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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听说……不死鸟是真正存在的。
不会死去的人。
.
一
“琼小姐。”
Joan抬起头。
白发白裙白披风的少女有一双琉璃一样漂亮的深粉色眼睛,身上洒满了暖黄色的阳光,白发也镀了一层金,指尖的羽毛笔刃泛着光,羽毛上淌过浅浅的蓝色,宛如童话中的天使。
“来客人了。”Lucas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
琼点点头,“那么,麻烦你了。”
她熟练地扳动身下椅子的卡槽夹板,收起刹片,然后动作小心地从椅子的把手里翻出雕板和工具槽降到齐腰处。
琼细细抚摸细长的工具槽,低语道:“麻烦大家了,要工作了。”
Lucas推着她的轮椅出了房间。
天使的裙摆之下空空荡荡。
“外面很冷。”
琼仍是点点头,把披风拉紧了些,说:“你把那件大衣穿上。”
Lucas穿过走廊,说:“我的衣服在待客厅,我先带小姐过去。”
琼说:“不要忘了。”
“小小姐您好,是我,我来买药。”女人的声音带着点谄媚,“还是之前一样。”
“Lucas,十,十三,二十七,五十八,六十。”
“是,小姐。”
琼安静地坐着,等待Lucas把药和香料拿出来。
她突然问:“这位是?”
“啊、啊!是新的孩子,”女人忙答,“我想让这孩子以后代替我来采买……”
“你好。”琼打断了她。
“…………”
明明和他年纪相近,但是并不像他那样的孩子。
稀有的。
奇妙。
“…这、这孩子不会说话!抱歉、抱歉——快道歉,马克!”
琼心想:对人家不好,真的记住名字了才怪吧。
“……你好。”
少年的瞳孔直直看着她,令人后背发凉。
“你好,我是琼。”
“……札克。”
Zack。
琼把这个名字在心中默读了几遍,把手放在雕刻板上,摊开掌心,问:“可以递给我你的一只手吗,札克先生?”
“……”
他把手放进了她的掌心。
Zack的手比她的大一点儿,还缠着绷带,这样算得上热的天气里,琼都换了一套丝制的衣服,他的手却过于冰冷了些许。
“你没有受伤,没有流血。”琼小小声问,“为什么不把这个拆掉?”
Zack看了她一眼,就把头垂下去了。
容貌?自卑?不能褪去的胎记或者伤疤?
Zack什么也没有说。
好吧。
琼轻轻嗅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松开了力道:“有劳啦,Zack先生。下次来可以聊聊天坐一坐噢。”
Zack站在女人旁边,低着头,略长的黑发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小姐。”
Lucas把五个满的小瓶子和一个较大的瓶子放在她的雕刻板上。
“非常感谢。”
琼在工具槽里拿出一只小匙,从一个装着淡紫色粉末的小瓶里取了一勺,动作谨慎而熟练地放进空瓶子。
“这次我加了一点特殊香料。”她笑了一下,“能加快速度,还能留下花香。”
违和。
这是札克心中对琼的第一印象。
她的确像个天使,但是她卖给那个女人的也的确是灭尸剂和毒药。
她的药无所不能,比无痕杀人的毒气更加可怕,比不死鸟的火焰更加神奇。
无论普通的香水还是毒或救命良药,她什么都开得出来。
她养了一只黑猫,把这个小女孩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灵活又纤细、漂亮又敏捷,叫她Jean(琴)。
她爱护她所拥有的东西,甚至会向家具和工具打招呼。
她知道他所受的一切后体贴地送给他一杯果茶,第二天他被鞭打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持续了将近一周。
多管闲事。
但是并非讨厌的类型。
琼很喜欢这个比她大一点点的瘦弱的男孩子。
她很少遇到同龄的孩子,又是这样的孩子,让她生出了保护的心思。
其实就是很普通地喜欢可爱的孩子。
札克。Zack。
她想,名字很好听。
她自己的名字,代表着神明的恩赐。
他的名字,又代表什么呢?
.
二
琼是一名调香师。
她天生嗅觉敏锐,受爷爷教导,只靠嗅觉就能辨认各种香料和药草。
她记忆力很强,能把所有爷爷教过的各种药物香薰的配方记住。
她手巧,长得好看,但是她没有〔爱〕。
琼不会爱人。
爷爷死去时血流出来,积成血洼,满地狼藉。
深粉色的瞳孔映射出血色,显出近乎浪漫的仲春的樱桃的颜色。
而她眼泪没有流出半滴。
她说她当时想——
〖血腥味好重,不舒服。〗
〖真让人不快。〗
〖把屋子里弄脏了,很难收拾的啊,不开心。〗
〖不能再见到爷爷了,不开心。〗
〖是你们让我不开心的吗?〗
〖……不喜欢不开心的感觉。〗
于是她想。
〖我要报复。〗
然后大家就都这样指着她,小声说话。
“你听说了吗?”
“通缉的那个女表子!”
“完全看不出来……”
“啧啧,小小年纪这副鬼样子……”
“嘘,小心被她…!”
“——听说那孩子,因为好奇,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这的确就是原因吧。
是吗?对吗?
恐惧?哀伤?
没有太大感觉。
但好奇心是真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流出红色的东西?
为什么血的味道那么恶心?
为什么不抚摸我的头发了?
为什么你们总是窃窃私语?
为什么你们对着冰冷的人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之后又对装着同一个人的东西开始哭呢?
好像无法理解。
“一切都有源头。”
“我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来了。”
心?
“心脏在人胸口中间靠左的位置,这里。”
为什么是发自内心的?
有一根线吗?
可以让人背叛大脑思考的线吗?
怎么做到的呢?
让我看一看吧。
现在的琼依然好奇着。
但是她却不会再做了。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小姑娘……”
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觉真的超级恶心。
和爷爷摸头的感觉完全不同。
所以她就把那个道具也用掉了。
她没有看他的心。
但是依然被认为是坏孩子,要抓起来。
被抓走一定还会再经历这样的事。
太恶心了。
不舒服,生气,不爽,想动手。
哪怕有了新的模型也不能安抚她。
所以她不再做了。
而且永远也不要踏进那个地方。
Lucas则是她在雨夜里捡到的。
像个用完的工具一样,躺在垃圾堆里。
……但是他明明是完整的。
她看了看自己,看了看他。
明明我才是坏掉的、不完整的,但是他被扔掉了。
她没有。
她是自己选择离开他人独自活着的。
为什么呢?
她想问清楚……。
“你好呀。”她打了个招呼。
“…………”
“你为什么被丢在这里?”
“…………”
“……”
“……因为我没有用了。”
他这样说。
“你很不高兴吗?”
“我只是…很难过。”
“难过是不高兴吗?”
“……是。”
“你动不了了吗?”
“…………”
“我可以来帮你哦。”
琼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琼给了他所需的,让他可以行动之后,问他:“你现在想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
“你还是不高兴吗?”
“……是。”
“让你不高兴的东西是什么?”
“……”
Lucas沉默了很久。
Lucas轻轻说:“一个男人。”
琼问:“活着?”
Lucas说:“对。”
琼:“他让你不高兴了?”
Lucas:“我恨他。”
琼:“什么是恨?”
Lucas:“就是希望他可以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想让他受伤、背负厄运甚至死去的负面情绪。”
琼很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呢?”
“……因为有法律不能杀了他。”
“他把你扔掉是法律允许的吗?”
“…………是。”
法律规定,他只是一个物品。
琼说:“法律是对谁负责的?”
“……”
她说得很明白了。
……那是对人类负责任的。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不能算是人了,”琼说,“我好像杀了人,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像法律上说的那样被抓起来关进笼子里。你呢?你想要是人吗?为什么想要作为一个人?有好处吗?为什么呢?”
“——你作为人被对待了吗?”
她这样问。
Lucas带她去了一座大别墅,上楼之后让琼在楼下等他一会儿,果然很快就下来了。
琼问:“你为什么不住在这里?”
Lucas说:“不想。”
琼想了想问:“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Lucas:“好啊。”
Lucas是他跟琼学了日语和英文之后给自己取的名字,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坚持要叫她小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孩子的眼睛里暗沉无光。”
Lucas说。
就像是……
像那个雨天里的Lucas。
像狂风中奔跑出警局的自己。
那时他也这样说的。
她能想到。
这个阴郁的小少年。
他早晚会杀人。
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那对夫妻也没有来。
Lucas告诉她:“他们死在床上了。连刺数刀。那个小男孩不在。”
琼听到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意料之中,想了想说:“把他们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换成钱带回来吧,不能浪费了。尸体先放着好了。”
Lucas点头道:“好。”
.
三
他身上的血腥味在进门的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琼恍若无事地问:“Zack?Lucas呢?”
“…………”
“他死了。”
“他不会死。”琼说,“你扎了他几刀?”
“八刀……或者更多?”札克说着,忽然兴起,充满恶意地说,“总之他活不下去了……我动手的。”
琼叹了口气。
“他肯定不大喜欢你了……开玩笑的。”琼说,“浴室在出门右转第二个房间,把血洗干净再说。……Lucas被扔哪了?”
“……”
“在哪?”
“……客厅书架旁边。”
莫名气势就被压了一头。
“好的。”
他没听她的话。
札克跟着琼去了客厅。
她似乎叹了一口气。
她在书架旁下了轮椅。
她在地面上摸索。
札克没有说话。
她把倒地的Lucas吃力地推到轮椅把手上,自己坐了上去。
她把人偶拉进怀里推着轮子缓慢又吃力地移动。
札克侧身让了一下。
琼看不见。
琼是个盲人。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被爷爷养大,然后爷爷死了。
父母抚养她。
眼角膜五岁的时候被父母剥下来卖了。
眼睛因为没用了,卖给了有特殊收藏癖的富人。
小腿也是父母砍的,卖了。
肾脏也被卖了一个。
她长得很漂亮,这张脸也差点被卖掉。
她是残缺的。
她的身体可怖得要命。
膝盖骨是碎的。
肉长得不平整,伤口愈合不是仍有粉色,就是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腹部因为缺少了脏器略微凹陷。
因此她得以保全了另一些东西……这些就不必多言了。
她在家里设下陷阱,杀死了这对夫妻。
他们眼睛里盛满了恐怖,倒映出另一双深粉色的漂亮眼睛,那双眼睛没有太多情绪,有的只是好奇和不快。
颜色很像,但是无机质的眼睛更加冷漠了。
我的裙摆都被弄脏啦。
原来那双,早就被你们自己挖了卖掉了呀。
最开始的轮椅是警方配的,她自己靠图书馆的专业技能书和工具书的语音版本学习了一些,用一点工具改造了这把轮椅,让它能藏东西,能从椅背上弹出刀片,能翻出一张小桌来。
琼成为了残缺美丽却无人能近的残疾少女。
而Lucas……则是一具人偶。
这个世界这样灵活似人还被赋予灵魂的人偶少之又少,然而却被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打骂侵犯,束缚饲养,被关在笼子里。
当成礼物送走。
当成宠物饲养。
当成出气筒……
以至于当成狗。
因为他“不是人类”。
所以他的主人认为他不配拥有与人类等同的权利。
两个人渣拥有人权,而他没有,因此他们就有了随心所欲对待他的“权利”。
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给两个人渣判了死刑,而拯救了他这个“不是人类所以不配拥有人权”的人偶。
她第二次被通缉是和Lucas一起。
以上。
这些就是【真相】。
.
四
Lucas机体修复完成,用了最新的合金,加了一些特殊零部件。
他倒并不太介意:“Joan给我设置了痛觉调节,你攻击的时候我把痛觉连接切断了,所以几乎没有感觉。”
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札克的问题了。
“迟早有人会发现的。”琼说,“所以毁尸灭迹最好了。”
要点燃宅子很简单。
修复后的Lucas力量随着机体的改变增强了,进屋拧开煤气罐之后,两个小孩躲远了,看他出了房子,走远后把打火机准确无误地投掷进一楼厨房。
“轰————”
火焰张扬明艳的色彩映在三张同样毫无表情的面孔上,而瞬间过后,林深处寂然无声依旧。
琼报了警。
但是没有供出札克。
琼和警察谈时,札克站在她身旁,垂着头,背后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微微颤抖着。
琼知道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信任了。
她说:“我不知道。”
“札克受了很多伤,才逃出来的。所以必须缠上绷带。”
“那个女人常来让我帮忙配一些稀奇古怪或者恶心致命的药……我不想被她杀掉。”
“那里明明是孤儿院却很少有小孩子。因为他们对待孩子就是以很可怕的方式……”
“……札克活着很累呀……”
“他一直地,同时被精神虐待、也被实际地虐待着啊。”
她的话句句属实。
她的话字字泣血。
她甚至落下泪来了。
她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但是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无一例外都是真的。
明明是札克杀人逃出,她的语气却只在说他们虐童、杀人、犯罪,札克可怜又可悲,而且似乎他们在此时因煤气泄漏事故死去只是巧合罢了,而这可怜的孩子因为被使唤来买药品逃过一劫。
没有谎言却胜似谎言。
这就是话术。
警方在他们宅子的废墟中挖出了两个成年人焦炭一样的尸体后,然后根据札克的供词扒开废墟,在房子的地基和屋外的土层中发现大量儿童的或旧或新的尸骨和少量成年人的骨质残骸。
铁证如山。
甚至有人摸着他的头说“不要怕,没事了”。
没有人笑,所有人神情都很严肃。
札克并未生出对这些人的负面情绪。
并不很令人反感。
“只是隐瞒,不必说谎,可以形成一样的效果,还更加有说服力。”
琼合上眼,声音越来越轻:“如非必要……不,哪怕必要,我也不会说谎。”
她似乎极度憎恶谎言。
“我今天晚上会骑自行车接小琼。”
然后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天黑,一个人回家之后,只看到了血泊中的老爷子被草草盖上白色的床单,还有抱着酒瓶开怀大笑的“父母”。血渗透白色的布料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她无声看着这对男女吃着小菜喝完小酒,然后用床单包住那个人,抬着布包走出来。
然后一走回去就看见了收拾碗筷的琼。
他们静止着看着她洗完碗筷,摞起来放进橱柜,然后琼站在他们面前,抬着小脸,用无机质的深粉色眼睛古井无波地看着他们。
“爷爷怎么了?”她问。
“……他只是睡着了哦?不要告诉别人。”
他们这样向她解释。
“在外面睡会着凉的。”
“……他觉得又热又困,让我们在他睡着之后搬出去……”
爷爷为什么没有被吵醒?
为什么有血?
家里明明不热,更别说患有轻度失眠和心脏病的爷爷根本不会想出去睡,甚至常和她说晚上不要出门会着凉。
爷爷为什么不早一点自己出去,而一定要让他们在他睡着后搬出去?
为什么爷爷忘记来接明明是“最疼爱的”我?
你们又为什么要那样敬酒,庆祝什么事呢?
漏洞百出。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噢。”
她点头了。
来的警察和医生说他死了。
为什么哭?为了他的死亡?不是说睡着了吗?而且你们明明在高兴吧?
“那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作为“父母”向我索取了那么多,我的疑问,你们要负责吧。
高高悬起的铲子上沾过自己的血。
琼闻了一下。
我的血,味道是这样子的啊。
你的呢?你们的呢?
柜台上的手术刀挖出过自己的眼球。
它的光泽会是什么样的呢?
可惜看不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大概是好奇心吧。”
“一下就好……”
“我不想这么做了。请松手。”
“听大人的话…很舒服的。”
“……”
“来……呃!!”
骗谁啊。
不止一下,很恶心,不舒服,从大脑皮层的神经处源源不断地涌出足以淹没整个人的负能量,逸散出来。
想要爆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骗我。”
最后谎言让她差一点点就失去了一切。
多么令人不快。
.
五
琼赶了一个月的工,做了一只一米七八的人偶。
头发是塑料丝线,身体用了防火的橡胶做成人体模型,骨架用的是较为坚韧的楠木,大脑用死亡的人脑作为样本,制作了一个植物纤维的大脑代替,内脏也是用植物纤维制成再用蛋白质、生物筋膜、植物纤维认真缝合的,注入血液之后用手鼓动心脏。
心脏自主跳动的一分钟后,新的“人”苏醒了。
这个少女被取名为芙雅,参与到了别墅的建设之中。
“这是纪念。”琼解释,“我不能动,所以札克可以找芙雅陪札克一起玩。”
废墟之上种了大片大片的花。
“大家一起建起了新的别墅。”琼说。
但是动手的只有两个人偶啊。
为什么?
札克看了琼一眼。
那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子依旧是笑着,眼眶里的珠子静静的,似乎已经死去很久很久了。
那对眼睛是她最骄傲的。
一对浅粉色眼睛。
那双眼睛里毫无波澜,像古井中的死水。
那是一对玻璃眼睛。
……那对眼睛可是她最骄傲的作品之一呀。
疫情期间出门请小心哦。
愿大家平安顺遂,无病无灾,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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