如果人类接受基因改变呢。”
      庄盛哑言,一旦被人类定义为病毒,人类就只想抵制、消灭,从未想过与病毒共存,更别说接受病毒了。
      “很有想法,等那天开会的时候,我会提出你的想法。”
      【实验体A10001 请立马进入实验流程。】
      淮寻被催促坐在座椅上。
      庄盛面容和蔼,语气却十分冷淡:“很遗憾,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训练你们,所以……”
      所以什么方法都试了一遍,训练持续了半个月之长。
      【2053年10月13日,ABO病毒研究进展通报:于今日早间9点14分,首都ABO研究所已收录上千种类信息素。
      根据目前研究信息得知,信息素对人体并无危害,但其具有感染性。请病毒携带者与未感染者自行居家隔离,避免不必要外出。
      另通报一则消息:已确定第二性别并还在外滞留人员,请立刻动身前往所在城市的ABO研究所,将会有负责人配合迁往首都。】
      余时听着播报,天色将晚的街道无一人。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接受淮老师的电话,余时想着就加快步伐。
      “恶心的同性恋!”
      小巷传出怒吼声,余时随声望去。
      “这么弱,连反抗都不会,难怪会喜欢男人,是下面的小兄弟用不了吧。”
      说话的男人头上有一狰狞的刀疤,顺着额头直到下巴,刀疤男脚踩着一名瘦弱的少年。
      少年颤颤巍巍道:“疼、放开!我喊人了!”
      显然这点威胁丝毫起不到作用。
      余时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
      “啊!救命!!”
      刀疤男已经撕碎了少年的衣物,少年挣扎着咬破了刀疤男的手臂,刀疤男吃疼地喊着,愤怒地揪起少年的头往墙上砸,“不给点苦头是不懂安分。”
      少年鲜血流淌半边脸,像个娃娃接受摆布。
      余时冲上前,将手中刚购买好的物品往刀疤男后脑勺用力一砸,趁着刀疤男脱力将少年护在身后,“你没事吧?”
      少年甩甩头,使劲让自己清醒。
      “从哪冒出来的?”被打扰的刀疤男看着余时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揍一顿。
      余时镇定自若:“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刀疤男起先被余时极其淡定的神情动摇了几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报警了又怎样,现在大部分感染者被转移到了首都,你的警察叔叔可顾及不了这点小事。”
      “哦,那你试试?”余时挑衅道,他确实没报警,但是他想赌一把。
      但很明显余时赌输了,在这病毒笼罩的世界,已经开始有人自暴自弃的肆意妄为。
      人性的恶开始蔓延。
      “那就先拿你开刀。”刀疤男舔了舔唇,看着余时的作呕眼神让余时倍感恶心。
      刀疤男揪起余时的头发,余时疼得咬牙起身想减少疼痛,不由主得靠近刀疤男。
      刀疤男也因此借着灯光看清了余时的容貌,两眼一亮后暗沉下来:“没想到小娘们长得还不错。”刀疤男打量着余时,“腿挺直的,真白啊。”刀疤男开始伸手去撕余时衣物。
      就在这时,砰——
      枪声响起。
      刀疤男在震惊中膝盖正中枪弹。
      刀疤男捂着血流不止的腿疼痛地叫喊。
      缓解些许头皮疼痛的余时朝枪声声源看去。
      枪口还冒着白烟,握着□□人正坐在机车上,一头飘逸的银白色长发,眉宇间涔涔细汗,清澈的蓝眸却带着杀气,也透着些厌世感。
      余时觉得他长着无数标着生人勿近的厉刺,冷若冰霜,清冷厌世美人,如果一定要形容,余时觉得,一朵野玫瑰最适合他。
      “楼兰上校!”
      军官匆匆赶来。
      上校,余时的注意力这才将美貌中转移到这位叫‘楼兰上校’的身上。
      楼兰正穿着绿军装,肩上标有两杠三星。
      楼兰冷言道:“把这男的送去医院包扎,然后送去当地派出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是!”军官接受命令将刀疤男扣押。
      楼兰又瞥了一眼余时和少年,“把他们也安全送回去。”
      “是!”军官答。
      少年这时才开口,“我,我不能回去,我是O性别,我得去研究所。”少年住在乡下,乡镇穿搭消息有延时,少年得到消息赶紧赶来,却没想到半路碰见了□□犯。
      楼兰用眼神示意了军官,军官点头,上前扶起少年,“我们也要去研究所。”再看了眼余时,“你呢?”
      “我是隐藏性别。”
      “那你不在家里隔离出来干嘛!?”军官冲余时怒吼,现在未被感染的人少得可怜,都快成为珍惜物种了。
      余时食指挠了挠脸,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是偷跑出来买颜料的吧。
      “我送他回去。”楼兰道。
      待军官带着刀疤男和少年走后,楼兰一脚跨上机车,漫不经心道:“往哪走?”
      余时总觉得楼兰上校像是摊上了他这个大麻烦。
      余时其实很想说不用送的,但是楼兰已经将机车帽递给余时,到嘴边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现在的军人飙车都这么刺激的吗……
      余时从上校车上下来原地唤了口气,“上校,谢谢您。”
      楼兰没有应答,余时道谢后便回家,正准备开门,发现楼兰正往淮寻家走。
      余时不放心,“上校,您这是在?”
      “找人。”楼兰言简意骇。
      余时试探:“是找淮老师吗?”
      楼兰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余时,“认识?”
      余时点头,“淮老师不在家,要不您先来我家坐会儿?”余时想着晚些时候淮寻若来电,上校也能寻得到他。
      “嗯。”
      余时领着楼兰进来,“家里比较乱,您随意坐。”
      “嗯。”
      余时小跑到书房打算把买好的颜料都放在才出来招待上校。
      没想到刚出房门,冰冷的枪口正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余时记得,这枪刚刚还射击了刀疤男。
      “您?”余时不解,甚至还觉得楼兰的眼神快要把自己看穿。
      “你和淮寻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余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恋人吗,可是好像自己还没跟淮老师表白。
      是朋友吗,可是朋友之间会接吻吗。
      余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别动。我不敢保证它不会走火。”楼兰面无表情,好像下一秒真的会直接嘣了他。
      “我……”余时还没说话就被口袋里传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拿出来。”楼兰命令道。
      余时乖乖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楼兰抢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应该是淮老师的电话,这个问题你要不问一下他?”这个时间能联系余时的也就只有淮寻。
      楼兰挑眉,看清屏幕上的备注,接起电话。
      “余时。”电话里果然传来淮寻的声音。
      “淮寻。”
      在北楼的淮寻皱了下眉,还确认了下是否打错电话,“楼兰?”
      “是我。”
      此时楼兰的枪还抵在余时额头,余时想着他们应该有话想说,就想去厨房给上校倒杯水。
      刚抬腿,楼兰我这□□手更紧了,“再动我真嘣了你。”
      “你说嘣了谁?”淮寻冲着手机吼,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干的性子,淮寻真怕他一时走火。
      “不认识是谁,但是客厅里有你的衣物和照片。”说着楼兰还不忘嘲讽几句,“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被监视了这么都不知道?”
      监视是什么鬼?分隔两地的淮寻/余时不约而同心想道。
      “你给我把枪放下!”淮寻是真怕还没解释清楚楼兰走火直接把余时给嘣了。
      显然楼兰没有放下枪,而是看着余时对淮寻说:“刚刚我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让我来问你,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余时听不到淮寻的声音,只觉得抵在额头上的枪震了一下,就被楼兰收了回去。
      楼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你在诱拐未成年?”
      “你才诱拐,余时早成年了。”
      楼兰看余时那弱不禁风样,“很难不相信。”
      “你怎么在余时家?”淮寻问。
      楼兰喝了口余时端来的水,也不管余时摇头晃脑不想楼兰告诉淮寻自己遇险的事,“来找你,半路救了他,过来才发现他住你隔壁。”
      “什么?”
      楼兰觉得耳朵要聋了。
      “你让他接电话。”
      余时接起电话,“淮老师。”
      “有没有受伤?”
      “没。”余时不会骗他。
      “你今天怎么出门了?”淮寻斩钉截铁地问。
      余时明显察觉淮寻心情很差,小声地说:“家里颜料用完了,就出去买了些。”
      “那也不能出去。”淮寻说完又怕吓到余时,语气放软,“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好。”
      除今天之外,余时都有乖乖在家等他回来的。
      “是不是还没吃饭?”淮寻关心地问。
      “嗯,还没。”
      “先吃饭,睡前我给你电话。”
      “好。”
      研究所这一次没有剥夺他们使用手机的权利,所以他们偶尔会在睡前童话,有点异地恋的感觉。
      余时做完饭楼兰才同淮寻聊完。
      “可能不是很好吃。”
      楼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没下毒。”余时说着还吃了口。
      楼兰依旧盯着余时,浑身打量着。
      余时很不舒服:“您不吃吗?”
      楼兰这才收回目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嗯……我们是邻居,淮老师来我这借浴室认识的。”
      “你喜欢他?”
      余时没想到楼兰这么直接的问。
      “嗯……刚刚那个问题,淮老师是怎么回答的。”余时小心翼翼地问着。
      楼兰看着余时头埋在碗里,眼神又时不时瞄着自己,很想知道答案又怕自己不说的模样。
      “想知道?”
      余时点头。
      “想知道就等他回来再自己问他。”
      余时顿时语塞。
      入夜。
      “淮老师。”
      “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没。”
      淮寻语气担忧:“别让我担心,好吗?”
      “好。”
      “楼兰走了吗?”淮寻问。
      “太晚了,我就让他留下了,他在我房间里休息。”
      淮寻很不舒服,尽管知道自己好友不是那样的人,但内心的占有欲惹得十分难受。
      “那你现在在……”
      余时打断:“我,我在你房间里,你……”
      “以后就睡我房里。”
      余时笑,“好。”
      余时:“楼兰上校的那个问题,你……”
      余时想知道答案。
      淮寻:“等我回去,当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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