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蔡富婆

6、林组长，我们以前认识吗

　　噔噔，我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请进。”
　　“顾总监，和李总约好了今晚7点半，君礼酒店。”
　　“好的，下班等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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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我和季朗一起乘坐电梯去停车场，因为是下班高峰期，电梯难免很拥挤，挤来挤去，难免不发生点肢体碰撞。但我还是跟季朗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我故作镇定的目视前方。15楼的电梯开了，有个身材健硕的兄弟想要进来。

　　“挤不进来了，等下一波吧。”电梯里某个大哥说，

　　“别啊，哥们，挤一挤，体谅体谅啊，我都等了好半天了。”边说边挤了进来，我向后退了退，又不想挨着季朗，不可控制的脚一崴，季朗拉住了我的胳膊，

　　“谢谢。”我向身后的季朗道谢。结果他盯着我，一言不发。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心慌，转过了头。

　　“没事。”我听到他说。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感觉那股目光仍盘旋在我的身上。我想，我真的是很笨，连保持距离这种事都做得太过于刻意了…我盯着下降的楼层，怎么还不到负一楼？

　　到了停车场，我准备朝我的车走去，季朗却开口，“林组长，坐我的车吧。”

　　“不…”我又想起刚才的刻意，“好的。”我跟着季朗走去，他上了车，我准备拉开后座的门，发现拉不开，我疑问的抬头，发现季朗一直用后视镜看我，眉目好似有些怒火了，“林组长是把我当司机吗？”

　　“没…没有。”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一路上气氛有点尴尬。

　　我开口打破了这个平静，“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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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季朗来到了约好的地方。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们就开始切入了主题。李总说之前之所以要约现在谈，是因为当时他们新产品的研发还没有收尾，也不确定能否上市之前做好。现在产品做出来了，他想把这个酒会搞成公司上市庆祝暨新产品公布，两全其美，所以关于酒会，希望我们以科技感，设计感，新鲜感，不要是普通的酒会流程。我和季朗对于李总的需求快速说出了大概的布置。

　　“嗯嗯，季总监的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呀。来来来，喝一杯。”季朗伸过手准备接着。

　　我想起以前季朗酒精过敏的样子，想也没想得替他接过，“不好意思，李总，总监他不能喝酒，我来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不能喝？没事啊，季总监，酒量就是锻炼出来的，想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想不到林组长酒量还不错啊，季总监，你这点不如小林啊。”

　　“我这点是不如林组长，我有点酒精过敏，喝不了多少。”
　　“那你刚刚还打算接我的酒杯？”
　　“喝一点我还是没问题的。”

　　“小季呀，你们年轻人别把身体不当回事。怪不得小林刚才这么急着护着你，小季，你可是真的有一位好下属呀。”李总爽朗的笑着说。

　　感觉到季朗探究的目光向我扫射而来，我又大意了…

　　一顿饭下来还好李总没让我继续喝，毕竟我的酒品不是很好。事情结束和李总告别后，我醉意朦胧打算打车回家，季朗挡在了我的面前。“我送你吧。”

　　“不用……”
　　“走吧。”季朗打断了我的下文，拎走了我的包。
　　“好。”我看着季朗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态度，感觉到莫名的焦躁。

　　上车后，“地址？”
　　“南川路朝阳小区。”
　　季朗导航地址后，驶离了酒店。过了好一会，季浪突然喊住我。“林组长…”
　　“嗯？”我心里警铃一响。

　　“林组长，你以前认识我吗？”该问的还是来了。
　　“当然认识，S市高考状元，我和您是同一届高考，季组长，您当年很有名。”
　　“只是这样？”
　　“嗯？”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林组长，到了。”季朗停了车。

　　“好的，今天麻烦总监了，谢谢。”我打开车门，出去关上后说，“季组长，路上注意安全。”

　　季朗没动，昏暗的灯光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笑着看他，“也许吧。不过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也许季总监以前参加酒会的时候见过我吧。明天见，季总监。”
　　“明天见。”

　　看着他离开，我突然很想告诉他所有的所有，但我还是哑了哑口，什么也没说。直到他的车驶离我的视线，我才转身回家。

　　其实承认也没什么的，但是说了又怎样呢？“季总监，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是高中同学，还做过同桌。当年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你。嗯，就是这样。”他的人生轨迹并不会因为这一小点的波澜而产生任何影响。反而会让我感觉我在他的眼前会从得力的下属变成那个自卑懦弱无能，一无所长的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