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师生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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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离婚吗？”他望着眼前人被欲w征服的瞳孔愈发泛红。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的主人的话却是那么薄凉。
“…你还太小了。”
“你还太小了，不懂这社会上的许多无可奈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许河发现自从那天之后，化学老师仿佛和他像是划分界限一样不再理他。
高二下学期，许河所在的班级换了一个新的化学老师。
第一节化学课许河就和老师发生了冲突。
原因是因为老师误会了他抄袭了化学作业。
许河正因为一些烦心事郁结于心，经过化学老师的误会，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最后在班主任的调和下两人不欢而散。
自此之后，许河记住了化学老师的名字——凌港。
凌港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教学水准却不低于老一辈的教师。
他还会给许多成绩较为落后的学生补课。
许河荣幸的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在一个午后，凌港照例给中等生补课。
那天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外层层叠叠的枝丫，照在凌港的身上，他睫毛在暖橙色的阳光下扇动，许河却莫名联想到了丁达尔效应在胶体里被发散成光路的样子。
“…可以了，你先回家吧。”凌港打发走了最后一个同学，望向还坐在第一排的许河，走过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凌港半环在许河上方，左手支撑着书桌旁。
阳光顺势照在凌港骨节分明的手上，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的光照得许河眼睛发疼。
“嗯？有问题吗？”
“……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
许河间凌港没有动作，偏头看着凌港，又问了一遍。
“有吗？”
凌港还是没有动作，垂眼看着已经写满的化学练习册。
许河偏头时唇瓣无意间擦过他的脖颈，一阵酥麻从脖颈蔓延到支撑着书桌的左手。
许河盯着凌港微抿着的唇瓣，脑袋一热，偏头吻了上去。
“……”
凌港还是没有动作，任由许河动作。
许河愈发的放肆，站起来抬手挽住凌港精瘦的腰，把他压倒课桌上。
课桌碰撞的声音好像信号般短了凌港脑袋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
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如果想要相交，只能改变世界的规则。
自那天之后，仿佛默契一般许河在化学补习时刻意放慢做题速度，凌港也总是最后一个提问他。
等到所有学生走了以后，凌港会慢慢悠悠地走向许河，耐心地教他早已熟知的知识。
而许河也总是会趁机做些小动作，凌港也默许许河的心思。
但每次许河要在跟进一步，凌港却后退一步，平静的盯着许河。
像是在挣扎着。
他们像是两只在外面身受重伤不敢表露，只能在自己的小窝里互相舔舐伤口的狼崽。
又是一天午后，入秋的天气让人有些琢磨不定。
明明早晨和煦的阳光还在温暖的大地，尽管外面还是阳光明媚，但到了下午还是吹起了冷风。
透过玻璃的阳光反射在凌港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许河狠狠地摩挲着那个戒指。
许河曾经问过凌港为什么会戴这枚戒指。
凌港只是沉默了一下，慢悠悠地回答说是装饰品。
许河又不傻。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婚戒。
但许河没有再开口。
他怕一旦他开口了，他们飘忽不定的关系就会土崩瓦解。
每次许河和凌港亲近的时候，凌港不许许河叫他的名字。
许河只能规规矩矩地叫凌港“老师”。
一次凌港在讲题的时候在许河耳边轻声说过，他们都是被世俗绑架的牢/奴。
许河看着凌港带着戒指的左手划过练习册上的方程式，罕见的认真的读了起来。
高温、高压、催化剂……
是氨合成的反应方程式。
“老师，你结婚了，对吗？”
许河盯着凌港的戒指，不禁问了出来。
如果他在不问的话，他们之间可能就真的不会再有“如果”了。
“……嗯。”意料之外，凌港承认了。
“你会离婚吗？”
“会。”凌港神色平静，手指反复摩擦着氨合成的方程式，“会的，我们都是被这世俗禁/锢的牢/奴，”
许河看着凌港平静到发黑的瞳孔，“你是闯进我人生中的唯一救赎。”
许河相信了。
因为凌港说的太过真实。
其实有一段时间凌港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喜欢许河的。
但一切都结束在许河高考之后。
许河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凌港了。
一遍遍拨通早已熟记的号码，却只得到了一次次冰凉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许河想要去凌港的家里找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那里。
“交往”一年，对于他的了解却仅限于每周末的午后那一点温存。
许河哭了。
在其他老师口中得到了凌港的地址，他赶到了那里。
已然是人去楼空。
许河崩溃地蹲在那个门前嚎啕大哭。
午后惨白的阳光透过有些陈旧的玻璃照在房间茶几上。
茶几上放着一枚戒指，戒指下压着一张纸。
那张纸有些褶皱，可能是有人在这张纸上写字时留下的痕迹。
至于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许河不知道，他也没有去翻开。
或许是因为没有勇气。
许河拿走了那枚戒指和那一张纸。
他把那张纸压在了厚重的高中教材里。
就让青春限定的心动随着时间在记忆里销声匿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师生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