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同人]幼驯染是绝对不会输的！》穿山过云

41、上风

　　在羽生也搬入同一所公寓时由纪原本对未来一起出行的日常很期待。
　　但是他到的当天就折腾出了偷袭之类的事，由纪完全不想理他却又顾及着在长辈面前不能露馅。
　　毕竟入住公寓的第一天而已，厨房用具等东西自然还没有到位，想要以招待感谢援手也无计可施。在帮忙打扫完卫生之后由美夫人便提议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品尝一下当地特色的美食。
　　以往被他气到之后由纪总会冷他一段时间自己调整一下情绪，可此时却不得不跟他面对面的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觑。
　　妈妈伊织和由美夫人在交流长居此处的一些注意事项和生活经验，羽生也听的很认真。这类的话题由纪自然也是要参与的，到她说话的时候他便会转回视线专注的看过来。
　　当地的特色菜显然不太合他的口味，上齐之后他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便不动了，此时正双手捧着杯水慢慢的啜饮着。
　　看她的时候他会看着看着突然笑出来，垂着眼睫眉目缱绻的柔软的笑意，作为遮掩还会顺势喝一口水。
　　就坐在他对面的由纪自然也做不到完全不去看他这样苛刻的事。
　　可此时在餐厅特地调暗了的灯光下，唇上那线润泽的水光在暧昧沉静的氛围下愈发鲜亮。
　　由纪不由自主的噎了一瞬，刹那间被坚定的抛在脑后的记忆难以自控的闪回，仓促转开视线的同时放置在膝上的单手下意识的蜷紧了指节。
　　短暂的停顿难免会引来下意识的瞩目，由纪瞬间挤出了平淡的笑意应对疑惑的视线。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少女烧起来的两颊和窘迫懊恼的神色并不明显，只有坐在她对面的羽生察觉了端倪。
　　唔……不管怎么说，羽生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这种情绪必然是针对他的。
　　于是他自然的帮她续了杯水再推过去，看着重新找回话题的少女隐晦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悄悄的把那杯水推远了。

　　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晨跑。
　　以往陪由纪晨跑的对象是青木芽衣，在昨日羽生抵达的时候便主动找到她表示最近天气渐渐的热起来了，继续晨跑的话会出很多汗还要再洗一次澡，所以抱歉，请让她暂时退出吧。
　　那时的由纪当然预料不到当晚的遭遇，她状似平淡的同意后还有些满意成年人主动妥善的处理，如今便只好在磨磨蹭蹭的开门之后跟他并行着转下楼梯，收敛着视线摆出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明显还在生气的表现让羽生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回想起来他也有惊讶自己昨晚的大胆……一直以来还算不错的自制力仿佛突然出走了一样。
　　但是、大概又是很久没见的缘故吧。
　　忍不住便想凑近一点，想迅速填补多时未见的空缺。
　　况且她自己也说了下次不可以再用这个理由，那就是说这次确实是可以用的嘛！！
　　始作俑者一下子又理直气壮起来，在一起转过公寓的楼梯拐角时试探性的用小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
　　……嗯，被板着脸果断的躲开了。
　　但是远赴国外想要变强的目的是最重要的，晨跑就已经算是今日份练习的开始，所以青春期少年慕艾的思绪在踏出门后便被认真收敛住了，伴着开始加速的步伐原本尴尬的气氛渐渐沉淀成了平和的宁静。
　　两个人之间甚至没什么多余的交谈，匀速、变速的转变都通过眼神的交流来完成，让坠在后面跟拍的狗仔有些无奈。
　　抵达冰场之后羽生难免有几分不太适应新环境的拘谨，掌握一门外语对他而言实在是相对苦手的事，哪怕在她准备外训的时候他便也跟着进行听说练习了，但等真正身处陌生的语言环境，他才发觉真的很难消化外国人过快的语速。
　　这是属于他本身能力的不足，羽生调整好情绪让自己积极适应。
　　而真正让他有些焦虑的重点是、他是为了提升四周跳的完成度和丰富种类才决心来此受训的，结果奥瑟教练却表示让他从最基础的滑行开始练起。
　　诚然他清楚良好的滑行是花滑的根基，他现有的滑行技术也确实不比如今项目下第一人的陈伟群流畅丝滑。
　　持续精进、最终从全方位彻底超越前辈的野望很强烈，但同时他也清晰的认知着还有一年就要转入索契周期，当真从滑行开始一点一点打磨纠正的话、从时间上而言实在是太仓促了。
　　羽生并不是教练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类型，即便口语磕磕绊绊他也认真同对方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然而对方同样固执，同样认真的表示只有好的滑行才能将衔接和步法串联打磨的更加完美，让跳跃嵌入节目中形成完整的整体。
　　师徒的首度碰撞最终以羽生的退让而宣告结束，他终归不是不认可团队的说法，只是忧虑时间是否足够。
　　将节目打磨的细致完美何尝不是他的想法呢。
　　那么既然这是教练的想法、也是最终的答案，那便去做。
　　时间上的紧迫要靠足够有效的训练来填补，羽生原本就是专注力不错的类型，要做什么、该怎么做这类的事在出发外训前就已经认真的考虑了无数遍。
　　所以抵达多伦多后几乎不存在什么新奇适应的时间，在狗仔的忠实跟拍下他甚至缺乏探索周边的好奇心，毫不突兀的融合进了公寓、冰场、辅助训练中心的三点一线。
　　同上一个跟拍过一段时间的星野由纪一样、朴实无华的无趣。
　　狗仔的眼眶略微有些湿润了。
　　仙台出身的运动员都是这样枯燥无味的性格吗？一男一女的组合多少该有点暧昧青涩的碰撞吧。
　　时至今日这对幼驯染之间的传闻已经有隐隐做实的趋势了，升组以来参加的大奖赛都是相同的选站、互相会观看对方的比赛，这都是完全不加掩饰的事情。
　　虽然说这两个人归根结底只是运动员而已，但彼此都具备着很不错的外形条件，从小到大的成绩也足够亮眼，双天才的身份再有经历过震灾引动出的瞩目加持，简直像艺人一样牵动着民众好奇的情绪。
　　但是真正跑过来跟拍他们之后才发觉想要拍到一点不同的东西实在是艰难的事，两个人住的是同一栋公寓，公寓内没有身份证明是不允许进入的，俱乐部和训练中心自然也是会员制，不是谁都可以轻松进入的地方。
　　那么在每日日程固定的情况下、能够看到他们同时出现的时间就只有三点一线的路上。
　　路上他们也只是很正常的在跑、在走或者是坐车！又能拍到什么东西啊！！！
　　或者该说他们有很严谨的防范意识吗？
　　毕竟每天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了，在能被抓拍的路上互相保持平淡的姿态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情。
　　勤勤恳恳执着不懈的狗仔在跟拍了一个多月之后最终流着泪上交了几张两个人同进同出公寓的照片，继续分析了一波“两个人住在同一所公寓里”这种早就被媒体确定了的事。
　　而被窥伺着的两位当事人实际上并没有认真防范的自觉，不过是彼此都清楚着此时该做的是什么，都在认真朝着蝉联奥运的野望奋进。
　　距离索契冬奥会开幕还有不足两年的时间，六百个日夜不算长远也不算短暂，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今一分的努力便是未来多一分的胜算。
　　面对四年一度的奥运盛会，即便是由纪也没有全然的把握。
　　但正是这份尘埃难落的不确定性令她痴迷、令她沉浸，令她想不顾一切的去争取。
　　她沉浸在练习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与她相关的重要的事情便是青木芽衣了解筛选后再告知给她。
　　其中频繁被提及的便是美国新升组的小将加布丽·琼斯。
　　那是个年仅16岁的白人姑娘，她拿到世青赛冠军后便成功升组了，世青赛到手的总分不偏不倚，恰恰比她当年的得分高了一分多一点，这便也成为了她的粉丝洋洋得意的理由。
　　那是个走健美风格的选手，肌肉线条紧致结实，跳跃时力量感十足。
　　纵然不具备着如今女单项目下主流的翩然纤细的美感，可这种风格显然更投裁判的眼缘。
　　她升组的那场比赛由纪也认真的看过了，或许是受选曲风格得影响，热辣动感的节奏下她使用的衔接并不复杂，但蹦蹦跳跳的活力感还是让她收获了极高的节目内容分，已经可以类比成人组的一线选手。
　　这也是她最终总分压过她的缘由。
　　除此之外她同样擅长跳跃，唯一不太拿手的便只有难度最高的3A，放入大赛的程序里几乎没有完美的成功过，完成度最高的一次也有周数不足的毛病。
　　花样滑冰是由裁判打分的项目，自身的演绎是否合裁判的眼缘实在是一件难以琢磨的事。
　　分明评分的标准是衔接步法等与乐曲本身串联契合的程度，可人为的打分又怎能不去掺杂自身的喜好呢。
　　权衡的取舍之间形成的分差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则，没有人能去索要那份“莫须有”的公平。
　　那么想要立于不败之地便只能从提升自身实力入手，在保证节目内容的基础上继续提升技术动作的分值。

　　自从上个赛季时星野由纪在节目中加入了四周跳之后，整个休赛季有志抢夺台子的选手都不约而同开始了艰苦的练习。
　　诚然四周跳出现在女单赛场上并不是先例，但那大都不过是昙花一现。
　　毕竟男单女单虽说同样都是单人项目，女单的整体人气却要比男单高的多。
　　人气的来源便在于粉丝都喜欢看风格各异的魅力女性在纯白冰面上以翩然的舞姿诠释不同的曲目。
　　所以纵然是艺术与竞技兼得的项目，女单默认的艺术性仍要更强一些。
　　努力去追求技术的话必然会折损艺术层次的看点，加入四周跳这种超难的技术动作后选手们很难具备充足的体力完成完整的节目。
　　而这也正是各大媒体在得知她要练习四周跳时请专业人士点评出的最主要的问题。
　　女单项目真的需要四周跳吗？
　　业内人士争论了一个赛季，星野由纪也认认真真的跳了一个赛季。
　　她没有因为加入了四周跳便砍掉了原本的衔接，而是努力提升体力尽可能去兼顾。
　　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所有人都清晰的明了了、除非有确切的遏制规则出台，她必然将继续坚持下去，凭借四周跳带来的分值赢下各大赛事赢下索契，一骑绝尘。
　　但是谁又甘心永远的居于人下呢。
　　所以在休赛季开始之后由纪便听说了大家纷纷开始练习四周跳的事情。
　　其中天赋最好、也最高调的人便是刚刚升组的加布丽。
　　她同她热衷的风格一样是很张扬热辣的性格，很早便开通了油管账号在上面分享自己的练习日常，积累了不少粉丝。
　　开始练习四周跳之后她也持续更新进度，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成功了后外点冰、后外结环、后内点冰三种四周跳，目前正在努力攻克的是四周勾手跳。
　　选手如此争气粉丝自然也洋洋得意，纷纷开始快乐的展望新赛季，渐渐的世青赛总分比加布丽低了一分且上赛季只上场了的4T的由纪在口嗨里变得不值一提。
　　这让星野由纪的粉丝如何能忍。
　　双方粉丝果断掀起了骂仗，各国语言混杂其中，由纪本人接过了青木芽衣的平板看了一眼，发现己方粉丝斥责对方的重点在于“狂妄自大、不敬前辈”，熟悉的形容难免令人有些复杂的感慨。
　　在被问及是否要对这样的行为有所回应时由纪果断拒绝了。
　　纵然依照她的性格必然是不肯闷头吃亏的，但对方又没有光明正大的冲她叫板，粉丝的争执自然要交给粉丝解决。她所能做的便是在新赛季的节目中成功加入比对方完成度更高、种类更多的四周跳。

　　今年她和羽生都已经升入了高三，年底就要结业报考大学，课业变得愈发繁重。
　　大学所选的专业是近来两人闲暇时分交流的重点。
　　羽生心仪的专业是早稻田大学的人类情报学，他很喜欢棒球也很喜欢音乐，但此生既然已经奉献给了花滑，所要做的事便自然而然与之挂钩了。
　　他看重这项专业的目的便是希望能够更好的了解自己的身体，以便更好的开发自身潜力。
　　由纪对此没有异议。
　　他们的课业成绩相差无几，历经国际赛事的缘故抗压能力难免要比同龄人更强一些，临场发挥失利的可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两人都不是随性自大的类型，依旧将之认定成了心照不宣的约定，认真开始了针对性的努力。
　　在这样繁忙碌碌的日常下，实际上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心力去在意多余的事情的。
　　阿尔乔姆同样对羽生释放了大大咧咧的热情，他们二人是同属项目下的选手，先前在商演中有过数度合作，甚至羽生能顺利加入奥瑟门下也有着“阿尔乔姆同意接纳”的名义。
　　亚洲人腼腆克制的性格放到同性别的人身上便让人有点好奇的瞩目了，尤其是他实在是纤细清秀的类型。
　　记得前几年还是留着蘑菇头有些傻呆呆的模样呢。
　　阿尔乔姆新奇的想，当时在商演里热情的搓来搓去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还能拿出来模仿着笑一笑他。
　　结果这才一两年的功夫……分明看起来还是小小的，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亚洲人长相显小是天然的优势了。
　　但是确实不一样了，眉目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改变了，一下子好看了许多。
　　尤其是当他穿着他公司所属的白色外套出现在冰场上时，细嫩的肌质加上含笑的眉眼，有种雌雄莫辨的秀美。
　　阿尔乔姆的性取向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不妨碍他仗着更为高大的身形冷不丁的欺负他两下，戳一戳腰侧或是捏一捏颈后，毕竟同性之间必然没有异性那么好躲避，可以快乐的释放一下莫名其妙的怜爱情绪。
　　看得出来他也不是很喜欢被随意触碰，但是大家都是男人又有什么不自在的呢。
　　随后的相处里他慢慢发现了他的性格就跟长相差不多，是扭捏不够干脆的类型。
　　妈妈跟着外训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平日里还要跟在旁边观看就没什么必要了吧？十七岁的人还需要细致的呵护吗？
　　刚到这里英语说的不好可以理解，听不懂带有俚语的段子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看他不够合群有意想帮他一把的时候、主动问他觉得这里的姑娘哪个最漂亮？喜欢哪种类型？他的回答也都很令人扫兴，通常都是没什么答案的万金油回复。
　　甚至闲暇时间喊他出去放松一下他也不肯去，帮忙转达有人对他有意思的约会邀请时他居然也客客气气的让他帮忙回转歉意。
　　阿尔乔姆觉得很莫名其妙……明明日本那种产业那么发达，又有什么好装腔作势的。
　　不过意外的收获是有他在的话，能更加顺利轻松的跟星野由纪搭话。
　　这位同样出身日本的姑娘丝毫没有她所属国籍该有的可爱柔顺，冷硬的气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鲜明。
　　之前他还能自然的在练习的间隙跟她说两句话的，如今她面部的轮廓虽说没有太大的变化，鲜明的气场却为她拢上了一层睥睨的锋锐，尤其是不经意带着淡漠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虽然阿尔乔姆很清楚那不是在针对他，但那一瞬间也情不自禁的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堆垃圾……
　　阿尔乔姆对星野由纪并没有什么爱慕的情绪，他喜欢的压根不是这种类型。
　　但他认可她的成绩，艳羡她拥有的粉丝量，他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他们还是同门，保持良好的社交关系是很有必要的事。
　　然而两年下来……他甚至还救过她……跟她的关系却依旧平平无奇，日常的互动全靠他主动招呼。
　　如果那是她天然的性格也就算了，但当那个羽生也来到俱乐部之后她笑起来的频率明显增多了，被他冷不丁的拿冰过的手指捉弄一下也不会叹着气无奈的说请不要这样，而是会气恼的红着脸追过去冰回来，偶尔还会悄悄的溜过去主动挑起事端，一个幼稚的游戏被两个人玩的乐此不疲。
　　让人感觉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样，原来她一直具备着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和鲜活。
　　他当然也玩网络，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一起长大的关系当然会与众不同一些，存在特殊关照也在情理之中。
　　索性阿尔乔姆是很随和的类型，他自己相处不来就选择加入。
　　在社交的层面他有着天然敏锐的直觉，会很聪明的对着羽生谈由纪，对着由纪聊羽生，偶尔还会借着要跟羽生交流需要翻译的缘由拉上星野由纪一起去俱乐部的餐厅吃个饭，很快整个冰场都认可了他们三人之间深厚的同门情谊。

　　由纪渐渐认知到了羽生在面对她时有些混账的事实。
　　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因为是他主动挑明了暧昧的缘由吧，恰巧她会碍于“没有正式交往”的前提有着羞涩的自觉，在日常的相处中他便看起来更大胆一些，时常会逗出羞恼的情绪。
　　如今在课业和训练的双重压迫下每天的时间都很紧迫，放松休闲的时间被无限压缩，看番调节心情的时间也跟用餐绑定到了一起，吃完饭后不管一集有没有看完她都选择干脆的结束，以此来锻炼自身的自制力。
　　一起处理课业的时候当然也没什么闲聊的闲暇，他只是会在结束之后伸个懒腰再凑过来讨一个拥抱，虽然说拥抱这种事以前也有过……但被拿着理由偷袭过一次后她恼了他很久，每每都拒绝的干脆利落。
　　他有时会失望的缩回去趴到桌子上很谴责的瞅她，更多时候会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抱过来，听一会少女瞬间过速的心跳。
　　在众目睽睽的冰场上他有时候也会凑过来戳一戳她，他会用冰把手指冰的冰凉，然后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捏一下她的耳尖。
　　少女猝不及防之下自然会有下意识的闪躲，刚巧能撞到他的怀里。
　　看起来只是随意笑闹的触碰却隐含着当事人才能明了的不动声色的亲密，由纪挣出去之后气恼的瞪他，不只是气恼他过分的行径，还气恼着总是不自觉处在下风的自己。
　　她怎么可能是一直吃亏的类型呢？一定要好好的反击回来才行。
　　羽生是很爱出汗的类型，同样的训练量他能比正常人多出很多汗。而且很神奇的是正常男性满头大汗的模样看起来大都油腻又恶心，可到了他这里晶莹的汗渍伴着少年俊秀的眉眼反而有种清澈的意味，莫名会让人觉得很干净。
　　多汗便意味着渴水，由纪滑过去的时候刚巧看他很孩子气的把水杯倒过来晃了晃，什么都没甩出来。
　　由纪与他恰好相反，她平素很不爱喝水，此时过去也不是去补充水分的，只是冰上寒冷的空气总会刺激到鼻腔，滑一会儿以后难免要停一停擦擦鼻涕。
　　将垃圾递给青木芽衣之后她转头就看到了少年望过来的求助视线。
　　此时上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的鼻尖也被冷气刺激的红红的，伴着望过来的视线有股可怜兮兮的意味。
　　也不过是老手段了。
　　星野由纪冷静的想。
　　虽然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她确实很多次败给了这种视线，不想重蹈覆辙的心情很强烈。
　　要反击！
　　于是她本着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先下手为强的心态，脑子一抽就摸起挡板上的水杯往他面前一递，侧头询问说要喝吗？
　　挡板外的青木芽衣：“……”
　　只是想让她倒给他一点的羽生：“……”
　　但他的反应快极了，不等她回过神来便从善如流的接过去道了个谢，神色如常的开始拧瓶盖。
　　看得出来她的水还没有喝过，是满满当当的模样。
　　但、但是这毕竟是她一直以来使用的水杯……而且这是在有很多人在的冰场上，这点小插曲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到……
　　他有点纠结又开心的想，怎么回事……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大胆到底是出于什么机制啊，为什么总会出现的猝不及防。
　　羽生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大无畏的类型，一直占据着相对主动的地位也不过是因为她碍于没有正式交往的前提别扭又害羞，她退他自然要跟进。
　　如今她冷不丁的主动便难免令人有些不适应，为防止她反悔哪怕他带着疑惑拧开瓶盖喝水的动作也一气呵成，只是动作下意识的快了些，很没有出息的呛到了。
　　回过神的由纪：“……”
　　她刚想打断他说只是开玩笑的他便呛到了，瞬间爆发的剧烈咳嗽下杯中的水都被晃出来了一些，白皙的面庞憋的通红，呛出来的生理性的泪水也含在眼眶里，看起来无助又狼狈。
　　羞赧慌乱的情绪便一下子消失无踪了，由纪现在只觉得想笑。
　　刚刚他是害羞了吧？红着脸匆匆忙忙的喝水所以呛到了……什么啊，要他脸红也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吗？
　　这算是她占上风了吧？
　　评判的标准应该就是看谁先脸红嘛。
　　所以……她所有所悟的想，或许占据上风诀窍在于谁先主动？
　　这么想着她好心伸手帮他顺了顺背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揶揄他。
　　“其实我昨晚刚刚洗过杯子。”
　　对面的青木芽衣配合的笑出了声。
　　“处在下风”的少年闻言软乎乎瞪了她一眼，气恼的指责说所以你是故意的。
　　无害的姿态一时麻痹住了理性，在她学着他以往的作态随意的点头的时候少年又红着脸就着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伸手递还给她，湿润的瓶口平静的碰上了她的唇瓣。
　　“还给你。”
　　在少年柔软的嗓音下原本有些得意的少女笑意一滞，惊慌的飞红了脸颊。
　　她接过水杯放回挡板上佯做镇定的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无人注意这边，这才在青木芽衣忍俊不禁的注视下熟练的冲他飞了个白眼。
　　“……谁说我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