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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相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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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尘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
红衣女郎说道:“我今早还跟你哥聊永乐城的事呢!要是当时你也在,我现在就不会说错话了!”
江冬叶说道:“我弟弟他不爱交际,平时不理陌生人,就会自己坐在角落发呆!”
江水尘没说话,红衣女郎笑着道:“呦,那巧了,跟我们小宗主一模一样,他……”
黑衣刺客急忙打住红衣女郎,说道:“阿茵别乱说话,过来帮忙。”
江水尘心想,老板今早介绍她时,不是说她叫蝶迷娜吗?难道这阿茵才是她的真名?
阿茵应了黑衣刺客一声,随后过去协助。
何流晖双手背在身后,朝院中走去,阿茵和黑衣刺客押着韩郡主紧随其后。
这时,走近的小玉满脸泪水,对着江水尘背影说道:“水尘哥,谢谢你。”
江水尘闻声转过身子,看向她,安慰道:“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
江冬叶疑惑的看向小玉,说:“你当时有多危险知道吗?要不是水尘及时把你拉回来,你现在都已经死了!”
小玉也正在为当时做出的事,而感到愧疚害怕,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江冬叶又说:“你为何要去刺杀韩君主?”
江秋竹见小玉哭的仿佛更凶了,急忙解释道:“我来替她说吧,她是永乐城人,想必父母……”
另一位舞者解释道:“对,当时我和小玉一起被卖进的酒楼,她之前跟我说过这事。”
大家听到这,对小玉深感同情,江水尘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酒楼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一群士兵快步冲了进来。
韩郡主见状喊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现在才来护驾!”
可话还没说完,脸上又充满了疑惑。
只见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从两排快跑的士兵中间走了进来,他身边还有一位两鬓斑白的黑衣男人和一位黑衣妇人,他们共同戴着黑色面纱。
躲在四周角落的众宾客,看到那些士兵只是站在了他们身前,似是要护着他们,士兵手中武器也是指向韩郡主。宾客们此时更是一会哭一会笑,表情精彩纷呈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江水尘这边的众舞者也往后退了一步,被几位士兵护在了身后。
只见韩郡主面露凶光说道:“你……你不是被我们关起来了吗?”
与此同时,江冬叶朝众舞者们解释道:“那位官服之人正是西京城的县令。”
江秋竹疑惑道:“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江冬叶说道:“我之前听别人说起过,也看到过他行善助贫,是位良心父母官。”
一位舞者接着道:“也对,这西京城这么多年的安稳,全靠好官支撑着了。”
众舞者纷纷点头赞同。
四周的宾客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个个看向县令,慢慢的站起了身。
县令和身边二人走到韩郡主身前,等候在侧的何流晖上前一步,微微低首行礼道:“宗主,夫人。”
押着韩郡主的阿茵和黑衣刺客与四周渐渐靠近的十几名或搀扶,或单站的黑刺客也齐声说道:“宗主!夫人!”
宗主正是两鬓斑白的男人,他看了眼身边的妇人,二人也对众黑衣刺客点头回应。
西京城县令看了看宗主二人,双手抱拳,道:“有劳二位了!”
宗主二人点头回应,没有说话。
韩郡主双手被绑着,怒视着县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宗派谋杀皇家之人!我要让皇兄灭了你们满门!”
城县令冷笑一声,语气郑重道:“都成阶下囚了,还敢耍官威?”
韩郡主继续说:“你才是阶下囚,我就不该把你关起来,就该直接把你先给杀了,看你还怎么造反!”
县令怒道:“造反的是你?”
韩郡主闻言身子一怔,道:“你……你放屁,你才是要造反!”
县令说:“你与高震的所作所为民间早有传闻,祸害了永乐城的百姓不够,竟敢打起西京城得主意,这西京城可是当今丞相的顾里,你也不看看如今谁执掌朝政!”
韩郡主冷笑了两声,面容阴沉的吼道:“我弟弟那是还小,等长大了迟早是要拿回大权的,到时候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县令冷漠的看着韩郡主说:“那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陛下职权!”他手一挥继续道:“来人,押入大牢!”
两名士兵应了一声“是!”把垂死挣扎的韩郡主拖了下去。
此时正有一名士兵从房门里出来,跑到县令身边说道:“大人,高震已死,韩郡主的卫兵也全被杀,无一活口,酒楼老板和管事之人也在三楼全部被杀。”
县令点了点头,朝着宗主二人拱手道:“今日多谢贵宗相助,银钱我早以备好,今日之事就算了结清,那就不多留二位了。”
宗主与夫人低首回礼,随后便转身离去。
何流晖紧随其后,阿茵与黑衣刺客也点头向县令施礼,在转身离开,其余黑衣刺客纷纷收起手中的长刀离开酒楼。
江水尘看着何流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冬叶却直接问了出来:“这……这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宗什么派?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不过看这群人感觉他们好牛啊,连县令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
江水尘与所有舞者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秋竹却说:“管他呢你,能救人,不乱杀无辜的宗派,就是好宗派,刚才那个个子最高的不是还救了水尘吗?”
江水尘此时双手抱胸,听到这话,原本疑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他又救了我一次!
一位舞者花痴的说道:“水尘,你刚才都不知道,那黑衣人搂着你的腰转圈躲避袭击的时候,正好别处有刀剑击打反射的光芒照在你们身上,那画面,真的……真的太……”
另一位舞者面容夸张的帮衬道:“绝!”
那舞者终于被提醒,激动的说:“对!太绝了!绝美啊!”
舞者们身前的几位士兵都被说话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向发出声音之人!
她们随即又露出了花痴般的表情,掩着嘴悄悄说道:“哇,兵哥哥!好帅啊!”
士兵们瞬间红了脸,别过头去。
江水尘还心想当时被救时,确实有什么东西闪到了眼睛,没想到原来是刀光!他恍然大悟间正对上小玉一脸歉意的表情,他刚想安慰几句,就被县令的声音打住:“大家都没事吧?”
此时宾客身边的士兵都以离去,正处理着地上的尸体。
县令看向还护在江水尘他们周围的士兵,吩咐道:“现在安全了,你们不用护着了,去清理现场!”
士兵们应了一声,就从他们身前离开。
县令转首,看向渐渐向他走来靠近的宾客百姓们,说道:“现在都没事了,你们快些回家吧!”
一群百姓纷纷跪下,一个打头男子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话落,身后众人也纷纷附和“多谢!多谢!多谢大人!”
县令急忙扶起一位老人说道:“这是做官应该做的,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江水尘这边的众舞者也纷纷走到县令周围,等他们想下跪时,其他宾客都以起了身。
一位年长些的老人皱着眉问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咋还听说您被关起来了?”
另一位年轻的男子问道:“对啊!还有这些人怎么都藏在二楼三楼呢?是在我们进酒馆之前就藏好的吗?”
一名女子说道:“还有那些黑衣人都是什么人啊?”
众宾客跟着纷纷问了好多问题。
江水尘心想,能来这种奢靡地方吃饭之人,肯定都不是些普通人,有钱人的好奇心,也肯定比穷人重的多,正好能跟着把事情听个明白。
县令眼看这些宾客的求知欲非比寻常,自己也不好掩盖此事,于是抬起双手适意大家静一静,说道:“好了好了!那我就给你们说说!”
众人渐渐停住了说话声,个个洗耳恭听。
江水尘也耐心的听着。
县令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县令斟酌再三,说:“在坐的有没有地方小官,或者家里做生意之人?”
众宾客中,一位男子举起了手,他看了看身边的老妇人说道:“我跟我娘是做些小生意的!”
男子话一说完,就有一位老头举起手说道:“我儿子刚考了个秀才!不知道算不算官!”说完老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子。
另一位老妇人被丫鬟扶着,她也举起了手说道:“我们是刺绣世家!”
“我是九品小官!”
“我们做竹编生意!”
“我是做瓷窑的!”
“我是八品小官!”
……
“我们是瓜农!”
此话一出!江水尘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浑身汗毛竖起,身子微微颤抖,他早觉出了事情的不对,直到那句,“我是瓜农!”他就坐定了自己的想法。
县令大人继续道:“你们知道〔蜜瓜毒宴〕吗?”
江水尘瞬间红了眼睛湿了眼眶,多年来,此事在他心里就像一根毒针,忽略掉不想便好,但只要一听到这四字,他便如毒针刺心一样疼痛!
那些年长的宾客脸色也变得极其复杂难看,年轻的倒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县令。
江秋竹问江冬叶道:“什么是〔蜜瓜毒宴〕?”
江冬叶说道:“类似于鸿门宴的一场宴席!”
江秋竹说:“啊?那岂不是死了很多人?”
县令继续说道:“这次的事件就好比一场小的〔蜜瓜毒宴〕,不过幸好,丞相大人安插在永乐城郡主府的卧底,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就在韩郡主与高震二人设下圈套,勾结了酒楼老板,到处散布消息,说有西域来的美人首登〔食为天〕的舞台作为诱惑,准备将所有身家不菲之人一举歼灭时,丞相大人立刻派暗卫告知了我此事,我兵力不足,事情又赶的急,于是我就出高价请了宗派的杀手来协助,先是换掉了西域来的美人,韩君主把官兵藏在三楼,我们就在后一夜安排黑衣杀手藏在二楼,将他们一网打尽!”
有位男子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县令解释道:“他们已经榨干了永乐城,就盯上了我们的西京城,高震先是准备杀了我,在对酒楼里的人动手,可韩郡主却让他先把我关起来,等把所有人害死后,先是独吞他们的财产后,在把灭口之事嫁祸于我,郡主二人自己便能摆脱嫌疑,用抢来的钱财扩充兵力,自立为王!”
台下众人都惊掉了下巴,没一人说话,万万没想到一处永乐城县令竟有如此野心!
江水尘从县令开口到现在,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县令的眼神和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江冬叶之前也说过这位是个好人,很会助人为乐。
大家听罢都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有位男子问道:“那群黑衣人是哪个宗派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县令说道:“他们宗派规矩森严,不与外人打交道,做事从来不留名,若有名也是假名,联络他们也极为复杂,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官府也不会与他们来往,”
台下宾客听到这,都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来龙去脉都知晓,渐渐的人都自行散去,口中赞叹着县令与丞相的恩情,离开了酒楼。
县令转头看向一群紫气沉沉的伶人舞者,说道:“你们都散了吧!”
几位舞者说道:“大人,我们的卖身契还在老板这儿呢?”
“是啊!老板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对啊大人?”
县令回道:“既然酒楼老板以死,你们的卖身契也就作废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几位舞者,难以置信的目送县令离去。
一位舞者叫喊道:“啊!终于自由了!我要去找我的相好了!”
说完就笑着离开了酒楼,其她几位是被爹娘卖进酒楼的,所以收拾了东西就离开西京城,去外面的城镇看看,告了别也离开了,还有几人是丈夫欠债抵在酒楼的,现在终于重归自由之身,就准备回娘家带人来算账,最后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江家三人和小玉,
江冬叶看向小玉说道:“你不走吗?”
小玉低着脑袋摇了摇头。
江秋竹说道:“她家人不是被……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江冬叶满脸歉意的看着小玉。
江水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江秋竹拍了拍脑门说道:“唉,我房里还空了一张床,让小玉跟我们回去吧?”
小玉闻声抬起头,满脸惊讶的看了看江秋竹,又看了看江水尘。
江冬叶回道:“也行啊!让她先跟你住着,我们现在都算是没了来钱路了,可以一起打算打算干些什么。”
江水尘和江秋竹都点了点头,江冬叶看向小玉问道:“那要看小玉同不同意了?”
小玉看向一脸笑容的江冬叶,又看向双眼弯成月牙的江水尘,最终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们去换下衣服后,一行四人回到了江宅。
刘嬷嬷此时正在院里洗着衣服,听到动静看向江水尘说道:“回来了?今天倒是回来挺早的,这阿……”
刘嬷嬷急忙改了口继续说:“这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你们早点回来能多陪陪我老婆子。”
江水尘神色微变,江冬叶急忙说道:“嬷嬷,从今天起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呢!”
刘嬷嬷闻言诧异:“啊?”却看到了他们身后的小女孩问道:“这小姑娘是?”
江冬叶解释道:“哦,嬷嬷她叫小玉。”
随后江冬叶就把今天所有的事情经过都讲给了刘嬷嬷听,江秋竹带着小玉先去把脸洗了,江水尘坐在江冬叶旁边拿着通红的番茄吃着,江冬叶绘声绘色的给刘嬷嬷讲着今天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还不忘跟江水尘确认:“水尘你说是不是?”
江水尘连忙附和着点头,等江秋竹和小玉洗完脸出来,他手里的西红柿都吃完了,江冬叶的故事还没讲完,江水尘起身说了句:“我先去洗脸了!”
江冬叶摆了摆手继续跟刘嬷嬷聊着今天发生的故事,江水尘离开经过江秋竹是问道:“趁着太阳还在,把凉席被子提前拿出来晒晒,晚上小玉好睡。”
江秋竹连忙反应过来,“哦!”一声,拉着小玉就去收拾床。
江水尘洗脸时看着木盆里的清水,思绪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阿吉,神情也是一瞬的伤感,可随即他就转移了注意力,想起了何流晖今天离开时一眼都没看他,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找自己,想不想继续带上自己一起查案子,他长叹了一口气,把脸洗干净。
太阳渐渐西沉,在小玉和江秋竹的帮助下,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五口人坐在桌前,刘嬷嬷给小玉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说道:“来,小玉。”
小玉接过馒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声音太小几乎没人看得见,可她咬了一口热馒头,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刘嬷嬷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烫到了?”
江水尘急忙递过一碗清水说道:“烫到了吧?快喝口冷水。”
江秋竹也低头询问:“没事吧?”
江冬叶见状对刘嬷嬷笑着说:“嬷嬷,你等放凉一点再给她吃啊。”
刘嬷嬷拍了拍额头说道:“我忘了,小孩子皮子嫩,不能吃太热的。”
小玉见状赶紧抬起头声音小小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烫的!”
刘嬷嬷担忧的问道:“那为啥哭呀!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小玉摇了摇头说道:“好吃的,我是太久……太久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了!”说完她就啜泣了起来。
小玉右边坐着江秋竹,见状急忙抚摸小玉的头,连连轻声轻语安慰着她,江冬叶叹了口气,一顿饭吃的很是伤感,在晚饭接近尾声时,从远处就传开了江春梅的喊话声:“水尘!冬叶!秋竹!”
江水尘见状赶紧起身出去看怎么了,只见江春梅正火急火燎的朝屋里跑来,后面还跟了丫鬟小翠,她看到江水尘是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江水尘疑惑道:“怎么了大姐?”
他们一起进了屋,江春梅看到多了个小姑娘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便坐在了江水尘的位置上说道:“〔食为天〕的事我刚听说,吓死我了,幸好你们都没事。”
江冬叶说道:“我们这不都没事儿吗,别担心了。”
江水尘从厨房端来了一碗茶,江春梅接过一饮而尽说道:“这一路跑的渴死我了,你大姐夫也是刚知道这事就派人给我传了话,说你们那出事了,他是文职,知道的比较晚,赶紧让我过来看看。”
江冬叶说道:“大姐夫有心了。”
江春梅问道:“怎么回事啊?给我讲讲。”
江冬叶吃饱来了精神,于是,比当时给刘嬷嬷讲的时候还要更卖力的讲了起来,江水尘看他一时半会讲不完,急忙去搬来了两个凳子,一个给了小翠,一个自己坐,江春梅转头看向扭扭捏捏不肯坐的小翠,说道:“小翠坐吧,没事的。”
小翠害羞的说道:“少夫人,不好吧!”
江春梅说道:“这里跟在宋府一样,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
小翠这才点了点头坐下来,江水尘也把凳子搬到了江冬叶与江春梅中间的空位坐下。叽里呱啦的一顿讲,江春梅一会害怕一会笑,一会紧张一会放松,江冬叶把他和江水尘一起打韩郡主是场景无比夸张的讲了起来,手上还带了动作的,还原了当时的打斗场景,那模样无比夸张,再加上他那浮夸的演技,除了江冬叶自己,其他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小玉和小翠都偷偷的掩嘴笑,江秋竹仰天长笑,刘嬷嬷眼泪都笑出来了,江水尘更是双眼弯成月牙,露出一口白齿,哈哈的笑着,江春笑又是担忧又是笑,面部表情极其丰富,过了一会,大家继续听着江冬叶讲的,刘嬷嬷看到了小玉伸向盘中小黄瓜的手又伸了回去,急忙伸手把小黄瓜递到了小玉面前说道:“小玉,拿着。”
小玉开心的接过了黄瓜,江冬叶见状说道:“就一个根够谁吃的,秋竹你再去洗几根来分给大家!我都说得口渴了。”
江秋竹坐在里侧不方便出去,刘嬷嬷准备起身去拿黄瓜,江水尘叫住了说道:“我去吧嬷嬷。”
不待嬷嬷回答坐在一旁小翠站了起来说:“我去吧!在哪呀?”
江水尘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去就行了,你们继续听二哥讲。”
江水尘独自去了厨房,从菜篮里拿出了十来根黄瓜,用木盆端着就往水井边走,他从水缸里舀水,清洗着盆里的黄瓜,就在洗干净准备起身时,从天而降一小颗碎瓦片砸在了他的脚边,江水尘朝着瓦片掷来的方向看去,就着月光,正有一位全身黑衣的人在屋顶上站着,江水尘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认出了那人,正是刚见过不久的黑衣人,江水尘端着一盆黄瓜,走到屋檐下仰头单手掩住嘴轻声说:“你怎么来了?”
何流晖蹲下身子与他对视说:“找你有点事!”
江水尘看了看屋里,又转头对何流晖说:“那你等我一会,我把黄瓜送进去就来找你,不过我爬不到屋顶,你最好换个地方。”
何流晖说:“老地方?”
江水尘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你先去。”
说完他在盆里拿起一根黄瓜,朝着屋顶那人扔去,说道:“接着。”