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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失忆一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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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试图诱导他们想起来一点东西。
他坐在椅子上，杰森正在按照作者的首字母对他抢回来的精神食粮进行排序，提姆正在对着酒思考自己没满21岁到底能不能喝酒。
“这里是哥谭。”迪克说，“不会有人在意的。”
“你允许自己去跳楼。”杰森摇头，“却犹豫要不要喝酒。”
“你们觉不觉得你们对跳楼有点执着？”达米安问，“很奇怪。”
“奇怪吗？”杰森思索，“可能觉得被炸弹炸死太惨了。”
“我也不喜欢炸弹。”布鲁斯赞同。
“用枪不错。”杰森对布鲁斯开玩笑，“我可以给你的脑袋来一下，然后我再自杀。”
两个人笑起来。
达米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幻想他们能想起来。
“我好饿。”提姆说，“什么时候能吃饭？”
“我正在做。”迪克端出一碗蘑菇汤，“你看，还是不错的。”
布鲁斯正在和提姆用法棍打架。
杰森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来了黑胶唱片，小提琴的声音急促有力，他站起来转了个圈，打了个响指，说：“我突然有一种我现在身处十九世纪的恶棍决斗的场景。”
“你是恶棍？”达米安问。
“我是观众。”杰森吹口哨，“哦，提姆，踢他的腿。”
“……”达米安选择去厨房。
他们吃饱饭之后正在挑选电影。杰森随便选了一个悬疑片，气氛很不错，他正在那感动于主角精神病愈发严重，提姆和布鲁斯已经报出了凶手的名字和犯案过程。杰森百无聊赖地趴下去看主角继续发疯，他挥挥手，说：“行行好，给我留点想象空间。”
“他们已经在讨论如何翻案了。”迪克叹气，“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达米安在吃爆米花，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说：“是啊，为什么呢？”
“他们肯定是疯狂的蝙蝠侠粉丝。”杰森说，“一个猜想。”
“……”达米安如鲠在喉。爆米花让他觉得口渴。他去厨房倒水了。
“我不想看了。” 布鲁斯站起身，穿上衣服，“我要出门。”
“你要去哪？”迪克转头，“要我去接你吗？”
“酒吧。”布鲁斯说，“去那玩玩。”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杰森打了个哈欠，“顺便想想对方可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我也要去！”提姆转身，“嘿，布鲁斯，带我吗？”
“走吧。”布鲁斯换好了鞋子，“咱们一起。”
“父亲！德雷克！”喝完水的达米安冲出来，“你们要去做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爱情小说里面少有小孩。”杰森双手交叉，“这就是个典型例子。”
“达米安能进酒吧吗？”迪克问。
“这里是哥谭。”
“我这下必须得去接他们了。”迪克摇摇头，“布鲁斯和提姆十有八九会忘记达米安。”
“也难说。”杰森思索，“说不定他们喝了一晚然后在酒吧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你懂我意思吧？”
“达米安会疯的。”迪克说。
“这是我们的集体活动吗？”迪克问。
“不是。”杰森说，“这是你不顾我的反对强行带我出来的对我个人自由的侵害。”
“不要那么冷淡。”迪克笑着说，“好啦，也来喝点酒吧。”
“家里有酒。”杰森冷漠地说，“你还记得你的钱包有多少钱吗？”
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他看了看账单，情不自禁地到一口凉气，说：“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吗？”
蓝光下迪克的蓝眼睛看上去非常柔和。
“没关系，”他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别人请我们的。”
“没有我。”杰森指出，“你在接受别人对你的骚扰这件事上应该多提高警惕。”
布鲁斯又在和一个年轻人聊天。
“很奇怪，”杰森说，“我们都知道他不年轻了。他总在吸引小年轻。”
“布鲁斯很有魅力。”迪克说，“我怀疑他都没有给过钱。”
“他可以在台上说一句，”杰森模仿他的口吻，“你好，请问有人愿意请我喝酒吗？”
“只要这一句，”杰森摇头，“这些人就要拿着钱傻乎乎地过来问能不能有这个荣幸。”
“你会这么做吗？”迪克问。
“我不会。”杰森抱胸，“我不想喝这么多。”他晃了晃酒杯，“谁爱要谁拿去。”
“如果有人要请你？”迪克问，“不考虑答应一下？”
“我们家里的酒鬼已经够多了。”杰森摸了摸下巴，“为什么我要使用family？”
“朋友就是自己寻找的家人。”迪克解释，“也许我们应该有一段命中注定的友谊。”
“嗯哼。”杰森笑了一下，“敬友谊。”
他们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我不会喝一口的。”杰森说，“酒驾违法。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你的定位太奇怪了。”迪克说，“起码要说你是一个好人。”
“提姆看上去不太自在。”迪克说，“他挺招女孩子喜欢。”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自在。”杰森一针见血，“不过我想达米安应该自在多了。”
达米安也不太自在。
商务宴会上布鲁斯只会去和那些女模特打交道。对他有想法的男男女女多少顾及他的身份，使用的词汇较为温和礼貌。
“我真想和你上床。”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有纹身，棕色卷发，他盯着布鲁斯的侧脸，“你可真辣。宝贝。”
提姆刚刚从别人的聚会逃出来。他擦了擦脸上留下的香水味，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喷嚏。
“……我们要去帮忙吗？”迪克问。
“去吧。”杰森同情地看着达米安，“要不然我怕达米安会让这里发生血案。”
“嘿，”杰森打招呼，“你打算邀请我的前夫做什么？”
他指了指提姆，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夫的室友兼追求者。”
他又指了指达米安，说：“这是我前夫的儿子。”
他和迪克勾肩搭背，说：“不过我们都是直男。”杰森严肃声明，“你清楚了吗？”
“你们什么关系？”小年轻愣在当场。
“我们是朋友。”杰森说，“虽然我们现在一共认识不到96个小时。”
“我不是他的追求者。”提姆先行反驳。
“行吧，”杰森从善如流，“他说他不是了。”
“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建议。”提姆喝了一杯酒。
“什么建议？”迪克问。
“布鲁斯说的。”提姆说，“他说人不能强求不属于我的喜欢。世界上有很多人，肯定会有一个人爱上我。”
“这听上去很伤人。”布鲁斯说，“我怎么说过这种话？”
“你说的不是这个。”提姆说，“你说如果我感到开心，我就要去争取我想要的。不要去把想要接受的人推远。”
“所以你不是他的追求者了？”杰森问。
“我一直都不是。”提姆纠正，“我希望他不要把我推开。”
“等一等，”杰森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说反了？”
“不知道。”提姆喝了一口酒，“也可能我喝多了。我现在总感觉他好像做过很多让我难过的事情。”
“少喝一点。”迪克叹气，“我不想送你去医院。”
这场面真是让外人格格不入。
最后只有达米安保持了清醒。达米安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喝得烂醉的兄长们和父亲。
提姆喝完酒后就默不作声，杰森坚持要继续播放维尔瓦第的《Winter》来营造十九世纪的恶棍气氛，布鲁斯和迪克勾肩搭背互相夸赞对方的身材真是不错。
“我们真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迪克开心地说。
“达米安，”布鲁斯好奇地问，“你还会开车吗？”
“我会。”达米安把腿放在方向盘上，“如果蝙蝠侠愿意，我还会开蝙蝠车。”
迪克和布鲁斯哈哈大笑。
“说真的，”迪克说，“如果能被蝙蝠车撞死也不错。”
“你和布鲁斯是有什么蝙蝠侠情结吗？”杰森把酒瓶扔进垃圾桶，“哇哦！”
“……我觉得，”提姆扶着车子，“那不是一个好死法。”他觉得胃有点恶心。
“那你想要什么，”杰森说，“去韦恩大楼吗？”
“哦，”迪克拍了一下布鲁斯，“韦恩集团的韦恩也是你的姓。”
“太巧了！”布鲁斯感慨，“还有这种巧合。”
“父亲，”达米安说，“我先把你和格雷森送回去吧。”
“那我们呢？”杰森扶着在路边吐的提姆问。
“我等会会回来的。”达米安承诺，“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就死在街头。”
“你的发誓方法是不是有点错误？”杰森质问。
“很正确。”达米安带着迪克和布鲁斯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