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之贺太的幸福生活》昭风

5、生意经

　　“你太过分了。”贺哲男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我过分？Terrence，头先我提出臻万美域高开记者会解决安抚裁员的诉求，缓和天堃股票下跌，天堃被红漆收炸弹你亦都不care，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在这件事上实在太离谱，OK，我同意你的坚持，现在我不同意你卖4G项目。”
　　“不要告诉我头先在天堃例会会议上投赞同的不是你？”
　　“是，我不得已只能赞成你，乌克兰4G项目当时你付出很多，我明白。我都看过资料Martin当时以天堃名义给乌克兰政府捐款建立了学校，乌克兰政府出面都写了感谢信给天堃，这个是感谢信，你可以看看。”雅思从抽屉拿出来一个信封给贺哲男，贺哲男明显不太相信，贺峰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但是事情确实如此，这封信或者说康雅思没必要拿这件事骗他。
　　“4G项目背后付出的绝对不止你一个人，这同时也都是Martin的心血，Martin一直讲希望香港的经济不仅仅只是房地产。他希望科技，文教，体育，个个都有饼吃。我觉得臻万美域高4G是涉足科技行业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不想他的心血付之东流，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在会议上我是否同意，你亦都不Care，都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因为你从来都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不是吗？”无论是贺峰还是她二家姐都没有让眼前这个二世祖改变过，别人更没可能。
　　“我卖掉4G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为了港政府新界北项目，我想你也收到消息了，这个项目是港区的重点，石泰川和高长胜已经合作了去抢。”
　　“贺家未必会输，我找人调查过如今市面3G业务被美国宝通公司垄断，分美标和欧标。你臻万美域高4G项目因为技术问题一直停滞不前，想断臂自保，我都理解。我之前上青岛找王董帮忙牵线，联络上了国家工信部，臻万美域高和国家工信部可以合作做出属于自己的4G中标，这是可行性研究报告，既能保住你的项目，又能和内地政商拉进关系，这都很合算啊。”雅思停顿一下，继而有接着说
　　“我当初之所以投你卖掉4G赞成票，怕走漏风声被人插手。国家工信部没有给与确切的答复之前，我不打没有把握的牌。不过很幸运，今天我已经收到了肯定的答复，资料我Send你，接下来你要有的忙了。”
　　“你识得这么好心？没有其他目的？我只知道你做人做事从来都是以自己利益为先。”贺哲男显然不是很相信雅思的话，没有拿便宜她会去做，康雅思巴不得自己下台，会这么好心帮自己？这个女人从他见到她的第一天她就在欺骗家人，再诈骗全世界，最重要的是骗到他Daddy现在还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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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rence！”突然的出声打断了书房的两人，贺峰一脸严肃地站在书房门口，不悦的看着贺哲男，他稳稳情绪走进书房，贺哲男脸色红了黑，黑了又红，他输给这个女人，并不想被他Daddy看到他的失败。
　　贺哲男脸色变了变，都怪康雅思这个女人，摆了自己一道。
　　康雅思就比较烦躁，毕竟只要凡是牵扯到他的宝贝儿子，贺峰从来都没有多少原则，她也不想再多听，反正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直接起身出书房。“不妨碍你们两父子……。”
　　等雅思出去把书房门关上了，贺峰才慢慢地开口。
　　“Terrence，我说过多少次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什么情况都要冷静。做生意要冷静，和打Ball也一样，第一杆即使打的不好，如果可以保持冷静，有计划，并不表示这个洞便会输。这和做人做生意一样，有高有低，身处逆境时，你要考虑如何应付。”贺峰紧紧抿着唇，暗暗叹气，苦口婆心，做掌舵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冷静，明显贺哲男现还不够。
　　贺峰连日去做的心理咨询Andy Ho要他可以适当的多与家人沟通，如今哲男和康雅思两人还是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和谐相处，这也让他思考，哲男性格上有点急躁，不够冷静精细，做副手的话当然已经是完美无缺了，但是如果他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了，会不会因为一个没有觉察到的细节，犯上一个方向性错误而让天堃遭受灭顶之灾？
　　贺哲男最不钟意的就是他Daddy的教育，所以听到这些话，心中逆反心理更严重，特别是这次输给了他最看不上的康雅思。
　　“OK，Daddy我承认这次欠缺点考虑，可是那个女人做的就是对的吗？她私底下那么多小动作不告诉别人，想必你都不清楚，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贺哲男很不服气，向来顺风顺水的他还没有多少人敢给他下套子。
　　“Terrence，就像你不钟意Daddy左右你的决定，我都不会再干涉Jessica。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我们是一家人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想Jessica早已经接受，我都希望你也有Jessica这种本事。”贺峰想起了之前他对康雅瞳说的话，当时自己还在为雅思不能接受哲男和雅瞳婚姻事实而苦恼，时间太快了，哲男的婚姻现离婚收场，而雅思在这两年已经快速成长到能够独挡一面，也不知道哲男要怎么才能让长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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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ssica，已经很晚了，该睡了。”贺峰把雅思的杂志收起来，把床垫上升到合适的高度，并不是想要睡觉的样子。
　　“还在为Terrence不开心吗？”那个小声温和并柔声…
　　“我都不知在你心中原来我都这么小气的哦！”雅思转过来看着没有戴眼镜的贺峰，他正在专注的看着自己，双眸深邃无边无际，让人不由自主受到吸引，看到他不开心也没了。
　　“不是，我关心你嘛！”贺峰温吞吞的开口
　　“你相信我啦，真的不是为了Terrence，我在想天堃说的公事……”
　　贺峰专注的看着她，柔声说：“Jessica，你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把康雅思抱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抚摸她的头发。
　　“有什么事说出来啊，看看我能不能帮到手。”贺峰微微一笑，手微微用力，他害怕两人最终会相顾无言。
　　“王董透露政府有计划在粤南新开发建工业园计划，他觉得天堃有这个实力，作为引荐人让我们做前期准备。港府招标新界北项目也要进行前期准备，本来我对这个项目不太看好，毕竟短时间盈利的话很难，但是从宝仑和高长胜的博贸联手合作来看，我总该会有些担心。”雅思微微皱起眉头，都是比较的大项目，她担心决策失误或者有疏忽会造成损失。
　　“老婆，你老公我这么多年来做生意，是做得开心才会一直坚持做下来，所以你也要开心的去做，你应该去尝试一切。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许多风波，变迁很快，所以我做生意向来都十分在意现金流，只要我们天堃有额外的资金，我们随时可以进到任何一个Project，千万小心，用心管理。对了，另外不把投资视做赌博，我们要懂得如何用钱，钱可以用，那么它在这个世界上就有意义，但是不能浪费。我想你现在最重要找个靠得住的助手了，辛苦你了，把这个摊子都在你身上。”贺峰轻抚雅思的眉头，一直以来都希望他带给她是最幸福的，好像很多时候，她的烦恼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许多年来，贺峰从开始做生意，一直注重现金流，要是不注意现金流，须知道世界许多风波，随时可以变迁，所以他秉持一个原则，发展不忘稳健，稳健不忘发展，其中的平衡十分重要，需要个人领悟
　　“别这么讲喽，只要你觉得我能帮得了你，我都很高兴。”雅思轻轻柔柔的说
　　“至于宝仑和Calvin的合作，你其实都不需要多花心思，Calvin这个人很不简单的，石泰川那个后生仔心思也很多，他们两个未必真心实意合作的，你只需要等待时机，到时候再出手，收网就可以了，越貌似无懈可击的计划越难以完成目标，这也算一种商业运行规律。……”
　　“一路做生意，我发觉有了物质，有了钱，并非我设想之中那么快乐，我迷茫了几个晚上，独自静静地沿着一条掘头路，即是单程路，当时很年轻，我坐在树林里一块石上。”贺峰第一次向雅思剖析他的过去
　　“心里想着什么？”雅思听得入迷，对贺峰的过去一切都想要了解，想要知道，就像一本好看的书，越读越喜欢。
　　“我在想，有钱不一定如设想中那么快乐，但人生在世，往往没钱又成不了事，我表面看似谦虚，其实心里骄傲，那样不好，所以把公司取命天堃来劝诫自己，希望发展至天堃那么浩瀚，一定要谦虚，广纳万物，汇各方川流。”
　　“Martin你就是天堃。”81年中英会谈陷入僵局，引发股灾，恒指下跌超过六成，97年亚洲金融风暴，恒指又跌穿9000点，03年沙士事件，香港变成一座死城，08年的金融海啸，雷曼债券爆破，哪一次贺峰不是屹立不倒，险中求胜。
　　贺峰一点点帮雅思分清明析，对于生意经验娓娓道来，他思路清晰，雅思敏而好学乐意听，贺峰自然更加乐意教。 在忙忙碌碌的事业以外，贺峰追求的是宁静的内心世界，初次赚到很多钱，当时很快乐，人生是否有钱便真的会快乐？那个时候开始感到迷茫。
　　终于想通了后，事业上应该多赚钱，有机会便用钱，这样一生赚钱才有意义。
　　总之，钱可以用，但是不可以浪费。
　　贺峰衡量金钱的价值，有他的一套哲学，对事业，他也是紧守一套原则，有些生意就算能让他赚大钱，他也不会做，有金钱以外的思想，心中始终保留一点值得自傲的地方，才显得生活便更加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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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老公好犀利，好爱你。”康雅思亲亲贺峰的脸，她眼里满满的爱意流光溢彩。她受益匪浅，贺峰，无所不能的超人，同时感叹也只有他能让她神魂颠倒。
　　贺峰也忍不住笑，低头温柔的吻她，摸摸她透亮的脸颊，又揉揉她的短发“我爱你，Jessica。”
　　长夜漫漫，贺峰关掉灯光，将康雅思压在身下，感受她的香软和弹性，温香软玉满怀抱，然后从头到脚慢慢的亲吻着她，被温柔的对待，康雅思情难自禁，眼色暗相勾，秋波横欲流，将贺峰越抱越紧，她像激流中失去铁锚的小船，不知何去何从。“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感受我。”两人都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的感受着，她感觉到了他的强壮，他感受到了她的美好。
　　在兴奋后的疲惫里，两人的腿纠缠在一起，康雅思直接跌入了沉沉睡眠，贺峰微笑了，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亲了亲她的红唇，然后一手抱着她的腰，侧卧着入睡。
　　………
　　“以前我就只顾做生意，在美国一段时间，看见人们走路也特别慢，有空就在公园晒太阳……”
　　天堃办公室，电视上正在播放宋世万的退休采访，宋世万自从美国回来，一改之前的低调，大张旗鼓露面接受访问，不知道暗地里有什么勾当，康雅思冷哼一声，啪的关掉了电视，这个时候，姓宋的出来搞风搞雨，虽然她知道姓宋的不能再翻起什么浪，不过重要的是找出他背后的人是谁，或许贺峰讲得对，他对宋世万行事风格熟悉，烂船还有三千钉，看来是要派人去盯下宋家。
　　“贺太，我看天堃在美国收购一家信贷银行，里面有一笔宋世万的欠款，我们可以起诉追讨他。” Kim 看出康雅思心情不佳，立刻出声，他刚上任贺太助手，还在摸索上司的喜好。
　　“OK，这单Case交给你，对了，顺便找人看着姓宋的，我不希望再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宋家的消息。”康雅思冷峻道。
　　“好的，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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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贺峰死后雅思的一句话我觉得触动
不重要，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做什么都好，我都做错了
　 眼神落寞，无人理解，可怜的康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